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的意思是咱閨女跟當年的你一樣矜持,倒也沒啥好擔心的了……」
「那倒不是,小林這人感覺挺不錯的,面相也好,各方各面也沒得挑。」
林路輕輕地關上房門,退出了她的房間,黎星若停下敲鍵盤的手,看著門口的方向愣了愣,有些沒回過神,感情這傢伙在她家真那麼老實?真是來找她拿吹風機的?
「那、那怎麼辦?」
林路插上小夜燈,然後關了燈,才剛坐到她床邊,被子里的姑娘就像是八爪魚捕捉到了獵物似的,嘻嘻笑著就摟了上來,手腳並用地纏住他,將他一塊兒拖到了溫暖的被窩裡。
原來愛戀的意義不只有甜蜜,還能帶來一種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成長,這才是人生里最寶貴的財富之一。
「我看你是什麼眼神?」
林路愜意地深吸一口氣,空氣里除了稻香之外,還有面前的她飄蕩的發香,他偷偷的把放在身後抓著車橫杆的手收回來,輕輕地落在星若姐的纖細的腰肢上。
另一邊,廚房裡黎星若也幫老媽把菜都打包好收進冰箱了,陳阿姨也跟林路說了一遍明天開店的事,讓他倆自己弄吃的、自己安排。
林路打開電視機一邊看,一邊拿著手機給老媽回消息,跟老媽曬了曬今天在星若姐家吃到的飯菜。
「星若姐先洗還是我先洗?」
「黎叔我沒事,就喝了兩小杯而已,都是黎叔你跟叔伯爺爺他們喝的。」
「我爸跟你說的啊?」
「樓下有洗衣機,我們洗自己的就行。」
「我怎麼了?」
「好啊,小若從小就不認路,平時在家裡也是宅著,你能帶她去逛逛最好了,小林你認識路吧?」
他膽子大了起來,輕輕敲了敲星若姐的房門,他可不信她睡著了。
「沒,凡事適量就好,小酌怡情。」
「……不就在茶几上嘛。」
「你說,咱倆要是在一起久了,會不會就沒有話題聊了?」
「哼!你要是敢跟我吵架,以後你就天天吃泡麵吧!」
矜持的姑娘輕輕悄悄地走到他房門口,輕輕地擰了擰門把手,門沒鎖,輕易就打開了。
「我、我去拿毛巾!」
黎星若越想越睡不著,打算過去看看林路睡著了沒,她抱著枕頭翻身下了床,穿上拖鞋,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煩死了你!喝不了還喝!喝完又啰里吧嗦個沒停!扶穩!」
「害,自家生意哪有什麼休不休息的,忙倒是不忙,也都是熟人來照顧生意,這一天不開店電話就沒停,平日開著店又不見有多少人,你說這客人怪不怪。」
「嗯?」
「我可說不出口,要說你自己說去!」
「挺好啊,力道還能再大些……」
……
「哎老黎,你覺得怎麼樣?」
「……」
矜持的姑娘躲在被子裏面,只留著一雙大眼睛在被子外面看他,被子下的嘴角嘻嘻地偷笑著。
「噢噢。星若姐晚安,星若姐拜拜。」
「你先開燈!笨蛋!」
「……好了。和圖書」
「……」
「那黎叔和阿姨明天要開店,我也閑著沒事,打算跟星若一起在梁溪逛逛玩玩。」
「沒事黎叔,星若已經幫我找好了!」
「你們女人想事情就容易膚淺,我跟你說,對男人而言,能過日子的對象才是真的,咋了,咱閨女不好看?還是咱閨女不持家?年年有人十八歲年輕漂亮啊,難道年年換老婆啊,我當初可不就奔著阿萍你的賢惠持家去的嘛。」
「……哎哎!我煙掉了!」
老式的浴室門隔音不咋滴,洗著澡的時候,林路聽見客廳外黎星若吹頭髮的吹風機聲音,接著吹風機聲音停下,又聽見她跟陳阿姨說話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她吹風機的聲音又響起了。
「我一大老爺們我咋說?」
因為林路和黎叔都喝了酒的緣故,離開的時候便由黎星若和陳阿姨負責載這兩個傢伙回去了。
「反鎖!」
「你說我們以後也會像我爸我媽那樣嗎?」
「對對對,你小子說的有道理!」
陳英萍沒文化,說不出個所以然,她會看相,行為可以掩飾,但眼神是沒法掩飾的,就是那種很長情的感覺。
「那你跟著你媽慢點開,那個小林啊,你感覺怎麼樣,沒喝多吧?」黎叔問完閨女又來問他,比起平常時候,喝完酒的黎叔顯然話更多了。
