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簡訊？」韓昀問。

整個策劃完全是按照計劃，按照盈利進行的，也正因如此，唐明真正的動機被完全隱藏了起來。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唐明以及團隊都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他們投入了大量的金錢，時間。雖然先前唐明也承認，荷魯斯曾聯繫過他，但他沒說自己知道整個計劃，也沒說直播計劃完全是為了這場謀殺做的準備。看來他們還是低估了這個唐明，只是這件事會跟他女朋友有關么？

韓昀也反應了過來，他先前打電話時已經向于淼淼發微信『求救』了。這個時間不算晚，韓昀有些抱歉地對於宛清說：「今天謝謝你提供的線索，那我就先走了。」

「我？」韓昀起身，走過去將房門打開。

于宛清似乎看出韓昀要走的架勢，壓低了些聲音說：「我還沒說最關鍵的。」她離韓昀太近了，鼻息韓昀都能感受得到，更何況是不知體香、還是化妝品自帶的香和_圖_書味兒，不斷刺|激著韓昀。

「一條手機號碼被隱藏的簡訊，也就是簡訊沒顯示手機號碼，而且只有一句話。」于宛清深吸口氣，耳朵湊到韓昀耳邊說道：「Ｈ計劃是否已經準備妥當？——荷魯斯。」

于淼淼走了進來，看向于宛清，又看了眼韓昀，隨後淡然一笑說：「沒打擾你們吧？那個……我有急事，關於案件。」

「我還翻了他微信，想找找那個女孩，他們平日里聊什麼。」于宛清說著攤了下手：「不過並沒有翻到。許是她跟女友聊完天會把記錄刪除吧。微信好友備註里也沒有『女友』『老婆』之類的。他的微信好友不多，有兩個群，都是什麼志願者的。」

難道荷魯斯以他女朋友性命作為要挾？韓昀搖了搖頭，這明顯不是荷魯斯的作案風格，他不會抓人要挾，而是要激發每個曾有過被拐賣經歷人內心的憤怒，讓其心甘情願聽自己指揮。m.hetubook.com.com

「這是個神秘女友啊。」韓昀若有所思地說。他心想，難道就連常傑、黃允龍這些跟他從大學一起走過來的好友，也都不知道唐明私下裡有個女朋友？最關鍵他的女友很可能也是個聾啞人？這個信息在此時，在他正在調查十幾年前的聾啞人被拐案時出現，是否預示著什麼？

韓昀在思考時已經完全忽略、忘記了身旁還有個于宛清。此時她依舊打量著韓昀那張臉，隨後抿了抿嘴唇，緩緩湊了過來。就在她嘴唇即將貼在韓昀臉上時，忽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兩人都稍微有些驚慌失措。韓昀不知道旁邊發生的一幕，他是被敲門聲硬生生從思緒里拽出來回到現實的。

「一周吧，他們選人就選了半個月，關鍵報名者不多，供他們選擇的人也不多，還要連續數十天面對直播鏡頭，吃喝拉撒都會被記錄。這一關很多女孩是受不了的。他們給的錢，也還hetubook.com.com沒達到讓哪個女孩出賣靈魂的價位，所以我變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于宛清喝了口酒，視線移開我看向了窗外，隨後說：「雖然對於整個活動的策劃我不必參加，但唐明希望我跟他們幾人能夠用最快的速度熟絡起來，主要他們是想了解一下我的生活習慣，比如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抽不抽煙、喝不喝酒這些。就是為了避免正式直播后出亂子。他們團隊里唯一的女孩，就是那個趙心，女孩相對會細心，所以本打算直播開始，由她來主要負責直播以外的事情。其它人則主要負責跟看直播的網友互動，以及賣直播畫面中出現的，我用的同款商品。能賣的東西很多，睡衣睡褲，家庭裝，面膜，吃食等等等等。」

于宛清略顯掃興，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門邊，透過貓眼朝外看了眼，然後更加掃興地回頭看了眼韓昀，攤了下手說：「找你的。」

韓昀倒吸口氣，他沒想到在於宛和-圖-書清這兒，能聽見荷魯斯這個名字。或許是身體抖動了下，于宛清嘴唇碰到了韓昀耳朵。于宛清身子稍微後退，笑著說：「荷魯斯是這句話後面的標註，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條簡訊我看過了以後，就變成了已讀，不過現在可以把已讀調回未讀模式，我就趕緊調回來，然後起身回到會議室。唐明他們依舊在激烈討論，我就將手機放回到了原處。我相信這件事他並沒有發現。」

于宛清鬱悶地喝了很大一口酒，韓昀見狀便跟于淼淼走了出來。兩人下樓，韓昀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覺得呼吸順暢。于淼淼則遞過來一張紙巾，隨後指了指耳朵，淡淡說了句：「有口紅，擦擦。」

「你所了解的已經都告訴我了吧？」韓昀問。

「有些情況你不清楚。」韓昀隨口說了一句。

「當時你是剛被招進去？」韓昀微皺眉頭繼續問。

「就當我在廁所翻看唐明手機時，他手機里來了一條簡訊。現在幾乎沒人用和*圖*書簡訊傳遞消息了，就像我手機，每天進來的都是垃圾簡訊，要不就是廣告，要不就是10086欠費提醒。可當時他收到的，看上去不想是類似這種的垃圾簡訊。」于宛清輕聲說道。

于宛清又起開一瓶啤酒給韓昀，自己也起開一瓶，然後再次湊到他跟前：「我懂，看不見事情全貌，就不要對一件事妄加評論。你看吧，我都說自己是你粉絲，網劇里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次韓昀主動拿起啤酒喝了口，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最關鍵的是什麼？」

「要真是聾啞人的話，恐怕拿不出手被，所以只是背地裡交往。」于宛清認真分析道：「而且聾啞人就算領出來，也是沉溺在自己世界里，既聽不見周圍人在說什麼，又參与不進去話題。不過雖然剛才說了一堆，但我還認為影片里可能是他女朋友演的。畢竟唐明不殘疾，長相也可以，也挺有上進心的，是那根線搭錯了，會去找一個聾啞女人當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