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門搖了搖,隨後看見了一邊靠在牢籠門上的骷髏,他伸手去把拽住他的手,將骷髏的手被拔了下來,掄著那斷手在那門的面板上隨便的敲打了幾下后,大門既然真的發出了一陣嘀嗒聲。
「怎麼做?」愛森斯坦問道,但維托則沒有回答他,只是似笑非笑的,走了上來,一隻手拖著醫用酒精,走路都左右搖擺的走了過來,「好了,先生們,我有我的任務,你們也有你們的任務。」
維托走了上來,來到愛森斯坦的面前朝他胸口拍了拍,「你去找到巨岩,海倫會幫忙的,然後上去問問那些傢伙,他們來這兒幹嘛,以及,可能的話,帶他們來幫忙,就像洛肯說的,我們兵力不足,而星際戰士,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可貴的支援。」
維托看著瑟克索斯,後者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隨後維托又扭頭撇向洛肯指了下他,「你跟他一起去。」「為什麼?」「因為兩個星際戰士,比一個更嚇人,記得給盔甲刷成黑色。」
「能,怎麼不能,我當年可是喝翻了魯斯,在加上費魯斯第二天還能正常車翻綠皮的人。」維托說著,靠在桌子上手在上面掃動著,打翻了好些瓶瓶罐罐與刀具,讓整個房間內一陣叮噹作響,隨後抓過一杯水,還是另一杯酒喝了一口,隨後轉過身來,靠在了桌子上。
「混沌不會成問題,我會搞定的,讓他們不要再我們和藍皮外星人對射時,對準鈦族那沒鼻子臉開一槍,而不是我們的背後。」
那骷髏懷裡抱著一杯酒,看起來死前好好的喝過一頓,但應該是很久之前了,畢竟,你瞧他已經變得很露骨了,瓶子上也蓋上了厚厚的灰塵。
維托看向洛肯,他搖了搖頭,維托收起了一隻手指,又看向瑟克索斯,「藍色的蠕動章魚的?」瑟克索斯也搖了搖頭,維托又收起了又一根手指,在看向貝爾https://m.hetubook•com•com
,「體重超標都動不了天天傻笑那位的?」他再次得到了貝爾的搖頭。
洛肯和瑟克索斯對視一眼,隨後看著維托爬了起來,舉著那酒杯搖搖晃晃的向一旁倒去,快速踏著步一下子撞在了一邊的桌子上,他又喝了口酒後將其放在了桌上,「這酒肯定過期了。」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可高興的,色孽信徒的話,數量會非常龐大,難以被有效消滅,可能比最後被讓我們被迫從對抗異形的戰爭,演變成與混沌異端,甚至是惡魔的戰爭。」
維托說罷拎著酒精,左右走著搖晃的步伐走向了那階梯處,路過時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根骨頭,聞了聞后舉在頭頂搖了起來,「好了,都出發吧,帝皇保佑。」
這簡直是一種極端的折磨,你坐在這裏,是個死,掉下去也是個死,唯一的活路只有回到身後的堡壘里,但,根據其中傳來的慘叫聲,我覺得還是不回去為好。
「在下,維托·康斯坦丁,乃是審判官,你的酒介意借給我喝一口嗎?」維托說著,笑著看著地方的沒有腦袋的骷髏,他聳了聳肩,「我就當你同意了。」
「所以,聽你的意思,這群傢伙中,有另一些人不是很喜歡我們的人?讓我猜猜,不喜歡帝國,並把那老混球當成傻逼的人有,變種人,分離主義者,居心叵測的地方官僚,以及異端,再加上……」
審判庭的黑牢聳立在懸崖與峭壁上,當然有了,你難道指望那顆星球上沒有審判庭的秘密基地,以及他們的站點特工?啊,那你可能多想了,依我的經驗而言,大多數的星球,就算是一切順利的那種,也會有審判庭秘密活動的傳言,而至於那些真的沒有的,你就自求多福吧,因為取代了審判庭在這裏活動的,一般不是特別討喜。
