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充斥著變種人,異端,邪教徒與異議者,各色各樣的巢都幫派,這些游弋在帝皇光芒之外的不法之徒們在這裏棲息繁衍。
「帝皇在上!你瘋了嗎?!」「論瘋的程度,你們比我更勝一籌,現在回答問題。」
維托蹲了下來,仔細地打量著那個神祇,不得不說其雕刻者的水平有待提高,但維托依舊可以大致看清其面容。
維托鬆動了手指,混混向下墜落了一點,後者驚恐大叫,「三個!三個!除了我們還有鐵鎚幫和犯罪辛迪加!他們一個控制著工廠,一個控制著和上巢的貿易網!」
維托鬆開手指,混混尖叫著墜落了下去,幾秒鐘後傳來了迴響聲。
幾個造型各異的低巢居民走了過來,每個人都帶著做工優劣不一的武器。
後者看著槍口並沒有慌亂,而是饒有興緻地打量著眼前的低巢幫派成員。
維托伸手去碰那個雕塑,但卻聽見了腳步聲。
連執法官們都幾乎從不下到這裏,如果帝國上層有需要在低巢做的事,通常也是找傭兵而不會委屈自己下來處理。
後者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對方,一槍托砸在他的臉上。
首領叫嚷起來,拔出槍頂在維托的胸口。
「好吧,事情比我想的m.hetubook.com.com複雜點。」
說著他的餘光發現了些什麼,火光,準確說是燭光,在了長橋盡頭。
「祈禱!並信奉祂!唯有如此你才得到救贖!」首領喋喋不休地說著,看起來像個偏執的國教傳教士,帶著槍的偏執傳教士。
混混跌倒在地,在慘叫之中被轟碎了腦袋,最後一人驚恐地開槍掃射,但恐懼帶來的只有混亂,盲目無目的的射擊完全沒有打中維托。
鑲嵌著銀色花紋的長靴踏在長橋表面,他向橋下方遙遠的地面看去,「可真高。」
維托好奇的走到了那燭光的來源處,那是一座神龕,其中供奉著一個神明,一個看起來有點面熟又不面熟的神明。
嗯……低巢,帝國有史以來最混亂,最罪惡的地方。
「謝謝合作,祝你今天愉快。」
陳舊的軌道電梯內銹跡滿滿,幾乎所有東西都布滿了歲月的痕迹,就連帝國星鷹標誌也已經幾乎不可見,金色的表面已經只剩下了僅存的一點,剩下的部分早已被這深不見天日的低巢所鏽蝕。
維托沒有等待機仆回應,他也沒有回應,機械教給他腦子裡編的線性程序也沒包括如何回答。
領頭的人用機械手指指著維托m.hetubook•com.com,「你為何不向救贖之主行禮與祈禱,外來者。」
調轉槍口,又是一槍,那混混的胳膊被整齊地打斷,在慘叫之中盲目扣動扳機,子彈在金屬長廊之中四處彈射。
維托的笑容變成了諷刺,「那麼,在如此混亂的低巢,幫派之間時常發生衝突與流血死亡,就如同帝國絕大多數地方一樣。」
直通地底深處的軌道電梯井中,維托聽著電梯外的咔嗒與偶爾響起的詭異回聲,一般人估計此刻已經嚇得不輕了,老實說,正常帝國人也不會去低巢,但顯然,維托不是正常人,所以這不是他第一次去低巢了。
維托抓住了他的衣領,將其死死地摁在了扶手上,半個身子完全伸了出去全靠維托抓著他才沒有掉下去。
維托靠在控制機仆身旁,他的整個腦袋都被某種金屬頭套罩住了,連接著無數的插管與線路,四肢也全部不知所蹤,隻身下了驅趕被固定在電控平台上。
維托依舊面帶笑容,看向剩餘的幾位幫派成員,「據我所知,你們屬於虔誠會,我猜,這裏不止你們一個幫派對嗎?就像大多數的低巢一樣。」
「各位,有什麼我能幫忙的?」維托笑著站起身,一隻手悄悄地摁住了和_圖_書爆彈槍的扳機。
「沒錯,還有太多異教徒,和你一樣!」首領喊著,機械手指咔咔作響,「但為了帝皇!我們會讓他們領悟真理!我們將得到救贖!來自星空的救贖!」
