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正經中醫，有古方，家裡面傳了上千年的，傳男不傳女。」
雖然嘴裏這麼說，那人的聲音卻低了下去。
吉翔對錢沒什麼概念，也不感興趣，他和父親淺淡聊著，端起飯碗就著紅燒肉扒了三大碗米飯。
「陳嬸。」吉翔道。
雖然紅燒肉用的冰糖，再加上自己精心烹制已經不膩人，但要是一連幾口下去肯定會頂到嗓子眼。
「01年的時候你小舅取出來創業，據說是一百五十萬。」
「那今天就教你做縫合器下皮包環切術。」系統NPC道。
「小點聲，讓老師聽到明天你直接零分。」
「……」
傳男不傳女？
「醫院也看不好，就到處找偏方唄。」吉翔的父親看的很開，他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吃飯。」
「你從小學習就好，怎麼可能進不去醫院。」陳嬸步步緊逼。
吉翔回到家，老爺子系著圍裙正在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閑聊。
往嘴裏放不算，還敢往下咽。
更多的手術，意味著更多的經驗值，意味著長期主線任務的完成。
一個涉世未深的同學扶了扶眼鏡問道。
「我沒問題。」吉翔理所當然的說道，「老爹，陳嬸家的親戚是什麼病？」
「喝口？」吉翔的父親問道。
閉目凝神，幾次后吉翔進入那種玄妙狀態，來到系統手術室。
「我就不喝了，晚上還要複習。」吉翔惦念著系統空間，拒絕了老爹的邀請。
趙天驕聽其他人這麼說，沮喪之餘心中升起一股子得意的情緒。
吉翔怔怔地看著陳嬸發獃，滿腦子的腎結www.hetubook.com.com石，他的沉默讓陳嬸很是不滿。
系統NPC背手走進手術室。
「我說了又不算，老爹，我媽到底想不想讓我出人頭地。」吉翔問道。
「今天漲了？」吉翔好奇。
吉翔的父親也無所謂，一邊和吉翔淺淡說著話，一邊自斟自飲。
下午的參觀比較無趣。
他這個年紀看修驢蹄子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手術時間短，沒有LV4手速加成的情況下一般醫生完成一台手工縫合需要30分鐘左右。可是用縫合器，只要10分鐘左右。手速快的醫生，5分鐘一台。」
手術室的走廊里，系統NPC背手弓腰站在術間門口。
「就是，共享單車有這種么？我也想試試。」
為的就是給帶教老師一個好印象，最後離開科室的時候能上台。
吉翔撓了撓頭，「陳嬸，我就是個規培生，打雜的。再說，現在連規培生都不算，明天考試不通過的話……」
「哦，開藥了就好，效果好么？很多病西醫沒辦法，中醫卻藥到病除，不過要找靠譜的中醫。」吉翔敷衍道。
「吉翔回來了。」中年女人很熱情的招呼道。
「陳嬸，看你說的。」吉翔頭疼欲裂，「我明天考試，不知道能不能進醫院呢。」
……
「縫合器下皮包環切手術是現在做的最多的術式。」系統NPC看著吉翔，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小吉呀，這叫石淋，人家都打聽清楚了。」陳嬸蹙著眉說道，「咱可是多年的老鄰居，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這和-圖-書點小事你該不會不幫忙吧。」
吉翔完全沒琢磨患者量的事兒，他暫時放棄對更高難度術式的嚮往，眼睛放光看著系統NPC。
尤其是趙院長家的公子，他看吉翔的眼神明顯有異。
他想學更高級的手術術式，切皮包這種「屁」大的手術有什麼意思。
「求你辦點事兒怎麼這麼難，跟你爸一樣一樣的。」
「雖然家裡不指著你掙錢，但商業社會，能掙錢是本事。聽說規培生的工資不低？」
而且用腎結石作為藥引子……這世界上還真是什麼事兒都有。
「當時我是真怕你以後一個月就掙三千。」
吉翔有些興奮。
「不錯，但也正常。」系統NPC緩緩說道。
「！！！」
吉翔的父親喜靜，家裡連保姆都沒有，每天鐘點工來打掃衛生也會定時。
「藥引子？」
