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為大明而戰

「為爹娘,為山東,為大帥,為了大明!!」
「兒郎們,漢狗的火銃已經是打完了,咱們衝進去殺光他們!!!」
「大步向前,五步!!」「立定!!」「準備射擊!」「準備!!」
登州軍的騎兵、韃虜兵馬的漢八旗和三順王系統的步卒,朝鮮火銃兵都是摻雜在一起,而且膠州營的火銃兵離開本陣已經是太遠……
「正步,向前十步走!!」
對於明軍突然退卻,蒙古騎兵們倒是估計不足,本來要在衝撞前減緩馬匹的速度,沒想到那些方才雖然有些慌亂卻很勇敢的火銃兵突然朝著內圈跑去,他們又要重新抽打馬匹加速。
可這種士氣爆發是極為脆弱的,只需要一點點外力,就可以讓這個爆發變成崩潰,何況是從本就沒什麼防備的側翼進攻。
在正前方的亂斗,把登州軍在戰場上的優勢兵種給糾纏住,然後蒙古馬隊發動衝擊,靠著人數和機動力上的優勢,擊破登州軍外圈那三面薄薄的火槍屏障。
膠州營的士兵配備長刀大斧這等劈砍武器的兵種,也就是騎兵馬隊了,這麼短的距離上,沒有辦法加速衝鋒,也只能是慢跑到跟前,砍殺了。
馬上就要圍起登州軍大方陣左、右和后三個邊蒙古輕騎,從左到右的繞圈,整個的大隊運動已經是越來越緩慢,運動中的騎兵也漸漸的轉向,馬身漸漸的朝向膠州營登州軍的陣列,剛才還是聲勢煊赫的騎兵大隊繞行,此時卻變得越來越沉寂和安靜,有些半死不活的味道。
漢八旗那是在關外多少年的土著,甚至可以說他們是滿洲化的漢人,大大小小的漢八旗軍官和滿洲的八旗親貴們有著這樣那樣的聯繫,三順王系統的李銳在他們眼中也是下等民族外來戶。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阿巴泰為了維護這佐領李銳的權威,居然派來了自己和岳樂的擺牙喇護軍,這些護兵的地位和大明朝那些軍將的親兵家丁差不多,有替自己主子出面做主的意思。
前方陣列身後的火器統領開口大聲的發令,登州軍的火銃兵手持火銃按照大步向前,火銃兵的陣列要求保持整齊,但比起長矛方陣的程度要差一下。
「大家來到這無依無靠的明國地方,每個人都是搶了很多的好東西,如果不把眼下的這支漢人的軍隊打敗,不光是搶來的東西拿不走,恐怕連性命都要丟在這異國他鄉,想想在草原上還有等著你們的父母妻小,拚命沖吧,在這場戰鬥中獲得更多的財富甚至是功名!!」
所以至此,炮兵已經是停止了射擊,他們的視線也已經被前排的火銃兵所遮蔽,對付朝鮮火銃兵,就是用登州軍自己的火銃兵。
沒想到,對方的火銃兵居然先停下射擊,莫非這朝鮮火銃的射程比較遠,火器統領稍微猶豫,對面已經是爆豆一般的響成了一片,硝煙瀰漫。這火器統領心中頓時是抽緊,心想大傷https://www.hetubook.com.com亡就要出現了。
「火銃兵,上前!!」
看著蒙古騎兵大呼著衝上來,各個陣線的火銃兵在軍官的命令下立刻開火,陣型足夠稀疏,但排在前面的騎兵還是紛紛倒地,但實際上殺傷的並不多,馬匹方才的環繞奔跑已經把馬匹跑熱了身。
