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想，此時在北都市內，有一條性命等著我們去救，而且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如果趙之因為我們沒找到地方而死了……」于淼淼搖了搖頭：「只要想到這個，我就沒辦法讓自己靜下來。心態更是難以平復下來。」
「那肯定是南邊的石砬子山呀，一座山差不多都是沙子和石頭，附近好像還有個沙石廠。」于淼淼答。
「走，去那邊看看。」韓昀起身。
「李鐵雲答應由你來前線查案，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跟其他重案一組同事的能力，為什麼李鐵雲會讓你來帶隊查這個案子？」韓昀繼續詢問。
「是啊，為什麼屋子裡會有沙子殘留。」于淼淼也皺起眉頭。
「如果這隻是兇手臨時搭建的一個房間呢，讓我們誤以為趙之在居民樓內。」韓昀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地說：「房間內的沙子，還有就是救護車的迴音，都在告訴我，綁架地點不在市內。救護車的聲音，明顯是從樓外，遠處傳過來www.ｈeｔuboｏｋ.com.ｃom的，可是卻有迴音，那就證明趙之被綁的房間外，有個更大的空間，所以才會出現回聲。」
「希望你是對的。」于淼淼嘆了口氣說：「否則我們這一個來回，最起碼兩個小時，到時什麼都晚了。」
于淼淼若有所思走過來，盯著視頻畫面，看了幾秒鐘后說：「沙子？」
「我搜搜。」于淼淼拿出手機，緊接著說：「糟糕了，這裏沒信號。」
「有，在車裡。」于淼淼跑到車那邊，拿過無線耳機交給韓昀。
「北都周邊，哪裡的沙子最多？」韓昀看向于淼淼詢問。
韓昀朝石砬山那邊看去。這座山很大，因為是沙子和石頭，上面幾乎是禿的，沒有樹木和草叢：「未必是廠房，如果是山間凹進去的地方，也能造成迴音。在往近開開，看有沒有路能夠進山。」于淼淼又朝前開了段路，然後將車停在了路邊。
「李鐵雲把這個案子交給你來處理，壓力變和-圖-書大了吧？」韓昀若有所思地說：「這是你第一次帶隊查案，難免會有壓力，怕自己做不好，但越是這種時刻，才越要穩住。你以為李鐵云為什麼沒有過度參与這個案子，而是謊稱要帶女兒？」
倆人朝車那邊走去，上車后，于淼淼將車啟動，邊開邊詢問：「視頻里趙之被綁架的地方，明顯就是居民樓內，石砬山附近可沒有樓房。」
韓昀不在說話，于淼淼也不在說話，車裡安靜至極，只有發動機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一路開出北都市，來到南邊的石砬山附近，于淼淼將車停下，韓昀看出去，四周黑漆漆的。
「那個位置，就是我說的沙石廠。」于淼淼朝前指了指說：「可是這裏並沒有荒廢，白天依舊有大車來回進出，兇手不可能在裏面搭建一個房間出來而不被發現。」
「從聲音上判斷，救護車的聲音的確是在房間外，可是鳴笛的聲音卻有回聲，這證明房間外還有一個很大的空間和*圖*書，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韓昀倒吸一口涼氣，若有所思地說：「或許我們的方向錯了。」
韓昀將視頻快進到兇手拍攝機關的位置，又將其暫停，說：「很多的沙子，為什麼地面上會有這麼多的沙子？」
「雖然你不覺得，可我還是認為視頻就是兇手在戲耍咱們，根本就沒有實際性的東西。兇手也沒打算通過視頻告訴我們具體地址，這在兇手眼裡是遊戲，可是在我們眼裡，是一條人命。」于淼淼朝前走了兩步：「所以任何辦法都應該試試。于其反覆看視頻，我倒覺得應該去找何柔試試，要不這樣老大，我們分頭行動，我現在去酒店找何柔。」
于淼淼見韓昀在思考便沒有打擾。
「不是正在做呢么。」韓昀晃動了一下手機，然後繼續盯著視頻看。
「方向……錯了？」于淼淼壓低著聲音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
「有耳機沒？」韓昀詢問。
「謊稱？」于淼淼有些不解。
韓昀把耳機連接上手hetubook.com.com機，然後將音量放到最大，閉上眼睛聽裏面的聲音。大概過了兩分鐘后，他睜開眼睛，拿下耳機看向于淼淼說：「救護車的鳴笛聲有回聲，應該是兇手用手機播放出來的，但聽著很遠。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僅剩下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我們總得做點什麼。」于淼淼似乎有些著急了。
「好。」于淼淼收起手機，上車，將車掉頭，開了過去。
「作為帶隊者，你心態一崩，在你周圍，跟你共同奮戰的同事就更容易崩潰。這情緒這東西是可以傳染的。」韓昀微微皺起眉，將視頻暫停，放大，然後說：「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韓昀則手裡拿著手電筒朝前走去，邊走邊查看附近地形，走了一段路后，韓昀發現旁邊有條小路，似乎是被車壓過。
「警隊里的人都知道，重案一組是精英組，隨便拎出來一個就能單獨帶隊調查。所以猜的沒錯的話，這個案子，不過是李鐵雲拿來考核你的，看你是否真的有和*圖*書能力留在重案一組。當然，這既是考核，也是一次實踐課，你需要把心態穩住。」韓昀抬頭看了眼于淼淼：「從目前來看，李鐵雲是信任你的，認為你有能力靠自己留下來。所以他才敢什麼都不參与，踏實的陪陪女兒。」
韓昀拿出自己手機看了看，依舊沒有信號。把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韓昀站起身來到于淼淼身邊，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說：「這樣，我先沿著這條路走，你開車去沙石廠那邊，看有沒有保安，他們應該清楚這裏的地形。」
「是啊，我也很奇怪這點，按說重案一組的這些同事，就屬我的資質最差，而且是最後一個進入這組的。其他同事最長的都跟李鐵雲十幾年了，最短的也跟他三年多了，所以最不應該的，就是交給我來查這個案子。」于淼淼聽了韓昀的話若有所思地說。
倆人下車，韓昀走到山邊兒，蹲下身抓了把沙子捏了捏，然後詢問于淼淼：「這附近真的除了沙石廠外，在沒有廢棄的廠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