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另外的傳言

說來,如果說太子沒有對王況產生敵意的話,王況還是很同情這個可憐的孩子的,正是因為他腿有殘疾,不良於行,從而引起性格的扭曲,行為日漸的越來越偏激起來,這個太子,才是真正符合可憐人有可恨之處,也符合可恨人有可憐之處的。
林黃門嚇了一跳,連忙把金瓜子還回王況手中,連道:「建安縣伯莫要害了某性命去。」
民間對王況不利的傳言不多,還有一個原因是王況想都想得到的,那就是那些跟著王況的既得利益者的有意識打壓所致,既然王況是他們的財神爺,既然王況愛送功勞,自然他們也不大喜歡聽到對王況不利的話,要是聽多了,會不會旁人也把他們捎帶上了呢?
環佩環佩,其實是兩種不同的玉飾,環比較小而精緻,多選用純色沒雜質的上品玉石雕琢而成,大多沒雕刻花紋或只刻了簡單的花紋的環狀,多為女子佩戴,而佩則相對大一些,于純凈度上則沒那麼高的要求,大多是整塊的平玉或是雕了吉祥的魚蟲花鳥,或是雲紋等等的,佩不限男女都可帶。女子一般都是一環配一佩相鄰而系,走起路來,隨著身段搖曳環佩相叩而發出悅耳的叮噹聲,和著步搖,形成上下協調,使人產生了搖曳生姿的美感;至於男子,因在禮法上要求行無聲,所以只會系佩。
「老神仙說的也和二郎差不多,不過老神仙也說過,既然吾是二郎幫著調理好的,還是要聽二郎的才好。」長孫皇后抿了抿嘴,眼角含笑,顯然對王況說的和老神仙說的差不多而感到高興,因為自己不用再為難究竟該聽誰的了,要是兩人說的有衝突,你說是聽老神仙的好呢,還是聽二郎的好?一個是享譽盛名的神醫,一個是調理好了神醫也束手無策的自己的病症,這個小冤家哦。
第三種則是木牌,是屬於一次性使用的,先是在富來客棧可以換到一壺酒吃,後來隨著富來和建林酒樓的發展,也漸漸的變成可以在建林酒樓和富來客棧的所有分號及本號換一次不限量的酒吃,就是說,這一餐,你能喝多少,酒全免費,能多喝的那是你的本事,不限制,而且當次的菜肴可以打個九折,當然只限一人使用,這個牌子發出去多少沒人能記得了,反正發出去了又收回來,然後又發出去。但這個牌子是不記名的,所以常能見到有人因窘迫而當這塊牌子的,大抵上也能當上個一貫左右,但卻是沒人肯賣的。
(以前忘了歸納一下建林酒樓和富來客棧的牌子了,現在這裏歸納一下,牌子分三類,一是銅牌,這是最好的,每年憑銅牌可免費要求建林酒樓或富來客棧派一到三名廚師去持牌人家中幫忙一次,而且持銅牌人本身去建林酒樓吃酒,也是按成本價算的。這個銅牌和富來客棧的銅牌作用一樣,也是通用的,富來客棧到目前為止,只發出不到二十枚的銅牌,而建林酒樓,只發出不超過五十枚,要是多了,就泛濫了,不值錢了。)
只這一刻,長孫https://www•hetubook.com.com皇后都沒察覺到,以前她看王況如同看晚輩的,一把王況和太子拿來在心裏做比較都是嘆,可惜了,要是王二郎是乾兒該有多好。但現在,卻變成了乾兒有他的一半該有多好,這個微妙的變化,便是始於被王況瞧了去后的一點小小的曖昧,當然,只是限於一個小小的曖昧而已,在長孫皇后的心中是不會去想著自己和王況會有什麼,因為年齡的差距擺在那的,如果說王況是她撫養長大的,那王二郎倒有可能會迷戀上自己。
可能對尋常百姓而言,不要說入品官,就是流外官也是極其的難以到手,但對世家豪門來說,卻又是容易至極,小官小吏,不過是這些人眼中如同一雙可以隨便贈送了出去的鞋子一樣,值不了幾個錢。不要說這唐時,就是後世紅朝,多少太子都是可以平步青雲,年紀輕輕就主政一方的?
