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跟人不同，它們是不會說謊的。」韓昀擰著眉頭說：「難道說寫紙條的人，跟兇手並非同一人？」
「五年前吧，應該有五六年了。那時我丈夫還在……」馮娜答。
「這麼說你有他這屋的鑰匙？」于淼淼詢問。
「孫勝是出了什麼事么？」女人略顯吃驚。
「孫勝有對象么？」韓昀若有所思詢問。
韓昀看出去，這裏就是孫勝在影視公司應聘群演時留下的住址。兩人下車，走進小區，找到四棟三單元，上樓站在三零二的門前。門上有門鈴，于淼淼上前按了下，然後靜靜等待，，門卻並沒有開，於是她又抬手敲了敲，這時對門的房門被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位看上去四十幾歲的女人。女人打量韓昀跟于淼淼，然後開口詢問：「你們是找孫勝？」
「不知道，他沒說自己要出遠門啊，我給發了微信，打了電話，也都沒接。」女人擰著眉頭說。
「孫勝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和*圖*書馮娜問。
「你好像很關注自己的這個鄰居。」蹲著身的韓昀抬頭看向馮娜。
「這麼說他有正經職業？」韓昀詢問。
「有，說是在一家互聯網公司上班，我對這些東西不太懂，不過聽上去工資好像還可以，一個月也能賺小一萬。」馮娜抱著南柯像是哄孩子似的，在懷裡顛來顛去。
韓昀沒有在問下去，而是轉身，跟著于淼淼兩人進了房間。馮娜也跟了過來。剛進屋，便看見沙發旁邊的墊子上躺著一個柯基，它只是睜眼看了看進屋的陌生人，並沒有起身。馮娜走過去，蹲下身撫摸柯基，然後說：「這狗叫南柯，不過它是啞巴，應該也聽不見聲音。孫勝說，是他剛來北都時，在路邊看見的流浪狗，覺得可憐就撿了回來自己養。」
「就是鄰居關係，你們別誤會，不過他家裡有隻啞巴狗，他搬過來的時候特意留了把鑰匙給我，如果他白天不回來的話會給我打電話，和圖書讓我過去幫忙喂喂狗什麼的。反正都是鄰居，而且我這也沒工作，天天在家帶孫子，就順便……」女人解釋道。
「現在鄰居關係都很陌生，像你們這樣相互幫忙，相互走動的不多。」韓昀淡淡一笑，走進來，看向電視柜上放著的幾個相框，幾張相片里沒有全家福，都是他參演角色的定妝照片。
「除非殺人者對董鑫磊現場進行了二次偽造，而兇手殺害董鑫磊的時候，並沒有想要按照劇的形式殺人。」韓昀也跟著于淼淼的思路猜測：「可如果是這樣，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為什麼要把現場重新偽造后一步步指引我們呢？」
「北都大的互聯網公司就那麼幾家。」韓昀回頭看了眼于淼淼，示意她去查一下。然後蹲下身，打開電視櫃下方的抽屜，抽屜里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紙巾、圓珠筆，便簽，發卡。男士的發卡，黑色的。照片里，孫勝的頭髮是有些長。
「有的，他特意https://m.hetubook.com.com放在我這裏的。」女人說完轉身進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再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鑰匙，伸手遞給韓昀說：「就是這把。」
「你最近有進去過房間么？」韓昀詢問。
「我們來找他是想詢問些事情。」韓昀接著說道：「你知道他去哪了么？」
「你們的關係……」韓昀試探性地詢問。
「馮女士，你是一直住在這個小區么？」韓昀問。
「今天上午才剛剛進去過，幫著餵了喂狗，澆了澆花。你們放心，他家那狗不咬人，還是個啞巴，孫勝說是養了快七年了，也是條老狗了，平時也不怎麼愛動。」女人說道。
「如果說在董鑫磊案發現場所發現的紙條，跟後來放在車把手上，還有給李思默的，是兩個人所寫倒是可以，不過筆跡鑒定已經說三張紙條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既然如此，兇手跟寫紙條的若不是同一人的話，寫紙條的人又是怎麼去的董鑫磊現場，留下的紙條和圖書？」于淼淼一邊開車一邊分析道。
「孫勝這孩子挺好的，也不招災惹禍，人也很禮貌，住這麼多年，從來沒看見過他帶亂七八糟的朋友來過。」馮娜一邊顛著南柯一邊說：「而且不抽煙不喝酒，很靦腆的一個人。按說他不應該招惹到什麼仇家啊。」
「門打開了。」在身後開門的于淼淼說道。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應該沒有吧，從來沒見過他跟哪個女孩回來。喔對了，倒是有一次，不過就進屋呆了不到半個鐘頭，門也是開著的，所以應該不是情侶關係。」馮娜回答。
「這個孫勝是什麼時候搬過來的？」韓昀問。
韓昀接過鑰匙，將其交給於淼淼，然後繼續詢問女人：「怎麼稱呼你？」
「所以總體看來這種可能性也不是很高。」于淼淼說著將車停下。
韓昀看了眼于淼淼，于淼淼上前兩步拿出證件，說道：「我們是警察。」
「鄰裡間不就應該相互幫忙么，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馮娜抱著南柯和*圖*書起身，對韓昀說：「孫勝是個龍套，這都是他的劇照。他說這是他的一個業餘愛好。」
「姓馮，單名一個娜字。」馮娜回答道。
「是的，有十幾年了。」馮娜答。
「是啊，趙之到底在哪呢？」于淼淼微皺眉頭說：「通過兇手給李思默的紙條，指引我們找到了洛雨然，又通過洛雨然了解了她身上的所有秘密，如今又找到了吳南，孫勝，可是兇手不可能給出線索讓我們調查找到他啊？所以這幾個人都不可能是兇手，然而……心寶……」
「是的，你知道他？」韓昀看向女人說道。
「他沒在家，已經有段時間沒回來了，差不多……能有快一周了吧。」女人稍稍探出一點身子，詢問：「你們是他朋友，還是？」
韓昀搖了搖頭：「不清楚。」緊接著又打開了另外一個抽屜，這抽屜里放著兩部報廢的手機，一部屏幕已經徹底碎了，另外一部碎得沒那麼嚴重。韓昀將手機拿起，試著開了開機，應該是沒電了，開不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