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龍二狗徹底傻了,跟著就抱著太刀不鬆手,順便再把短刀肋差給插在皮帶上。
「老子要了!」
金鋒哼了聲,更沒好氣的回了過去。
夜空里,龍傲的瘋狂咆哮在持續了足足一個小時后才轉為深深的喘息。
「他沒出家前,叫李叔同。」
對於龍傲受的苦,金鋒心裡有數。
金鋒拿出一方章子出來,靜靜說道。
龍二狗解除束縛以後,也足足躺了半小時才恢復知覺。
雖然只有一米五高,但寬度卻是達到了驚人的一米三,光是門的厚度就有三厘米,整整花了金鋒八萬塊。
龍二狗怒視金鋒:「沒了。暫時就想到這麼多。」
說到這裏,金鋒忍不住心口一痛,點上煙來靜靜的讓煙霧包裹自己,靜靜的抽著。
「金老三,老子要殺了你!」
「給三水治腿,給老五老六找個好大學,給帝都山老家重修……」
「無論在任何一個方面,包括他最不擅長的纂刻上,近代史上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最重的這口龍頭鍘刀,包青天開封府里的三口鍘刀,這口就是其中一個。」
保險柜是金鋒一周前買的,重八百多斤全鋼型材,機械加電子密碼解鎖。
「還有什麼?」
「還有m•hetubook•com.com嗎?」
張丹幾個雖然不知道弘一大師是誰,但那首《送別》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龍二狗可不在乎金鋒的感慨,斜著眼瞪著金鋒,沒好氣說道:「那這玩意值多少錢?」
「這幾件東西是非賣品,要是賣的話,總價值不會低於雍正印璽。」
金鋒默默念道。
手捧心經法帖,目光深邃而恍惚,輕聲說道。
火星四濺中,二錘的鐵管把手被硬生生砍成兩截。
龍二狗吃了個大癟,粗暴說道:「老子就在家裡玩。」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專治腦血栓和貧血。」
「這是他一九一九年的親筆手書法帖,從字裡行間里可以看出他內心嚮往的變革和追求的超脫。」
「一分鐘內,我們幾個就是億萬富翁。」
當即,龍二狗就把太刀搶了過去,他不信邪,雙手握刀照著一把二錘猛力重砍。
金鋒的房間里,四個兄弟全都蹲在地上,靜靜的看著角落裡的那隻特大號保險柜。
「在宋代,官就是皇家。」
而太刀卻是完好無損。
仨兄弟獃獃的看著金鋒,就像是在看一頭絕種六千五百萬年的霸和*圖*書王龍。
唱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到今天才知道李叔同就是弘一。
「還有,還有老子……老子也要買車買房……」
「三十八歲之後幡然醒悟,看破紅塵,引發世人軒然大|波……」
「還記得小時候,九叔公經常叫我們唱的那首歌嗎?」
龍二狗冷笑連連:「不賣留著下蛋?」
「龍頭鍘張口,皇族抖三抖。這就是傳說中專殺皇親國戚的龍頭鍘。」
「三十八歲前風光無限,二十文章驚海內,琴棋書畫才情高縱……」
保險柜里,所有的東西都向仨兄弟開放,一件一件拿出來,給仨兄弟過目,一件一件的報出來歷,還有價值。
金鋒的質問一聲比一聲狠厲,龍二狗卻是根本不害怕。
「官。」
金鋒冷笑一聲:「你要可以。隨時給我看好。這是東瀛戰國名將松浦隆信的佩刀,後來轉送給的汪直……」
「這是雍正皇帝的御用印璽。現在幾個國字型大小博物館、各大拍賣行、各個文物大商人和二道販子以及無數億萬富豪們都在找他。」
「你就知道錢。對牛彈琴。」
「還有這些,西王賞功大金錢,魔都博物館有一枚,我這裡有三枚。銀幣我這裡有兩個,銅幣現在還m.hetubook.com.com沒發現,我這裡有兩個。」
恨不得用眼神將金鋒殺死一萬遍。