這回領著王況出去的就不是先前的那個寺人了,而是換了一個王況熟悉的中黃門,這個黃門,以前在王況進宮來給長孫皇后調理的時候,有許多次,都是他領著王況穿越宮門進了內宮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王況的心理年齡,決定了他對成熟|女性的欣賞,成熟|女性的知性美,不是光靠外表就可以堆出來的(寫到這個,突然想起下午在公交車上看到臉上滿是祥和光澤的女人,嗯,很柴靜,很知性,當時灰雀曾經閃過這麼個念頭,她的老公,必定很是幸福的),長孫皇后沒有對王況將她的內里瞧了去而加以深究及表現出一點的惱怒,讓王況同樣的有了一種有點荒唐,又有點夢幻的曖昧感覺來。
王況稍微一尋思就捋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對武媚娘的能力又有了進一步的認知,才如此的年紀,便已經深的長孫皇后的信任,看來野史中說她善於心計,將王皇后也算計了的事約摸是真了,那個可憐的王皇后。等等,王皇后,不會就是太原王家的人罷?此時的王皇后,應該還是個十一二歲的黃毛丫頭,倒是要留意一下了,看看太原王家的適齡女子裏面,有什麼女郎是當得一個溫婉賢淑而且長得漂亮的,嗯,得提前做點功課,如此看來,太原王家,倒也不能太過生疏了。
離開那間寢殿,那中黃門一路微躬著身子,一直走到了有幾十步開外,這才笑著對王況道:「建安縣伯這些年在長安可是名氣大得緊呢,某就是內宮不常出去,也是常能聽到建安縣伯的事迹的,嘖嘖,聽著那一樁樁,可真是過癮,就如某也親身經歷一般,哎,可惜了。」
「皇后的飲食單子,昨晚小六子便已經遞過來了,依況看,倒也沒什麼可增可減的,唯一可以變動的便是,這些年皇後身子好了許多,倒是可是適當的食用些喜歡吃的食物了,不過還是要注意適可而止,遵循循序漸進的法子,開始少吃,慢慢的加,但絕對不可暴飲暴食,且皇后畢竟病根未去,在量上還是要控制些為好。」畢竟https://m.hetubook.com.com「璃」這個字是新得的,王況再是喜歡,也覺得不習慣,他還是喜歡用名自稱。昨晚小六子知道王況要進宮,考慮到王況可能會被問起對皇后病症的看法,就將這些年裡長孫皇后常吃的飲食連夜列出了個單子給王況看,據小六子自己說,這個單子,絕對沒錯的,所有皇后要吃的東西,都是他親手操辦的,沒經過他人,所以他記得很牢。
「這個小六子,倒也挺是上心的。」自己吃了什麼,自己是知道的,見王況說這些明顯是做過了功課的,長孫皇后不免對王況又增了一分的好感起來,本來她對王況就是怎麼看就怎麼順眼的,今天王況說個小笑話,又和武媚娘「謹守」了她心中的底線而沒逾越一步,在時隔多年後,對自己的病症還是如此的上心,這讓她對王況就更家的喜愛了起來,眼前這個小郎,雖然年齡和太子年齡是相當的,但其心智,其穩重程度卻是和自家大兄有得一拼,可惜了啊,要乾兒有他一半該有多好?
當然也有男子會系環的,不過可不敢一環一佩的戴著,比如說尉遲保琳,就喜歡在腰上系幾個環,據他自己說是為了方便碰到心儀的女郎後有物可贈之用。這就有點類似香水,女人大多都會用,而男子用香水的也不是沒有,不多。
「今日陛下言道二郎進京了,吾一是幾年沒見二郎了,倒想看看二郎如今出落得什麼模樣,二來么,還要讓二郎幫著瞧瞧,日後的飲食等等,眼見得這已經入了秋,雖然是幾年沒再犯病,吾心中還是有些惴惴的,既然二郎來了,就想請二郎幫著瞧瞧。但因吾尚有事情處理,便託了妹妹幫著照應點,見著二郎就截了下來。」長孫皇后的這一席話算是解釋了為什麼是由著武媚娘遣了一個沒品沒級的寺人來找自己的原因,大概也是在她看來,王況勉強算起來不是外人,又擔心因自己有事而如果王況早出來會讓王況久等,故而才安排了武媚娘來接待。
「皇后賜,不敢辭。況便代晟兒謝過皇后了。」王況雙手接過,將本來應是長者賜不敢辭而改了兩個字,這是他自己心底里的潛意識作怪,現在的王況,潛意識裡就沒把長孫皇后當做長者來看。
至於說山外山,為避免讓人聯想起山外山和建林酒樓的聯繫,所以山外山只有一種貴賓牌子,鐵的,是在建林酒樓推出鐵牌之後才推出來的,時間間隔了兩個多月,山外山就是想發銅牌,那也是沒人會認的,畢竟,建林酒樓和富來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順便提一下,這些牌子,在杏花村也是被承認的,所以世人都說杏花村的掌柜是建安縣伯的徒弟。
銅牌也是不記名的,但有銅牌的,大多不肯輕易借人,這可是身份的象徵,要是借給了你,自己怎麼彰顯身份了?除非是至親之人,那才有得商量。
「皇后況且站著,某豈敢有座?且況已進宮多時,還得緊著回去向老太爺稟報呢。」王況慌忙應答,自己以前m.hetubook•com.com是可以常進宮中,那是因為自己年齡小,但現在自己的年齡,加上宮中的妃子使女看來在衣著上都是比較出位的,自己再久留就不妥了,這便準備要告辭了回去。看來李老二不常召見臣子,不是沒有原因的啊,滿宮的春色,豈能讓外人隨便的瞧了去?再深了想,恐怕那些得了召見后就顛顛的趕來的,多半也不免存了能看一點是一點的心思罷?
