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5章 帝都山廢站

左腿處,年輕人空蕩蕩的褲管劇烈的擺動起來。
金鋒抬手摸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你媽逼。你敢動老子一哈試試?」
目光移動到遠遠的廢品站,金鋒眨眨眼徑自愣了愣。
「謝謝。」
金鋒繞過年輕人繼續往廢品站走。
一百年前是如此,一百年後,絲毫沒有變化。
這一幕,金鋒永生永世都無法從記憶中抹去。
這個女孩不但太倔而且太省,金鋒也沒法子。
這一天,彩雲南分公司的老總過來,辦完事後金鋒讓賀傑跟鄧二跟著他去了那邊,隨即出國去了野人山特區。
路人哄堂大笑,金鋒一時間,也笑出聲來。
這是帝都山珠寶的軟肋。
佳士得是共濟會的基業,一年在明面上的全球收入不下百億刀郎,私下的交易更是不計其數。
張建東戰戰兢兢的站起來,顫顫悠悠的提出了一個問題。
眼前的這些大學生,大叔和路人,才是真正的生活。
張建東的話說完,會議室里一片沉靜。
大大小小的老總經理們走光了,金鋒伸手拍在張建東的肩膀,張建東身子頓時僵硬如鐵。
最貼近人心的生活。
騎著平板車開著電三輪的大叔們貪婪的看著兩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和圖書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在箱子的兩側兩邊,有兩根五公分寬的木杆襯著連接整個箱子,在箱子的正上方做了一個雕件的把手。
濕了的紙殼子廢品站不收。
「好煙抽不起。」
哐當一聲輕響,騎著平板車的大叔跟開著電三輪的大叔撞到了一起,兩邊立刻開始吵了起來。
這裏,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鬧市區。
有車有人,就有財氣。
「不能,窩裡斗。」
自己的力量在這些統治這個世界兩百多年、制定這個世界規則的勢力面前,還是差得太弱了。
目光遠遠地,從社區主幹道到腳下自己這條路。
帝都山……廢……站。
國內,才是自己的根基。
自己目的只是想要告訴對方,自己就算是一頭螞蟻,在臨死之際也能反咬對方一口。雖然對方是一頭大象。
金鋒嘴角一撇,狠狠爆了句粗口來。
平板車渾身全是水漬,板車廂的縫隙中還有水滴往下滴落。
兩個大叔都不動手,罵著罵著吵著吵著,竟然互相吐起了口水。
雖然,這一口連大象的皮毛都傷不了。
「你來撒!」
獨腿的年輕人從板車上取下拐杖拄著,熟練的送了綁紮紙殼的繩索和-圖-書,將紙殼抱了下來,一塊塊的平鋪在路邊。
金鋒在這時候竟然奇迹般的站在路邊,靜靜的看著兩個大叔的爭吵。
加快腳步走了上去,沒走幾步金鋒又停了下來。
打濕的紙殼,廢品站肯定不收。
箱子下方,兩根木杆起始處還有很精細的雕花,左邊是金榜題名,右邊是魁星點斗。
社區的主幹道已經擴寬成四車道,貫穿了原先的廢品站整個區域。
這條路……
總結了上個月的經驗,宣布了懲處獎勵,規定了下個月的任務,輪到自由發揮的時間。
在這裏多停留了一天,把挨著翡翠城的一個國企的老家屬區買了下來,推了建宿舍跟食堂。
那就是在和田礦區開礦的事。
這個仇,不死不休。
國內,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自己來翡翠城除了解決黃鑫的事之外,也是來陪李心貝的。
李心貝輕輕起身宣告會議結束,張建東獃獃的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脊背都是涼的。
這些,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前方的帝都山廢品站紅字大招牌已經倒掉了一個,變成了……
下一秒的時候,年輕人費力的挪動身子,抓住了破爛的平板車,毅然的站了起來。