「如果蘭斯洛www.hetubook.com.com特在這裏,就好了,他能跟著,幫上愛森斯坦連長。」「不,我想他不能,但你可以,帶上貝爾一起去。」
「大人,那是醫療酒精。」貝爾好心的提醒道,但維托卻直接將其扒開了,「我是斯拉夫人。」他說著噸噸噸的朝嘴裏猛灌了幾口。
「去調查一下子本地混沌信徒的聚集地,俱樂部,酒吧和夜總會啥的,我們有個前不久還是混沌那邊的專業人士,知道怎麼讓本地的信徒們,相信你們是亞空間來的使者啥的,然後告訴我,別急著把他們都幹掉。」
愛森斯坦的意思所有人都很明白,大多數的普通人,只要看上一眼惡魔就會被腐化,而星界軍,就算他們久經戰陣,也難以稱得上絕對可靠,星界軍因此而叛亂的例子屢見不鮮,就算是那些被認為最可靠的部隊也不例外。
久久后,洛肯開口,打算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愛森斯坦兄弟說得對,就算我們不考慮別的問題,目前的瓦爾哈拉軍團也只有八個團,且嚴重缺乏海軍以及重武器支援,大多數的後續部隊都還在路上,被亞空間所干擾。」
他說著,抬起頭看著面前一臉古怪看著他的四名星際戰士,他們顯然在思考,面對他剛剛的「意外」到底該說些什麼,幾人面面相覷,憋了半天後瑟克索斯才說出一句話,「早上好,元帥。」
刺耳的尖叫回蕩在黑色堡壘的岩石走廊,以及每一間藏在岩壁里的監牢中,早已乾涸的鮮血凝固在刑具上,刀刃與尖刺上到處都是烏黑的血液,還有一個頭骨放在桌子上,而他的下半身,則靠在一邊的籠子里。
「對,土特產,每個世界都有的,所以,這裏到處都是想把帝皇當成風乾臘肉,以及準備把我們也變成風乾臘肉,然後掛起來的土特產。」
「凡人?」維托反問道,一下子讓氣氛安靜了下和*圖*書來,愛森斯坦看了眼周圍也投來遲疑目光的兄弟們,隨後沉默了片刻,「人類,普通人,恕我直言大人,以往看來,單純依靠星界軍無法對抗惡魔,他們的心靈防線不足以面對挑戰。」
維托說罷走上了階梯,他在經過門時用手中的骨頭敲了下門邊的按鈕,那大門隨即便關上了,門后的人吹著口哨走遠了,只留下了在門后沉默對視的四人。
他彎腰把那酒瓶從骷髏手上拽了出來,還連帶著他的一隻手,「真客氣,你不用親手給我的。」維托說著扒開了喝了一口,他舉著那滿是灰塵的酒瓶,搖搖晃晃的沿著燃燒著火盆的監牢走廊前進。
囚籠懸挂在外牆上,在寒冷的刺骨風中搖晃,其中那些早已乾枯的屍體坐在籠子里,將兩條腿伸了出去,懸挂在空中,而在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大門打開后,維托舉起酒杯喝了口走了進去,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扶手后,朝著下面的貝爾,愛森斯坦,以及洛肯和瑟克索斯看去,他們都回過頭來,也看著維托,後者高高的舉起酒杯,向一旁的台階走了一步,然後一腳踩中了地上,從門外籠子里滾過來的一根骷髏,接著摔了下去。
維托笑了起來,收起了有一根手指,如今只剩下一根在他的手上立著,他看向愛森斯坦笑著,將那手放了下來,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但其中的液體都沒了,隨後扔掉后開始在桌上翻找起來,很快的找到了一杯玻璃裝的透明液體,上面還貼著一個標籤。
「對。」愛森斯坦簡單的回答后,維托站了起來,舉起四隻手指在面前,「在讓我猜猜,這裏的主要信徒是,輪椅半身癱瘓紅皮巨人的?」
「洛肯說得對,無論是瓦爾哈拉人,還是本地忠誠防衛軍,都無法阻擋可能到來的惡魔入侵浪潮,而我們只有五個人,就算加上天刃也……」
