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姨！」周成空著手，其實很不好意思，本來還想多多少少帶點水果的，可安若一車直接開到了樓下。
「你以前很少逛街，那你空余時間都用來幹啥了？」打到車，報了吾悅廣場后，周成問安若。
而且答辯結束后，周成還花費出去了猛一大坨，其中還只是包括請客吃飯，幾位老師的住宿、機票、酒水、津貼，都還不是周成出的。
家裡似乎沒開空調，但卻很暖，估計是鋪了地暖。
周成知道安若是想問要不要幫忙：「這次的這個臨床課題，我打算自己親自做，做得更加詳細一點。」
「對了，我媽媽非常喜歡看書，以前的理想是當作家，但後來被現實打敗了，所以就做了一輩子的普通小公務員。」安若說。
如今的成就，即便是她，也頗為感慨了。
「你這兩天太忙了，我爸媽說不必籌備這些花費心思。」安若回。
這些人大多都是，如果不用1＋2來表述，可能是你在幹什麼，是什麼都完全聽不懂的人。
回到住的地方，周成拿捏了一下現有的存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老周有意給一點，但是周成騙他們是學校安排的，這二位是都不太懂行，所以信以為真了。
老安地位－1？
「奧。」周成點頭，把這一點記住了。
走進來，安若已經先回到了房間里，把外套脫下來，露出來一件綠色的卡通毛衣，黑色裙子也才露出來，她這會兒趕緊走出來后。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婦女，身高只略比安若矮了一小截，五十多歲的年紀，保養仍是不錯，歲月雖然留下來了些許的痕迹，但不多。
一個淪落在八醫院的這個瑰寶，竟然能被發現。
安若媽媽搖頭：「自不是，以前的人對讀書的理解就是育人，反思。但是其實，我們世界現在整體的發展速度證明，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的價值，是齊駕並驅的。」
「阿姨，您看過的書，肯定不少了。和你比起來，我才算沒讀過什麼書的人。」周成笑了笑，又https://m.hetubook.com.com誇讚了一聲。
可誰知，穿著淡紫色毛衣的安若媽媽卻笑了笑，一邊往外端來水果、花生、乾果、還一邊說：「回家來帶什麼東西？」
才解釋說：「媽，周成他前兩天答辯，從魔都回沙市的時間是周五，所以沒準備什麼禮物，本來想和我今天去買的，我說不用，就才空著手來。」
「那要補的實驗會很多麼？你一個人能不能補得過來？」安若問。
「我爸是個假正經的人，就是喜歡裝著正經，其實挺逗的，他們也都很民主。」
……
就很神奇……
和老周老向，周成也覺得很自然而然，沒有就沒有，有就是有，也不用很多的客套，但是如今是在外人面前，不提體面，就是一種修養。
雖說，他從京都回魔都后，掙了不少，但是自身花費結餘后，能剩下來的，真不多了。
住宿、機票、謝師宴等等，都是不包含在內的……
好像過段時間，就要開始緊巴巴起來了。
「比較順利就好，我聽小七有說過，碩士答辯，現在越來越難了。現在要讀書，也越來越困難，不過多讀點書好。」
不對。
周成也不是什麼成功人士，更不是商業界的精英，醫學界的大佬，都各有特色，要麼地中海，要麼黑皮膚，看起來可能還像個農民，沒有精英人士的那種氣度。
那台休閑，也要讓別人看到你的重視。
「不會的啦師兄。」
果然啊，像安若這樣的人家，說起話來，半隱半藏，若有不慎，很容易就掉進坑裡而不自知，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純粹的取巧話術。
安若說：「吃東西、喝奶茶、看書、發獃、敷面膜、看護膚品……」
一堆亂七八糟的，周成能聽懂的詞彙的確有限。
沒買什麼特殊的，就是常見的品牌，得體大方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阿姨的談吐一聽就不是一般人，怎會讀書少了呢？可能阿姨您所理解的書，與我們常人理解的不太一樣。」周成適時地奉承一句。
