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打算去找一下李組長妻子，仔細了解了解情況。」于淼淼在電話里說道：「按說李組長不是為了工作的情況下，不可能整晚都不回家。我有些擔心他……」

「女孩報警期間，視頻里只有一樓住戶聞聲往樓上走的，沒見有樓上住戶下來。」剛才在看監控的警察說道。

「不合理，一切都在朝著看似合理的劇情走，但細品都不合理。」韓昀再次撓了撓頭。

「現在什麼都還不確定，先不要瞎猜測，不過你既然就在警局，可以查查周顧的信息，近期他有沒有回北都。這人不是一直都在別的城市嗎。」韓昀若有所思地說：「至於對這件事的調查，我們的節奏不能被打亂，還是要繼續查下去。有人行動，證明我們的調查方向沒錯。」

視頻調出來，畫面里李鐵雲走進公寓時，並未拍到正臉，但身形確實跟李鐵雲十分相似，就連走路的方式也如出一轍，看不出任何問題來。接下來的畫面便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公寓時，從樓上下到一樓后，李鐵雲抬手動了一下鴨舌帽，然後朝監控這邊看了眼。戴著口罩，但從可見的容貌來看，也確實就是李鐵雲。

「你沒有，不代表于淼淼沒有。」蔣春又說：「昨天于淼淼將你的推測告訴了李鐵雲，李鐵雲得知當年案件確實查錯了，便沒有了僥倖心理，所以才衝動之下為隱瞞當年真相殺人。其實還有個事兒我沒跟你說，昨天晚飯時，李鐵雲出乎意料地喝了一杯白酒，這是李鐵雲妻子說的。」

「韓顧問，看出門道沒？」蔣春詢問。

「于淼淼昨天大部分時間都跟我在一起，雖分開調查過，但那時我並沒有把自己的推測告訴她。她又怎麼能跟李鐵雲彙報這件事。」韓昀再次將視線看向監控：「這件事我敢肯定，而且我們……」韓昀沒有將話說完，其實他跟于淼淼重走周顧當年開車的那條路線時，天就已經徹和_圖_書底黑了，估計那時李鐵雲就已經從家裡出來了，而這段期間，于淼淼並未聯繫李鐵雲。

如果李鐵雲當時是從三樓下來的，便撞不上，上到二樓就轉彎的女大學生。所以女大學生的這個目擊，直接就就定性了李鐵雲進入公寓后確實去了二樓，並在二樓呆了將近二十分鐘。

「那顯然兇手不是在女大學生報警后才離開的啊。」站在背後的蔣春說完又補充道：「韓顧問，你這推測的方向錯了。」

監控里那個發現孔翠屍體報警的女學生，走路很快，走到樓梯口時還特意回頭朝公寓外看了眼，這才朝樓上跑去，緊接著消失在了監控里。然後畫面固定了幾秒，李鐵雲出現在了監控里。從時間推斷上也對，畫面固定的那幾秒，是女學生上樓，並在二樓轉角處撞到了匆忙下樓的李鐵雲，隨後李鐵雲下樓。

「我覺得既然這件事是針對李組長，又跟四個孩子被拐殺有關，那犯案的有沒有可能就是四個家和_圖_書庭中的某人？」于淼淼猜測：「會不會是周顧？」

韓昀收起電話，說了句：「好。」

韓昀有些僵硬地搖了搖頭。「李鐵雲晚飯後出門，十二點在離家這麼遠的公寓出現，呆了二十分鐘離開后沒有回家，而是玩起了消失，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蔣春嘆了口氣輕言輕語地說：「警察局的所有人都知道李鐵雲多在乎自己在任職警察期間的榮譽，他可不止一次說自己破過多少案子，而且從未出錯過。十幾年前的案子，就是他職業生涯中的恥辱，為了能讓自己毫無劣跡的退休，干出這種事兒也不足為奇。」

看監控的警察此時看向蔣春，在蔣春的眼神示意下，他才彎腰，邊找視頻便說：「李組長進來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十分，在公寓內停留了二十分鐘。」

韓昀在李鐵雲看向監控這個畫面時，將畫面暫停、放大，盯著裏面的人看了看。李鐵雲進入公寓跟出公寓，沒什麼變化，手裡也沒拿任何東西，也就是heｔuｂoｏｋ•ｃｏm•ｃｏm說他不是過來取東西的，難道是來見人？公寓里有他認識的人？如果有，那隻能是孔翠。

公寓監控室在一樓，看門大爺所呆的門衛室旁邊。兩人下樓，走進監控室，坐在電腦前的警察起身，韓昀走過去。那警察站著手握滑鼠調了下，將視頻調到報警女大學生報警時間。這監控是在一樓門口的，畫面能看見一樓樓梯的位置。

「那我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察覺出當年的案件，很可能跟人販子無關的？」蔣春問。

「昨天。但至今我們還沒找到確切證據。」韓昀扭頭看向蔣春回答。

韓昀搖了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行，那先這樣，我離開警局了，去見李組長妻子、女兒。」于淼淼說完掛斷了電話。

想到這兒，韓昀抬手撓了撓頭。女學生撞到了李鐵雲，這肯定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如果兇手不是李鐵雲，那兇手引他來公寓，就是為了嫁禍的話，李鐵雲在公寓內的這二十分鐘都在幹嘛呢？我又將視頻往ｍ•hｅtubooｋ.cｏｍ•ｃom回調了調，調到那個報警女學生進入公寓，然後再次點播放。

視頻是加速播放的，確實這個時間，都是往樓上走的，大概上去了十幾個人。「這些人也都對其進行過詢問，他們就是聽見喊叫，緊接著樓上亂鬨哄的，不知發生了什麼，所以上樓看看。」看監控的警察解釋。

「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韓昀淡淡說了句，隨後深吸口氣。

韓昀沒有接話，眼睛緊盯著監控，直到這個時間段的監控結束，也沒見有人下來，隨後就是派出所警察進入公寓的畫面了。看完后韓昀詢問：「能看看李鐵雲進入公寓，以及出公寓的監控么？」

蔣春不知什麼時候也從女學生的房間里走了出來，此時就站在離韓昀不遠的地方，見韓昀掛斷了電話，便直接走了過來說道：「報警人報警時的監控調了出來，那邊同事沒看出問題，要不要去看一眼？」

「二十分鐘殺個人可是輕而易舉啊。」蔣春又補充了句。

「這件事你們告訴李鐵雲了沒？」蔣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