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你說洛雨然……懷著孩子？」洛子晴聽見這件事後極為驚訝，整個人倒吸一口氣，瞪大了雙眼：「我母親從沒跟我說過這件事。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不是敬茶，是警察，警察……」洛子晴做了個敬禮的手勢。

于淼淼給警局同事打完電話，又給洛子晴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就在家中后，兩人再次過去。

「那男孩叫什麼名字你知道么？」韓昀若有所思詢問。

離開北都銀行總行，回到車上后，于淼淼說：「沒想到洛雨然在大學時期有過一個孩子，那孩子真的會是吳南的么？」

「有耳聞，我聽母親說過，但具體事情是怎樣的，我並沒有過問。記得當時母親比較忙，我父親好像還過去照顧了她好幾個月。」洛子晴說：「遭遇那樣的事兒，情緒肯定不會好，我也很同情。不過讓我父親去照顧她，這個決定很不明智，我暗示過母親，姑娘都長大了，讓我父親www.hetubook.com.com過去照顧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可母親卻並不以為然，沒覺得有啥不方便的。」

聽韓昀這麼說，洛子晴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她緊皺起眉頭：「如果洛雨然曾生過一個孩子，那孩子……在哪？如今是不是也應該已經三十多了？」

「去過幾次。」洛子晴看向于淼淼：「這件事有什麼問題么？」

「這相冊一直是由父親保存著，也沒拿出來過，所以我以前也沒看過。是自從他得了老年痴獃，才自己翻出來的，那時我問他這個小孩是誰，他會說這是我弟弟，當時我還跟他開玩笑，告訴他只有一個女兒，根本沒有兒子。父親記混的情況那時候已經很明顯了，所以我根本沒當真。」洛子晴看向父親，深吸了口氣說：「現在想來，那時候他說的，也許就是真話。」

「然後就是畢業了，畢業后我們彼此也沒聯繫，直到有一次，她突然給我打電話和*圖*書，說要見一面。電話里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很沙啞，好像還在哭。我們約了個地方，見面時，她說要管我借錢，但我問她要幹什麼用，她沒說，看樣子她真是沒辦法了，才找到的我。我先先後后借了她三次錢，每次都是五千，加一起一萬多點兒。」姚菲菲回憶道：「緊接著又是一段時間沒有聯繫，在有她的消息時，是在網路上，看見她的事迹，所以我猜測，她管我借錢，很可能是給了親生父親。」

「孩子要是她養父的，那不是說洛子晴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于淼淼倒吸一口涼氣：「這人物關係也夠混亂的。」

「知道，吳南。」姚菲菲回答。

「當時被判了三十年吧？」姚菲菲默默算了算：「從時間上看也該出獄了。」

韓昀跟于淼淼看了下相冊里的小孩，應該是剛出生時候照的。

見面后，韓昀便直接說道：「你知道洛雨然大學期間曾被一個男孩強|奸的事https://m.hetubook.com.com兒吧？」

「幾個月，你母親一次都沒去過么？」于淼淼詢問。

「敬……茶？」洛子晴父親說話似乎也不太利索。

韓昀看了眼于淼淼，然後兩人起身，說道：「抱歉打擾了你這麼長時間，我們沒什麼問題要問了。」

「洛弘陽出獄了你知道么？」于淼淼問。

洛子晴努力回憶了半天，最後臉色一變說：「你們等等。」說完，洛子晴起身上樓，過了四五分鐘后才下來，這次是推著他父親從電梯上下來的。

「差不多這個年紀。」韓昀想起了夢中的秦響，根據推測，他也差不多這個年紀。

眼前的洛子晴父親滿頭白髮，痴痴獃呆的樣子，手裡抱著一本相冊。他看見韓昀跟于淼淼后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嘿嘿笑了下。洛子晴蹲下身，提高了嗓音說道：「爸，你知道他們是誰么？他們是警察，為人民服務的警察。他們想看看這個相冊，你給看么？」

「就這一張么？」韓昀和_圖_書問。

「不知道。」韓昀看向車窗外若有所思地說：「可能是吳南的，也可能……是她養父的。而且那孩子應該是被生下來了，並沒有打掉。剛才姚菲菲說，這件事之後，洛雨然請了個很長的假。」

「後面還有一張稍大點的，應該一歲多，能夠站起來了。」洛子晴過來，又往後翻了幾頁，然後指著其中一個相片說：「就是這張。」

「如果這孩子被生了下來，你父親應該知道他的去向，你自己想想，這些年，你父親有沒有提到過，或者在老年痴獃之前，有沒有領過哪個小孩回來過？」于淼淼說道。

韓昀跟于淼淼急忙站起身。洛子晴把父親推到沙發旁邊說：「我父親腿腳不好，患上老年痴獃后摔過一次。」

「不清楚，當時被認定為強|奸洛雨然的那個男孩的，也是因此，那個男孩強|奸罪名成立，被判了刑。」韓昀停頓了一下，看向洛子晴：「當然，你也得做好心理準備，那孩子，也很有可能是你父https://www.hetubook.com.com親的。我們在洛雨然最好的朋友那裡得知，你父親經常去學校看洛雨然，每次看的時候他們都是住在旅店裡。」

「你讓人查查這個吳南目前在哪。」韓昀抬起手指，在鼻子前蹭了蹭說：「看來我們還得去找洛子晴聊聊這件事。」

「問題就是，那時洛雨然懷著孩子，難道你母親沒發現？」韓昀說。

「沒有。」姚菲菲擺了擺手：「就算她主動聯繫我，我也不打算去見她。當年借她錢的時候，也沒打算讓她還，我們之間最好是劃清界限。她太可怕了。」

「警察，警察給看。」洛子晴父親把懷裡的賬本拿了出來。洛子晴接過賬本后，對韓昀說：「自從我父親徹底糊塗后，就整日抱著這個相冊，這裏面有我跟洛雨然小時候的相片，還有父親跟母親年輕時候的，除此外，還有個人。」洛子晴翻開相冊，然後遞到于淼淼跟前：「就是這個小孩，他既不是我，也不是洛雨晴。」

「出獄后她沒有聯繫過你么？」于淼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