www.hetubook.com.com安若就先拿下來自己淡紫色的拖鞋，再把自己的短靴放在了鞋架上，說：「周成，進來吧，你的鞋架就只有最右邊的那一格子了，我爸的鞋已經清理去了其他地方。」
安若對高智商的人有一種由衷崇拜，也是對搞學術的人有一種莫名其妙地敬服，因此，之前了解頗多的類似事迹，知道這很難。
難道，是這個意思么？
周成心說，我的大小姐欸，你平時和爸媽是這麼溝通的么？
周成聞聽此言，神色肅然一緊皺。
等次不能太低了，因此一下子虧空了好多，而這種細節，貌似除了老周和老向外，也沒人與周成提過。
長相很清秀，身材也還可以，除了家境稍微差了點，就沒其他毛病，哦，還有脾氣稍微有點倔，但現在已經回歸到了正途里。
她熱情地笑了笑，偏身道：「小周來了？外面天冷，快進來，你的鞋子是那雙卡其色的棉拖鞋，是新的。」
安若她媽媽的這話不對，她剛剛這些話，應該不止是在和我探討怎麼讀書的問題，而是在測試我。
周成聽懂了安若媽媽話裏面的深意，文科，人文。安若的父親……
「你阿姨啊，就覺得自己讀書少了。」她笑了笑，然後把目光移開了。看向了正走出來，去接水的安若。
「阿姨你好，我叫周成。」周成趕緊自我介紹。
答辯的正裝並不適合今天的場合，是去吃飯的，不是談判，更不是答辯會見重要場合，可以休閑一些，但是日常休閑得又不太妥當。
宇宙的盡頭是編製啊，公務員比編製還高一層，估計是多維宇宙的終極目標了吧。
「媽，你看著我幹嘛？」安若還抬頭照了照鏡子，以為臉上花了。
但周成卻很配合地說：「猜的……」
「嗯，會推遲個半年左右，到時候會申請到博士學位和博士學歷，這半年裡，我地努力補實驗、做課題這些了。」
道：「博？博士？」
那天發生了？
安若媽媽這會兒又才回頭：「那可不能這麼算，喜歡讀和*圖*書書是要慢慢讀的，如果精緻地劃分了種類和界限，這樣的讀書，那才不叫什麼博學呢。」
安若愣了愣，俏臉一下子有點煞白，這是什麼答辯？
周成繼續看向安若，準備多聽她說點家裡的事情，周成不喜歡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打擾和插嘴，除非是專業溝通與學術交流時。
周成就想了想說：「阿姨，我喝水就好了。」
安若壓低了聲音：「你是怎麼知道我幫過你跑流程的事情？」
周成就笑著問，插了一句嘴：「你家裡沒有保姆么？我看到其他有錢人，都好像有保姆的樣子。」
什麼水乳、精華、隔離、散粉……什麼鬼。
「這個點，我媽媽在家裡。」
安若自以為自己偷偷咪|咪，做得極好，極為隱匿。
「可能還是要你幫個忙，因為時間不長，所以流程這些的話，可能希望流程時間要縮短一點，不然的話，剩下給我的時間就不多了。」
試了一下，覺得頗為合適，就換了下來。
心裏暗忖，咱家姑娘的眼睛還是很毒的。
「你是不是覺得和阿姨聊天很無聊啊，主要是阿姨對醫學是一竅不通，看過一些養生節目，也覺得是徒有其形。」
然後安若就看到，旁邊也有一隊情侶，依偎在一起，兩個人的兩隻手端著奶茶，另外兩隻手，都頗為不老實，即便是大庭廣眾，做得偷偷摸摸，但又不是瞎子。
「我與阿姨、叔叔碰了正面，都沒打招呼，豈不是更加不好？」
一邊將周成引進一邊指了指一台超高鞋架上的中間一排，周成掃了好幾眼，才找到了目標。
畢竟可沒人一定要慣著你的。
「我家又沒什麼錢，我哥和我姑姑家裡才有錢。保姆以前請過，但覺得不太好，後來就索性沒請了。」
安若不說還不知道，安若這麼一提，他好像發現，自己這兩天和安若相處，很自然，沒什麼騷話再飈出來了。
周成心說，這次的答辯，曾老和桂老是真的未對什麼人透露過風聲啊，就連安若和蔡東凡都提前毫不知情。
國內的氛圍一向如此，包和圖書括他自己在內都是這一觀念的受害者，但時過境遷。
佔著老爺子的寵溺，好像平日里她的主意也都被尊重的。
