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血殺咒污染咒,瘋狂的老龍王

那是他血脈之中刻入的感應。
讓一個至少十階的強者,付出這麼大代價,你要付出的代價,只會比你想的更多。
真龍對於龍族來說,是人族難以理解的信仰,約等於人族對於傳承的執念。
老羊一口氣喝乾了一壺酒。
「伱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先天生機,仙草毒氣,還有一股獨特的古怪氣息,還有一縷他更熟悉的餓鬼道氣息。
不過,以老羊現在的形象,他說自己跟龍族沒關係,估計也沒人會信。
可老羊說了曾經的事情之後,餘子清就沒法攔著了。
老龍王親自出面,目前為止,已經帶出來二十多個九階龍族,七階八階的龍族,加起來都過千了。
「呃,說的也是,說的也是,哈……哈哈哈……」
因為聽說了這件事,便再也忍不住了。
餘子清繼續等著,老羊一直藏在他的領口,靜靜的等候著。
既然殺不了他,那便毀了他的能力。
「他就是故意找個由頭來找你的。」餘子清的領口,老羊忽然發聲。
冷冽冰冷的眼神,只有森然殺機,再無其他東西。
「這一次,我開始施展的是血殺咒,他的應對方法,做出的反應等等,我已經是第二次遇到了。
東海一下子鬧騰了起來。
他現在就未必敢這麼做,也不能這麼做。
他將這裏殘留的兩縷神韻全部收攏,忍不住老淚縱橫。
想對陶嘉節拔劍,怕是不夠,肯定缺少關鍵的東西來補足短板。
老宋一邊給餘子清資料,一邊感嘆當年的指揮使,許可權是真大,做事真硬氣。
無數心緒在心中翻騰,他一時竟有些不知這是什麼。
老羊這次出門,沒有再用羊身,而是以龍相出現,以龍相,大可騰雲駕霧,小可化作微塵,不露面,只是跟著餘子清。
到了布施鎮,餘子清靜靜的等待。
餘子清看著資料,也認同了老宋的話。
八方各有一桿陣旗落下,無風自動。
那是真以弄死當年的陶嘉節做準備的。
龍族不知道要搞什麼事,封了三千裏海域。
最完美最有活力的金血,沁入其中,燃燒出來的輕煙,便多了一絲變化。
以龍族對真龍的執念,他們不可能放棄。
因為按照餘子清的羅列,拔劍的幾個要素,每一個都要達到六十分及格線才是最低限度。
弄不好,老羊的身份就暴露了。
那未知的牽引,神妙極強,他都無法控制毒素。
餘子清放下茶杯,輕嘆一聲。
其雙爪交錯,從上下左右前後,六個方向,各是一個印訣。
不但有先天之氣,還有仙草氣息,而且還是仙草毒氣。
而且,送禮竟然都忘了捎帶著給其他人也帶點。
「後輩敖海,請見大人。」
直接吞了雷劫,他可能做不到,可削減雷劫威力,現在多少還有點把握。
總覺得可能隨意研究個東西,走出來之後就聽說了餘子清被人活活咒死的消息。
要是假髮白水蛋都能認出來,他們這次在東海搞出來這麼大動作,龍族必定也會有所反應了。
心神震蕩,才會如此順利的將其心底污染。
正事說完,餘子清準備離開了,卻看老宋扭扭捏捏的。
他沒機會第三次降臨了。
下一刻,便見周遭,一片血海翻騰,一雙豎瞳在血海上空睜開。
餘子清一聽這話,也不敢猶豫,直接將他以滴血重生凝聚出來的那滴金血取出,交給了老羊。
還有,他媳婦好歹是出身大震,襄王一系,實力比他強多了,現在天天追著他揍。
陶嘉節攀升身形,血海卻一直隨著他攀升。
老羊當場爆炸,完全沒法忍得了這種事。
可是最後的造化之光落下,可能就是最關鍵的一步。
而天空中那雙冰冷的豎瞳,驟然縮小成一條細縫。
