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而至的,還有警探二人組。
噗。
前者,是王斯的詛咒,似乎還在耳邊迴響。
「答應我,我們永遠不會變成那樣。」
但是,當艾青告訴王斯,她的父母被出版社放棄而導致現在債台高築,他們準備清空艾青的信託基金,王斯卻表示了抗議。
應該說,進一步確定觀眾的判斷和觀感。
一起一落,一衝一撞!
再次面對警探,王斯說謊了,他拒絕承認這裏就是褐色小屋,一直強調這是藍色小屋,也拒絕共享自己剛剛發現的第三條線索。
艾青跟隨著王斯回到索證,試圖重新開始,但王斯卻在失業窠臼里一蹶不振,然後艾青正在變成「操控丈夫的瘋狂女人」,而她不想;王斯也正在變成整日整夜沉浸在遊戲世界里又刷爆妻子信用卡的窩囊廢,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湯臣差一點點就要直接笑出聲來,他現在能夠確定,陸潛就是故意的,台詞和畫面的設計都是如此。
赫。
但警探們暫時沒有足夠的證據將王斯列為嫌疑人
hetubook.com•com,所以王斯不配合調查,他們也不能做任何舉動。
王斯驅車離開了,回到家門口,這才拆開第三條線索,看到線索里的內容,卻全然沒有任何頭緒。
王斯,終究沒有再繼續爭辯下去。
後者,是艾青的呼喚,屋子裡緩緩流淌著悠揚的大提琴旋律,浪漫之中帶著淡淡的哀傷。
旁白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被一聲尖叫打斷,畫面一轉,就可以看到孩子們正在拿著海報和看板奔跑,就好像正在參加什麼派對一般。
「親愛的。」
曾經,艾青和王斯也擁有著彼此的美好時光,對婚姻擁有諸多期許,並且儘可能希望避免悲劇的出現。
這意味著什麼呢?
第二條線索上提到了一間褐色小木屋,警探詢問王斯是否知道在哪裡,王斯否定了。
儘管王斯也意識到自己話語的毛病,馬上就展開解釋,但放映廳里的氣氛卻再也無法扭轉。
當王斯告訴艾青,他可能就要被解僱的時候,艾青給予m•hetubook.com•com
了百分百的支持。
月光,徐徐勾勒出側臉的輪廓,濃密而修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帶著一抹淡淡的不舍和哀傷,只是一句呼喚,就能夠深深感受到隱藏在聲音深處的愛戀。
比起驚悚來說,抽絲剝繭的重重懸疑才是更加令人感興趣的,特別是輕盈隱藏在細節里的黑色幽默:
「賤人!」
沉浸感和代入感,無與倫比,因為觀眾們也成為了「偵探」,跟隨著線索破解謎題,甚至就連電影里的警探角色也成為了「擺設」,這樣的參與感真正讓整個放映廳里的所有觀眾都融為一體。
然後,一個女人出現了。
王斯失業了。
王斯努力扮演著一個善良丈夫的角色,但是渾身上下的頹廢和沮喪,卻與現場氣氛格格不入。
放映廳里能夠聽到瑣碎的呼吸聲,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舉動卻引發其他觀眾的不滿。
一個鏡頭轉換,依舊是沙發,但區別在於,前一幕是兩個人依偎在沙發上,這一幕則是王斯一個人癱在沙https://m.hetubook.com.com發里:
顯然,王斯擔心他們兩個都沒有了工作,生活無以為繼;但艾青認為,嚴格來說,那些錢本來就是她父母的,即使他們全部索要回去,也無可厚非。
警探站在辦公室裏面的郵件收納箱旁邊,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圓珠筆輕輕地挑起那大紅色的蕾絲底褲,興緻勃勃地轉過身來,不僅給了王斯一個驚喜,同時也給全場觀眾一個驚喜。
艾青靜靜地看著正在和王戈通話的王斯,記錄日記的那支粉紅色圓珠筆又出現了。
「我們認識的那些糟糕夫妻,把丈夫當成跳舞小猴的妻子,總是想要訓練他們,唯命是從。」
「怎麼樣?」
然而,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滑向深淵。
電影的剪輯銜接,從畫面到音效再到色彩的碰撞,悄無聲息地拖拽著觀眾的心臟跌宕起伏,沒有人能夠例外,一拉一扯之間,整個世界天旋地轉,還沒有來得及喘息,思緒就已經被拉拽進入大熒幕的世界里。
「還有把妻子當成公路交警的丈夫,總是想要欺騙她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
躲開她們。」
回到時間線上。
「呵呵。」
艾青,穿著王斯的寬大白襯衫,站在落地窗戶前面,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之下,柔順的長發散發出盈盈光芒,如此溫柔又如此美麗,宛若女神一般。
「噓!」
王斯顯然完全沒有預料到,看著那抹紅色,表情馬上不自然地僵硬起來,但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其實卻完全暴露無遺,就好像一個拙劣的小偷,偷吃完蛋糕之後忘記擦嘴巴卻渾然不知。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證明了一件事:故事的引人入勝,一步一步地帶領著觀眾們進入屏幕之中。
這是他父親名下的房子,他甚至已經不記得密碼了,以至於進門之後,安全警報響個不停,但他果然在廚房桌子上找到了第三條線索。
不需要更多語言,現場觀眾都能夠清晰感受到這段對話的鮮明落差,此前在腦海里種植下的一個個細節線索,也就慢慢生根發芽,一步一步解開謎題,抽絲剝繭的推進過程,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情緒,再次完成緊急轉彎。
如此諷和*圖*書刺,卻又如此有趣。
然而,當天晚上,王斯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一間小木屋裡。
警探們都發現了王斯的謊言——
難道是蕾絲底褲的主人?
警探意味深長地看了王斯一眼,「風流教授俏學生……我和我的前夫最多就只是交換詛咒。」
王斯意識到,艾青可能是故意的。
第一次地,王斯將自己的憤怒宣洩出來,狠狠地重重地錘擊車子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響,終於揭開表演的面具,毫不掩飾自己對艾青的憎恨和厭惡。
艾青的父母召開了一個小型的應援會,希望能夠得到索證當地居民的更多幫助,王斯和王戈也出現了。
他自以為謊言天衣無縫,但拙劣的演技一眼就能夠被看穿。
啊!
「突然之間,我意識到,事情正在越來越糟糕。」
一個極致的釋放,一個極致的溫柔,細節與細節的碰撞,又再次改變觀眾的判斷和觀感——
如此親密,又如此甜蜜。
「賤人!」
但此起彼伏的聲音都沒有來得及蔓延,轉眼就被掐斷,因為鏡頭一個剪輯切換,就再次落在艾青的背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