看來,太子不再裝了,或者說已經裝累了?聯想起之前李世民突然問的王況關於投毒案的事,王況推斷出可能李世民也察覺到了太子的異常。
現在竟然連長孫皇後身邊的黃門都對太子頗有微詞,那麼說這個太子絕對已經是惡行累累,引起宮中寺人宮女的不滿了,至於原因嘛,王況倒是曾經從野史中看到過這樣的說法,說是李承乾不光在東宮養孌童,甚至有時在醉酒後會去寵幸那些在一旁伺候的寺人,寺人本身去勢后心中就自卑,或許是會有那麼幾個本身性格也扭曲了,會迎合太子,但大多的寺人,想來也是不堪忍受的。
東邊便是東宮所在,這個意思已經很是明白了,流言肯定是從東宮傳出來的。
自然,李世民不可能為此事而對他們怎麼樣,但可以想見,假如那時候沒有王況,長孫皇后若是自此一咳不停,就這麼歿了,他們這些宮女寺人就都得陪葬,這是沿襲了多少個朝代的慣例,皇后歿了,那麼皇后在地下或者說在天上,還得有人伺候吧?那麼誰去呢?自然是皇後用慣了的人。唐時有陪葬制度,即便是後來的宋和明及清這個制度都一直存在,並沒廢止過的,只是後來陪葬的人數越來越少,如果碰到賢明點的,就會特意交代不得陪葬,轉由陶佣木佣或紙人代替。
「呵呵,莫怕,陛下不會怪罪的,前面給某引路到西內苑的那位,某也給了些,陛下都瞧見了。」王況將金瓜子又遞了過去,想想下,又從袍袖內掏了一塊黑乎乎的小鐵牌,只比銅錢略大,略厚些的,遞過去:「某記得林黃門在宮外還有親人的,憑此牌,可在建林酒樓謀個位置,雖然一月只得幾貫錢,但只要建林酒樓不倒,倒是個穩定的收入,如此,林黃門在宮內當差,也能少些掛慮了。」
「二郎的嘴倒是越來越甜了呢。」長孫皇后哪聽不出王況的潛台詞,先是一楞,然後想起了什麼,臉微紅了一下,循即恢復了平靜,擺了擺手,道:「這便出宮去罷。」似乎一提到讓王況出宮,就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哦,難道林黃門還聽到過其他的傳言?」王況和這林姓黃門以前也是比較談得來的,大抵上那個時候,王況只是個白身,地位也是卑微的,和當時只是個小黃門的林姓黃門差距不大,所以還算沒什麼隔閡,不像現在,王況的地位已經是在林黃門的眼中高高在上的,所以,說話也保留了許多,要是換了以前,這個林黃門都不賣關子,直接跟王況說了。
是以,給王晟許個出身,對長孫皇後來說,就如同小孩和*圖*書子過家家一樣的平常,要是此人可堪造就,那就能有升遷機會,要是不堪造就,也算是自己對王二郎調理好自己身體的一個報答吧。
然而王況卻是不知道,自己曾經是間接的救過這個林黃門一命的,當初王況第一句就判斷出長孫皇后長咳不止定是早上吃了油膩的食物,李世民可是勃然大怒的,牽扯到的人可不止御廚和宮女那麼簡單,就連林黃門肯定也要受到牽連。
但在宮中就不同,首先,皇宮裡的關係是錯綜複雜,既有既得利益者,也有心存嫉妒的,還有暗恨在心的,比如太子。而這些勢力,都比王況強大許多,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尤其是太子一黨,人數上也是不可小覷,這些人要說什麼對王況不利的話,大抵上那些大佬們頂多隻能消除了大半,還有一些,那是他們也沒辦法的。
但是,哪怕王況再是厲害,王況還沒有盲目自信到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萬民歸心的地步,任何的生意,既然是有人受益,那麼肯定是有人的利益一定要受損的,世界上的財富就是那麼多,再有能耐,王況也做不到只取那些每年增加的財富而不動到其他人的本上去。或許在建安,王況確實是做到了這一點,但在遠離建安的地方呢?不說別的,就一個建林酒樓,多少人的眼睛在紅?
