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霜兩道眼劍直刺青依寒厲聲叫道:「你怕莫不是瘋了?」
沒有人敢懷疑邵建和王瑾瑜所說的話。
「你被人毀了道心道基,到頭來你卻成了他的劊子手,跑到這裏為虎作倀。」
突然間,王瑾瑜沉聲叫道:「世偉道長,請你住嘴。」
青依寒默默向墨天霜深深稽首:「福生無量天尊,回墨道長的話,依寒這次來,不是搗亂也不想搗亂。」
眼前的青依寒一身素青色大褂,頭戴雷巾,皮膚晰白如雪,眸子宛如銀河中的璀璨星辰般燦爛攝人。
「那一年,你才五歲。」
亘古以來都沒有聽說的事情。
衣襟寬大,長至腿腕的普通大褂在眾多天仙洞衣和各色炫目閃亮的各法衣中絲毫不起眼,但穿在青依寒身上,卻是成為了廣場上最美的一道風景線。
墨天霜冰冷的話出來,張零呆了呆顫顫叫了師父,徑自一句話說不出來。
「師姐,師姐,師姐啊……」
瘋子!
「申請授,上清籙!」
「邵建會長,士朋大哥,你們……」
「師姐,師姐……」
張士朋給了張士偉一個最犀利的眼神,當即就把張士偉刺得不敢說話。
「請授,上清籙!」
這話出來,周圍的全都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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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肌玉骨,傾城傾國!
「青依寒,是青依寒!」
「師姐。恭喜你,重回道門!」
「你請授上清籙?!」
青依寒靜靜默默凝望著從穿開襠褲就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轉圈圈的張零,雖是師姐弟,卻勝似親姐弟。
一邊的張士偉還在衝著青依寒不停的痛罵,極盡言語之惡毒。
墨天霜怫然作色厲聲呵斥:「你憑什麼?」
王瑾瑜在這時候也走了下來,鄭重開口:「我當時也在場。也算是見證人。你師父墨天霜當時也同意,還叫你給鍾華前輩磕了頭。」
張士偉抬起頭看了過去,只見著一個坤道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冠蓋世間的清麗容顏。
「憑我……」
你青依寒就是個瘋子!敗類!人渣!
面對曾經恩師的眼裡逼問,青依寒輕輕昂起臻首靜靜說道:「墨道長,沒有道心就不能修道了嗎?」
「過去的事都是過往。再說也沒那必要。你,走吧。」
邵建和王瑾瑜從青依寒現身那時候就到了台邊靜靜看著青依寒。
「以後好好的做個散修。」
「你已經被我們正一和茅山開除,你沒資格在這裏。」
「悟心,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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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鍊氣後期的修行!」
雖然青依寒沒了道心沒了道基,被茅山開除,更被張家退了婚,整個道門都無他的立錐之地。
「玉皇派,青依寒。」
「鍾華前輩說等你十八歲后,繼承他的功法,卻是沒想到,他再也沒起來。」
「我就是來請授上清籙。」
「我今天來,就是要做一件事。」
張士偉重重冷哼:「你有什麼資格代表玉皇派?你真是道心毀了道基沒了,連腦子都糊塗了。」
小道士張零飛奔到青依寒跟前,痴痴傻傻看著自己的師姐,眼淚包不住的就淌了出來,哪有半點茅山未來掌門的樣子。
青依寒抿著嘴向王瑾瑜和邵建還有張士朋幾個人稽首行禮:「依寒向瑾瑜真人邵建會長各位前輩問安。」
一瞬間,周圍道門上下紛紛叫嚷起來。
大褂是道門最簡單的一種道袍,供道教徒日常穿用。代表法天之意。
青依寒朝著張士偉行禮,輕聲說道:「我是被開除,但我的度牒還在。我依然是道門中人。」
「你這一生的道,都白修了!」
青依寒沉默幾秒輕聲說道:「感謝邵建真人和瑾瑜兩位前輩的寬慰。」
「張零師弟。」
「青依寒!!和_圖_書!」
「我墨天霜最恨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你!」
平淡無奇的話讓周圍的人都覺得詫異莫名。齊齊看著曾經的師徒二人。
師姐弟再次相見真情流露情真意切。看著小師弟俊臉上狂流的眼淚,本能的想要探出手去擦拭,卻是在隨後單掌豎立向著小張零稽首行禮。
張零抖抖索索恭恭敬敬深深回禮,再抬頭來時已是淚流滿面。
姑射仙子,美絕塵寰!