但方才阿巴泰好像是僵硬的戰術動作,給人一個誤會,那就是韃子的大軍只是會在正面一個個兵種和部隊的來試探,沒什麼變化,只要把正面和前方的進攻見招拆招的化解掉,那就萬事大吉,這個戰鬥或許就可以這麼打下去,直到登州軍勝利。
某種意義上,這種居高臨下的砍殺,給敵人的心理有更大的震撼,何況是在防衛薄弱的側翼。
此時的發動,馬匹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達到最快的速度,前排的騎兵倒下,後面的騎兵根本沒有在乎,直接是提馬躍了過去,騎兵一衝起來,因為人和馬匹架起來的質量極大,慣性也是不小。
已經是在登州軍三面布好的蒙古騎兵聽見鼓聲之後,稍微調整了下馬匹的方向,剛才已經是變得差不多了。
第一輪箭支射完,每名蒙古騎兵都開始揮舞武器衝鋒,朝著已經有些慌亂的登州軍軍陣沖了過去,這樣的衝鋒速度,在馬上的騎士已經很難做出拉弓射箭的動作,只能是把武器盡量前伸,上身盡量的趴伏在馬身上。
一直是在那裡觀察著戰局的奉命大將軍阿巴泰狠狠的一揮手,沉寂了半天的鼓聲轟隆隆的響起。
得到了封賞許諾的漢軍佐領李銳,已經絲毫不顧什麼同族同袍的情面,漢八旗的步卒,即便是三順王的步卒,如果有踟躕不前的,立刻被他的親兵拎出來軍法從事。
在跑快了之後,想要轉向掉頭都是極為的困難,而且人是群體性的動物,幾乎是萬人以上同時發動的衝鋒,每名騎兵都想著有這麼多同伴在身邊,我被打中的幾率一定是小很多,自覺地非常安全,而且如此多的人衝鋒,就算是想要掉頭,也會被身後和身邊的戰友撞翻踩死。
漢八旗和三順王的步卒們在方才的前進之中,被對方的火炮轟打,又被火銃齊射掃到,的確是在心中壓著一股火,此時就是把這股火氣發出來的最好時機,藉著這股勁,衝上去徹底的打垮,或者說最起碼要打亂面前這個愈發嚴整的明軍大陣。
沒想到的是,向前十步之後,朝鮮火銃兵的陣線已經是紛紛立定,或蹲或站,開始朝著這邊發射火銃。
可為了督戰,朝鮮兵的陣列後面緊挨著就是漢軍士卒的陣列,炮火對他們的殺傷也是在不斷的加大。
放平的火炮和火銃相比,都在彼此的射程之內,那火炮的優勢可不算是太大,特別是對方不是拿著冷兵器沖陣的莽夫,霰彈也是無法用上。
因為登州軍這小隊騎兵沒有動,不敢動,很多m•hetubook•com•com人都已經是把這支力量忽視掉了,嚴格來講,騎兵仍然是這部隊中最強,機動性最好的兵種,好鋼自然要用在刀刃上,此時就是用的時候。
身處異國他鄉,這就等於是絕境,搶掠來的金銀財寶和更多的錢財,這就是誘惑,父母妻小,這就是親情。
「開火!!!」
現在和他們面對的是長矛方隊了,膠州營登州軍的軍官都是大聲的吶喊下令:
幾名稍有不從和質疑之意的漢八旗統領,都是被這些擺牙喇親兵當場斬殺,這讓自以為和三順王和朝鮮兵不同的漢八旗官兵們,終於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同,同樣是被犧牲的炮灰罷了。
剛才大砍大殺的騎兵總算是聚攏回到了趙能的本陣,目前這支騎兵就被用來填補,火銃兵和長矛方隊之間過大的空隙,避免被兩側和正對的敵人插|進這個空隙來。