沒有聽見一絲風聲,筷子粗細芯子的大蜡燭從中斷裂,橫飛出去,截口處平平整整,龍二狗頓時收緊了雙瞳。
「弘一法師。佛家律宗第十一代祖師,民國四大高僧之一。學貫中西,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話劇鋼琴尤為強項。」
半響,周淼弱弱的問道:「鋒哥,那那我燒壞的又是啥?」
「沒了的話,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悶響。
「還有……還有對了,把欠母老虎的錢也還了……」
「看見這個銘文沒有?」
「傳說變事實。」
「他是唯一能做到有過痛苦忘記痛苦,有過執著放下執著,有過牽挂,了無牽挂的大師……」
「鮑國星那頭老狐狸曾說,青天三鍘刀就是個神話和傳說,這個就是最好的打臉證據。」
「這就是他填的詞。」
「這樣的書法,太難得了。」
「還有沒有?」
「筆法之老道犀利,力透紙背,帶著魏碑風格卻又自成一派。」
「這個是張獻忠的冊封官員的印璽,從未現世……無價之寶。」
本應該一個小時就結束的針灸愣是延長了近四個鐘頭,以後和*圖*書
四天都不用再給龍二狗下針了。
「巔峰之年遁入空門,大徹大悟,終得至高佛法。」
伴著沼澤地那條死夜貓發|情般的鬼叫,時逢鬼節最後這一天,漆黑的夜晚顯得異常的恐怖。
「這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這些東西就是個死東西,錢才是硬通貨。有了錢有什麼買不到?」
「其他這些金器玩意,做工只是湊合,也不太值錢。」
「還有這個,熔血草,價值等同於葛家給我吃的兩百年老山參。」
光是運輸這個保險柜,廠家就動用了搬家公司十幾個老手。
「只要我賣,喊價兩億,沒人會還價。」
「在門外,他是無可挑剔的才子,關上門,一樣成為佛門高僧,律宗第一人。」
幾乎赤果果的身上,還插滿了毫針。
周淼暗地裡長出一口氣,心道還好還好,一個和尚的字,再貴也比不上那些金器。
小時候村子里的九叔公最愛教的就是這首歌。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那人的嘴巴被透明膠帶纏得死死的,根本說不出話來,一雙豹子眼睛鼓得老大,死死的盯著金鋒,充滿了滔天恨意。
「一個就賣幾十萬吧。」
「棄家毀業不為此,大徹大悟不消說hetubook.com.com。」
只見一張椅子出現在金鋒眼前,椅子上綁著一個人,正在怒視金鋒。
說完這話,張丹、龍二狗跟周三水仨兄弟就變雕像,木雞,足足石化了半鐘頭。
「我也不會賣。留著以後敲竹杠用。」
金鋒靜靜說道:「字冊是心經法帖,寫他的人叫做弘一大師。」
「這法帖,非賣品。價值連城。」
金鋒沉著臉叫道:「你要那麼多錢搞什麼?」
跟著,金鋒拿出兩把倭刀,抽出太刀,斜著劈下去。
龍二狗根本就不怕金鋒,正面剛懟過去,大聲叫道:「給老大買房,這是你自己說的。」
周淼張大嘴,失聲叫了聲傲哥,慌不迭趕緊上前去割開龍傲的膠帶。
「這兩把倭刀是明朝大海盜汪直用的,實戰性的倭刀,光是這把肋差上的徽王兩個字就價值萬金。」
「這個……東西要賣的話……估計沒人敢買。」
已是深夜兩點,三娃子李暉屋子裡又傳來了陣陣激烈不可描述的聲響。
「在他剃度沒多久,他的老婆孩子萬里迢迢來找他,跪在靈隱寺前,只求一見,他卻不見。」
仨兄弟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真正的大師!」
「這個,襄王朱翊銘的金印,賣出去不會低於一千萬。」
金鋒手裡又換上了兩枚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