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無底天坑
第二百二十七章 蹤跡全無

「那行,你趕緊帶柯嵐過去……可別到時候那東西跑到什麼手術取不出來的要害地方就麻煩了!」獵犬趕忙說道。
「要是這樣也找不到的話……」伊凡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結論已經不言而喻。
但當伊凡用X光和CT極分別給柯嵐做了一次全身掃描之後,卻發現——在柯嵐的體內,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異物!
「可是他外出了,他的診所你要怎麼進去?」獵犬問道。
「也就是說,它失蹤了?」柯嵐站在伊凡的身旁,看著屏幕上的圖像,不由得皺起了眉。
伊凡的朋友所在的診所位於北四區,為了減少被追蹤的可能性,柯嵐他們先是順路去了趟可以用不記名的信用點存儲卡進行交易的「渡鴉黑市」——三人分頭行動,伊凡和娜塔莎去買了一批手術需要用到的工具和耗材,柯嵐則是搞來了一輛不起眼的二手氣墊車。
「你們還記得曼施坦因那個傢伙嗎?」
很快,柯嵐和伊凡便回到了車上,一起跟來的,還有著作為助手的https://m.hetubook.com.com娜塔莎——以柯嵐的計劃,在掃描到那枚結晶體所在的位置之後,如果符合手術條件,那就立即進行手術,以免夜長夢多。
「當然記得,聽馬奇諾說,那傢伙騙了我們,把某個寶貝藏在肚子裡帶了出來,結果還是被荒坂財團的人給找到了。」獵犬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要我說,那個又貪又蠢的傢伙死得一點都不冤,要不是因為他,東九區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
「不……是在和紫炎交手的時候……」柯嵐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可現在他的手掌心裏已經什麼痕迹都沒有了,「那些從肉管里噴湧出來的黑色液體沾染到了我的手上,我想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那東西混在這些液體裏面鑽進了我的掌心,可問題是我當時什麼感覺都沒有,手掌處也沒能找到傷口。」
「但那個東西,現在在我的體內。」
將裝甲氣墊車丟在了渡鴉黑市附近的街區的一條小路邊,柯嵐和*圖*書三人開著新車抵達了北四區的那間診所,正如伊凡所說的那樣,無人的診所大門緊閉,門上貼著暫停營業的告示,告示的最末端,還留下了伊凡的聯繫方式。
事實上,心臟還是不最糟糕的,實在不行,直接把整個心臟切除換個人造的替代品就行了,可萬一要是鑽進了腦子裡的話——大腦可沒有替代品能換。
柯嵐剛走進安全屋,獵犬等人便迫不及待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起了東九區里的事情。
「雖然覺得你這個形容用在女性身上不太好,」柯嵐嘆了口氣,「不過她的確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戰士。」
不過雖然是地下室,但實際佔地面積卻要比上方的倉庫還大,各類生活娛樂設施一應俱全,該有的防禦手段也都應有盡有,甚至還配備了一個小型的軍火庫。
除了不死船員會、聖言以及結晶體的事情之外,柯嵐並沒有多做隱瞞,至於荒坂由衣的死,則是直接被歸結到了「基因崩潰」上面。
「我想那些入職的特工應該也都有這和-圖-書樣的覺悟吧……」柯嵐說完,突然轉向了伊凡,問道:「診所那邊的情況處理得怎麼樣了?」
「在你的掌心裏?」獵犬沒有猶豫,一把抓住了柯嵐的手掌,粗礪的指腹小心翼翼地在柯嵐的掌心上按壓了幾下,「怎麼什麼都摸不到?」
「嗯。」柯嵐苦笑著點了點頭,「異端教派的人似乎將這玩意奉為聖物,可是我連它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
「他這次外出之前把他的診所託給我照管了,這是鑰匙卡。」伊凡從口袋裡面取出了一張卡,「他把我的聯繫方式貼在了診所門口,雖然這時候一般不會有什麼病人去找他看病,但萬一有傷勢或是病情複發的患者,那這一手準備就能用得上了。」
「那個東西?哪個東西?……等會,你是說……曼施坦因帶出來的那個東西?」
準確地來說,這間倉庫的地下室才是安全屋。
「這就是最讓我頭疼的事情……我本來打算等出來之後動個手術把那東西取出來,可它似乎會在我的體內遊走,現hetubook.com.com在我也不知道這東西鑽到了哪個角落裡面,所以才打算用X光做個全身掃描。」
「還是一片狼藉,之前那個襲擊者使用的箭矢里有一種爆炸箭頭,威力一點都不比防禦型手雷低。」伊凡搖了搖頭。
「這東西怎麼會跑到你體內的?你……你難道把它吃下去了?」獵犬瞪圓了雙眼,死死地盯著柯嵐的肚子。
「那個碧池……這麼死也太便宜她了!」獵犬恨恨地說道,「不過維多利亞這娘們屬實是個漢子。」
「我需要一台X光設備,伊凡你有沒有辦法搞到?」
「不,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過。」伊凡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它可能隱藏在你的消化系統內,和食物殘渣以及糞便混在一起……從現在開始,你得禁食禁水一段時間,之後我會用胃鏡和腸鏡再進行一次細緻的檢查。」
「可惜,這樣的事情是不會讓民眾們知道的。」獵犬聳了聳肩,「在絕大多數人心裏,安全局依舊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特務組織。」
「雖然我的診所現在沒法用,不過我和-圖-書認識一個朋友。」這時,伊凡開口了,「他和我一樣,也是一個擁有私人診所的兼職獵人,這幾天他剛好外出去探索遺迹了,他的診所里,除了X光之外,CT之類的設備也全部都有。」
「X光?你要那個東西幹嘛?」伊凡有些納悶地問道。
「得抓緊時間。」伊凡用鑰匙卡打開了診所的大門,「如果那東西會在體內遊走的話,很大可能是進入到了你的血管裏面……這要是隨著血液進到了心臟里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用獵犬的話來說,那輛軍車實在是太顯眼了,就算柯嵐把通訊設備和定位裝置都給關了,每行駛過一個有監控攝像頭的路口,車牌號碼也會被記錄下來,順藤摸瓜地排查下去,柯嵐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幹了哪些事情都可以輕鬆查到,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伊凡彈了彈卡片,繼續說道:「畢竟,作為經常和他交流醫術和研究心得的同行,我算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對他手底下那些病人的情況了解得最清楚的人了,與其去找別的醫生,還不如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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