軍紀森嚴是一回事,崩潰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眾人只是顧著此時逃的性命,那還想著時候軍紀如何處罰,漢軍佐領李銳和他直屬的督戰隊,這次無論如何也是止不住陣腳了。
開火命令一下,這次才是真正的奪命轟鳴,正前方陣線的力量被加強,五排火銃兵,在命令下次第的打響。
剛剛鼓起些鬥志的漢軍士卒,被這些居高臨下的騎兵一衝,瞬時間,士氣徹底崩潰了,冷兵器的步卒對抗騎兵,要想不被騎兵衝擊潰散,緊跟著屠殺,唯一的方法就是結成嚴整密集的陣勢——就好像登州軍此時所做的一樣。
這小股騎兵更是不敢動彈了,去貿然的阻隔這有如大潮的蒙古騎兵動作,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這大潮沖的粉碎。
但朝鮮火銃兵派出來之後,缺乏機動性的登州軍,只能是用前排優勢的火銃兵來應對,並且為了擊潰這一股聲勢浩大的步卒,還要把騎兵的隊伍安排上去。
站在前列的火銃兵頓時是被射倒了不少,火銃兵的陣列一變得稀疏,本來心中還有些害怕的蒙古騎兵們頓時是膽子大了起來,馬匹依舊是向前衝鋒,他們都是抽出了玩到,提起了木槍。
第二排的射擊也不會好到那裡去,錯誤百出,在戰場上經歷少的士兵們,面對朝鮮火銃兵和漢軍士卒那樣的僕從軍的時候還有足夠的鎮定和信心,但要是面對聲勢如潮的大股蠻族馬隊,很多人就開始驚慌失措了。
事實上,第三排的火銃開始打響的時候,朝鮮火銃兵們已經是潰散了,可這陣型簇擁的這麼緊,想跑可不是說跑就能跑的,膠州營密集的陣列保證了射擊火力的同樣密集,朝鮮火銃兵成片的倒下。
太陽已經是偏西,登州軍在一步步的接戰中都是取得了勝利,可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感覺到輕鬆和得意,從趙能到普通一兵,每個人都是愈發的緊張和害怕,次次勝利,士氣反倒是有所降低。
現如今登州軍的正前方,韃虜軍隊步卒和-圖-書的進攻已經是被徹底的擊潰了,但局面也是攪和成了一鍋粥。
如果其他三面受敵,那麼布置在前方的力量則會及時的做出機動,到其他的方向去應急。
膠州營的火銃質量控制極嚴,不光是火銃,每一把兵器上都刻著製造工匠的編號,還有檢查者的工號,第二道抽查者的工號,如果一柄武器出了問題,舉報上來,層層追究,可以追到每一個人。
他們就是拿著弓箭朝著前面敵人的方向射出去,根本不考慮什麼準確,但這些蒙古騎兵彎弓搭箭對準的方向就是密集的步兵方隊,真和那句話一樣,就算是把手中的箭簇和弓丟出去都能砸到人。
蒙古八旗是和滿洲八旗一樣的體制,命令下達和執行自然不必說,草原上這些跟隨過來的牧民卻也是被鼓動一番,血統尊貴的科爾沁貝勒圖裡琛派人過來宣講:
長矛紛紛的放平,最外沿的士兵們大喊著給自己打氣:
但此時是向前還有一絲活路,不向前的下場就是被身後的督戰隊或者是滿蒙的騎兵屠殺乾淨,兩種選擇擺在面前,倒是逼出來了個一往無前的強軍摸樣。
