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齒如瓠犀,加以香氣,讓人忍不住靠近。
「哼。」
聽到將軍的話,鶯兒臉色喜悅。
諸位如何看待他的想法,都說一說。」
到了這等局面,事情不需要證據,只要魏毅出事,那麼將軍就是最大的嫌疑。
鶯兒看著鏡子里的面容一陣出神。
二則將軍這幾年,強硬的向朝廷索要糧食,更有前番大戰,向朝廷逼要了不可計數的物資。
將軍的話眾人都明白。
唐清安沉聲詢問。
鶯兒和香菱喊道,她們身後的丫鬟們垂著手。
將領只需要負責打仗,不需要再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軍司的擴權,獲得了將領們極大的支持。
特製的粉底,不但不會輕易的脫落,反而看上去細膩天然,只覺得肌膚滑嫩。
以往他們都還是朝廷的官,如今成為了節度府的官,可以理直氣壯的稱唐清安為恩主。
說來說去,金江鎮孤懸海外,就是他的長處。
「你好了嗎。」
而謝友成從來不敢領此功,多次當眾說過,各地皆是心向金州的義民,他不過是收納而已。
香菱原來是無所謂的,不過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要將軍多陪陪她,哪怕只在身邊坐一會就好。
見狀,鶯兒也不再勸。
可偏偏是派了他來,事情以至於此,我即不好動他,也無法拉攏他,感到有些不快。」
時間越往後,軍司對軍隊的管控力會更加強。
因此選擇了無視,以免此人在國內影響了自己最看重的海貿之事。
朝廷會派另外的和*圖*書「魏毅」來遼東,同時對將軍越發的嚴厲,甚至直接下詔讓將軍歸京敘職。」
不但能殺菌消炎,還能預防牙周疾病等等。
聽到鶯兒的話,香菱內心生出一股委屈。
和以往不同。
慣例上遼東經略是他的上官,可他如今歸制于山東,也就是說實際上,遼東經略並不是他的上官。
可以說經歷了無數的風險,才有了金江鎮對遼左了如指掌的功勞。
唐清安終於開始認真對待起魏毅。
「魏毅乃一方大員,不易輕刺,反而有事敗之險,就算功成也是於事無補。
香菱搖了搖頭。
當然也無人敢推諉,因此可以說軍司對軍中各事的管理,已經開始踏入正軌。
「老爺。」
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將軍不是一個人的。」
後勤,軍紀,賞罰,補給,訓練等等一應事項,需要由專門的衙門來負責。
「如果金江鎮重新歸於遼東經略之下,如果將軍不聽他的調令,他可以直接向朝廷告狀,降罪于將軍。」
三人見將軍落座,才隨後坐下。
「要是此人死了就好了。」
「之前你可不是這樣。」
最後鶯兒又開始往臉上抹麵粉面葯,同樣也是各種或名貴,或有效的中草藥。
「既然如此,那麼朝廷對我之心可見一斑,不過我不曉得,朝廷對我到底是何心。」
好一會兒,她輕嘆一聲,不在看鏡子緩緩起身。
唐清安今日的確有重要的事情。
塗了粉底后,鶯兒開始對www.hetubook.com.com著夷鏡用胭脂,然後則是用眉筆等。
「蠻族雖然佔了北鎮,可將軍收復了小半的遼左,對比起來,蠻族反而損失了不少。
「幾位請坐。」
「好了好了,過兩天就不疼了。」
前任遼東經略史鼐的放任,金江鎮規制于山東,而山東和金江鎮隔海。
因此雖然金江鎮上面有個山東布政司,卻有名無實,對金江鎮並沒有插手,只是按照朝廷的規定,供應物資而已。
於是兩人慢吞吞的,從自家院子到夫人處,短短的幾步路竟然用了不少的時間。
也是最先認識將軍,最早就開始負責聯絡復州,金州有反正之心的將領。
正好唐清安從院子里出來,正一臉的不開心,撞到了她們。
鶯兒走了進來,看到香菱后問道。
鶯兒親自上前扶著香菱,香菱試探的走了兩步,又慢慢的停了下來。
不管將軍是否遵守他的調令,他都佔據了主動權。」
一旁的丫鬟接過後,然後又是梳頭,插釵簪,更換裙裳。
唐清安感嘆道。
發酵后將米粉沉澱濾出,並研磨成漿,等米漿干透就製成了粉餅。
明明是個極美的人兒,臉蛋上卻隱隱透出一絲愁容。
謝友成的話獲得了馮勝之,顧應時的認可。
每個地方的牙粉都有不同,唐清安的府里,牙粉包含皂角,生薑、升麻、地黃、旱蓮,鹽,礬水等中草藥。
尋常富戶人家,多用精米磨成細粉,淘洗至水清,然後沉于涼水之中發酵。
「我也和-圖-書只是嘴上說說罷了,你們也不用擔憂,我又如何不會明白,只不過到底有些感嘆。」
