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0章 十萬個為什麼

為什麼鋒哥歐巴會知道自己的姓氏家世?為什麼他會一分錢沒花就賺到了幾千萬的本地幣?
纖細長長的右手死命的抓著一大把的杜鵑花,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去。
熟悉的土地的芳香讓自己想起了大草原上勒馬狂嘯的豪邁,忽然腦海里又浮現出馬兒配種的場面。
溫暖的陽光灑遍這片小小的陸地,青藍的天空一朵朵的白雲重重疊疊壓在一起,很快就把太陽遮蓋。
杜鵑啼血的杜鵑!
為什麼,他對這裏非常熟悉的樣子?
頓時琶音就張大嘴瞪大眼石化當場,繼而羞憤難當,捏緊拳頭放在自己腦袋上用勁的搓著自己的頭髮。
在自己歐巴上半截身體上,一道道一條條一塊塊一個個的傷口傷痕密密麻麻疤上加疤讓看得自己肝膽盡裂。
為什麼他會受傷?為什麼他會偷渡?
一大坨紙幣砸在古董店老闆腦袋上,將他的眼鏡砸飛出去。
那些無名墓地前都擺著來自神州的煙酒,這是自己歐巴賣了那蛐蛐罐以後買的。
坐上從善良農戶家買來的電動四輪小貨車貨箱里,迎著爛漫炫暖的陽光,沿著蜿蜒綿綿的公路繼續向西。
看到這裏,琶音的眼淚一下子就流淌出來。
也不知道過和圖書了多少時候,琶音被一陣涼意驚醒。一骨碌翻爬來,驚恐驚惶的叫著鋒哥,卻是在下一秒怔住,長長久久的吁出一口氣。
「讓後世晚輩永遠銘刻。」
土壕鋒哥連多看老闆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抄起桌上呈放青花蛐蛐罐的小木盒子,從包里掏出一大疊錢數了幾張出去扔在地上,嘴裏冷冷說了一句茶錢,大步走人。
不,已經瘋了!
太多太多的為什麼組成十萬個為什麼瘋狂的刺擾自己的心扉和神經。
眼前的杜鵑越來越少,視線越來越清晰。
看到這一幕,琶音閉上眼睛緊緊咬著手掌。低著頭不忍心再看下去。
一大堆的真金白銀的紙幣散落一地,也將古董店老闆的所有擔憂全部打消。
臨近四月,春天的腳步終於姍姍來遲卻又如期而至。
「他怎麼知道我的家世?」
這位來自馬背草原的女孩快要瘋了!
「如果你們不願意回去,那,我就把這裏劃成禁區。讓你們永遠駐守在這裏。」
滿是清雅香味的杜鵑花被琶音撥開,距離自己五米外的小河邊,自己的鋒哥歐巴正赤果上身……
突然間,琶音跳將起來氣急敗壞怒火滔天衝到鋒哥歐巴跟https://m•hetubook.com•com前,攥起拳頭咬牙怒道:「你個王……」
看著自己歐巴顫抖的身子,聽著歐巴嘴裏鼻孔中發出野獸的低吼,琶音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痛苦的別過頭去。
為什麼他的日不落語和蒙語還有他的高笠語都那麼好?
遠處九米的大電杆上招牌上清楚的寫著,距離漢陽城只有九十公里。
在一大幫人謙卑恭順的鞠躬送行中,土壕和超模離開了坐上的士揚長而去。
那紗布已經看不見本體的顏色,風一吹來,兀自能聞嗅到紗布上血腥味和腐臭的味道。
忽地間。
在求爹爹告奶奶,撒嬌發嗲百般討好千般乖巧萬般色|誘極盡溫柔之下,自己終於從冷酷如阿爾泰山的冰冷歐巴嘴裏弄明白了一個問題。
細嫩緊緻麥芒色的俏臉上浮起點點的滾燙,悄悄的偏頭過去,雙肘交疊匍匐著身子像一隻美人蛇悄無聲息遊走在五顏六色的金達萊花海中。
每隔一定距離就有一個小小的不過三十公分高的土墳堆。前面就插著一塊不過五十公分高十公分寬的木牌。
槍傷非常嚴重,整個小腹挨著肚臍上半部嚴重腫脹。更嚴重的是,傷口化膿了。
土墳堆都是朝著西北方向,四和*圖*書周雜草叢生無盡凄涼,木牌上就刻著三個字。
在金達萊花的下方赫然是一塊面積超過了五百平米的墓地。
金達萊在神州也叫杜鵑。
一路上,琶音積攢了太多太多的疑惑和困擾。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一顆子彈從左邊過來打在小腹上又從另外一頭鑽了出去。
慢慢地,琶音有些奇怪。自己的鋒哥已經站在一個地方很久。
抱著自己索索發抖的琶音嬌軀一震猛然扭轉臻首一看,雙手捂住嘴。
笑容可掬的他連錢都不敢去撿,最先朝著豪客深深彎腰行禮說著抱歉的話,還給了自己不輕不重的幾下耳光。
為什麼他殺人不眨眼?