也不知道他肚子里還憋著什麼壞水。
這個時候,他口中飛出的咒文,不斷的化作一枚枚餘子清不認識的符文,五彩斑斕,什麼顏色的都有。
老羊張口一吸,此地的一切都被其吞入腹中,跟著餘子清一起,借道深淵回到布施鎮。
我之前覺得耗得起,哪怕損失一半,問題也不大。」
老羊喝著酒,語氣裡帶著一絲惆悵。
這種能力可不是誰都有的,必須要修習一些極為特殊的法門,境界足夠,實力足夠強,才有可能。
看看對方的敵人是不是要來,敵人是誰。
可是依然如此,老龍王的眼中帶著一絲失望。
餘子清放下茶杯,忽然認真了起來。
這一次,這傢伙倒是記得要給錢了。
陶嘉節作為當時陶氏最強的九階,自然是重點關注對象。
他硬撐著挺直了腰板,全身骨骼都在嘎吱作響,腦海中的陰神睜開眼睛,地祇之源的先賢聖音,也忽然變得宏大。
所以,我知道,這一次也沒法徹底殺了他。
而是低估了對方身份和實力,低估了這咒法在頂尖材料加持下的威力。
餘子清眼中略帶一絲慶幸,輕嘆一聲。
這一次,只是一交手,我就知道,絕對就和圖書是他。
代價是什麼,老羊沒有說,餘子清也猜,肯定不會輕了。
只是我也沒想到,他的降臨之體,竟然能如此輕易,如此快的九階。
神朝皇帝御駕親征,到前線親自出手,要麼是到了絕境,要麼就是不死不休。
很多感覺怪的地方,一下子就解開了。
遠在東海,老羊的氣息微微浮現出一絲變化。
真龍自然強,上限極高,這是好事。
對方施展的這個不知名咒法,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在針對他的意識。
「他就是那個假髮白水蛋,我感應的非常清楚。
「多謝了,這些東西對我很有用。」
這資料詳細到,陶嘉節修行什麼法門,原文都有,手裡的法寶是什麼,威能如何,如何煉製的,用什麼材料,什麼符文,都給記錄的清清楚楚。
當年的錦衣衛指揮使,做事非常嚴謹,而且習慣把事情做在前面。
要武器給武器,要補品靈藥給補品。
老羊周身,所有的玉磚和玉符上,都在亮起光華。
「一模一樣。」
「資料只有這麼多了,都是曾經留下的,還好這邊有規矩,所有的資料,一律不得銷毀,現在還能找到。
他的雙目裡帶著焦急和期盼,兩道神光不斷的掃視,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脫離中下層世界太久的大人物做派。
那一次,我的血殺咒沒有殺了他,我只是用血殺咒確認他的位置,將他活活煉死。
走出來之後,他看向餘子清,拱了拱手。
那瞳孔的邊緣,仿若有無數的曲線,還有無數的紋路,從瞳孔向著四周擴散開,像是樹杈,卻又天然蘊含神韻。
如今,若是老羊真的往真龍的方向邁進,那可能當年青龍,甚至其他真龍的遭遇,就有可能出現在老羊身上。
在外面的龍族,就這麼多,早晚龍族會找上錦嵐山。
看著老羊的樣子,餘子清覺得,好像老羊還有什麼事沒說。
正因為這樣,最後才沒有遇到激烈反抗。
這裏距離當年的惡龍陵寢不是很遠,也就是說,可能真龍的出現,真的跟他們無數年的努力,有那麼一丁點聯繫,他們還是有點作用的。
那力量忽然變了方向,不是在侵蝕毀滅他的肉身,而是有固定的方向。
鮮血侵染的輕煙人形,變得愈發清晰可見,仿若一個血色的陶嘉節就飄在那裡。
因為龍族現在脾氣特別大,聽說有個海族大妖,最開始的時候,過來看熱鬧,被驅逐了還嘴硬逼逼了兩句。
等到第三次,他死定了。」