(人和人的關係,便就是如此的奇妙,比如說你在大街上碰到個異性,你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對方,而對方同樣用欣賞的眼光看著你而沒有迴避,但是兩人又都是彼此沒有任何的交集的,之後也不可能有交集,這便是曖昧的一種。或許在某一個下個時間,你們又碰上了,還是會如此的帶點曖昧,嗯,相信許多人都碰到過這樣的情況,灰雀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有天在飯堂里排隊買飯,突然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然後回過頭,就看見一雙晶晶亮的沒有迴避的眼睛,嗯,只是那一雙眼睛,別的就記不得了,或許,這也是曖昧中的一種。)
與長孫皇后的曖昧,只能到此為止,如蜻蜓點水一樣,一點,一圈波瀾,然後很快就散去,水面很快就恢復平靜,王況沒覺得有什麼好遺憾的,玩曖昧,也是在玩火,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玩火者燒個連渣渣都不剩的,倘若說,面對的是個其後台其背景比王況差或者說哪怕再強也只強一點點的女子,王況倒不介意繼續玩曖昧,但面對長孫皇后,王況可沒這個膽。
長孫皇后也是聰明人,從王況說這個笑話的時候特地的將他侄兒的名字說了出來就猜到了王況的用意,給王況這麼個許諾,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有多少勛貴子弟頑劣不堪的,不也是憑藉著家族勢力而得了封賞。就說自家侄兒長孫沖不也是因為是自己的侄兒而在沒有任何功名的情況下,出任了宗正少卿么。
既然林黃門算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給自己提醒,王況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他笑笑,手從袍袖中伸出來,一攤,幾粒金瓜子就滑落到了林黃門的手上,金豆子已經用完了,只剩了和*圖*書金瓜子,這個金瓜子可是真的鑄成瓜子的形狀,頭上還有一眼的,可以直接的串起來當作飾品。
長孫皇后說完這話,就轉了個話題,不再談論和這笑話有關和王晟有關的事,門,已經向那個三歲小孩子敞開了,能不能進來,進來了能不能走好,那就要靠他自己了。
而林黃門先是在長孫皇后的寢殿外行走,如今看起來還進了一層,算得上是皇后的貼心近侍了,因此他能聽到的傳言就更多,尤其是對王況不利的,王況才不信太子這些年來會沒少在長孫皇後面前詆毀自己,也幸好這是長孫皇后,若自己晚穿越來個二三十年,換成是武媚娘執掌後宮,王況都不敢想象後果,想到這裏,王況後背也是一陣的發麻,這穿越,還是要挑時間啊,還得感謝那讓自己穿了過來的那隻手,讓自己正好來到這個相對來說比較寬鬆的環境下。
此時,武媚娘也換了一身的裝扮過來,她瞅瞅長孫皇后,又瞅瞅王況,若有所思。這時候見長孫皇后說完,王況一時無話,就笑道:「姐姐,建安縣伯可還是站著的呢。」
「說來也是可笑呢,某前些時候聽到有人說,建安縣伯是妖孽轉世,一身所學,向無出處,若不是妖孽又是如何來的?幸好,前些時日,建安縣伯的師父現身洛陽,又有池州杏花村掌柜的陪著,這個身份是假不了的了,故此傳言是不攻自破。」林黃門停下身子,四處瞅了瞅,壓低了聲音道,「建安縣伯小心些的好。」說完暗暗的往東邊指了指。
林黃門提醒自己,估計不會是想借了自己的刀來向太子動手,他肯定沒這個膽,也沒這個想法,或許,這就是主角的魅力所在?
「原本還想留二郎在宮內用膳的,既然二郎如此說,吾便不留了,再說了,宮中菜肴做得再是好,那也比不過二郎的呢,林家小娘子,倒是有福了。」長孫皇后沉吟了一會,伸手從腰上所掛的環佩中取下一件,遞給王況,「汝家侄兒既然如此聰敏,此佩便與他玩耍罷,省得總和鏡子較勁。」
另一個則是鐵牌,鐵牌有兩種,都比銅牌小,比制錢大,一個是一次性的牌子,憑這個牌子可以在建林酒樓和富來商行的各分號謀個至少是管事的位置,或者說得到管事的待遇,雖然所得不多,但至少是旱澇保收,是那些家中沒什麼背景的中下之家的最愛,這個管事的待遇,比起其他酒樓的掌柜可不低多少呢;另一個則是打折牌子,折扣多少,都是有在牌上鑄出來的,而且牌上還有持有人的姓名,不能轉借的;這兩種牌子到目前發出去的也不多,前者才十幾枚,後者各地分號加起來也不過百枚左右。
王況聽得心中一動,這個黃門,似乎是意有所指啊,長期以來,王況聽到的關於他自己的傳言,大多都是正面的,這固然和王況所做的事都是對大唐有利的有關,也和王況喜歡送功勞,不願意和世家大閥起衝突也有很大關係,基本上,除了少數的幾個生意外,其他的大生意,王況都願意和朝中大佬們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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