「以前都是自己各自對付的。我上了高中，我媽媽都沒太多空給我做早餐，是我爸幫我的。」
再陪著安若喝了一杯奶茶，安若非常幸福地侯在原地，等著周成買好之後遞給她，熱的，三月末，捧在手裡，還有點暖手。
現在，周成的存款，已經不多了，又來到了五位數以下，而且有些錢這個月還沒能發下來。
周成摸了摸額頭，略有些緊張，道：「那我就真的什麼都不準備了啊，前面沒這方面準備，落地之後一直在忙答辯的事情。」
周成心說，小朋友啊，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就問了，然後事情就辦下來了，你自認為自己做得很隱秘，但是你不是有哥哥在么？他們會為你說明情況的。
安若立刻回房間：「我去拿水杯。」
學術，不止有理科有，文科也有，能夠到一定層次的人，有點見識的人都會予以一定的尊重，只有無知者無畏地大言不慚：專家努力證明1＋2，純粹是吃飽了飯沒事情做。
若是按一般答辯流程來講，還有更多的東西都要學生們自行安排，帶教的導師或者是科室里的上級，只負責聯繫組建答辯委員會，給予津貼補助。
安若開車一路，驅回到了家裡，禮貌地敲開了門。
「不用呀，這其實都不算特別正式的見面，下次再準備吧。」
周成的腦子裡飄出來這麼幾個字。
安若媽媽也就沒多講什麼，只是坐在了周成對面，一邊大大方方打量，一邊問：「小周，我聽安若說你昨天參加答辯，結果怎麼樣？還算好吧？」
可她今天也沒有塗散粉，按理說不會糊粉才對啊。
安若然後說：「等會兒見了我爸媽之後，就不要再說一些不合時宜的玩笑了吧，知道你們外科醫生在手術的過程中壓力大，需要緩和一下心境，但？」
翌日，周成早早地就起床了，然後想了好一陣，還是決定，即便是現在的預算不足，也先去ｈet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買一套衣服再說。
「你的答辯？是不是，會稍微延期一點呀？」安若試探性問。
想了一陣，周成主動聯繫了安若：「安若，明天去你家裡吃飯，我今天要準備點什麼東西的吧？」
「小周是習慣喝咖啡還是喝茶？」
「嗯，曾地緯老師是這麼安排和規劃的，然後我的老師桂元平老師也覺得這樣可以，但是其他答辯委員會的成員，還給了補足實驗的請求。」周成說。
「整體還算比較順，就是後面會補點東西，謝謝阿姨關心。」周成目光正視安若媽媽，回，自以為對方這是在對他的初次印象的考校。
因此提前就約定好了與安若去逛街，但是遇到了安若后，安若對周成當頭一棒：「去哪裡逛？我平時逛街比較少，男裝裏面就從來沒去過。」
樓是非自建的別墅群里的一棟，哪裡有小賣部和水果店這些，反正也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了。
「好吧，那我們隨便去挑吧。」周成就覺得，男人還是自食其力比較好，女人的力氣太小，終究有停時。
周成稍微皺了皺眉，道：「那就就近找一家商場吧。」
臉有點紅了，看向周成說：「買完了，我們回去吧，我們家一般是五點半左右開始吃飯，我爸今天未必有時間回家。」
小學生都知道1＋2=3。
「可惜小七對自然科學更感興趣，我也就依了她。」
周成再看技能介紹，技能沒發生變化，也沒有其他的特殊改變啊。
好像發生變化，就是從回來那天。
「如果你爸媽會講些什麼的話，你幫我解釋一下。」
周成眉頭一皺，再問：「我這樣就空手上門，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我媽媽退休了，去年的九月份過的生日。現在正好退休在家裡做飯，才能夠準時準點的吃飯。」
「我自己的規劃是還得至少兩三年才走完這些的樣子。」周成略有遺憾地說。
「明天我們就負責回去吃飯就行了吧，沒必要準備這麼多。」安若非常肯定，在她家裡這邊，她自己要站穩態度。
提前約定好的時間是周二，也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