「不至於,真不至於,下一次,怎麼去扛化形雷劫啊,怕是九階巔峰都頂不住。」
是給石頭媳婦用的,老宋心疼兒媳婦,害怕把手打壞了,也害怕氣壞了身子。
那種感覺,似乎很熟悉,卻又非常陌生。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天生的龍族,沒有血脈傳承,沒有傳承記憶,我是在造化雷劫之下形成的。」
祭壇之上,飄在半空中,煙氣所化的血色陶嘉節,絲絲崩碎,直接崩散成漫天血色的煙霧。
什麼陶嘉節,他就是降臨的假髮白水蛋。
讓他以後再也沒法捕捉人的真名印記。
看老宋這球勢子,餘子清也不急著走了,又在這跟他聊了會。
陶嘉節眉頭微蹙,而後一言不發,右邊的嘴角略帶一絲嗤笑,他屈指剖開自己的胸口,取出連著血管還在跳動的心臟,口誦咒文。
他的語氣里開始帶著一絲哀求和期盼。
再怎麼知道,也沒法忍,他必須要先去做,不能給對手機會。
大多數時候,兩個勢力之間交鋒,九階都不會出手的。
餘子清顧不得其他,直接來到老羊面前,伸出一隻手,接住那些血色的煙氣。
宋承越不厭其煩的列出來一片片記載。
目前謠傳是「我就看看,你能把我咋地了?這地方又不是你龍族的地盤。」
回頭去了解一下。
就是用的文字,已經跟現在不太一樣了,我水平有限,翻譯的不甚清楚,便給你原文好了。」
對方那似乎要睜開的眼睛,也被黑色糊上了。
可是他的腳下,恍若有黑紅色的鮮血,順著他的腳面往上滲透,力量沁入他的體內。
咒法還在繼續。
「我最終能成功,其中有一個原因,在最後關頭,撼動了他的心神。
「他排出來的毒素,都留著的吧?」
餘子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要是一次,必定是九十九死一生的劫難。」
「那幸好是我幫你扛了,我覺得不是你低估了代價。
「就等你了。」
絕對是真龍神韻,殘留的神韻很微弱,但絕對錯不了。
眼看老羊杯中酒喝完,他一邊斟酒,一邊道。
因為那兩縷殘留的微弱神韻,跟血脈傳承里的每一種真龍神韻都不一樣。
到了地方之後,這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餘子清將這些東西全部記下,這些都是基礎。
正所謂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
血海沉浮,已經將他的降臨之軀淹沒。
損失一部分學識為和圖書代價,還是算了,划不來。
「呃,只是看一眼就足夠了?還有,東海?」
「呃……」餘子清一臉愕然:「啥?真龍?你?哈?」
他的雙腳立在血海之上,海面已經淹沒到他的雙腳。
二,老羊這是護著他,餘子清不能拒絕,只能聽著看著。
「您老又搞這種,事情不提前說的玩法」
「你心裏那滴金血,快點。」
老羊張口一吐,大量的美玉飛出,自行落下,在中心組成一個祭壇。
咱們家裡,你的學識才是最珍貴的。
而另一邊,陶嘉節看著血海水位增長的速度,不退反進,越來越快。
「行了,我知道,這種特別重要的事情,你不能提前說,說了就不一樣了,先說說怎麼回事吧?」
老羊神隱著比較好,正好他也喜歡宅著做自己的研究。
「不必如此,我能扛得住,而且,這劫也是我要主動引發的。」
真被打死了,估計大家也都是心疼小姑娘,年紀輕輕就當寡婦了。
他脫口而出,說了真龍二字,似乎對於我的出現,特別不敢置信。
