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罪惡之城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別惹他

「臨陣換將,在大敗之際換將,軍心難安!」
王老二自告奮勇,「國公,我繞個圈子去滅了他們。」
皇帝看著太子,眼中流露了愛憐之色,「太子,還不給大長公主行禮?」
演州丟了。
赫連督一旦回撤,倉州丟失,那個局面可就熱鬧了。
他是陳州刺史時,依舊如此。
「老子去寧興看看!」
他看著麾下,「裴儉!」
「對,這等逆賊,當殺了全家!」
「奪回演州嗎?」長陵問道。
「臣附議!」
人剛到,一隊三州斥候就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噼噼啪啪!
長陵坐下。
「他的目標,我想,應當是壓制大遼。」
皇帝說出了並未對臣子們和林雅說的真相,「赫連督說,那個謀划是被誤打誤撞給識破了,朕想到了……天意。」
援軍已經出發了,直奔江州。
皇帝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太子。
「不必如此。」
人最大的毛病就是顯擺,以及喜歡多找幾個人來,一起保守秘密。
身後一個女侍衛飛掠過去。
「金英,當族誅!」
皇帝躊躇滿志的道:「諸卿,大遼將用浩蕩大軍去告知我們的敵人,觸怒了大遼,他們將會獲得什麼!」
若非當初,局面何至於此?
「舍古人那邊若是能平定,大軍就能回撤,寧興固若金湯!」
所有人都在贊同擴軍之議。
「那個孩子,姓赫連!」
坐視?
隨後林駿奪取三州之地,和林雅反目。
「坐吧!」
一杯酒下肚,沈長河卻覺得沒先前的饞了,甚至覺得沒什麼意思。
沈長河笑道:「何以佐酒?」
長陵也不能!
陳方利說道:「陛下,有人準備去北邊,說是……今年寧興太熱,想去北方避暑。」
長陵跟著內侍來了,臉上戴著羃(上四下離),看不清具體神色。她的身後跟著兩個侍女,看著竟然是有修為的模樣。
皇帝淡淡的道:「告知他們,跑,可以,人走就是了。」
「赫連督讓我的斥候暢通無阻的越過倉州,便是想把三州大軍拉過去。」
所以,另m.hetubook.com.com一個世界中,當都城被打破時,肉食者們就會給天下人表演一番變臉。
楊玄卻冷靜了下來,「不著急。」
林駿說道:「熱鬧!」
遷都,就意味著這個國家面臨亡國的危機。
「楊玄如今同樣也難以抉擇,攻打江州,赫連督在側翼能威脅他的後路,一旦出兵夾擊,楊玄不敗都難。」
林雅也是如此。
……
那人羞惱,冷笑道:「聽聞大長公主府中多了個孩子?也不知那孩子是誰的。想來好笑,若是先帝在,也不知……」
等他成為北疆之主后,終於有人開始揣摩他的目標。
艹!
這特么的還沒到夏季,哪來的太熱?
「不妥!」
「這飲酒便如同是品美人,看似美不勝收,可最後卻意趣全無。」
隨即又商議了一番政事,主要是抽調各處軍隊來充實寧興。
「臣附議!」
「召集勇士,拿起刀槍,去博取功勛!」
這是肉食者的本能。
林雅嘆息,搖頭道:「老夫自然不會。」
長陵無視了此人。
皇帝看了他一眼,心中卻越發忌憚。
「果然是先帝的女兒!」皇帝欣慰的道:「這是朕所安心之處。不過,後續大遼會遭遇麻煩。」
來之前,她和王舉等人商議過局勢。
誰敢發出這個信號?
往日的威嚴變成了諂媚。
王老二這個名字,第一次被皇帝認真的琢磨了一番。
「舍古人!」
「是。」皇帝也不隱瞞,「不奪回演州,寧興就不得安寧。楊玄用兵兇狠大胆,若是讓他長久盤踞在演州,他會毫不猶豫的令麾下不時襲擾寧興。大遼的都城,一夕三驚,這如何得了?遷都,不能!」
以前他是太平縣縣令時,沒人問這個問題。
皇帝點頭,「是不妥。不過,朕派出了使者去倉州,後面,不能再出岔子了。」
寧興從此也不得安寧,必須得加強城防……原本悠哉悠哉的都城好日子,沒了。出個門打獵泡妹紙,你還得擔心遇到北疆騎兵。
「我走後,你執掌大軍!」
https://m.hetubook.com.com一雙眸子轉動,淡漠之極。
有人怒吼。
朕,還不能倒下!