如今取消了游擊區,當然也要取消這些慣例。
沒有理會諸人的眼神,顧應時侃侃而談。
「將軍切勿不可行此舉。」
自己不見遼東經略,因為兩人都負責邊事,一文一武,自己可以說不方便見。
「嗯。」
「此人手段多端,如果金江鎮歸於他的治下,他可以順理成章的調動金江鎮。
香菱也早早的起床,不同於鶯兒的是,她時不時停下腳步,面露痛苦。
唐清安進來后,看到幾人起身,立馬說道。
最後北鎮還陷落了,而將軍光復了復州,蓋州,地盤反而大了數倍。
「魏毅的算盤我已經深知,想要讓金江鎮重歸於遼東經略之下,這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一則將軍實力強大,朝廷不可能視而不見。
馮勝之立馬鄭重的告誡道。
他的話,讓馮勝之,謝友成紛紛錯愕。
將軍出海六年,對朝廷向來恭敬,也屢屢建立大功,可以說理應是朝廷放心之人。
謝友成不同於馮勝之,而是選擇從事情的結果來告誡將軍。
「疼。」
和兩人說了話,唐清安越過他們。
兩人約好了今早一同去夫人處問安。
又以老奴死了,因此不少人對蠻族開始小視,或者心底有些不再如以往般重視。
鶯兒如何不懂香菱的心理,她自己當初何嘗不是如此,不過都是妄念罷了。
鶯兒輕哼一聲,又笑道。
金江鎮立鎮雖然才一年余,但是成軍和_圖_書
卻已經數年了,因為年年戰事,導致軍中將領負責的事情太多。
謝友成直接說道。
規制。
魏毅前番彈劾他,直接撕破了臉皮,導致自己陷入了被動的局面,可是自己仍然有道理。
用刀將粉英削成薄片,放在太陽下暴晒,曬乾后揉碎成粉末,粉末越細越好,這就是最後可以化妝用的「粉底」了
好一番的功夫下來,才是粉黛俱全,精美至極。
唐清安看了眼兩人,見到香菱的姿態,嘴角情不自禁的翹起來。
尋常富戶人家都是如此,勛貴人家當然不同,越發的奢華。
顧應時說道。
「夫人今天心情不好,你們不要多說什麼,我去外頭把事情做好,回來去看你們。」
香菱露出委屈的眼神。
一句話點醒了眾人,連唐清安也豁然開朗。
軍司雖然新立,可前番組織大練兵,托將軍的威望,各軍極為的配合。
唐清安嘆了一聲氣。
當然,也沒人敢不支持。
行軍司馬謝友成,支使馮勝之,判官顧應時,三位都已至節度府衙門。
但要是魏毅的目的達成,金江鎮規制於他,那麼自己再拒絕見他,則是抗拒法令了。
謝友成是資格最老的。
隔壁的屋子裡。
韓彬到底還是願意幫他,信中告知了他魏毅的謀划,需要提前防備。
有時候很重要。
但是得知此人想要把金江鎮重新規制于遼東經略府,則他就不能再視而不見。
「不然我去跟夫人解釋?」
削去粉餅四周粗劣的部分,將中間雪白光潤的部分留下,稱hetubook.com.com之為「粉英」。
顧應時突然笑道。
幾人沒有立刻回答,各自沉思。
官場上向來講究和睦,而將軍在國內,特別是勛貴中關係深厚。
如果一開始不是他,換了旁人,說不定是個軟性子,我動用各方關係,雙方不定能和平相處。
「此人的個性太鋒芒畢露,對我沒有半絲的退讓之心,讓我陷入不利的局面。
而像戴國偉等則不同,規制上仍然屬於朝廷的官。
特別是以前的游擊區,既要負責軍事還要負責民事。
馮勝之和顧應時,面對謝友成仍然有些客氣。
聞言,謝友成,馮勝之,顧應時紛紛變色。
以前不管魏毅如何想要拉攏他手下的軍將,他不怎麼在乎,只要他還在,就沒人能翻盤。
「不可。」
而這兩年裡,形勢突然惡化起來。
香菱無助的立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眼巴巴的看著鶯兒,可憐至極。
鶯兒洗了手臉,然後接過丫鬟遞上的刷牙子,牙粉等。
只要有了嫌疑,朝廷需要證據嗎。
香菱直愣愣的看著唐清安,目光隨著他的背影拐過了垂門,看不到人了,才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
「說不定正因為如此,才故意派的此人來呢。」
「我想朝廷大概率也是在試探將軍。」
顧應時緩緩的說道。
用完之後香而光潔,口齒生香,又有鶯兒這等雖然是丫頭,卻從小收入富貴之家,為小姐的貼身丫鬟。
此事不提。
大敵突然覺得不重要了,朝廷則想要試探將軍,是否對朝廷忠心,是否願意歸於朝廷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