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她的私生活檢不檢點？」于淼淼質問。
房間里沒了動靜，大概過了十幾秒，眼前的卧室門被打開了，宋子強探出頭，看向韓昀跟于淼淼說：「你們說阮玉被人殺了？」
「幾周后，我去醫院抽血，就查出了這病。當時我很氣，就去找了阮玉，她依舊不以為然，說是我非要跟她……後來我怕人發現自己的病的事兒，就從ＫＴＶ辭職了。」宋子強再次低下頭：「我懷疑不只是我，很多人都被阮玉害了。」
「警官，我兒子不會幹這種事的，他天天連屋都不出，也不關注那些新聞，又怎麼會做這種事呢。」子強母親幫兒子解釋道。
宋子強蹬著眼睛，咧嘴大笑了幾聲，然後說：「她終於有了報應，終於有了報應。」
「你肯定恨死阮玉了，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得這種丟人的病，搞得自己連屋都不敢出。」韓昀依舊盯著面前的宋子強說：「你根本就沒去過阮玉所在大和*圖*書學，那些都是你編造的對吧？正常誰的同學會對一個外人說那些事。」
房間里並沒有聲音，這時于淼淼走上前，說道：「我們來找你是想了解下阮玉。」
宋子強愣了下，然後僵硬地搖了搖頭：「什麼……我沒聽過。」
「你說的那人叫李然吧，他雖然也跟阮玉開過房，但是並沒有碰她，阮玉為了不毀了他的生活，也沒答應他的表白。」于淼淼說道：「說到底這件事只能怨你。」
韓昀跟于淼淼相互看了眼，然後走到卧室。宋子強母親也跟了過來，在房門上敲了敲說：「子強，有兩位警察來找你，你把門打開一下吧？」
「是她主動跟你，還是你強迫的她。」韓昀皺起眉頭詢問。
「子強，你別亂說話。」站在一旁的子強母親說道。
「那個婊子，明明知道自己有病，還跟我……」宋子強低著頭，摳著自己的手指說：「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變hｅtubｏok.ｃom.ｃom成現在這個樣子。」
宋子強不敢面對韓昀的眼睛，微微低下頭，嘟囔著說：「就算是我發的視頻，發個視頻又不犯法吧？我又沒有殺人。」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有病的？」韓昀問。
「你知道最近很火的救世羅漢么？」韓昀若有所思地詢問。
「她死了。」韓昀提高嗓音說：「今早警方發現了她的屍體，是被人害死的。」
「不要，不要跟我提這個女人。」房間內的宋子強聽見這句話大喊了句，緊接著傳出來砸東西的聲音。
「每個在網上發布跟救世羅漢相關視頻的賬號，都會被網路監管查到，即使是匿名，用的假身份。」韓昀盯著面前的宋子強說：「所以要真是你做的，我希望你能承認，不然下次再有警察來，可就不會這樣跟你好說好商量了。」
「很多人？」于淼淼不解。
「你跟阮玉只有那一次么？」韓昀問。
他十分消瘦，臉色慘白。和_圖_書
「是的，她不可能只跟過我，那些大老闆，沒準都被她傳染了，只不過這種事都不敢聲張而已。」宋子強坐在床上深吸了口氣：「你們不知道，阮玉在包房內玩得有多開，肯定有老闆在包房內就把她給辦了。那些有錢人才不管這個。」
「你為什麼要去調查她的過去？」韓昀問。
「殺的好，殺得大快人心。」宋子強哈哈大笑幾聲，然後平靜地說：「你們知道阮玉為什麼會得那種病么？是因為她的私生活不檢點，亂搞男女關係，才得上了這病。」
「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那麼恨阮玉么？」于淼淼其實已經猜測出了原因，但還是詢問道。
宋子強搖了搖頭：「不是。那天是她喝了些酒，有些醉了，然後是馬姐讓我送她回家。路上她一直靠著我，讓我……所以我直接在ＫＴＶ附近開了個旅館。她當時雖然喝醉了，不過是有意識的，她轉身想走，我一把拉過來給她推到了床上，和圖書然後……」
「是的，就那一次，她當時明確表示不喜歡我，那一次她就當沒發生過，以後也不可能。」宋子強撇嘴嘲笑了自己一下，然後說：「我當時還真以為慢慢接觸，她自然會喜歡上我。那時候就有人追他，我還警告過他，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也中招了。」
韓昀站起身，視線看向了電腦桌上放著的平板，然後一邊走過去一邊說：「該不會是你在救世羅漢話題裏面發布了關於阮玉的信息，所以她才會被兇手盯上吧？」
「是的。」于淼淼肯定地說道。
「我被查出這病，心想肯定跟阮玉有關，那段時間我只跟她發生過關係，可是我好奇，她怎麼會得這種病呢？所以就去找人問了問。」宋子強解釋。
「我去過她學校，找過她以前的同學，詢問過阮玉上大學的事，她們說她上大學的時候很有錢，也經常會跟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有人說她那時候是被人包養了，當然也有人說她就是賣的，ｈtｔｐs://wwｗ•ｈet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m她只在乎錢，有錢就行，也不管對方多大歲數。」宋子強回答。
「你們在發|生|關|系時，是戀人么？」于淼淼詢問。
「我沒有強迫她，就算有……可是她也沒拚死反抗啊，就不算強迫吧。」宋子強抬頭，看向韓昀：「這些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可她不該騙我，如果她說自己有病，我怎麼可能會碰她，現在想想都噁心。」
宋子強見韓昀朝電腦桌走過去，直接站起身擋住韓昀：「我才不會做這種事呢。」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嚒？」于淼淼詢問。
「是，怨我，現在我也遭到報應了。」宋子強攤了下手，看向于淼淼：「不過現在阮玉也遭到報應了，我真該謝謝殺死她的那個人。」
宋子強沒反對，也沒重新鎖門，而是直接走進房間。于淼淼跟韓昀見狀也走了進去。卧室內黑漆漆的，窗帘擋著，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臭味。宋子強母親進來把燈打開，又搬過來兩個椅子，韓昀跟于淼淼坐下身後，看向宋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