此刻來看,當初的決定,竟然是雙輸!
這是人走錢不走啊!
這一巴掌帶著內息,把官員抽飛了出去。
「上次她跟隨大軍去南方,與楊玄會面,那一次……多半珠胎暗結。」
女侍衛飛掠過去,舉手就抽。
「赫連督叫苦了。」
……
這裡是演州和倉州的中間地帶,楊玄帶著千余騎在這裏轉悠,琢磨下一步戰局。
「那麼,避開!」
這話竟然是林雅說出來的。
出來的臣子們行禮。
皇帝說的雲淡風輕,長陵問道:「陛下可是身子不適?」
這人就是如此,你不毒打他一頓,他就學不會正視你。
長陵點頭,「一旦遷都,天下嘩然。」
皇帝第一次痛恨當初自己把林駿調離鎮北城的決定。
裴儉出列。
……
那個官員雙手甚至都來不及遮擋,臉頰就被抽的高高腫起。
她緩緩看向群臣,竟然無人和她對視。
當初他生出這個念頭后,就拋出來試探林雅。誰知曉林雅竟然答應了,不過,需要幾個條件來交換。
林雅第一次贊同皇帝的看法,「那些人實則便是米蟲,放他們走不是壞事。可他們產業眾多,若是一搬走,城中就亂了。」
皇帝的命令引發了臣子們的歡呼。
而是恐懼。
皇帝一怔,心想,長陵竟然不坐月子嗎?
那文官捂著嘴,眼中閃過狠毒之色,在長陵目光轉過來之前說道:「那是楊狗的孩子!」
楊玄攻佔兩州,從倉州出兵,可突襲寧興。
能把那些肉食者看透,並願意說出來的人,他心中的志向如何,不言而喻。
陳方利有些期待的道。
內侍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著。
這個逆賊!
「太子年少,你多看著些!」
實際上,此刻的寧興城已經有些慌了。
赫連督的人馬不管。
「見過大長公主。」
他曾說過什麼,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長陵認真的想了想。
「倒是沒有,不過,朕最近有些m.hetubook.com.com疲憊。」皇帝避開了這個話題,「朕想問問你……」,他看著長陵,試探道:「那個人,他的目標是什麼?」
長陵伸手,女侍衛遞上手絹,她用手絹擦擦手,「你不該提先帝,更不該提孩子。」
你說我可以!
林雅冷冷的道:「除非決戰,否則把十幾萬大軍塞進倉州,巨量的糧草如何運送?」
「他還想動?」一個臣子譏誚的道:「陛下,赫連督無能,臣建言換將。」
楊玄看著眾人,「我若是下一步要攻打倉州,林駿唇亡齒寒,必然會出手!」
林雅也看了皇帝一眼,二人心中竟然生出了苦澀之意來。
女侍衛回來,長陵走到了官員前方,說道:「一個人若是太在乎外人的看法,那便是空耗歲月,活在了別人的眼中。我自然不屑與此。不過,你卻不該提及先帝!今日長嘴,明日,我當街斬殺你,誰敢置喙?」
「你要阻攔我嗎?」長陵看著他。
他說道:「諸卿各自去吧!」
在軍事上,林雅的造詣能碾壓皇帝。
赫連春不敢!
那是無能!
「住手!」
這是想刺|激北疆軍對那些斥候下手。
這是皇帝從昨夜就在思索的問題。
「臣附議!」
從攻下演州后,三州的斥候就不時冒個泡,打個醬油,雖然不敢動手,可在邊上觀戰卻令人膈應。
但,你不能說我的父親和我的孩子!
演州一下,他就有了落腳地,退一萬步,他甚至可以無視倉州,徑直前出威懾江州。江州一動,赫連督就尷尬了。
「是嗎?」皇帝笑的有些勉強,「那麼,當如何與他打交道?」
他看了一眼林雅。
就在那個叫做赫連光的孩子洗三后,消息傳來。
林雅看著長陵,「大長公主,何必呢?」
皇帝點點頭,「大遼不會屈從於外敵,敵來,戰便是是了!擴軍!」
身後,有麾下官員低聲道:「大長公主在家差不多半年,此刻才出門,倒是有趣。」
長陵步入大殿。
族誅金家不是事,可這些人喊打喊殺卻不是因為憤怒。
太子看著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歡呼的臣子,看到有老臣子熱淚盈眶,不禁有些好奇。
長陵走向大殿。
蕭華嘆道:「那些權貴數百年傳承下來,早已不復祖宗的武勇。且被富貴蝕爛了骨肉,聽聞危機,下意識的就想跑。」
出兵,天知曉楊某人是否在半道等著他。
林雅第一次步出大殿,遠遠就看到了緩步而來的長陵。
人心惶惶啊!
