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太一教副教主,竟勾結妖邪與敵國,傳出去比蕭劍秋背叛還要驚人。
咚!咚!咚!
茫茫人海,實在難以找到,而且被他斬殺的魔頭女叉,估計便是其中之一。
王玄想起融合靈物時所看到的幻境:一名名臨空懸浮的身影布下山川大陣,從天際牽引星光墜下,隨後化作飛火流星。
這鐘聲似乎有種滌盪心神的作用,令人神清氣爽,隨之各個道觀便有誦經聲響起,香火繚繞,似乎昨晚動蕩從未出現。
眾人自是顧不上欣賞盛景,在一眾道士護衛下,來到了後山一座恢弘廣場。
雖依舊不得其法,難以掌控,但靈物內蘊含的神秘玄光卻在緩慢增加,與體內陰陽玄煞井水不犯河水。
王玄心中冒出個念頭,又很快否定,隕石所化靈材他也見過不少,黑淵冰原上更是流星如雨,和他吸收的靈物完全不同。
王玄想起那日場景,忍不住微微搖頭。
在這種氣氛下,眾人皆是面色肅穆,就連那痴傻青年,也縮頭縮腦,茫然看著周圍。
這靈物難不成是隕石?
曲徑通幽,山溪和*圖*書環繞,茂密樹葉后露出各個道觀飛檐斗拱,其中有不少地方似宮殿一般,隱藏著令人心悸的氣息,肉眼可見的靈霧在山嶺間似河水般流淌……
王玄略有些詫異,「這麼快?」
鐵真人見狀連忙扯開話題,沉聲道:「諸位,教主有令,今晚便舉行社稷醮壇大典,還請耐心留在此地,莫要亂跑,免得節外生枝。」
李夫子在旁低聲感嘆道:「世人可觀山望炁,殊不知地上滄海桑田,唯九天星辰不變,觀星之術,如今怕是只有太一教能借神道之力使出……」
王玄微微搖頭道:「在下上山,也是為徹底清除後患,待在永安,反倒陷入死局,不知貴教現在情況如何?」
這次社稷大典,便是要藉助神道力量,抽絲剝繭,使得那黑手無所遁形。
……
他修得《太虛陰陽訣》后,已走出條完全不同的兵家道路,前人經驗只能當做參考。
他震驚的不是觀星術。
「諸位,請隨我來。」
經過一番繁瑣流程后,只見廣元真君拎起法劍,先是對著後山一挑,m.hetubook.com.com
頓時滾滾玄黃之炁呼嘯而來落入鼎中,隨後向天一刺,頓時漫天星輝落下。
王玄點頭道:「多謝夫子指點。」
只見廣場之上已布滿陣旗,高大青銅鼎香火繚繞,一名名道士手持經幡,外圍還有不少醮道敲著法螺,念誦經文。
見鬼的走火入魔!
王玄被晃得眼花,連忙停止觀炁。
他原本以為,融合那神秘銅材后,可弄出類似禁制神通,但昨晚仔細研究后,卻發現遠沒那麼簡單。
「真人言重了。」
「副教主白鶴,昨晚修鍊走火入魔,不幸離世……」
上山這幾日,王玄終於得窺無量山全貌:一條寬闊石階筆直通向山頂,又好似樹榦分出大大小小石徑。
太一教顯然已吸取教訓,不僅有上百氣勢兇悍的道兵護衛,還有鐵道人和數名別院院主在空中御劍跟隨。
太一教遭逢大亂,原本以為要多等幾天,沒成想今晚便可進行。
望著遠處金色雲海翻滾,王玄終於震驚,忍不住運轉燭龍眼。
王玄也推門而出,默默望向山頂。
剩下幾人,說https://m•hetubook•com•com
不定已然死去。
先前種種跡象表明,用了十絕種魂術的邪神,很可能便是那幕後黑手,可惜必須湊夠五人才能用秘法尋得其真身。
暮鼓敲響,夜幕降臨。
「夫子說笑了,只是僥倖。」
眾人無語,哪還不曉得其中意思。
李夫子在旁撫須道:「人道社稷壇禁止靠近,一般祭祀儀式,便在這裏舉行,這廣場本身就是一座大醮壇。」
王玄沒有說話,仰頭觀望繁星。
王玄給了莫卿柔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帶著眾人離開道觀。
鐵道人猶豫了一下,「叛徒星宇,乃是南晉皇族暗子,潛入山中意圖破壞,昨晚已經伏誅。」
望著眼前奇景,王玄滿臉震驚。
當天邊第一縷晨曦出現之時,自山頂大殿傳來悠揚鐘聲,響徹整個無量山。
這神秘銅材的靈韻特性,乃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神秘光芒,但或許是他剛成就吞賊,還沒找到施展的辦法。
王玄微微點頭,望向前方。
王玄給了妻子一個安慰的眼神,心中卻著實有些擔憂。
別管他人信不信,反正太一教信了,和-圖-書這件事也必然不會在普通百姓和江湖客中造成波瀾。
鐵道人望向王玄,眼中有些愧疚,「老夫讓師弟勸小友上山,卻險些讓諸位喪命,實在無顏相見。」
那神秘銅柱看似不小,對於普通兵家修士凝聚吞賊煞輪足夠,根本用不了。
鐵道人再次前來,看到王玄一身戎甲,拎戟背弓,雖有些詫異,卻沒多說。
李夫子只覺身後有股鋒銳之炁,似飛劍出鞘如芒在背,扭頭一看,頓時撫須笑道,「神兵之軀,鋒芒畢露,還沒恭喜王大人吞賊之境大成。」
就比如他那煞輪變成太極盤,不僅陰陽玄煞威力無匹,容納煞炁也極其驚人。
先是畢方軍老元帥,隨後太一教副教主,大燕不可能承認,太一教更是丟不起這臉,走火入魔是個很好的解釋。
此時剛過立秋,夜空星斗漫天。
以往在并州城隍廟望炁,他能看到淡淡金色香火神力,好似穹隆般籠罩整個縣城,而眼前卻只有一片刺目金光。
鐵道人深深吸了口氣,眼中滿是怒火,「這隱藏在大燕的毒瘤,一刻也留不得!」
隨著一名醮道敲響鐘磬,幾名道www.hetubook.com.com士立刻領著莫卿柔、丑佛兒和那痴傻青年進入法陣。
好大的陣勢,這便是社稷醮壇大典么……
這東西,到底是何來頭……
金光之中,隱約能看到一個個高大人影,或身著鎧甲,或儒袍高冠,氣勢威嚴,俯視山川大地……
道觀婆娑樹下,盤膝打坐的李夫子身上浩然炁緩緩收斂,睜眼望向山頂,「晨鐘暮鼓,看來事情已然平息。」
正說著,二人同時扭頭望向道觀門外,只見鐵道人闊步而來,看到幾人後鬆了口氣。
不過有些事卻出乎意料。
而是體內融合的那神秘靈物,正在吸收那冰冷玄妙的星辰光輝。
廣元真君已身著紫色道袍,頭戴金色法冠站在青銅鼎前上香,周圍還有不少身著玄色道袍的煉炁化神長老助陣。
李夫子笑道:「太子答應的事從不反悔,如此一來,王大人卻是可以仔細斟酌,待上元節皇宮宴會後,在藏真府尋一樣趁手法器。」
但這大典,到底靠不靠譜?
「時辰到!」
但對他而言,卻是勉強煉成,若當時抽取的靈韻不足,便會功虧一簣。
那詭異禁制,只是煉成法器后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