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瑞奧皺起了眉頭,而維托則滿臉笑容,在床上靠著,「而我的船不說和塔拉辛那個老慣犯比吧,至少也和血鴉五五開,如果我掛了,我心臟旁邊的起搏器就會激活我船上的所有死靈裝置,你聽說過死靈的設計理念對吧,小但猛,而我船上有一整船呢。」
這就是葛摩式的浪漫。
維托笑著看著自己胸口頂著的槍,痛苦手槍,葛摩的特產之一,以一滴毒液就能讓人享受到整個審訊團的服務待遇而聞名,而那槍口正釘在維托的胸口,長長的毒液管在一旁流淌著,成色還不錯。
「我親愛的朋友,你的嘴還是那麼犀利,你說得對,我不能殺了你,這船是我新提的,但。」伊瑞奧說著把槍口對準了維托的下體,他冷笑起來,「但只要你不死,不就好了嗎?你聽說過我們葛摩有多少種……你們的話怎麼說來著,生不如死的方法嗎?」
一支纖細的手指幫維托把頭髮撩了起來,在維托的視野里薇薇安微笑的湊近在他面前,單手叉腰的以舞蹈演員才有的身姿側彎著腰,在她後面,在床頭的位置伊瑞奧雙手背在身後,帶著一抹打趣的微笑看著床上的維托。
「你當然會,我親愛的老伊,但我得友善的提醒你一下,我的心臟里連著一枚起搏器,死靈科技,很炫酷的,上次我和塔拉辛盜墓,我是說,文物發掘時順手拿的紀念品,你知道的死靈的發明的思路,小但特別猛烈。」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就不客氣了,正好我要去見個客戶,他會對你很感興趣的,就當你一次性把和圖書
欠我的都還清吧。」伊瑞奧踩在床上雙手搭在膝蓋上彎腰說道,維托則掛上了好奇的笑,「我這麼值錢啊,弄得我都想自己上門去賣了,我們五五分成如何?」
「是曾經有段熱戀,我們分手了,和平分手,至少我覺得大概是吧,瑪勒絲當時給我腿上打了一槍,但至少她沒往旁邊一點打,所以我猜分手愉快。」
「反正血伶人也能復活他嘛。」「但會掉價,而你知道我不喜歡我的貨變得不值錢。」伊瑞奧起身推開卧房的門走了出去,他拍了拍手背對著維托露出了愉快的微笑,「你說得對,老朋友,我不能殺了你,但我想把你關多久都行,現在,歡迎入駐痛苦號。」
維托笑著,用高高吊著的手指指了下自己的胸口,「它的信號可以輻射整個星系,而且我猜你這條新提的船上,沒有專門對付死靈裝置的設備對嗎?畢竟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得方舟巨艦是在天堂之戰後N久才建出來的。」
陽光正從方舟世界的地平線上升起來,溫暖而舒適的曙光從傾斜的窗戶外照在了卧室里,它的光線爬上了圓形的大床窗畔,接著在爬上了那雙光著的腿,隨後是堅實的腹肌與胸肌,再然後,一桶水潑在了維托的臉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你們的東西,以及,好吧,我忘了我還借了那些好東西了,但我敢說他們如果都被激活了你就……」
「挺好的,幫我洗一下。」維托微笑著說,隨後又被水桶潑了一臉水,他張大嘴愣了片刻后扭頭看向床頭處拎著水桶的伊瑞奧,「你的和*圖*書準頭還是那麼差,老伊,衣服在那邊。」
「彼此彼此,你也一樣牛逼。」維托在床上笑著說,「但你怎麼還沒把維克特乾死?我記得你發誓要弄死他,引用你原話『那個下賤的操蛋奴隸小偷』已經過了多少年了?一千年有嗎?」
「呼呼,我現在可以肯定那丫頭就是你們喂出來的了。」「在和可能的女友的面前,談論其他女人,你膽子比我想的還大嘛。」「女人?沒有沒有,他只是叫丫頭而已,不是女人……好吧,反正嚴格意義上她們沒有性別,媽的,怎麼說起來那麼奇怪。」
「你好啊,維托里奧,我親愛的朋友,你睡的還好嗎?」「還不錯,床不軟不硬,但就是枕頭硬了點,哦,沒枕頭啊。」維託身后的確沒有枕頭,除此之外雙手吊在半空中,這不是因為維托有早起伸懶腰的習慣。
維托用手指比作手槍,朝他的頭上開了一槍,還在嘴裏模擬出了開槍的聲音,伊瑞奧的表情先是皺眉,但很快又被笑臉取代了,他站起身來踩在床邊,「你還是和當初一樣,維托里奧,煩人的一批。」
維托絲毫不帶怕的笑著,他伸出腦袋湊近向伊瑞奧,但你知道的,他的手還被拴著所以靠不了多近,「怎麼樣?知道怎麼找到他們嗎?我聽說他們的黑圖書館里的三明治不錯,所以指條明路?」
「我覺得也是,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去其他地方串串門吧,剛好我也愁沒禮物呢。」伊瑞奧一臉冷笑的說道,他用痛苦手槍的槍口戳了戳維托的腦門,「有很多人都會樂意收下和_圖_書你的,我的老朋友。」
她歪著頭,微微的抬起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朝維托露出了了一抹愉快的笑容,「太陽才剛剛升起來,今天會是漫長的一天,親愛的。」