內侍帶了消息。
林雅說道,「陛下,局勢如此,當擴軍。」
「還好。」
「在!」
「但我不慌!」林駿說道:「演州破了,寧興會慌。江州此刻定然成了大軍營,寧興的大軍源源不斷開赴江州。為何不來倉州?不外乎便是擔心遠離寧興決戰把握不大。曾幾何時,大遼面對對手竟膽怯如此。丟了先人的臉!」
手絹被丟下。
這日子特娘的怎麼過?
「她來了。」
那個人,說的便是楊玄。
「陛下,臣請令前去抄沒金家。」
林駿指指他,笑道:「春光好,當賞!」
「別惹他!」
但身後卻有人笑道:「大長公主歇息了許久,可是身子不適嗎?不知現在可好了?若是不好,宮中多醫官,可請去看看。」
有人說道:「那麼,讓赫連督撤回來?不可,不可!」
把林駿引入戰局。
沈長河終究忍不住,弄了個酒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先敬林駿,仰頭就干。
數百年的霸主,在這一刻迸發出了光芒。
「天意當在大遼!」長陵跪坐在那裡,看了太子一眼,「長安那邊會牽制北疆,此戰之後,李泌會發狂。隨後,他會全力對付北疆。故而此戰看似北疆獲勝,可帶來的危機,卻難以估量。」
從輩分上來說,皇帝是長陵的祖輩,而太子是她的叔輩。但皇帝一個大長公主的封號,就把長陵的輩分給抬高了。
接著舍古人作亂,奪取鎮北城……
江存中問道:「國公這是要去哪?」
楊玄召集了麾下議事。
「倉州那邊可否派駐大軍?」有人建言。
許多臣子喊打喊殺,唯有林雅等重臣默然不語。
太子起身行禮。
m.hetubook.com.com臣告退。
皇帝說道:「赫連督的意思,他會固守倉州,伺機而動。」
「楊玄以投石機猛轟城牆,隨後攻打。原演州將領金英頻繁勸降……演州各地紛紛陷落。」
「聽聞,大長公主府中多了個孩子!」有人冷笑,「那個孩子的來歷,不問可知。」
呵呵!
林駿在喝酒,沒菜,就著春光,他自斟自飲。
「赫連督此刻正在倉州等著我出招。林駿令斥候大胆越過他的防線來哨探,便是威懾之意……」
「狗東西,他已經惹到我了!」
演州丟失了,寧興怎麼辦?
「好!」
可時日長了,身邊總是跟著一群蒼蠅的感覺很難受。
長陵微微頷首。
從此,江州不得安寧,必須廣布游騎斥候,提防北疆軍突襲。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在等著我攻打倉州,林駿如此,寧興也是如此。一旦我與赫連督大打出手,林駿會伺機而動,寧興會緊急馳援……這是給我挖了個坑,我好似不得不跳。」
長陵的目光轉過來,「掌嘴!」
為何他們會落淚呢?
面對往日看不起的蠻夷……雙手把女人送上,跪下喊爹。
「萬歲!」
畢竟,一個人憋著,他難受啊!
林雅回身看著她的背影,說道:「畢竟是先帝的女兒,寧興危急,她不會袖手。」
小小的人兒努力維繫著威嚴,腰板筆直。
長陵伸手。
蕭華點頭,「如是決戰,最好是在江州。」
「使君,若是倉州被破,下一步楊玄便會盯著咱們。」沈長河看著酒壺,突然咽喉涌動,有些饞了。
「陛下,大長公主求見。」
林駿去了潭州,皇帝少了個威脅,林雅得了好處……好似雙贏。
楊玄看著一隊消失的斥候,罵道。
殿內,皇帝正在發獃。聽到腳步聲后抬頭,微笑道:「可還好?」
啪!
對手如此,國與國之間亦是如此。
楊玄剛開始也沒管,覺著不是事兒,畢竟,大軍要歇息幾日才能展開下一步行動。
眾人愕然。
戰報傳來后,皇帝令禁言,可事實證明,當你極力想隱瞞一件事兒的時候,這件事兒就會越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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