「長矛兵,拒馬!!」
這一陣密集的排槍,甚至是直接是把朝鮮兵的陣列徹底的打穿,很多在後排的漢八旗步卒都是被這鋼鐵的風暴掃中,撲倒在地上。
原來如此,對面的朝鮮火銃兵所犯的問題和大明軍兵所犯的問題一樣,在這樣的大戰情況下,他們已經是被嚇破了膽子,也是在射程之外亂放了。
趙能也看見了其他三面的亂象,但現在他也無法分兵去救援,前方的火銃兵和長矛方隊距離太遠,而且這火銃兵的陣線前進不難,但要是以同樣的速度退回來卻是很難,那些還沒有完全潰散掉敵軍步卒沒準會跟著屁股殺回來。
兵器的質量好壞,工匠們都有令人羡慕的豐厚報酬,但犯錯之後,很多處罰都是和砍頭相關的。
本來這三順王系統的人還在那裡大砍大殺,可僅僅是一會就是支撐不住了,完全崩潰的漢八旗士卒和朝鮮火銃兵開始跟著督戰隊砍殺起來,自己的內部已經是亂成了一團。
厚賞嚴罰,自然是保證了膠州營火器的質量,所以膠州營的火器統領對自家的火銃都是極為的有信心,所遇見的任何使用火銃的軍隊,對方火銃在射程和威力上都無法和膠州營相比。
火炮、騎兵還有大部分的火銃兵都是被排列在前方,當然,趙能和登州軍的軍將們也不是白痴,其他三面力量的確是薄弱,按照他們的設想是敵人從正面攻來,自然要在正面布置大部分的力量。
更不要提已經是漸漸列成一個個大方隊的滿八旗騎兵,那邊一直是在列陣而沒有動,這就讓正前方的部隊調動、戰術安排要謹慎更謹慎。
可衝鋒半途中,人人都是發勁狂奔,陣線早就是散的一塌糊塗,可登州軍的騎兵就是在這個緊要的當口插了進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時機尋找的極准,這一下徹底的打垮了正面步卒的攻擊。
步兵的行進,總歸是比笨重的櫓車前進要快不少,炮隊的射擊五輪之後,基本沒有怎麼整隊的韃虜步卒就已經是走進了射擊的局限之地,嚴格來說,這邊用火炮打也是可以,但對方的火銃射程也是馬上就要夠過來了。
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又有種種的因素鼓動,這些蒙古牧民們也都是紅了眼準備拚命了,他們儘管是牧民,可畢竟是整日里生活在馬背上的民族,也會張弓射箭,這在戰鬥中就已經是足夠了。
這一刻證明文學作品中所提到的「箭雨」這個詞,並不是華麗的修辭,而是實實在在的情況。
陣線後面的火器統領,一句句大聲的下達命令,越在這樣的場合,火器統領越要保持冷靜和清醒,他清晰地下達一個個步驟的命令,在訓練中已經是把那些操典動作訓練成本能的火銃兵們機械的照做。
李銳在馬上卻是看到了對面五排火銃瞬時打完,密集的火力形成的瞬時殺傷的確是驚人,但沒有長矛方隊的保護,打幹凈子彈的火銃兵在手持刀槍的士兵面前是什麼,那是等著被下鍋的魚肉啊。
一直在登州軍右翼上角的那千余騎兵,在滿蒙超過兩萬的馬隊面前實在是微不足道,而且在戰鬥中,不管是對輕騎還是對櫓車,都不適合使用騎兵,方才大股的蒙古騎兵好像是開閘泄洪一樣衝出去。
這場戰鬥,膠州營為了大明而戰,為了華夏而戰!!!