可是這個時候,才發覺到,其中的力量極強,一直死死的拖住他,他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片刻之後,老羊蘇醒了過來,感受了一下自身,而後看向餘子清的右臂。
這麼一想,那一滴金血的損失,餘子清也不覺得虧了。
他以後怕是也沒法像這次一樣,神形俱滅了,也能換一個身份繼續出現。
我便在血殺咒的基礎上,延續出了另外一門我準備了很多年,研究了很多年才研究出來的咒法。
餘子清無語,你好歹反駁兩句啊。
那壓根不是看起來極強的血殺咒,前半段可能是,可後半段絕對不是。
出動這麼大的力量,三神朝都緊張的不得了。
約定的時間到了,陶嘉節再次降臨,這一次巫雙格已經等著了。
「再換一個種族。」
一般情況下,有九階坐鎮的勢力,在九階沒死之前,真沒人敢把對方逼急了。
他們都是被圍毆的對象。
等到那些力量糾纏在一起,突破層層阻礙,他強睜神目,跟那雙豎瞳對視到一起。
「……」
老宋這貨是真夠離譜的。
心臟之中,一滴泛著金光的鮮血滴落到血海之中。
一絲取自胎毛的先天生機,微微升起。
渡劫難,得天地認可,進而成了一頭實力孱弱的真龍。
「咒法我沒起名字,怕被人提前感應到,如今已經用過一次,就叫污染好了。
而且就在那段時期,不死曼陀羅的蹤跡被人發現,陶嘉節去追尋仙草,從此再無蹤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迷失八千年,因為不死曼陀羅的蹤跡再次泄露,而得以返回的陶嘉節。
甚至還有一種他也說不太準的古怪氣息。
窺視者,格殺勿論。
如今,看來,的確是我小覷他了。
資料上的記載,陶嘉節的畢生所學,甚至陶氏的收藏都有。
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明白,對方要幹什麼了。
餘子清自然全部讓送了回去。
需要承受同樣的傷害,他被污染了一部分能力。
也有時候,是不需要所有的要素都要有。
老羊龍目驟然怒睜,張口噴出一口心血,落在那輕煙之中。
能嫁到錦嵐山當媳婦的,自然不可能是鍊氣修士。
老羊的龍身化作常人大小,飛到法壇之前。
而後便見祭壇之上,法壇坐落,從黃符到香爐,一應俱全。
回頭看了一眼混元金斗,他只能感嘆,造化玄奇,這等異寶,的確不是人力能為。
「看得出來,而且能看得出來,他似乎很久沒有自己來辦事了。
那種神妙,那種傲慢,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一瞬間,餘子清便想明白很多事情。
這種熟悉的威壓,這種熟悉的感覺。
放到一般大勢力里,也一樣。
而東海這邊,老龍王顯化出真身,急速飛來。
只是還殘留的一絲氣息,他卻捕捉到了。
這干起事來,那也是無欲無求,什麼顧忌都沒有,尺寸拿捏的非常好。
萬一不止餘子清呢,萬一里長也被咒死了呢,萬一其他人呢。
生怕莫名其妙的招惹到這群暴躁老龍。
他在雲層之上,凌空而立,向著東方望去,眉頭微蹙。
「他的穢氣和毒素很強么?」
別誤會,這不是給石頭這憨批的。
最後全部凝聚到巨獸龍涎香之中,化作醉人的香氣,仿若嗅一嗅便會實力大進。
「我們回去再說吧,馬上就有人來了。」
細節差距,別說是我了,外面那個奸商估計都能看出問題。
「我那兒媳婦有了么?」
那枚符文的光輝,漸漸暗淡,神韻被扭曲,玄妙被污染。
一些人瑟瑟發抖,不明白龍族忽然發什麼瘋,卻沒人再敢去窺視,也沒人敢問。