「我沒有小被子睡不著。」
可跟他認識之後,她卻又發現,即便是同一件事情,一個人和兩個人的快樂是完全不同的,原來兩個人吃飯也很有趣,他吃東西的時候居然可以可愛到超過她,啊怎麼辦,好可愛好喜歡,逛街她可以拉住他,好有依靠感呀,怎麼辦好喜歡這樣子,心裏會甜,這樣的甜里,不僅僅是只有快樂,包含了滿足,興奮,憧憬等等各種莫名其妙的情感。
「這樣不好吧,要是被黎叔和阿姨發現,我要被打死的!」
今年的月亮是十五圓,林路從未覺得月色可以這般明亮,哪怕沒有路燈,在月光之下也能看清夜晚的景色。
「……」
「是朗照溪水的月色!」
陳英萍一擰電門,夫妻倆的電動車便滴溜溜地開在前面,黎星若載著林路跟在他們後面,看著面前老夫老妻的相互嘮叨,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陳英萍用力地在他肩頸一捏,老黎疼得齜牙咧嘴,這酒頓時就醒了半分了。
「……你這話意思是說我丑?」
「就是正經的呀,星若姐知道嗎,當新鮮感褪去之後,真正的愛才開始浮現,這是我爸我媽的親身經歷給我的最大教育,如果連專一都做不到,那永遠也逃不開新鮮感的死循環。」
想找個什麼東西抱一抱的時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小被子忘了帶,於是翻來覆去地有些睡不著。
「……」
「認識認識,有導航呢。」
「你說小林該不會就是咱若若之前補習的那個高中生吧?」
猶豫了整整兩分鐘,林路掀開被子,偷偷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來,悄hetubook•com•com悄把門關上,再打開她的房門溜進了她的房間中。
「……!!!」
二樓的客廳一片昏暗,林路的房間也關著門,門縫裡沒有一點光,他也關燈了。
「黎叔阿姨不多休息兩天嗎,這麼快要開店啦?」
話說現在也認識林路了,感覺這小子人還是挺老實的,自家閨女也矜持,估摸著就算她倆在談戀愛,頂多也就啵啵嘴,再更進一步一點的,怕是不敢的,就算這小子想,自家矜持的閨女也絕不會輕易答應。
「不會喔,每一個不同的階段都會有不同的話題嘛,比如結婚啦,生寶寶啦……」
帶林路回家跟家人們見過面、相互介紹相互認識過之後,黎星若也越發感覺林路跟她之間的羈絆更深了。
「那沒事了,星若姐先洗吧,我躺一會兒。」
「第六感。」
「這又哪看出來的?」
「你問我這個我哪知道!」
「要不你來我房間陪我說說話唄。」
畢竟戀愛他們也談過,熱戀中的男女總是逮著機會就沒羞沒臊地親親抱抱的,只要不當著老父老母的面就行,不然心臟受不了。
「嗯?」
「你、你還沒睡?」
「哈哈,我估摸著也恰恰是因為節假日,客人往往這時候才發現家裡有什麼東西漏了沒買或者壞了要換,平日里黎叔開著店他們沒這需求,等黎叔節假日休息了,客人反倒找上門來了。」
「這兩天放假嘛,不過後天中午就得回去了,因為晚上學校還得開會。」
「……沒找到啊。」
「這又哪看出來的?」
她很喜歡這樣喊他名字,便能立刻得到回應的感覺,她可以不用回頭看他,哪怕夜色再蒼茫一些,她也能無比安心。
鄉村的夜晚很寧靜,兩輛電動車沿著蜿蜒的鄉村小道行駛著,夜晚清涼的風吹拂到臉上,耳邊能聽見蛙叫螽鳴,鼻尖縈繞著田野稻穗的清香,一輪圓月高懸于空,瑩白的光芒讓一切都變得溫柔且明亮。
「好好好。」
「……」
「我跟黎叔建議的!原本他是覺得再弄個獨立衛浴麻煩的。」
「現在科技發達了,以前咱那會兒哪有這玩意兒啊,出門都得靠自己認路看路牌,節假日車多,小林開車要注意安全。」
「我有種預感,這小林九成得當你女婿。」
「我不是怕你花心啦……」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
「沒事的。」
「……」
「黎叔阿姨他們的衣服呢?」
「那個阿萍啊,你等會兒到家去……」嘮叨完兩個小輩,黎叔又來嘮叨老婆了。
林路呼的一聲在沙發上躺下來,懶洋洋地就不想動彈了。