圍繞著登州軍奔跑的蒙古騎兵,差不多圍住登州軍的步卒隊形三面之後,實際上速度已經是放緩了下來。
從三面的外沿到中心,從手持長矛的普通士兵到正在緊張指揮的趙能,人人都是大聲的喊了出來:
手持兵器的韃虜步卒們發出了大聲的嚎叫,加速著衝過去,中間除卻屍體之外,是一片坦途,只要撒開腳丫子跑就是了,可這些已經是紅了眼睛的野獸們,卻發現根本跑不起來,因大家不都是向前跑的,有向前,有向後,有向右的,向前的少,向左的沒有。
除卻前面打成一鍋粥之外,其餘的三個方向,登州軍這三個方向的長矛兵和火銃兵早就是嚴陣以待。
第一輪的射擊,就已經有漏網的騎兵衝到了跟前,好在是被士官和一些沒有開火的火銃兵們結果,但第一輪射擊結束,進行裝填彈藥的時候,蒙古騎兵已經是衝到了足夠近的距離,這些蒙古騎兵有勇氣衝鋒的都在後面督戰,前面這些的攻擊手段就和阿巴泰吩咐的完全一致。
「退!!去長矛方陣那邊!!!」
十門野戰炮的射擊給朝鮮兵和漢軍的殺傷很大,但這個時代的火炮在落點和炮彈跳起之後的運動線,所形成的殺傷是線殺傷,對於儘可能展開,並且比較稀疏的陣列來,並沒有擊潰性的殺傷。
最起碼最前面三排的朝鮮火銃兵陣線還是完整的,倒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的人形成的缺口,馬上被後面驅趕上來的士兵補充。
登州軍火銃兵的主要力量都是被放在了正面,對付朝鮮火銃兵他們可以列出五排左右的陣型,可在其他的三面,只有兩排。
但結果卻比較好笑,排列密集的登州軍火銃兵,僅僅倒下了四五名,只有一名是死亡,其餘都是受傷。
在其餘三個方向,每一名火器統領都是按照操典和訓練的要求發出了同樣的命令,所有的火銃兵立刻退入長矛方陣的間隙之中,讓長矛兵來應付衝過來的騎兵。
每一排火器的打響,那些還在手忙腳亂裝葯的朝鮮火銃兵就被打倒一排,方才遠觀近戰,膠州營的火銃兵的本事發揮不出來,現在的火銃兵對戰,才是真正讓人感覺到那死亡的鐵血風暴到底是如何的威力。
蒙古馬隊大舉出動,韃子中軍步卒突進到肉搏的狀態,距離右翼的滿洲馬隊也是拉開了距離,清軍的漢兵步卒此時在某種意義上算是一支孤軍,而且經受了歷次打擊之後,雖說是壓抑的氣息爆發。
如果以上種種還不能逼他們衝鋒的話,在他們的外圍還有凶神惡煞,經過豐富軍事訓練的蒙古八旗,這也是一種意義上的督戰隊。
左翼的蒙古騎兵用相當稀疏的陣型把登州軍包圍住,但距離始終是保持在火銃的射程之外,而正面走過來的朝鮮火銃兵和漢軍步卒還在忍受著火炮的屠殺,儘管朝鮮火銃兵走在前面當肉盾。
火器統領估算著兩軍陣線之間的距離,發布著行進的命令,他估算著進入射程,雙方都還要走十五步或者二十步左右,到時候,膠州營的火銃兵的動作速率肯定要比對面那些畏畏縮縮的朝鮮兵快,這就是勝利的關鍵。
「為大帥,為了大明!!」
此時卻騎在他們的頭上,驅趕他們去對方的鋼鐵地獄之中送死,當即有人就暴跳如雷,要說個明白,士兵們也是劍拔弩張的要動手火併。
很多士兵被環繞著奔跑的蒙古騎兵弄慌了,在鳥嘴勾上的火繩熄滅,還有的已經是開槍射擊,手忙腳亂的一直在裝填彈藥,這還是在蒙古騎兵衝鋒之前的事情,這在衝鋒的時候本身就留下了空擋。
火炮射擊了五輪之後,差不多有四百以上的朝鮮火銃兵和漢軍士卒死在火炮之下,差不多有同樣數目的人喪失了戰鬥力,若是平時,這超過兩成的傷亡,還有那凄慘呼喊、殘肢斷臂血腥,這種看到聽到的心理壓力,早就會讓他們心理崩潰了,特別是這種並沒有什麼戰鬥意志的僕從軍。
本來漸漸靜下來的隊列之中,突然爆發出巨大的鼓噪,每個蒙古騎兵都是大聲的吆喝怪叫,不顧一切的催動馬匹朝著內部的登州軍方陣衝去。
熱血沸騰的漢軍佐領李銳全部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正前方的登州軍隊列上,等他發現預計中的衝鋒並沒有那種洪水傾斜的效果,這才注意到漢軍步卒的左翼已經被對面明軍騎兵的衝擊打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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