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上錯

良久,娘子輕嘆了一聲:「冤家,既然已經如此,就讓奴這一晚拋去所有,好好的服侍二郎罷,過得今夜,奴還是以前的奴,二郎還是以前的二郎。」聲音是輕不可聞,但在此時王況的耳中,卻是跟一台超級大馬力的發動機轟轟作響。
簡單沖了個涼后,到了偏院,發現林穎芝和春蘭她們的房門都是緊閉著,黑燈瞎火的,輕輕推了推,都上了門閂,只有小芣苡的房門是虛掩著的,而且房裡還傳出一陣剛剛沐浴過後的特有皂香,王況沒將肥皂胰子搞出來,就是想搞也不知道配發,本來皂角煮湯摻上茶汁就已經有很強的去污能力了,又是純天然的去污劑,在王況看來,可比肥皂啊什麼的好用多了,後世還有人千方百計的要尋天然洗滌劑呢,各種化妝品都要可勁的往天然上靠,自己還要捨本逐末的?
一晚忘我的投入,讓王況將所有的弊端都拋諸了腦後,但現在冷靜下來,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為什麼會是她?這事情要如何的隱瞞下去?王況不擔心娘子會說出來,這事情上,娘子所要面臨的危險比自己還要高,她只會守口如瓶,但王況擔心的是萬一,萬一有了自己的骨血,又該如何?這時間上不對呀,根本瞞不過去,除非……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王況腦子裡一片空白,獃獃的站在地上,兩耳嗡嗡的,像是有無數的轟炸機正從天空俯衝下來,向著他發起和*圖*書猛烈的進攻。
王況一個鯉魚打挺,馬上翻身起來:「你不是小芣苡,你是誰?」
王況分不清自己鏖戰了幾個回合,只知道兩人這一夜是幾乎沒個停歇,不是他主動就是娘子主動,整鋪床都被兩人的汗水給浸濕透了。
「奴只是好奇么。」林穎芝在王況懷裡已經是有些顫慄了,也難怪,一個多月,近兩個月沒有在一起,加上被王況一挑,也就難以自持了。王況懶得回答她,將她攔腰一把抱起,就丟到了床上,然後一個餓虎撲食就壓了上去……
終究是瞞不住啊。王況心中一嘆,默不作聲,半晌,這才道:「莫問了,你就當我是昨晚在書房裡睡了一覺就成。」
這一想通,王況也就不管不顧,一把就摟住了娘子,娘子一聲嚶嚀:「冤家,輕些,腰骨都要折了。」聲音透出一絲的媚,一絲的驚喜和一絲的期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然後是哐當一下木盆摔在地上的聲音,王況抬起頭,一道墨綠色的倩影飛撲到了王況的身上:「夫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奴等幾個姐妹也好為你留個門呀。」聲音不無埋怨,也不無歡欣。
「你這丫頭,哪那麼多問題?你見過你家夫君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數過幾個回合的么?難道你們都有數的么?」王況哭笑不得,別家的娘子若是聽到這事,多少都會吃醋,就hetubook.com.com算不大發雷霆,那也至少會對夫君不理不踩好幾天的,林穎芝倒好,好像出牆的不是他王況,而是一個和王況不相干的人一樣的,關心的不是事情要怎麼處理,而是這麼古怪的問題。
有月娘掛在天上,但只是一鉤而已,因此房內就顯得比院里更為昏暗,王況只能看見大床上一個影影子正側身而卧,就更是放慢了手腳,輕手輕腳的脫了袍服撲將上去。
林穎芝的目光看得王況混身不自在起來,一張臉臊得通紅,喃喃道:「我咋知道會是這麼回事呢?本想給你們幾個來個突然驚喜,沒想推你們的房門,都是閂著的,只有小芣苡的房間是虛掩著,這不就錯了么?」
沒想到林穎芝卻是一個雀躍的跳到他腿上,伸出一雙玉臂,環著王況的脖子,仰起頭,眯著眼,看了王況一會,突然噗哧一笑:「二郎可真能,說說,幾個回合?」這一刻的林穎芝又回復到了少女時代的狡黠和調皮,王況恍惚間又見到了一個小娘子走出富來客棧的門,突然回頭沖他一笑:「我知道了,是用手的,對不對?」
管他娘的了!王況這一刻突然的醒悟過來,既然已經做了,那麼一次和一晚又有什麼區別?再說了,自己不是也曾經幻想過的么?佳人就在眼前,而且還採取了主動,人家都沒顧忌,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老子一拍屁股,遠走高飛到海外去hetubook•com.com就是了。
「你在小芣苡房裡呆了一夜?」林穎芝眼珠一轉,返身到被王況搞亂的床塌前,手探到薄被褥底下一摸,頓時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思議。
林穎芝抽了抽鼻子,突然道:「不對,夫君昨晚到哪個妹妹房裡去了?」她和王況之間,並沒有什麼猜疑心,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有什麼問什麼。
該死的,玩什麼突然驚喜呀?王況這一刻真的有點恨起小王況來了,一個多月都忍過來了,多忍一晚就會死?