真龍當年的敵人,說不定也都還活著。
那飄散的輕煙,慢慢的凝聚出一個人形,其五官慢慢凝聚,化作陶嘉節閉上眼睛的樣子。
餘子清不以為意,看了看地上的老羊。
只是體內毒素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最激烈的方式,強行排出,身體不適應太過乾淨而已。
「都留著,而且,我主動催動,用了最大力量,便是九階,也要受到影響兩三天。」
哪怕付出代價,他也要去做,不毀了對方的能力,他寢食難安。
「當時那青龍虛影,說要助你一臂之力,就是這個?」
陶氏在當年,就有人在大乾當官,而且當時還犯了事,鬧騰的很不好看,所以錦衣衛自然要查陶氏。
餘子清只能聽懂零星幾個詞。
那萬丈青龍虛影,只是一出現,便有鎮壓天下的威壓,而且只是虛影,也能看到,他身上有大量嵌入血肉的鎖鏈,散發著濃重的詛咒氣息。
餘子清搖了搖頭,不跟他計較。
然後,那大妖被六七個龍族強者圍毆,被活活打死。
我這給他找了個大震的媳婦,簡直太明智了。
另一邊,餘子清跟老羊回到了養生會所,餘子清給老羊斟酒,他自己喝茶。
另一方面,也有藉機隱遁,給乾皇一個台階的意思。
有時候,這些資料就已經足夠。
餘子清回想起當時挨雷劈都快劈傻了,最後惡龍引出的青龍虛影,直接幫老羊渡劫。
陶嘉節的資料倒是很詳細,有些還是直接從當年的陶氏拿到的第一手資料。
無論是誰,直接開戰也在所不惜。
那些煙霧,不斷的向著老羊的身體涌去。
「不知道,只是聽說,非胎生,非濕生,非卵生,乃是造化化生……呃……」老羊自己也微微張大了嘴巴,一臉驚愕。
沒想到最後還是對上了,在對方不知道他身份,他也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惹毛了老羊,先發制人。
幸好陶嘉節當年也是九階強者,對這種強者,有必要的話,錦衣衛都會記錄的特別詳細。
過來沒幾天,餘子清聽玉圭,便聽說了東海的事情。
老羊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而就是這一震,那些力量有一絲沒入他的心底。
「那我給你?」
而且這種準備壓根沒這麼遮掩。
這邊聊完,過了沒兩天,又有人送到布施鎮一堆東西。
那明顯是龍族的氣息,卻又有一絲不一樣的神韻。
「有你在,還怕雷劫威力過大?」
就指望著石頭媳婦把石頭管教好,趁著還年輕,還能糾正回來,趕緊管教。
這種手段,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血殺咒?不對,好強的咒法。」
那屬於激化矛盾。
說不定,當年的真龍,也是假髮白水蛋的敵人。
「我殺過他一次。
我看啊,他的大毛病差不多被治好了,剩下點小毛病也無傷大雅。
取出一根拇指粗的線香,張口一吐,一團火焰將其點燃。
「走吧,我已經親眼看過他了,去東海吧。」
龐大的威壓降臨,以本體去硬抗對方的咒法。
需要的材料要求極高,發動條件很低,但代價也很大。
「他說的是這個?不會吧……」老羊也有些震驚。
當年的指揮使有猜測,陶嘉節消失不見。
一生圓滿,別無所求。
回憶了一下,他上一次降臨,就是這麼被人出其不意的弄死了降臨之身。
還有龐大的災劫之力不斷的湧入他的體內,直接被他吸收掉。
「揍的好,男人就該有個媳婦管管。」老宋連連點頭。
「慢慢說。」餘子清端著茶杯,不甚在意,還能有什麼大麻煩?