「說吧,多恩,你這幾m.hetubook.com.com天發現了什麼?」維托語調晃悠的說道,愛森斯坦扭頭和貝爾對視一眼,後者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後愛森斯坦轉頭又看了回去。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為什麼是我?」愛森斯坦不解的問,維托則聳了聳肩,「也許是多恩的兒子,和勞恩的兒子很有共同話語,比如一板一眼,毫無幽默感以及,對沉默的愛好上。」
貝爾他們看著他從階梯頂端沿著弧形滾了下來,最後一下子趴在了底部的地面上,維托舉起一隻手,那隻手上頑強的舉著酒瓶,「我沒事,剛剛是意外。」
「而這令人更加懷疑,大部分部隊都被擋在了外面,那麼如果這裏的色孽信徒發動叛亂,並召喚來惡魔,達摩克里斯將註定淪陷。」
「這幾天下來,我們走訪與調查了本地的武裝力量,星球防衛軍,法務部特勤隊以及國教會涉嫌了違反『判教協定』的武裝力量,基本上可以確定,同情鈦族的分離主義者,在這些單位在沒什麼太大影響力,他們主要都分佈在城市內的幫派,激進學生團體以及社會異議者之中。」
「混沌異端教徒。」貝爾突然插嘴道,維托看向他笑了下,拿起那杯不知為何液體的杯子喝了一口,隨後輕鬆的笑著,就好像,那比鈦族的問題要簡單似的,但也可能的確如此。
愛森斯坦看著「大智若愚」的他,搖了搖頭,「不,很遺憾你要失望了,雖然防衛軍與其餘武裝中,鈦族沒什麼影響力,但這不代表他們會在衝突爆發后,堅定地站在帝國一方。」
貝爾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剛剛差點說出了動用鐵人,而任何人類,都知道憎惡智能的可怕性,更別提,如果混沌腐化了那些鐵人,會導致更大次生災難了,那麼即將遭殃的,就不會只有達摩克里斯了。
「自古以來,造反的人都是這群人,但看來,至少我們有個好消息,不用擔m.hetubook.com.com心背後挨上一槍了,對嗎?」維托笑著靠在桌上,剛剛試圖站起來,然後就搖晃著又靠了回去。
「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密碼的,謝了。」維托說著,將骷髏的手插了回去,只不過用力有點大了,一不小心讓那骷髏散架掉了一地。
而在他的身後,在牆壁上燃燒的兩隻懸挂火盆之間,這裏的主人已經昭然若揭,那牆上有著一個猩紅的i字母。
維托沒給貝爾問些什麼的機會,直接的來到了瑟克索斯與洛肯面前,兩人看著他一臉古怪,前者則一隻手用幾隻手指拎著醫用酒精的瓶口邊緣,搖晃著腦袋看著他們倆。
那火光閃爍在牆上,又映射在那骷髏的身上,突然間搖曳的火光被一道陰影擋住了,一個人影出現在那他的面前,搖搖晃晃的舉起雙手,朝他擺動著鞠了一躬。
所以,星際戰士們並不相信凡人部隊,大多數都與愛森斯坦一樣,保持著懷疑以及警惕,甚至會在戰後,消滅掉那些與惡魔交戰過的凡人部隊。
「早上好,瑟克索斯,還有洛肯,以及……大隻佬。」維托說著看著穿著終結者的愛森斯坦,意味深長的盯了半天後才說道,愛森斯坦翹起眉毛,「你確定,這樣能聽進去任何,稍微複雜一點的問題嗎?」
維托有了個計劃,但問題是,他們不知道,事實上應該是,沒人能知道,就算是神也一樣。
他晃晃悠悠的身子,在周圍的火光下不斷地在周圍跳動,照過在兩旁牢房裡早已死去,正在從乾屍到骷髏變化的囚犯們,「這裏可真糟糕,管理的人都不打掃一下嗎?」
維托說著來到了盡頭的一扇門前,他拿著酒杯身體向後晃了一下,隨後又靠了回去,在一邊的界面上胡亂的點播了一番,但門卻始終沒有弄開。
愛森斯坦嚴肅的說著,就是那樣一板一眼,「目前在星球上的力量大多為凡人,如果演變到混沌戰爭,恐怕他們並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