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上去像四五十。」韓昀搭腔道。

從樓上下來，于淼淼便給警局打了電話，讓人去抓捕朱光父親，然後又調來了一輛警車在此處盯著韓子成妻子。

「你這個年紀都該結婚生子了，談個戀愛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韓昀直了直身子，然後說：「說說你今天為什麼要去破廟那邊。」

「簡直判若兩人。」韓昀看了眼評價道。

「可你為什麼畫了那樣的裝，那副打扮？」于淼淼詢問。

「我……」馮委蓮一時語塞。

「房子收拾得挺感覺，遇到你這樣的租客，房東肯定是省不少心。」于淼淼走過來坐在沙發上誇讚道。

韓昀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搜了搜「馮委蓮」這個名字，卻並未搜到任何信息，於是攤了下手：「或許是用了筆名之類的。」

「北都人士，父母雙亡，至今未婚。破廟附近的房子是租的，但租了有幾年了，最起碼有十年了，每次普查的時候，她都是住m.hetubook.com.com在那邊。」于淼淼將手機遞到韓昀跟前：「這是她身份證上的照片。」

「不……不是。」馮委蓮搖頭解釋了下，然後眼見無法拒絕，便又說：「你們找我幹嘛？」

門很快被打開，此時她穿著寬鬆的睡衣，皮膚也不像剛才見時那樣黝黑了。如今倒顯年輕了許多，三十齣頭的樣子，並不想將近四十歲。她視線先看向了前面的于淼淼，然後視線落在了韓昀身上。看見韓昀，馮委蓮似乎是想要將門關上，但于淼淼眼疾腳快，伸腿擋住了門，然後身子進入房中說：「也不問我們有什麼事，想直接閉門拒客？」

「資料上顯示的是自由職業，好像是個撰稿人。」于淼淼看向韓昀：「你網上搜搜，若是在網上發表文章的話，應該能夠搜到。」

「就是……就是聽見了警車聲，好奇，然後樓下談論……說是出了什麼事兒。」馮委蓮微微低https://www.hetubook.com.com頭解釋：「然後我就打算去看看。」

于淼淼拿出手機點開看了看，然後說：「查到了，馮委蓮，三十九歲。看上去真不像三十九歲。」

「按說應是如此，兇手的目標應是當年參与這件事的人，像是周顧前妻，並未參与，也就不在兇手計劃之內。」韓昀目視著前方若有所思地說：「但兇手沒了目標，這件事便會了解，接下來……」

「還好吧，只是恰巧今天收拾了一下。」馮委蓮走進廚房，端了茶水跟一盤切好的水果過來：「水果是從破廟那邊回來時買的，別客氣。」

「接下來怎麼樣？」于淼淼好奇。

「所以她有可能是故意穿成那樣，打扮成那樣去的破廟。」于淼淼說。

茶几底下有小椅子，她拿出一個坐在上面。房間里沒什麼照片，但韓昀看見了陽台上放著個貓食盆：「你也養貓？」

于淼淼將車啟動，再次朝破廟那邊開去。這和-圖-書個馮委蓮所住的地方，位於破廟對面那條街，步行差不多兩三分鐘便能到達。到地將車停好，于淼淼按照地址找到了三號樓，一口氣爬上了六樓，站在601門前，她抬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暫時只能先這樣了。」于淼淼緊皺眉頭。

「聊聊天。破廟發生人命案，按照慣例，現場圍觀群眾我們也需要一一詢問走訪一下。」于淼淼解釋說。

「我擔心會把李鐵雲推出來頂罪。」韓昀深吸口氣：「一個不能說，更不能寫，無法表達的李鐵雲。也就是說……一個死的李鐵雲。」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線索，我們要不要去她家裡找她談談？」于淼淼提議。

「那……進來吧。」馮委蓮蹲下身，在鞋櫃里拿出兩雙拖鞋，然後走進了屋子。于淼淼跟韓昀換好了鞋，也走了進去。標準的兩室一廳，房間收拾得十分整潔，房內沒有電視，有個投影儀，地板上有個掃地機器人在來迴轉悠。韓昀來到沙發這邊時，和圖書瞟了眼洗手間，洗手間洗衣機上，堆放著馮委蓮早上所穿的那身衣服。

「我……我偶爾會拍一些穿成這樣的視頻。」馮委蓮搓著手，有些不知所措地說：「為了博人眼球發到網上，今天我本來也要去拍視頻的，所以才會那身打扮。但去了破廟后，我就覺得有些害怕，這附近居然出現了殺人案，心情難以平復，就回到了家中。」

「一個女孩子住，家裡準備男士拖鞋的不多。」韓昀抬了下腳，然後說：「經常有男人來你這邊？」

「怕被認出來？怕被熟人瞧見？」韓昀微皺起眉頭說：「那身衣服，包括打扮應該不是你平時常穿的吧？我很好奇，你都什麼時候會做那樣的裝扮？除了去破廟看熱鬧，還什麼情況下會如此裝扮？」

「不……那個……我先前談了個男朋友，拖鞋是為他準備的，現在黃了。」馮委蓮視線不知該看哪裡好，最後乾脆看向裝水果的盤子上。

「她有工作么？」韓昀繼續詢問。

韓昀拿hｔｔｐs://wwｗ•ｈeｔubook•ｃoｍ•cｏｍ出手機，搜了搜東城子附近的中學。韓子成妻子所說的興興超市不遠處，確實有個中學，就叫東城子中學，但光憑著大概信息要找當年參加聚會的第五個家庭，恐怕也如大海撈針。「那個馮委蓮的信息查到了么？」韓昀詢問。

于淼淼倒吸口氣臉色驟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又該如何做。「所以抓人不必急於一時，先暗中將朱光父親保護起來，讓兇手沒有察覺，認為警方還未曾查出當年真相，為我們爭取些時間找到李鐵雲。」韓昀扭頭看向于淼淼：「沒準也能引蛇出洞抓住兇手。若兇手下一個目標是朱光父親的話。」

「試試吧，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收穫。」韓昀扭頭看向窗外。

「有一隻，在卧室睡覺呢。」馮委蓮回答。

雖然主動走向警局算自首，但于淼淼也擔心兇手會藉助這個空隙對她不利。「如果韓子成妻子以及朱光父親都被帶回了警局，那兇手是不是就失去了下一個目標？」回到車上后，于淼淼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