剛才洒水車過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年輕人躲避不及被洒水車射了個正著,板車上一尺多厚的紙殼子全都報廢了。
而這些都是他們洗白的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產業。
這是曬紙殼。
從帝都山出來在錦城,不知不覺已然熬拼了整整十四年。其間辛苦,唯有經歷過的才懂得。
人管人管不了人,只有用制度去管人。
「你龜兒來動老子一哈試試。」
兩個大叔都是走街串巷的一線廢品大軍,因為帝都山的廢品站的收購價在全錦城是最高的,所以很多散兵游勇寧可多走一些路也要把廢品送到這裏來賣。
箱子的造型有些特別,分為上中下三層,上下兩層是整體拉抽,中間一層則分成了兩個獨立的抽屜。
房價,依然如此的堅挺,而且,端著錢還買不著。
「但我不能做。」
接下來的時間,金鋒的重心將會放在國內。
和田玉幾千年來都是神州必不可少的玉石,而帝都山在和田那邊並沒有自己的礦區。
自己則孑然一身直飛錦城。
再次站到社區與廢品站交界的邊緣地帶,眼前已是大變了模樣。
卧薪嘗膽靜靜蟄伏積蓄力量,等待時機。
張建東身子抖了抖,重重的點頭。
與聖羅家族的恩怨和圖書在神聖小屋做了了斷,卻又與神聖之城和諾曼家族添上了新的仇恨。
年輕人木然的說了一聲,繼續搬著紙箱子。
金鋒拍拍張建東的肩頭,輕輕說道:「提議不錯。」
算起來已經快一年沒回錦城了,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炎熱,行人依舊如此的匆匆。
夏天一腳下去到膝蓋的稀泥,冬天坑坑窪窪騎個車都能抖散架。
「黃鑫大師是玉龍王的徒弟。」
身後傳來年輕人沙啞的叫聲,金鋒慢慢迴轉身哦了聲,退了回來,彎腰撿起了錢。
兩個大叔一個拿著秤杆子,一個拿著改錐,站在各自吃飯的車前,你罵我一句,我又罵你一句。
兩個年輕稚嫩的大學|生|妹紙互相看著渾身濕透的對方,格格格的嬌笑著,花枝亂顫。
結果,李心貝根本就沒時間理自己。
這東西是一個箱子,高五十,寬四十,窄也在四十公分左右。
最辛苦的時候,幾兄弟推著一車兩百多斤的廢鐵在這條路上足足了兩個小時才到家。
有路就有人走,有路就有車過。
叼著煙漫步走在兩米寬的人行道上,小小的榕樹還在抽著嫩芽,洒水車歡快的叫著十五的月亮快速的駛過,打濕了榕樹,打濕了行人和車輛。
現在帝都山珠和*圖*書寶的進貨渠道都是從一手大商家那裡過來的,雖然也有利潤,但算起來卻是不划算。
「和田那邊是玉龍王的。」
「你來撒。」
「你錢掉了。」
路邊上坐著一個年輕人,獃獃的看著自己跟前的破爛平板車。
好些個躲閃不及的行人和電馬兒被橫行無忌的洒水車淋濕淋透,有的人樂得呵呵的笑,有的則衝著洒水車豎起中指罵著。
怪,就怪自己知道了太多他們的秘密。
跟金鋒一般模樣的還有不少的路人,也是在靜靜的看著爭吵的兩位大叔。
現在是初夏,錦城的太陽大,曬這些紙殼紙箱倒也用不了多久的時間。
這時候,金鋒目光一動,上前一步,手摁在一件東西上。
年輕人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就著濕濕的手擦了擦手,昂著頭望著天,鬍子拉渣的臉上掛起深深的愁容。
整個箱子呈現出來的是黑黑的深咖啡色,顏色很均勻但色澤又很深邃。
一方水土一方人,錦城大叔們的吵架別具風格。
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港島針對佳士得的行為只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連小仇都不算得上報。
曾經,金鋒也這樣做過。
黃鑫跟李心貝互相看了看,表情很是嚴肅。
那一刻,金鋒定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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