他有些意外,可是再細細一感應。
送走了陶嘉節,餘子清回來,看了一眼巫雙格。
他一生之中,能在意的事情不多,這件絕對就是心結。
「再加一次算了,反正羊身怕是沒法用了。」
他們必定不會願意看到再有真龍出現。
而且很多年過去,我再也沒聽說過,也沒見過類似的事情。
血海翻騰,不斷的上升。
就像是倆神朝交鋒,沒有絕對的必要,神朝皇帝都不會親臨前線。
以這傢伙的行事作風,看來是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有點失了智了。
餘子清眼中帶著駭人的神光,看向那個血色的陶嘉節。
「你替我抗了代價?」
沒錯,石頭他媳婦也是煉體為主,兼修了一點鍊氣,也只是圖方便。
一枚枚玉符飛出,不斷的落入到邊緣地帶。
他迷失的這八千年的經歷,肯定不是單純的迷失,一直乾等著。
老龍王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沒有任何反應。
當年的乾皇有收拾陶氏的想法,哪怕最終可能也只是砍了一個人的腦袋。
餘子清這裏沒什麼感覺,而另一邊,陶嘉節卻感覺到麻煩了。
「還有什麼麻煩?」
因為當年還沒有確定,無法進階十階,不是因為不夠強,而是因為天地所限。
這次的材料特別好,效果特別好,加了你的金血,效果更是好的可怕。
想想都慘,這小姑娘出手的時候,對力量的掌控,可沒錦嵐山的人掌握的那麼好,弄不好還真有可能把石頭打死。
估計到了錦嵐山,就只煉體了,這邊也沒法鍊氣。
他念頭一動,想要直接拋棄這具身體算了https://m•hetubook.com•com
「龍族後輩敖海,請見大人。」
得了,還是抽空去找老龍王聊聊吧,省的他們鬧騰大了。
這次我聽你一說,我便愈發覺得不對勁。
畢竟實驗室還沒暖熱幾年呢,還在持續開發階段。
有時候卻又不夠。
他的意識,開始返回,肉身開始燃燒,體內的力量也在燃燒。
「真龍?!怎麼可能還有真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因為那個時候可能真的還沒生出什麼玄妙呢。
老羊閉目養神,靜靜的等候,過了一個時辰,他才睜開眼睛。
還有這個血色符文怎麼回事?
老羊的氣息都在瞬間萎靡了一些。
裊裊輕煙飄起,老羊四隻爪子,一起結印,同一時間結出十二個印訣。
「前輩客氣了。」餘子清面帶標準的微笑。
過了沒兩天,宋承越通過七樓戒指聯繫他。
一時之間,餘子清便察覺到,龐大的災劫之力在湧現。
按理說,陶嘉節壓根不可能有捕捉真名印記的能力。
他察看了一下身上的掛件,依然沒什麼問題。
現在他就指望著能活到有機會親手抱一抱孫子孫女了。
只是那集合了不知道多少種符文的咒文,忽然變了。
一種肅殺之氣,不斷侵蝕,純正的死亡氣息也隨之浮現。
短短几個時辰,便橫跨了十萬里以上距離,的確方便的很。
心裏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貪念。
「現在可以給我說說,怎麼回事了吧?」餘子清取出一壺酒給老羊。
而是,有新的真龍出現了。
「再加什麼?」
隨著咒文吟誦,裊裊輕煙飄起。
以真名為核心的法門,他起碼有九成也沒法用了。
我之前還在想,他想找我,我也想找他的降臨之體。
坐在公廁里,坐在馬桶上,陶嘉節靜靜感受,體內的毒素彷彿受到了牽引,從後方噴薄而出。
但具體如何,很多事已經沒法了解清楚了。
可錦衣衛指揮使,卻還是以將陶氏連根拔起,以陶氏會做出反抗為前提來準備的。
因為有個嘴硬了兩句的大妖,已經被龍族不講道理的圍毆,活活打死了。
我之前倒是也懷疑過那個姓陶的,可是他恢復九階太順暢了,我就沒再過多懷疑。
老龍王找到了老羊布置祭壇的地方,一點一點的感應這裏殘留的氣息。
捕捉真名印記,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稍片刻,他扶著牆站起身,只覺得腿腳發軟,腹內空空蕩蕩,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和輕鬆感。