黎星若俏臉一紅,懶得跟他解釋,打開的房門也不關,她抱著枕頭轉身又回自己房間去了。
她的房門關著,客廳安安靜靜的,林路往樓道看了眼,樓道的燈也已經關了,估摸著黎叔和陳阿姨也已經回房休息了。
林路坐在黎星若的電動車www•hetubook•com•com後座上,雙手矜持地往後扶著電動車的橫杠,沒敢當著未來老丈人和未來丈母娘的面,把手落到他們閨女的腰肢上。
「這不一個巴掌拍不響嘛,當年要不是你……」
「沒啊……」
陳英萍誇完林路,又有些憂心忡忡地道:「就是這小夥子條件太好,我有點擔心咱閨女綁不住他。」
「說說話又沒什麼!快點!」
「林路林路。」
「嗯?我們現在不就跟黎叔和阿姨一樣了嗎。」
「不,我要是跟星若姐吵架,那我就喝你的洗腳水!」
「那你這建議還挺不錯,甚得姐心。」
「感覺不錯啊,這小林模樣也配得上咱閨女,雖然比咱閨女小兩歲,不過人倒是看著挺成熟的,說話辦事還挺靠譜的,這小子有點本事的,我拿他改的設計圖你看看……」
「那你也別讓我說啊!」
黎星若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話了。
黎星若羞得差點一個踉蹌,沒好氣地往後頂了一下肩膀:「我爸我媽在前面呢,說正經的!」
「那阿萍你覺得咱閨女跟他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你說若若不會偷偷溜小林房間里去吧?」
黎叔得意自己這麼個粗人,能說出來這種文縐縐的話,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就準備點火。
「時間不早了,小林房間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早點洗澡休息,牙膏牙刷毛巾我看看……」
「換下來的衣服就放洗衣機里,洗衣粉在洗手台下面,待會兒你幫我把衣服一起洗了!」
就如同現在走的這段路一樣,和她自己一個人夜晚騎著車走起來,終究是不一樣的。
「……不好吧,大半夜的,在星若姐家誒!」
這一來二去的,黎叔也不跟他客氣了,笑容爽朗又滿意,這女婿送的華子加上女婿點的煙,抽起來那叫一個順溜舒坦。
「我說的專一是指,永遠只對星若姐一個人保持相戀如初的那種滿腔熱情,當然了,現在就說永遠好像有些早,不過未來很長呀,我們也要相互了解,也許星若姐會慢慢發現我的很多小毛病,也許我也會慢慢發現星若姐的很多小缺點,但至少在這一刻,我真的真的非常希望能跟星若姐一起走下去,走到生命的盡頭。」
黎星若繼續碼字。
黎星若房間正下方的一樓主卧里。
「你敢?」
聞言,林路的眼睛頓時放光,他慌忙往樓道下看了一眼,要是星若姐說的是真的,那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他也豁出去了!
這樣一想,老父老母也就放心了,雖說現在年輕人比起他們開放了不少,但這小子畢竟連領證的年紀都不到,領證要幾歲來著?二十二?這小子才二十,這要是整出什麼幺蛾子來,那就完犢子了。
「好好,那就等後天中午吃了飯,你跟小若一塊兒回去,明天我跟你陳阿姨就要開店了,到時候時間上你倆自己安排。」
老父老母掐著手指算了算,嘆了口氣,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
和_圖_書花板發了老久的呆。
「我……」
「……好了。」
「幹嘛?」裏面傳來她的聲音。
「哎哎!輕點!阿萍你丑的話,能生出咱閨女這麼漂亮嗎!」
「不過你這麼一說也是,這小林看起來還挺靠譜的,他看小若的眼神跟你當年看我的眼神是一樣的。」
「小若你沒喝酒吧?」黎叔吐出一口煙道。
「小夜燈插上,在桌子旁。」
「星若姐、星若姐……先停一下!」
林路的心跳從未如此之快,這些天沒少一起睡,雖然都是素的,但少說歹說也能撈點小便宜不是,就是比起在自己家來,在她家還這樣,讓他緊張得腳趾都摳起來了。
臭林路!壞林路!你該不是睡著了吧?!這麼大一個姐姐在你隔壁房間失眠你不知道的嗎!