電梯向著地下深處前進,就彷彿前往恐懼之眼中的可怖深淵般,某種意義上也的確沒錯就是了。
昏暗的穹頂空間下,只有若干遙遠,幾乎與夢境般的燈火照亮這地下世界,這裏非常安靜,彷彿這個世界已經死去了一般,自己正行走於一具冰冷的屍體之中。
他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長廊之中的人,在昏暗的長廊兩側點滿了蠟燭,搖曳的燭光之中幾個人出現在了燭火中。
剩餘的兩人終於反應了過來,開始對著維托開火,後者卻將首領的屍體作為肉盾,飛射的子彈打的屍體皮開肉綻,但其下的維托則衝到了兩人跟前。
「我能問問,如果我拒絕呢?」「那我們就將代表祂懲戒你!」
維托熟練地找到了這台年久失修,但如所料的,這台電梯周圍連一個法務部的執法官都沒有,於是乎維托就開心地借用了這台電梯。
維托將屍體拋給了其中一人,屍體的重量讓他站不穩的搖晃起來,在這片刻的霎那間,維托抬起爆彈槍口精準無誤地打https://m•hetubook.com•com碎了他的腿。
維托抬起槍口,一槍打碎了最後一個昏昏的腦袋。
他收回了身子,看這樣那神龕打趣地歪著腦袋。
「你也是異教徒!這才是帝皇本人的形象!你必須向他祈禱!」
維托微微偏頭,露出困惑的表情,「救贖之主?是誰?」
電梯停了下來,閃爍紅燈在閘門周圍跳動起來,扇鏽蝕閘門緩緩抬起。
混混們圍了上來,維托打量著他們,每個人的胳膊上都紋著盤蛇標誌,和地面星港里的那些混混是一群人。
首領問道,但維托卻露出了一臉真誠的笑容,「那請容許我解釋一下。」
他這麼說道,隨後一槍打爆了神龕,隨後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就在複雜點吧。」
維托禮貌地笑了笑,「我想問個問題可以嗎?」「問題?關於什麼的問題?」首領反問道,眼睛依舊歇斯底里地充著血,看起來像是磕了葯一樣,也許的確是磕了葯。
「第二個問題,本地幫派有幾個?叫什麼名字?」「什麼?!」「你聽清了問題,我的朋友,如果你肯回答,我就放你走。」
「我想,假如今天的此時此地,也發生了一場不幸的幫派衝突呢?」「什麼意思?」
警示警報迴響在維托耳邊,紅燈照亮了外面的地和圖書面,維托拍了拍無魂機仆的肩膀,「謝了,哥們。」
一個人類,大致上可以確定是個人類,這個人類神明坐在一張椅子上,王座?帝皇的雕塑?不是,這不是帝皇的形象。
槍響,劇烈的槍聲轟然響起,首領的背部被一發子彈轟穿,混混們驚詫不已,但維托一把抓住首領的衣領,爆彈槍從他的腋下彈出連開兩槍,一個混混的腦袋與肩膀轟成碎屑。
維托扭頭看著一旁的巨型儲能罐,他看不出那些罐子是用來裝什麼的,但從其表面巨大的機械教標記來看,自己最好也別動歪腦筋打開看看。
維托環顧著周圍的一切,四周都是不知道被荒廢了多少久的地下結構群,巨大的儲存罐,高聳的金屬穹頂與銹跡滿滿的機械。
維托靠在扶手邊向下看去,「哦,果然摔得不輕。」
但好歹他還能正常運作,讓這台天知道多久沒維護的軌道電梯,載著自己前往低巢。
軌道電梯在轟隆的運作聲中快速下降著,機械平台與周遭豎井上的齒輪凹痕不斷吻合,前後協作著向下移動,猩紅的警示燈不斷閃爍在兩側,裝飾性的顱骨雕塑的眼窩之中,也閃爍著那些令人不安的警示紅光。
首領走到了維托面前,神經質般地盯著維托,蒼白的面孔如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