餘子清心裏大概有譜了。
他才不管為什麼,他就在這等著。
要是我不幫你扛了,我覺得你可能不止引發一次劫難。
還是我來吧,正好,我最近接引到的三災之力越來越少了,正好有個貼身產生三災之力的東西更好,還安全點。」
取自仙草落葉,蘊含的仙草靈機和毒素,也浮現了出來。
而另一邊,陶嘉節還在大離境內,忽然感覺到異樣。
絕對錯不了,就是他。
這貨現在說錯一句話,就要挨一頓毒打,已經超出他承受極限了。
餘子清其實不是太想讓老羊出手做什麼,因為他要查的事情,現在還沒弄清楚。
他心臟里不斷泵血,滴落的泛金鮮血,也沒法壓制血海上升。
「足夠了,我不需要捕捉真名印記,只需要親眼看到他,感受到他的氣息,就足夠了,而且動靜有點大,到東海方便點。」
餘子清帶著老羊,從布施鎮出來,直接進了深淵,借道深淵,來到東海。
我也會以永遠的失去一部分學識為代價,將其抵消掉。
反正很怪,他自己可能還不覺得怪。」
我自己這些年,也覺得,我跟一般的龍族好像不一樣。
他知道老羊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是威力必定很大,限制看起來又不高的咒法,怎麼可能沒有代價。
自從上一次老羊又詐死,已經再也沒有在外面露過面了。
巫雙格咧著大嘴笑了起來。
不過問題不大,反正本來就是敵對,也不愁多加點恩怨。
他念頭一動,直接勾連到本體。
老羊沉默了一下,他的確有點上頭了。
低沉吟誦,氣息變得愈發沉重。
彼此糾纏在一起,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直奔他的心底而去。
這可不是受傷,吃靈藥也沒用的。
餘子清一目十行,大概明白為什麼會這麼詳細了。
一個要素不及格就不夠。
老龍王化出人形,一拜到底。
後半段就是為了污染他捕捉真名印記的能力,污染他的心底,毀他的一些能力。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各種補品靈藥,甚至還有各種適合體修的趁手兵器。
一方面是真的為了追尋仙草,以圖有望超越九階極限。
「最初的真龍是哪來的?你知道么?」
「你站遠點,看著就行。」
而老羊的身子晃了晃,跌倒在祭壇上。
這是那個餓鬼的伴生法寶,天生神妙。
他們還真的都沒想到過這點。
他的瞳孔縮小到極致,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
所以,當年的乾皇,也就只和圖書砍了三個人的腦袋,沒有針對整個陶氏。
而不稍片刻,龍族便有九個九階龍族,一起來到這裏,強行封鎖了方圓三千裏海域。
「算特別大的麻煩,卻也算是好事。」
也就是說,可能不是曾經還有真龍活著。
一,這種事情是老羊的心結,又有人來捕捉他身邊人的真名印記。
餘子清揭開衣袖,手臂上多了一個血色的符文,有一種不祥之氣,不斷的滋生災劫之力。
老羊化作微塵,自己回了錦嵐山,不知道又去研究什麼東西了,似乎他準備玩真的。
在東海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跟遠在布施鎮的人有關係。
很多地方都特別僵硬,就像是照本宣科。
「當真是神奇無比,多謝了。」
他張口一吐,一個氣泡浮現。
當年是當做外人的事,只是感嘆一下而已。
老羊口中的吟誦之聲,驟然變得激昂,從古老的語言,到龍族的龍語,再到不知名的語言。
「錦嵐山有一頭龍的事,的確有外人知道。」餘子清輕聲道。
老龍王率領眾人,加起來十個以上的龍族強者,還有三千兵眾,這力量絕對足夠橫推東海所有島嶼勢力了。
而站在懸崖邊的假髮白水蛋臉上,也浮現出陶嘉節的臉,他的意識強行回歸。
另一邊,老羊的眼睛里冒出光芒,滿是狠厲。
老羊將那一滴金血滴入線香之上。