……
「星若姐想跟我吵架啊。」
黎叔也坐在自家老婆的電動車後座上,他的酒就比林路喝得多了,有點小上頭,醉醺醺的樣子,好在意識還是比較清醒的,一隻手摟著老婆的腰,另一隻手夾著根煙吞雲吐霧。
「嘿,我問你呢,你還問起我來了?」
門縫裡,抱著枕頭的黎星若和關了燈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林路四目相對,黑暗中兩雙眼睛亮晶晶的。
「不是,我沒想亂來,我是想問你剛剛用的吹風機放哪兒了?」
「小林啊,這兩天你就在家裡住著,不著急回學校吧?」
「第六感。」
黎星若抱著毛巾和換洗衣服,她穿著拖鞋踢踢踏踏地從客廳走過,進去衛生間洗澡了。
黎星若的心怦怦亂跳,明明她沒喝酒,但聽著林路的話卻也像是醉了一般,她的車速漸慢,最後在一條小橋邊上停了下來。
「……不是陪星若姐說話嗎,不反鎖也行吧。」
林路觀察一下前方的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娘,他倆也在嘮嘮叨叨地說著話,黎叔又點了一根煙,燃燒的煙頭在昏暗的夜色里,像是一枚發光的螢火蟲,他悠悠吐出一口煙霧,煙霧隨風飄散在夜空中。
夜晚在村道上騎行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每隔一兩百米就有一盞昏暗的路燈,電動車經過的時候,影子就由遠到近地聚攏,然後又由近到遠地投射到身前。
「要不你去跟若若提醒提醒,讓她別太快,畢竟小林他這年紀也小,先慢慢處處嘛……」
林路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肚子,貼著她耳邊小聲告訴她:「星若姐的肚子里,以後會有我的小寶寶。」
「虧得你,人小林難得來一趟,你就跟人聊這個?」
「你喝酒喝傻了是吧,我跟你說小林!」
「……你不也看著哩嘛,那你覺得咋樣?」
「好美!」
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黎叔關上一樓的大門,陳阿姨也簡單收拾下家裡的衛生,林路和黎星若也上樓洗澡了。
「哼,等我爸回頭看到,嚇死你!」
「……」
「滾,你別亂來啊,這是我家。」
「星若姐你幹嘛?」
這種聆聽她生活的感覺還怪奇妙的,等林路洗完澡出來m.hetubook.com.com,黎星若也已經吹完頭髮回自己房間里了。
「沒!臭死了,有什麼好喝的!」
「好好,黎叔沒喝多吧?」
黎星若正摁著他的雙手,伏身猛猛啵他嘴呢,她的髮絲自然垂落到他的臉上,她秀美脖頸間幽幽的甜香味兒縈繞在林路的鼻尖,令得他心神動搖。
「嗯嗯,放心吧黎叔。」
「……滾啦你!還真敢想啊?!」
「燈幫我關一下。」
曾經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吃飯、逛街、看書、散步都很好啊,不必等誰,也不必浪費時間,一個人也能很自在很開心,甚至一度認為自己不會談戀愛不會結婚,可以一輩子一個人。
就是不知道怎麼提醒閨女才是,連老母親都有些說不出口,總不能偷偷往她包里塞雨傘吧……
「你看!上次你說的畫面!」
林路順著她纖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小橋下溪水潺潺,瑩白的月色朗照之上。
「星若姐……」
「嗯?」
「我不是說騎電動車!我是說像他們那樣,相互嘮叨,相互拌嘴什麼的,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好像還沒吵過架誒。」
「小林啊,來喝杯茶,醒醒酒。」
四十分鐘后,黎星若洗完了,他也趁浴室里的芬芳還沒散去,麻溜的拿上毛巾換洗衣服鑽到了裏面。
「……」
「把門反鎖……」
黎星若低頭在他的肩膀輕輕咬一口,又在他耳邊蠱惑道:「等明天你起早一點,再回你房間就行了。」
「我可不敢,我肯定吵不過星若姐。」
「等明年裝修完,星若姐的房間就有獨立的衛浴了。」
黎星若家的裝修是十多二十年前的了,雖然她房間挺大的,但也沒有獨立的衛浴,二樓有衛生間,平時她也是在二樓衛生間洗澡的,裏面的沐浴露洗髮水啥的都是她用的。
「那不能。」
「嗯?」
林路的心跳撲通撲通地加快起來,看著昏暗光線中那兩條晃動的小白腿,心也跟著她一起跑到她房間去了。
林路輕輕擰了擰門把手,輕鬆打開房門,走進她的房間里,空氣中飄蕩著女孩子房間特有的芬芳,定眼一瞧,黎星若這會兒正靠坐在床頭上,吹著空調蓋著被子,懷裡抱著筆記本電腦在敲打鍵盤呢。
黎民坐在床邊上,身後陳英萍拿著一個勺子給他的肩頸做刮痧。
林路眼疾手快,拿出火機湊上前來就給未來老丈人點煙。
「……那倒不必。」
「……」
「一起唄。」
「……好了。」
她悶悶地合上電腦,不想理他了,關燈睡覺。
「咋滴,你對小林不滿意啊?」
「我又沒整個抱上來,不怕……」
林路和黎星若磨磨蹭蹭地回到鎮上的時候,黎叔和陳阿姨這對老夫老妻早早地就到家了,屋裡的燈也打開了,陳阿姨在廚房裡把一些沒吃完的菜收拾放進冰箱里,黎叔坐在實木沙發上泡茶,至於這兩小年輕剛剛上哪兒去了,老父老母沒好意思過問。
「林路林路~」
屁!她可不信!最多五分鐘,他又會找借口偷偷溜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