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隆商廈釋放紅光羅漢的人找到了么？」兩起案件，紅光羅漢幾乎是同時發生的，現場又沒找到設備，肯定不是同一人所為。
「李麗麗呢？她在下面等？」李鐵雲繼續問。
「使命？什麼使命？」李鐵雲皺眉。
「她在收拾電梯里的塑料。」宋子強答。
「她……怎麼樣了？」宋子強抬頭看向李鐵雲問。
「也找到了。」警察拿出手機，翻了翻，然後遞給韓昀說：「這人，今天上午從直接上頂層的那部電梯方向拐了過來，時間點正好是在紅光羅漢發生的兩分鐘后。」
宋子強點了點頭，輕聲說：「是的，肯定是兇手，除了兇手沒有別人。」
于淼淼朝證物室走去，韓昀則進去關押宋子強審訊室旁邊的監控室。監控室里有兩名警察，韓昀走過去，朝審訊室那邊看了看。審訊室里是李鐵雲和另外一名警察，他們對面便是宋子強。監控室里能聽見審訊室里的聲音。此時李鐵雲正開口詢問：「也就是說，因為軟玉的ｈtｔｐs://ｍ.ｈeｔｕｂook.cｏm•ｃom原因，讓你患了病，所以你一直對她懷恨在心。紅光羅漢這件事出現后，你開始在留言里曝光阮玉，對吧？」
「這人身份查到了么？」韓昀若有所思地詢問。
電腦前的警察搖了搖頭。審訊室內，宋子強說：「應該是有幫凶吧，我聽人說，兇手確實在找人，就是能跟他一起完成使命的人。」
「她該說的，已經都說了，不想說的，即使問也白問。」韓昀略顯疲憊地看向于淼淼說：「現在她完全相信兇手，既是這種態度，肯定會維護他的。」
「瘦不代表沒有力氣，這幾年我雖然不出屋，但也有健身的習慣。」宋子強抬起頭看了眼李鐵雲：「背吳世凱完全沒問題，我用個衣服把吳世凱系在後面，就將其背上去了。」
「這個人你認識嚒？」李鐵雲從文件夾里拿出了一張相片。監控室內的韓昀，對坐在電腦前的警察說：「把監控放大，看看相片。」
「匡扶正義，跟著hｔｔps://m•hｅtｕbooｋ•com•ｃom兇手一起成為救世羅漢，以罪治罪。」宋子強扭了扭脖頸說：「他們要成為犯罪者的噩夢，從而達到減少犯罪的目的。」
「那你是什麼時候把鐵塔鑿進吳世凱身體的？」李鐵雲問。
韓昀搖了搖頭：「她應該不知道兇手是誰，也不一定見過。我倒偏向相信，兇手只是在跟他們電話溝通。對了，李麗麗隨身物品呢？」
「是啊，我也覺得她應該是有所隱瞞，關於兇手，並沒有說實話。」于淼淼分析著：「沒準她是跟兇手見過面的，又或者她知道兇手是誰？」
警察將監控定格調大后，韓昀湊進看了看，發現相片應該是恆客商場監控洗出來的，裏面有個人露出了正臉。宋子強拿起相片看了看，然後搖頭：「我不認識。」
「他是罪犯，而且還教唆你們犯罪，依靠你們來增加他的知名度，這種人竟然讓你們如此崇拜。」于淼淼直了直身子說：「為什麼他不親自動手，不就是兇手明白，自和-圖-書己動手的話風險太高，所以才讓你們去做。」
「所以不管阮玉，還是吳世凱，都是兇手再度去往現場，製造成的羅漢殺人？」李鐵雲問。
「你去查查她手機，看看之前給她打電話的兇手，用的什麼號碼，調查一下號碼。」韓昀說完，看向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審訊室：「我去看看宋子強那邊怎麼樣了。」
「是的。」宋子強低頭說。
韓昀接過手機，放大看了看。從相片上看，裏面的人應該只有三十歲左右，戴著口中，身上穿著牛仔褲，黑白條紋Ｔ恤。看樣子兇手正經有幾個信徒呢。
「口號喊得到挺響，還以罪治罪。」李鐵雲有些不屑：「知道怎麼能聯繫上兇手么？」
「看你如此瘦弱，是怎麼把吳世凱的屍體背上百隆商廈頂層的？」李鐵雲盯著宋子強詢問。
「在恆客商場查看監控的同事說，查到了這個人幾次出現在監控內，並在紅光羅漢發生后，拎著個包離開了商場，並未駐足看熱鬧。」坐在電腦前的同事說：「所以李組和_圖_書長懷疑這個人是製造紅光羅漢的人，現在正在調查他的身份。」
「他告訴我不會出事的，況且我這個病，怕是也活不了幾年。我當時只是想在自己死前，要讓阮玉先得到應有的報應，並沒考慮那麼多。」宋子強使勁兒搖了搖頭說：「我母親身體健康，沒了我的拖累，估計負擔也不會那麼重，能活得好點，沒準還能在找個老伴。」
這是個新情況，韓昀並不知情，於是詢問一旁的警察：「你們找到釋放紅光羅漢的人了？」
「應該被送去了證物室。」于淼淼答。
「我們找了個女警陪著她，你被抓走後，她就暈倒了，醒來就是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李鐵雲說：「你不心疼母親，卻信一個十惡不赦的兇手，還犯下了殺人罪，難道你仇恨阮玉，聽從兇手去報仇時，就沒想過母親么？」
「不是我，我沒有做這件事，包括阮玉腦袋上套著的布袋和那兩條蛇，我都不知道。」宋子強搖了搖頭：「兇手跟我說的就是，殺完人後就趕緊離開回家，剩下的事ｈtｔｐs://ｗww.hｅｔubooｋ.cｏｍ•ｃom交給他來處理。」
「我們懷疑是這人在上午時弄出的紅光羅漢。」李鐵雲說：「難道說兇手除了你們外，還有別的幫凶？」
宋子強搖了搖頭：「我們只是電話聯繫，他電話還做了聲音處理，相信李麗麗也沒見過。她參与進這個案子，不過是輔助我，整個殺人過程，她沒有參加，全是我一人所為。」
「不管他的目的如何，他確實是幫助我報仇了。」李麗麗仍然堅定。
「這個時候你還裝什麼大量，把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也沒用。她雖然沒殺人，作為幫凶，作為計劃者，同樣罪名也不會輕。」李鐵雲直了直身子，然後看了下時間說：「我聽說你父親前幾年去世了，就剩下了母親一人。這幾年，你把自己關在房間，只能靠她去給人家當保姆賺些錢養你，結果你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該多寒心。」
韓昀見李麗麗的態度，直接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什麼都沒說，直接走出了審訊室。大概一分鐘后，于淼淼也走了出來，詢問；「為什麼不繼續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