帶著一陣笑聲,維托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隨後整個床都抖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站在床上的薇薇安。
「那要不現在就來試試?什麼時候都不晚嘛。」薇薇安托著下巴說道,冒著毒液的小刀在維托的大腿側面划拉了一下,頓時一陣穿透肌肉與血管的酸爽感,那感覺,相當帶勁。
「哪次?」「你坑我的哪次。」「你是說忽悠你衝進蟲巢艦隊的嘴裏,還是去參加綠皮的waaaaaage,還是我不小心忘了告訴你,其實某個墓穴世界里裝了炸彈快爆炸的……嘿嘿嘿,冷靜,大清早的,見血不吉利。」
「你們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嗎?老實說,我有一陣子沒洗過了,船上的洗衣間之前壞了,準確說,是某個白痴懶得清洗鏈鋸鋸齒,直接把鏈鋸條扔進洗衣機里后,而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歡洗衣服這種事。」
「很高心你還是這麼皮,老朋友,這樣成色好。」伊瑞奧說著,扭頭看向了床的另一頭,「他我就留給你了,記得給他留口氣。」
他一下子醒了過來,深吸一口氣甩了甩頭,苦笑一番后抬起了濕漉漉頭髮蓋住的臉,「我知道你們就在那兒,但抱歉我看不見你們,呼,我真該去剪個頭了,親愛的?幫個忙。」
維托帶著浮上嘴角的微笑說道,伊瑞奧微微眯眼,他歪著頭點了點頭,指著維和-圖-書托下體的槍口這次頂在了他的腦袋上,「你的膽子還是和以前那麼肥。」「可能更肥了一些。」
一對鐵鏈把維托的手吊了起來,還有他的雙腿,也被分開著,簡單來說他正和一隻鐵板燒上的魷魚一樣,被雙手雙腳的綁在床案上,在曙光下展現著人類完美的身材,和大衛的雕像一樣,我的意思是,他真的和大衛一樣,尤其是穿著上。
「知道,當然知道,你當初就這樣,親愛的。」薇薇安坐在床邊微笑著說,她的手裡掛著維托的皮帶,然後還穿著一條褲子和內褲,你知道的,畢竟他是光著的。
「那你猜猜,我會往哪兒打?」一邊托著下巴一臉微笑,甚至頗有童真感的薇薇安把槍口頂在了維托的腦袋上,後者苦笑了起來,「別激動,別激動,再說了,我倆還沒正式交往過呢,用不著琢磨分手時的葛摩式浪漫。」
伊瑞奧晃了晃痛苦手槍,維托苦笑著聳了聳肩,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這無聊的傢伙,連個玩笑都開不起,你們大姐不也還沒把維克特乾死嗎?」
「串個門而已,上門看看朋友,順便問一下給咱們的另一個朋友買禮物,你推薦什麼好?」「我們的朋友?」「是,我和你的朋友也不少對吧,維特克,先知議會和執政官們啥的,雖然一大半你都只想弄死他們,但有一個你不想殺他。」「真的?真新奇,是誰?」「丑角。」
「那你沒去幫她?我聽說你們有過一段熱戀,怎麼說呢,有不少人的熱血給你們當的床。」伊瑞奧微笑著拱下身,將槍口貼在維托的腹股溝上和-圖-書,你知道的,在那殺遍宇宙無敵手的小夥計周圍遊盪。
「不,沒打偏,而且你真該感謝我。」伊瑞奧說著踩在了床頭上,他湊近維托,湊得很近幾乎兩人的臉就要貼上了,「謝謝,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你還有心情說俏皮話,說明我簡直寬仁過頭了,親愛的朋友,你還記得上次嗎?」
「所以,我親愛的朋友,你踏上我的船,把自己打包好送上門要幹什麼?敘舊嗎?還是想舊情復燃?」伊瑞歐指了下一邊薇薇安,她托腮笑得時候簡直和瑪勒絲一樣,就是,啃啃,你知道一隻饑渴難耐的鯊魚盯著你看時是什麼感覺嗎?
「和丑角們一樣,你知道他喜歡復古,品味也很……獨特。」「叫爛吧。」維托無奈的說道,挑起眉毛看著站起身的伊瑞奧,「也許吧,你說你想送個禮物給他?」「是啊,我還沒去他那兒串過門呢,空著手去太沒禮貌了。」
「黑圖書館?哼,你小子的確實更肥了。」伊瑞奧用槍口敲著維托的腦袋說道,後者則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唉,銀河系老陰逼俱樂部的會員彼此走個親戚嘛,按理來說他也是你們的祖宗,多少個曾祖父來著?你見過他對吧,你們中為數不多見過他的,話說他還是和以前喜歡那張丑的一批的小丑面具嗎?」
「新手槍?好酷的手槍。」維托一臉笑意的抬頭與伊瑞奧雙目對視,後者冷笑起來,踩在床邊用槍口戳了戳維托的心口,「你真覺得我不敢殺你?你真這麼覺得?在你坑了我一支艦隊后還敢在來到我面前,我只會請你在床上和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