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死亡現場肯定是在這棟樓里，否則兇手要從外面運一具屍體進來可絕非易事。」于淼淼盯著地上的死者說道。

「是的，她不是純素人，是個小網紅，有些粉絲基礎。她在直播間和平時拍段子時的形象就像常傑說的，是單純可人人設，這人設也符合我們這次全程直播主題。」一直沒說話的趙心說道：「我們私底下一起聚會商討過工作內容，她私底下的確判若兩人。」

常傑搖了搖頭，然後說：「只有這個是北都市內的，其餘群全國各地人都有。這個五百群，還有不少是志願者。被拐者資料在網上都能夠找到。」

「能拉我進去么？」韓昀問。

「初步判斷，四十八小時內，死者身上搜了，手機、能證實身份的證件，什麼都沒有。」法醫拿出一個證物袋，然後說：「只在褲兜里發現了這個。」

「既然已經做了預熱，就證明只要平時關注這個平台，就可能知道這次和*圖*書活動。所以等到開播人自然會多，只是……」于淼淼看向了唐明：「測試時的密碼和問題，都有誰知道？」

「理論上來說只有我們四個人，還有就是直播上需要上鏡的那個女孩。」唐明深吸口氣說：「密碼、問題都是我設定發到群里的，我們幾個人有個群。」

「哪裡的志願者？」于淼淼追問。

這話倒是讓幾人愣了下，隨後黃允龍說道：「沒有吧，除了常傑，我們幾個等於都是從小的玩伴，大學后又聚到一起打算干點兒什麼。對彼此家庭很了解的。」

幾名警察連續法醫將屍體抬上擔架，蓋上白布運出了展廳。此時另一名警察走過來對於淼淼說：「監控有發現。」

總監控室在四層，在警察帶領下乘電梯來到監控室后，那名警察坐下身後找出一段電梯監控。出現在監控畫面里的人正是死者，時間是兩天前，坐電梯的人只有死者一人。

「死https://m.hetubook.com.com者不是窒息而死，而是死後才用鐵絲纏住脖頸的。身上沒有致命傷，不過死者在死亡前，死亡瞬間很痛苦，身上有很多撓傷，可以確定是死者自己撓的，懷疑是中毒，但具體中的什麼毒暫時還無法判斷。」法醫想了想說：「可以確定的是毒藥讓死者出現了癢錯覺，所以才會使勁兒撓身體，從這點上判斷，動靜應該不小。」

「我沒被拐賣過，不過……」常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當過志願者，幫助過那些孩子被拐家庭。這件事直到現在我也在干。」

「不是大廈內部員工出入不是需要登記么？去查了么？」看完監控後於淼淼詢問。

韓昀拿過登記冊看了看，上面有身份證號碼，也寫了進入大廈原因，是去十四層萬恆達保險談理賠：「衛龔。死者叫衛龔。」

「可以。」常傑要了韓昀微信號，然後現場將其拉了進去。

「行。」和-圖-書于淼淼應了句。

「差不多吧，我們有群，那些得知曾經被拐過的兒童，會憑藉記憶完整資料，然後我們發布到網站，丟失孩子的父母基本都知道這個網站，回去裏面找，有匹配的就會聯繫我，我在電話、或者過去當地詳細詢問，信息度匹對高的話，就會安排見面，做親子鑒定等。」常傑說著拿出了手機，找到微信群給韓昀看了眼：「這幾個群都是。」

「一個公益網站，在各地都有志願者的。北都參与人不少，大概有幾百個志願者，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常傑攤了下手，然後說：「這件事我從大學時就開始幹了，當時好像是看了個什麼新聞，覺得那些被拐賣兒童太可憐了，就參与了進來想盡一份力。」

韓昀視線從眼前這幾個年輕人身上掃過，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然後說道：「這樣問的話或許有些冒昧，你們幾人……兒時有被拐賣經歷么？」

打眼一看證物袋裡裝著的和*圖*書像是個扣子，黃色扣子。韓昀拿過證物袋仔細看了下才發現，是磁釘，通常是用在冰箱，或者黑板上，又叫黑板磁。韓昀打量了一下展廳，似乎沒有用到這東西的。

韓昀看過去，一共三個群，都是五百人大群：「這些人都是有被拐經歷的？」

「我們幾個可以確認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常傑解釋了句，然後說：「至於于宛清……我們就無法打保票了，這女孩營造出來的形象單純可人，實際上我看還挺社會的，私下裡濃妝艷抹，交際圈也很複雜。」

這時法醫那邊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韓昀走過去，詢問法醫道：「死亡時間確定了么？」

「馬上打回警局查這個人。」于淼淼吩咐警察。

韓昀點開群人員，從上到下翻看了一下，然後收起手機又詢問道：「你們幫忙聯繫一下於宛清，我們需要找她聊聊。」

「另外死者手腳也有被捆綁勒痕，嘴角有被使勁兒捏擠痕迹。我分析毒藥很m•hetｕbｏｏｋ•cｏm•ｃｏm可能是被兇手強行弄開死者嘴灌進去的。但喂完毒藥后，兇手並沒一直捆綁死者，等死者死亡，而是給死者鬆了綁，讓他在自己面前痛苦掙扎。如果一直被捆綁著，死者也不可能留下身上的撓痕。」法醫說道：「我馬上把屍體運回法醫部進行詳細屍檢，看看中的什麼毒。」

「咱們去十四層。」韓昀看了眼時間，然後說著走出了監控室。乘電梯來到十四層，剛出電梯便看見了萬恆達保險公司，來到前台後，韓昀詢問道：「前天是否有個叫衛龔的人來談理賠？」說著，他將從監控上錄下來的視頻播放出來給前台看了眼。

「查了。」警察拿出旁邊登記本，然後說：「死者登記時間是11：26分，緊接著11：30分進入電梯。」

「好。」幾人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們招上來的那個女孩，要直播上鏡的就是這個于宛清？」韓昀詢問。

「這樣來說你對北都市內曾經被拐兒童都有所了解了？」韓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