看到土壕手裡那一大疊五萬面值的本國幣,老闆和其他人都露出深深的貪婪和艷羡之色。
在自己歐巴小腹上,赫然有一條長長的傷口擦著肚臍眼延伸過去。
「他是誰?」
琶音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槍傷!
整體看上去那就是活脫脫的一個高笠北邊最偏遠山區的農民。
草長鶯飛落花繽紛,鄉村公路田土邊上,一棵棵叫不出名字的本土樹木抽起了嫩芽開滿了雛花,競相綻放。
那墓地非常的簡陋,甚至是簡陋到了極點。
當紗布全部揭開的瞬間,美人蛇https://m.hetubook.com.com張大嘴卻是立刻將手掌塞在自己的嘴裏狠狠的咬著。
琶音倒吸一口冷氣,直直看著金鋒,露出最驚恐的眼神。
就在這時候,鋒哥歐巴解開了小腹上纏得緊緊的紗布。
好奇心的驅使讓琶音覺得遊戲奇怪,拍拍身上的杜鵑花默默走了過去,卻又見到了驚人的一幕。
陽光暗了下來的時候,山上的金達萊花卻是更加的耀眼。
這個自己僅僅只認識兩天的歐巴呀,在這一刻,都把自己的心都奪走了啊。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歐巴花了半個小時將傷口膿液擠到膿液變紅,又眼睜睜看著鋒哥歐巴掏出買來的消毒酒精一股腦的倒下去,琶音只感覺口腔里傳來一股腥腥的血的味道。
高高的杜鵑花在被修長曼妙的草原美人蛇碾出一條深深的溝壑,滿頭滿身的杜鵑沾滿了琶音的全身。
滿懷著偷窺炙熱得逞的美人蛇在看見自己鋒哥歐巴的那瞬間,陡然一下子收緊了眼瞳,露出深深的駭然。
放眼望過去,漫山遍野的金達萊花迎風招展,綺麗多姿炫目奪魄,給人一種視覺感官上的強烈震撼。
無名人!
快接近一米八身高的琶音躺在草地上,痴痴看著穹頂之上的兩朵白雲交匯在一起,緊密的融合成和*圖*書一堆就算是風也分不開的整體,忍不住撲哧格格的笑出聲。
沒一會,雕像般的鋒哥朝著這些無名墓地深深鞠躬,嘴裏輕聲細語:「很快就帶各位先輩回家。」
自己的鋒哥歐巴已經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只是這衣服依舊土得掉渣。
「真是失禮。」
一股黃色的膿液頓時激射出來。
就在這時候,鋒哥歐巴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暗金色的匕首在腫脹的傷口處輕輕戳了一下。
陡然間看見這塊墓地,琶音嚇得花容失色,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沒規矩。那可是扎薩克和碩親王杭達多爾濟的直系後代。擱在以前,你可是郡主。」
為什麼……
那是自己咬破了自己的手。
頭髮亂如雞窩,鬍子拉渣得更是不像話。
從初見歐巴的那一天的情況分析,自己的歐巴一定是泡在海里很長一段時間,導致傷口化膿。
這段模糊的話語琶音並沒有聽清楚,但她卻看到了自己歐巴哥哥眼眸中凌天殺意和蓋天豪情。
腹部槍傷,手腕硫酸燒傷,還有那身上幾百道數不清的新傷舊傷,很難想象自己的歐巴曾經經歷了什麼。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經歷。
過了好一會,鋒哥歐巴才艱難緩緩直起腰身,衝著琶音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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