「吾沒事,只是翻身碰到桌子了,你既已經睡了,那就不要起來了,明日再來整理罷。」這佔據了小芣苡的房間的娘子輕聲道,那丫環估計是睡眼朦朧的,輕聲應了聲是,馬上就從偏門上傳來翻身的聲音,不大一會,就了無聲息了。
娘子言畢,見王況還是沒動,就起身下得床來,牽了王況的手,返身回到床上,輕輕的斜靠著王況的肩膀,一手從後面摟著王況的腰,一手在王況的胸膛和腹部緩慢的畫著圈圈,漸漸的動作的範圍越來越大,鼻息又重了起來。
沒想到小芣苡這小妮子為人母后,倒還更注重保養了?王況悄悄的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也不點燈點蠟,就直衝著大床而去。偏院里在晚間向來是不許除了王況之外的其他男丁單獨進入的,不光是建安侯府如此,其餘的官員或者富貴人家都是如此,這是女眷的居所,別說晚間,就是白天都要使女領著才和*圖*書能進來,是以對小芣苡虛掩著門,王況也不奇怪,小妮子膽子向來就大,加之可能是剛剛沐浴完沒多久,一時忘了閂門也是正常,王況自己在家的時候,都是經常忘了閂門的。
「嗯。」小芣苡像是蚊子似的輕哼了一聲。
王況點了點頭,準備迎接雷霆暴雨的到來。
小芣苡一聲驚呼,隨即嘴巴被王況捂住了,「嗚嗚」的掙扎,王況不得已,只好輕聲說了句:「是我。」手下卻不得停,三下兩下解除了小芣苡的武裝,雙手游移起來,小芣苡先是聽到那一聲后,身體一僵,但隨著王況雙手的遊走,漸漸的軟癱下來,鼻息也漸漸的加重……(此處省略三千三百三十三字)
「一個多月不見,小丫頭倒是豐瘐了不少,說說,這一個多月,都吃了啥了?」一番纏綿下來,王況是大汗淋漓,翻個身,手腳大開的四仰趴叉的仰面躺了下來,嘴裏問著,但一隻腳和一隻手卻是捨不得停下。
林穎芝是來為書房清理的,王況的書房,除了王況自己,還有林穎芝和小芣苡等幾個妻妾外,都不得進入,因此這個書房的衛生,一直就是林穎芝她們幾個姐妹輪流著來打掃。
天剛蒙蒙的發了些許的白,王況就輕手輕腳的從房裡出來,掩上房門后,卻是皺了皺眉,房內的氣息太重了!就將門留了一道小縫,然後悄悄的又去沖了個涼,然後溜到了書房裡,將被鋪弄亂,做出一付在書房睡了一夜的樣子來,就獃獃和_圖_書的坐在案桌前。
偏門傳來丫環庸懶的聲音:「娘子這是要起夜么?奴這就過來,娘子莫要傷了身子才是。」
「天吶?!二郎你膽子可真夠大!」林穎芝冰雪聰明,王況這一番的表現,她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起身,神情古怪的盯著王況上上下下的瞧了好多遍,也不叫王況為夫君了,直接就喊起二郎來,這是他們小倆口在婚前你濃我濃時才會這麼叫的。
「小芣苡」沒做聲,動了動,似乎想要下床的樣子,王況一把拉住,按倒在床上,然後自己起身,尋了火燭點了,照了過去,這一照不打緊,哐當一聲,燭台落地,上面的琉璃罩也摔得粉碎,其中有幾塊碎片還濺了起來,扎到王況的光腳上。
「奴是那醋心重的人么?要是醋心重的,哪能在當初就讓小芣苡上得床來?哪能讓你那麼輕易的就收了春蘭她們?」林穎芝被王況這麼一摩,語調和氣息都有些亂了,不過還是堅持著要王況回答,「說說嘛,幾個回合?」
「回來晚了,怕吵著你們,就在書房裡歇息了。」王況摟著林穎芝,心裏閃現出一絲的愧疚,擔心林穎芝瞧出點什麼來,就將其一把箍在自己的懷裡,頭埋在林穎芝的一頭秀髮之中。
「你不介意?」王況心下有點感動,緊了緊林穎芝的身子,將自己的臉貼到林穎芝的臉上,輕輕摩挲著。
娘子也是默不作聲,就那麼坐在床沿上,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猶如兩尊木偶,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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