「滾!」
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短暫的失神之後,張士偉一字一句大聲叫出青依寒的名字:「你還有有臉來這裏?」
王瑾瑜這話出來,張士偉唰的下臉都白了。周圍的人又復狠狠嚇了一大跳。再看青依寒的眼神都不對了。
墨天霜站在台上平肅冷漠看著青依寒,輕聲說道:「青依寒,你雖然是玉皇派人,但你沒有受鍾華前輩的功法。」
兩聲閉嘴幾乎同一時刻響起,打得張士偉渾身一震。抬起頭來看了看邵建和張士朋,臉色變得不好看。
「廢話。道心都沒有了,又怎麼能修道?」
你這個賤人婊子想給金鋒做槍來對付我們道門?
「笑話。」
張士偉怔了怔,沉著臉說道:「王道長,您可千萬不要被這個蛇蝎心腸的美人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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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冒充玉皇派的弟子?」
「我告訴你,你想當別人的槍,還要看你有沒有做槍的資格。」
說著,青依寒昂起臻首,抬起素手,雙手一拱打出一個法決,嬌斥出口:「憑我……」
就你那一陣風都能把昵稱吹倒,你還修什麼道?
砰砰砰!
「你把我們都當什麼人了?」
一聲鳳鳴長嘯起,撕裂長空!
「她怎麼又成了玉皇派了呢?」
平地驚雷暴起,接連在三千平米廣闊的天師廣場上空炸開。炸得所有人魂不附體。
頃刻間,所有人張大嘴瞪大眼,瞬間石化!
轟轟轟!
還真的是失心瘋了!
「你怕又是受到別人的指使,故意來搗亂的吧。」
當青依寒抬起臻首的來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眼裡,全是她的影子。所有道門青年中年一輩更是對青依寒痴迷傾倒!
青依寒眸子中淚水盈盈,展眉一笑柔聲說道:「只要心存大道,在哪都一樣。」
前兩天青依寒親自挖出了龍虎山五大至寶的事,兩個人早已聽說。對於這位曾經被自己兩個人都看好的道門天驕的境遇,兩個人都唏噓感慨。
張零重重的點頭,忽然回頭衝著師尊墨天霜大聲叫喊起來:「師父,師父,師姐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今天,和*圖*書我以玉皇派門人的身份來參加上清籙大典。任何人沒有權利趕我走。」
這一刻,青依寒再不掩飾自己的修為,更再不掩蓋自己的道法。
張士偉渾身一個哆嗦激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士朋、邵建、王瑾瑜幾個人默默看著青依寒,微微輕嘆,心裏湧起深深的嘆息。
「你道心道基現在全部破毀,你又有什麼資格請授上清籙?」
周圍的道門上下齊齊凝視青依寒,眼瞳中充滿了鄙視和嘲諷。
「你道心道基都沒了,連冥想都做不了,你還說不是來搗亂?」
邵建大會長這時候一步一步走下來,雙手扶起彎腰稽首的青依寒,輕聲說道:「當年,鍾華前輩確實說過,要傳你衣缽。」
二十多年的情感,永遠都割捨不斷。
說著張士偉又復上前一步指著青依寒厲聲叫道:「給我滾出去。」
一步前插,步罡踏斗頓起,雙手法決接連變幻,瞬息間便自打出無數個手印法決。
「青依寒她怎麼會來?這不對啊。她不是道心都被打沒了嗎?」
「嚴格來說,你確實是玉皇派的傳人。」
「閉嘴!」
但是,憑藉著這玉皇派傳人的身份,青依寒依然是道門絕大部分人都需要仰望的對象。
你青依寒真是在說笑話,沒有道心還能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