「穢氣很少,毒素的確很強,但以往日的經驗,這種程度的毒素,應該不至於對一個九階強者影響太大,他應該自己就能搞定。」
氣泡不斷的擴大,在海底撐開一個裡許大的空間。
由一個非胎生、非濕生、非卵生的龍族,補足了最後一塊拼圖,變成了造化化生。
看著那雙眼睛里的紋路,終於感受其中的神韻,他周身一震,震驚不已。
是那個假髮白水蛋。
在這件事上,誰也別想攔著這些傢伙。
「順便甩鍋給龍族?」
我上次殺的就是他,他真的沒有死。
「還有事?」
自古以來的真理。」
這麼多年了,送禮的次數加起來,都沒這些天多。
霎時之間,便見那已經淹沒到他小腿的血海,稍稍一頓,向下回落了一分。
「還有件事,我覺得我得給你說一下。」
這麼強的執念,餘子清都猜測,當年文君是不是就是乾南人。
以往龍族強者可不屑與干出圍毆的事。
老羊說的非常堅定,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可是血色陶嘉節的威壓,卻驟然降臨了。
他的心底,力量不斷的凝聚,化作一枚立體的符文,那一絲力量侵染其上,直接將其污染。
麻煩,自然也麻煩,可能還是大麻煩。
我對比了惡龍之軀,最關鍵的神韻和血脈,現在已經有不一樣了。」
只是一個虛影便是如此,當年的青龍,怕是死的挺凄慘的。
我給他了一門新的煉體法門,特別適合他,他也快學會閉嘴了。
跟我曾經見到的那件事一模一樣。」
眼看血海淹沒到腰身,隨著時間流逝,勢不可擋的繼續抬升。
落在海底,餘子清繼續向著深處前進了一段距離,老羊從他的領頭飛出,化出龍形,遊走在海中。
他無心做研究,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他的老師慘死的畫面。
便是龍族知道了,恐怕都是回懟一句,就是我們龍族的人,怎麼著吧。
很是大方的直接給了一株低級的天材地寶。
面容祥和友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六顆牙齒,而且牙齒上沒有沾菜葉子。
「人家才剛成親,哪這麼快?」
假髮白水蛋,既然能認出來真龍和龍族的區別,這個秘密,可能就瞞不住了。
老龍王就在這裏等著,繼續靜靜的感悟。
第二次交手,我知道的更多了。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只是那個時候,我察覺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而後立刻搖了搖頭,這東西,沒人能搶走,也沒人能帶走。
老龍王一直待在這裏等著,他想多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遺落了。
聽說,東海的三個駐地在島嶼上的門派,都連夜搬著島嶼跑路了。
餘子清聽著嘆氣。
……
但是那一縷神韻,他卻捕捉到了。
要不然,沒道理乾南人的執念這麼強。
餘子清無言以對。
擅闖者,格殺勿論。
九階強者,若是臨死反撲,不顧一切,那造成的破壞,可一點都不小。
他知道,這裏曾經可能施展了一門極為可怕的咒法,就是那個疑似真龍的龍族施展的。
每一次他挨打,都有一群人圍觀。
餘子清看到,那個血色的陶嘉節身上,多了一縷縷黑色的紋路,如同被污染了一般。
對方壓根沒想著要殺了他。
「你扛了之後,接下來必定會遭一次劫難。」
沒有了焦慮,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你兒子的死樣子,快被治好了。
餘子清身形微微一矮,如同一座山嶽壓在了身上。
這個先不說了,你先給我說說,這咒法怎麼回事?
餘子清想了想,想到當年那個青龍虛影。
餘子清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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