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兄弟便先安排一下家裡的事情,我們隨後便出發。」
「前面有個驛站,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朝城。」
何六沉聲道:「我們三人不會輕易出手,一旦出手,那蘇兄弟的考核就失敗了,而且蘇兄弟若是通過此次考核的話,也是加入我們這一隊。」
……
蘇浩一愣,他還以為這個考核就他一個去呢。
聽到蘇浩決定了,何六點了點頭道。
何六點頭,能省點時間也是好事,從山東的消息到河南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了,若是繼續拖延下去,難保賀濤不會察覺到不對。
「起來回話。」
很快,四騎快馬衝出了商丘縣城,朝著東昌府急馳而去。
「就在縣衙之中。」
「何百戶,事情是這樣的,十天前,縣下面的九里溝有村民前來告狀,說是村裡有妖人蠱惑百姓,還害死了他兒子。」
何六拿出了百戶令牌,淡然道。
第二天,天色剛亮,四人便再次騎馬趕往朝城。
https://m.hetubook.com.com「幾位,下官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們盼來了。」
瞎想了一下后,蘇浩開口問道,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對方會什麼左道之術,白蓮教傳承了數百年從沒有斷過,教中左道之術不知凡幾,若是知道對方的底細,他也可以提前防範。
就像上次的閆永一樣,錦衣衛衙門是經過嚴格篩選后,認為他們三人的實力可以對付得了閆永才派他們去的,若是蘇浩加入他們,那以後錦衣衛衙門下發任務就是按照兩個百戶和兩個試百戶的實力下發的。
「後來通過府城那邊確認,在九里溝那邊傳白蓮教的是徐鴻儒的三弟子賀濤,於是府城那邊便向你們求援。」
剛踏入大堂,楊永康便面帶笑容地說道,本來以他的身份遇上錦衣衛百戶還不至於如此諂媚,奈何現在縣裡有個白蓮教的妖人在,現在巨野那邊的叛亂可是正如火如荼,他已經有十
hetubook•com•com幾個同僚死在那些白蓮教妖人手中了,他可不想步那些同僚的後塵。
楊永康苦著臉道:「這半年來兗州府那邊徐鴻儒帶著白蓮教徒起兵叛亂,下官聽聞此事,便派縣裡的捕頭偷偷去九里溝打探,這才發現那個妖人在九里溝暗中宣揚白蓮教,收納信徒。」
何六平靜道,然後看了蘇浩一眼,示意可以問話了。
看到身穿錦衣衛官服的何六幾人,老農跪地痛哭:「求幾位青天大老爺為小兒作主啊。」
進了驛站后,蘇浩第一時間狠灌了一口虎骨酒,然後催動養元訣加快藥力消化吸收,在溫和的藥力下,渾身酸痛有了一點點改善。
何六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吧。」
「小人拜見幾位青天大老爺!」
聞言,楊永康連忙道:「我這就讓人帶他過來。」
「官爺裏面請!」
幫蘇浩作弊等於自殺,沒人會為了錢做這種蠢事!
……
這是錦衣衛的傳統,其他人作為監考的話,難免會有徇私,但是同一隊伍的人作為監考,絕對不會有人敢徇私,因為錦衣衛衙門下發任務是按照實力下發的。
「爾等何人?」
看到何六手中的錦衣衛百戶令牌,衙役連忙彎腰諂笑,另一人則匆匆跑向後衙,去向知縣稟報。
何六皺眉,這是東昌府送去的卷宗里沒寫的,白蓮教蠱惑人心的手段可不少,若是在捉拿的時候讓對方鼓動村民反抗,他們不但任務可能失敗,連小命都可能不保。
僅僅兩個多時辰,四人便趕到朝城。
「錦衣衛,我們要見知縣。」
聽到楊永康的話,蘇浩也不覺得奇怪,古代不比現代,古代交通不便利,皇權也就到縣城,鄉下是家族的天下,族規比王法都大,鄉下犯了事,大多是族規處置,真的出了族規處理不了的才會鬧到縣裡。
說完之後便讓大堂外的衙役匆匆去帶人,沒過一會,一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身穿粗布衣服的老農便在衙役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堂。
「走吧。」
「我們三人是此次考核的監考。」
「楊知縣,報案的那個人呢?」
「三位老哥也要去?」
「賀濤在九里溝傳教,楊知縣就沒提前察覺?」
商丘縣離東昌府並不遠,中間只隔了一個山東的兗州府,四人一路快馬揚鞭,逢驛換馬,終於在天黑之前踏入了東昌府的地界。
蘇浩點了點頭。
思考了一下后,蘇浩開口問道,對方既然控制了里正幾人,自然會防著村裡的百姓,而且對方選擇了傳教,更不可能會隨便殺人,引起官府的注意了,可現在卻被眼前這個老農告到縣裡來,肯定沒那麼簡單。
蘇浩淡然道,像金銀和虎骨酒、虎骨膏這些寶貝他都已經藏到了安全的地方,他自己又是孤家寡人,根本沒有需要安排的事情。
在縣衙大堂中坐了沒多久,便看到一個身穿七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
何六也是混老了官場的老油條,自然不會傲氣衝天,和楊永康客套了一番后,才問道:「楊知縣,我們剛到這裏,對於具體情況還不怎麼了解,勞煩楊知縣替我們解惑一下。」
見蘇浩四人直奔縣衙,兩個守在門外的衙役連忙擋在四人身前。
對方用幻術蠱惑了里正和村裡大族的族長,別說只是宣傳白蓮教,就是造反稱帝,縣裡也未必知道。
「何百戶,那妖人手段奇詭,蠱惑了里正和村裡兩個大族的族長,若非有人來報案,下官還被蒙在鼓裡呢。」
「我問你,你是哪裡人,你兒子怎麼會死在那個妖人手中?」
此時的蘇浩只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都不屬於自己了,已經被徹底顫散了,他可不比何六他們三個武者,對於武者而言,這種程度的顛簸只能算是熱身,對他來說,這就是要命的活了,要不是福伯暗中控著馬,他根本騎不了這麼久。
「好!」
朝城縣衙外,四人翻身下馬,朝著縣衙走去。
楊永康苦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