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人？你說誰？」蔣春回：「孔翠？」
「就在快要下班時，有個人進來了，男人，長相很成熟，穿得西裝革履。葉子眉最開始側身，聽見有人進來便喊了句歡迎光臨，隨後準備上前迎接，然而當看見男人時，她馬上就又將身子轉了過去。但男人還是看見她了，而且還叫了她的名字，不是全名，叫的是子眉。」趙枝想了想，緊接著繼續說：「葉子眉轉過身，男人走過去，拉住她肩膀，直接將其轉了過來確認了下，隨後說『還真是你，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當時我們以為這男的要對葉子眉動手腳，便站起身過去擋在了葉子眉身旁，讓他別惹事。那男人攤手笑了笑，隨後就點了杯咖啡離開了。」
「她並沒上過豪車，但確實也認識那個男人，而且她家很窮，就算她當年是靠賣初夜才上起學的，我也不會歧視她，所以這件事也從來沒當著她的面在提起過。」趙枝深吸m.hetubook.com.com口氣：「我對她的了解，包括知道的事兒，大概也就這些，現在全說給你聽了。」
「可你嘴上如此說，心裏卻吃不準吧，畢竟你見過她卡里六位數的餘額。」韓昀看向趙枝詢問。
「好。」韓昀站起身說：「謝謝你的配合。」
「那男的有沒有在找過她？」韓昀問。
「就是同學關係，說熟也熟，說不熟也不熟。」楚怡聲音慵懶地回答：「一個挺膽小的人。」
「雖然不算多，但都值得深究。」韓昀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談沒談過戀愛，或者是否去旅遊過？」韓昀問。
「然後呢？」韓昀問。
「記得。」楚怡停頓了下，繼續詢問：「又出什麼問題了么？」
韓昀沒有回他的語音，而是再次翻到了崔怡的電話，然後撥打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起，還沒等韓昀說話，楚怡便說：「北都警局案件顧問，我記得。」
「
hetubook.com.com能不能幫我問問你其他同學，這個趙寶剛最近有沒有按時上課。」韓昀說。
「那天我是晚上無聊，跟另外一個女生溜達，就路過她打工的地方，正好餓了，所以就進去，打算點點兒東西吃，順便等葉子眉下班。」趙枝回憶：「店長對葉子眉很好，聽見我們是她同學，一頓當著我們的面誇她，還送了我們兩杯冷飲。」
「反正不富裕吧，愛攤些小便宜，有人請吃飯他就會去蹭，要是平攤，或者要她花錢，哪怕只是買瓶飲料，他都能找各種借口走。」楚怡想了想后說：「我聽說他是勤工儉學，晚上下課在外打零工，也挺不容易的。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膽小？」韓昀問。
「許是想省錢吧。」韓昀若有所思地又跟了句：「又或許是因為那公寓里有她要找的人。」
「等著吧。」楚怡說完掛斷電話。
「你們最後一年應該也沒什麼課吧？」和*圖*書韓昀問。
「最近你上學見到她了么？」韓昀問。
「小事一樁。」楚怡停頓了一下，再次問道：「這手機號能加你微信么？都什麼年代了還打電話。」
「戀沒戀愛我不知道，但那麼窮哪兒來的錢旅遊？」楚怡說：「據我所知這個趙寶剛還挺孤僻的一個人，跟室友間相處得也不怎麼樣，不過有一點，他學習還蠻好的，在班裡算是中上等吧。」
「抱歉又打電話打擾。」韓昀吃了口面說：「就一件事要問，還記得昨晚我讓你看的那張相片吧？」
「左邊第二個那個男生也是你同學？」韓昀問。
「那倒是。」楚怡答。
「是啊，有一次受了外班欺負，恐嚇了他兩句，他就嚇得瑟瑟發抖了。」楚怡在電話里說：「你看見他相片里穿著那套衣服了么？從上學起我就看他在穿，幾年了也沒換過。」
「哪個？我需要翻出來看看。」楚怡說完便沒了聲音，大概二十幾秒后他說：「是，他姓趙，h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oｍ叫趙寶剛。」
「能。」韓昀回。
「離開了？」韓昀皺起眉：「兩人沒在聊別的？」
「一會兒我還要繼續給葉子眉看房，上午約了個房主，時間差不多了。」趙枝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隨後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知道，私下裡找沒找過我並不清楚。」趙枝如實回答：「但……大概都過了半年多，我跟那個朋友從校園出來時，又看見了那輛蘭博基尼，不過上車的不是葉子眉，是一個陌生女孩。是我那朋友提醒了我，說這男的就是麥當勞里騷擾葉子眉那個，我才稍微注意了下。我們學校一直有個傳聞，就是有些女孩只要上了豪車，背後就有人指指點點說是肯定是被拉去賣初夜了，當時我那朋友還說，葉子眉是不是也……但我只是了她，並說葉子眉這樣的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你們熟么？」韓昀問。
「沒有，但是我的另一個朋友跟了出去，她假裝說忘hｔｔｐs://m.hｅtubｏok•coｍ•ｃｏｍ記買東西了，後來她跟我說，那男的應該很有錢，車開的是蘭博基尼跑車。」趙枝直了直身子：「我那朋友沒聽見男人叫子眉名字，但我聽見了，所以那男的應該不是騷擾，而是根本就認識葉子眉，可讓我奇怪的是，葉子眉見到她，跟小鬼見了閻羅王似的，直接躲了起來不敢面對。」
「家窮？」韓昀問。
「說說吧，我想了解了解葉子眉這個人。」韓昀若有所思地說：「我也很少看不透一個人。」
「最近我沒上學。」楚怡答：「我現在不是報案人嗎，跟老師請假了。」
趙枝離開，韓昀又在椅子前坐了會兒，閉目養神，隨後才走出公園，在附近找了個麵館，點了碗面。正吃時，蔣春回了語音微信，說道：「幫你查了，葉子眉有兩個賬戶，不同銀行，錢加在一起差不多二十幾萬吧。其實她不算窮人，幹嘛選擇住在那樣的公寓？」
韓昀將手機放到一旁，繼續吃面，不一會兒微信便彈出了楚怡的添加好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