王征對著另外的那個跟隨的重案組隊員命令道。
「你怕死,但是你現在的樣子和死了有什麼分別,再說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鬥不過他?你知道當時事情,而且縣長為了買通你,替你安排過職位,你若轉為證人,是最有利的證詞。」
那幕後的兇犯就像是根本沒有在人前出現過,這隻能夠說他隱藏的足夠好,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和線索。
隊員立即上前將馬蜂提了起來,拎到了洗漱間,將其頭放在了洗漱盆內,打開了水龍頭。
王征說著摁住了馬蜂的肩膀說道:「因為你可以真正的做到問心無愧!」
王征輕笑了一聲說道:「我並不知道,只是隨便試試,因為我也有著這種習慣。」
王征對著高峰叮囑,這樣也是為他們暗中追查爭取時間,避免被雲通縣這邊的人提前察覺他們的人已經深入進來調查。
進屋后,畫眉更加意識到自己完全是想的多餘了。
馬蜂自然明白他們的目的,他也試著想要鼓起勇氣去和他們配合,但是他知道結果一定是死。
他沉思著,突然靈機一動,將腳下的地毯翻開,裏面空無一物,又向房m.hetubook.com•com
門上摸去,摸索了半天,手裡多了一把鑰匙。
若是他也去抗爭的話,那結果肯定會和丁強一家人一樣,說不定會鬧的家破人亡,他沒有那樣的勇氣。
他也監視了一晚,王征讓他先回去休息,走到門旁,敲了敲對方家門的房門,可敲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回應。
他們只是隨意的詢問,高峰並沒有在意,可現在看來其中是有著深意,好在他當時因為丁茂全案子的特殊沒有多做說明,現在則明白過來他們應該是在擔心五年前的事情暴露。
王征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馬蜂可是他們認定的突破口,絕對不可以有任何意外的,若是再不開門只得使用些非常規手段了。
他不知道掙扎的意義是什麼。
那個時候,即便是真的被迫害而死,他也不用再每晚被噩夢驚醒,而會替自己感到自豪。
「你的制服是縣長給你的,但是你的使命感和責任感是任何人都無法賦予的,那是需要發自你的內心。」
馬蜂跌坐在了地上,臉上還滴答著冷水。
高峰這樣是為了他安全著想,但是來回會浪費很多時間,他們現在沒和*圖*書有時間可以用來浪費。
「不會出事吧?」
經過了一晚加一個上午,馬蜂應該冷靜了許多。
王征說著坐了下來,坐在馬蜂的對面。
但王征也清楚這種事情只能夠隱瞞一時,所以必須在這段時間內打開一個突破口才行。
「你怎麼知道他藏有鑰匙?」
王征派人在盯著馬蜂那邊的情況,馬蜂當時離開后就回家了,一直窩在家裡,第二天都沒有去上班。
這種屋子,小偷進來可能都會含淚離去。
王征也有些坐不住了,不能夠這麼一直等下去,所以準備再去見見馬蜂。
王征蹲了下來,他沒有因為馬蜂的懦弱而看不起他,更多的只是同情。
「這若是被小偷找到,不是便宜了他?」
畫眉不贊同這種做法,但是回想下馬蜂是警察身份,小偷即便就算是明知道房門上有鑰匙,也不會不開眼的將他家中作為目標,那無疑就是作死。
馬蜂內心的那種畏懼感自然不是王征三言兩語可以說動的。
馬蜂的畏懼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他現在的確活的跟行屍走肉一般,但是至少還活著啊。
但是又如何呢,最後再也沒有回雲通縣,肯定也是
hetubook.com.com受到了重重阻礙,這裏面肯定有雲通縣縣長在進行運作。
他記得在最後時候還和丁強的父親丁茂全碰過面,他本來一直在縣裡呼喊吶喊,想要為兒子討個公道。
屋子裡十分凌亂,卧室里散落著不少的臟衣服,甚至是還有臭襪子和內褲,以及沒有被丟去的盒飯飯盒。
畫眉快步跟了上去,試探了下鼻息還有氣息,放心下來,臨近就能夠感覺到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
馬蜂的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去推身後摁著自己的人,案隊員用力一拉,然後退開。
死的沒有任何價值,甚至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馬蜂這種邋遢的生活狀態,家裡也不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那樣就無所謂了。
「這不是你真心話,你之所以不敢是因為你內心最深處的畏懼!」
冷水澆灌后,馬蜂的酒勁醒了大半,只是腦袋依舊有些生疼,抬起頭看了看王征幾人,祈求道:「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若真是這麼簡單,就不會過去五年了,兇犯依然逍遙法外。」
若真是那麼簡單的話,丁強的母和圖書親就不會鬱鬱而終。
也就是說即便是市裡的關係,縣長也可以打通。
一直到了隔天的中午,馬蜂顯然還沒有想明白。
「帶去廚房清醒一下。」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想要以此來麻醉自己。
畫眉也蹲了下來,扯了扯馬蜂身上的制服說道:「因為這身警服。」
地上還散落著不少的酒瓶子,看來只是醉酒了。
他們要對付的是雲通縣的縣長,而且當時參与此事的不只是他的兒子,還有雲通高中校長的兒子,這些人完全可以活活將他們給玩死。
畫眉想到昨天馬蜂的反應,有些擔憂。
「他說的沒有錯,我們和丁強素昧平生,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為什麼現在站在這裏,對你苦口婆心的勸慰?」
但是那樣的話就可能引起他人的注意,這是王征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王征拿著鑰匙,打開了馬蜂的房門。
當然,王征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可現在他的保證對馬蜂來說不起任何的作用。
畫眉一臉的費解,覺得難以置信。
高峰得知了雲通縣這邊的情況希望和王征對調過來,親自來處理這邊的事情,但是被王征拒絕了。
王www.hetubook.com.com征沒有在客廳看到馬蜂,向著卧室走去,打開卧室的門就看到倒在地上,依靠著床沿的馬蜂。
期間,王征也詢問過高峰B市那邊的情況,可惜他們那裡也全然沒有任何線索。
同時,高峰也告知了王征一個消息,就是雲通縣那邊也在派人打探消息,想要知道專案組為什麼會突然詢問起丁茂全的情況。
「對方若是在有意打探你就透露些消息,咬定只是為了追查浴火重生案!」
「任何的強權都需要反抗,這個過程中會付出代價,但是你不去抗爭就永遠沒有希望。最後的結果我也無法保證,但是我相信結果一定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
這麼想,一個市裡下來的小小專案組的警員能夠做些什麼呢?
一年後知道沒有什麼機會,所以決定到市裡上訪。
馬蜂一個人居住,平時也迷迷糊糊的,肯定會經常遺失鑰匙,在房門上放置一把自然最為穩妥,以備不時之需。
冰涼的涼水澆灌到馬蜂的頭上,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王征來到馬蜂家的時候,那名重案組隊員還在外面蹲守著,表示馬蜂自從回家后就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他這是一種選擇逃避的方式,不願意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