結束后，科教處的小科員交代了明早八點來考試的相關注意事項。
都是年輕人，好勝心誰沒有。
「老爹，你今天看著有點開心過頭呢。」
「我家有個親戚，生了怪病，去了好多大醫院看病都沒用。後來找中醫，開了葯。」
吉翔無奈，只好敷衍道。此時此刻，他明白了自家老爺子留給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涵義。
吉翔離開，一人不屑地說道，「不知道他家和二院什麼關係。」
「陳嬸。」吉翔哭笑不得，他萬萬沒想到這位鄰居找自己竟然是如此荒謬的理由。
「來了。」
「……」
「事實么。」
有些事兒知道就行，誰讓自己爸媽寫不出來SCI呢。
……
就特么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能不做皮包么！
「家族創業基金有你一份，存起來每個月光是利息就夠你活了。」吉翔的父親平淡說道，「你媽是怕你闖禍，有個正經班上綁著身子就夠了。我呢，倒是希望你干出點名堂。」
其他預備役規培生大多有些忐忑，其中幾人看吉翔的目光有些怪異。
「估計是個醫二代，看把他囂張的。」
陳嬸又啰嗦了幾分鐘，在吉翔的父親留飯的客氣中告辭。
「那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鍋里的紅燒肉。」吉翔的父親連忙藉著話頭離開，並給了吉翔一個眼神。
信都不算，還真敢往嘴裏面放。
「要是我接觸碎石機，找機會留一塊。」
「好。」系統NPC抬手拍了拍吉翔的肩膀，「那麼今天就教你做……」
他家裡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切，「中」字頭的期刊文獻也已經準備發表中，共同第一作者。
在科室實習的時候，為了比誰能熬，有些學生甚至1個月不離開科室。
此時同學說吉翔有點娘，這話聽在趙天驕耳朵里無比順暢。
這種話吉翔壓根不信。
所以今天吉翔被外科的教授直接喊走的事兒，讓人羡慕嫉妒。
「我們現在開始。」
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上來。
吉翔撓頭，沒想到老爹竟然想的是這事兒。
「要看正經中醫，現在很多騙子假裝是中醫，把中醫的名聲都給敗壞了。」
「說是需要腎裏面的結石。」
「好處？好處大得很呢。要是老一輩的能力足夠，發表SCI文章的時候多帶個名字，嘖嘖。」
「老爹和_圖_書，陳嬸她們怎麼想的？」吉翔特別無奈。
不過趙天驕時時刻刻記著家裡面的囑咐——低調行事，千萬別坑爹。
「不知道。」吉翔的父親摘掉圍裙，爺倆坐在桌前。
「和漲跌沒關係。」吉翔的父親說道，「你長大成人，要上班嘍。」
「不信。」
吉翔吃完飯，雖然急著去系統空間看看，但還是陪著老爺子聊了一個多小時。
「你記不記得小時候說過什麼？」吉翔的父親笑眯眯的問道，不過他沒賣關子，而是繼續說道，「有一次過生日，你的願望是每天有一百塊錢零花錢。」
「或許他就喜歡這個。」趙天驕現在一想到吉翔一米八八的背影就渾身不舒服，他轉頭就走，「跟著老師做幾台手術室小事兒，考試吊車尾可就丟了大人。」
「好像別的學科也一樣，嫁給自己的導師，自然有各種好處。」
「前段時間淘弄到了結石，但效果不好。找那個老中醫看了眼，說是結石太小，藥效起不來。」
吉翔的話被陳嬸打斷。
他像是小獸一般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這時候逃走，也在吉翔的意料之中。
「……」吉翔無語，只好笑了笑，「陳嬸兒，你說什麼事兒。」
正說著，趙天驕看見吉翔走到共享單車那面，「撿」了一台花里胡哨的單車上車走人。
趙天驕家裡讓他低調，可是偏偏有人並不低調，鶴立雞群一般搶走了所有的鋒芒。
「小吉啊，聽說你去附二院了。」陳嬸笑眯眯的說道，「你家要開飯了，我不打擾，有話直說。」
有人敢說，還真就有人敢信。
「老爹和_圖_書，創業基金到底有多少錢？」
「可也不能吃結石不是。」
「葯很容易抓，就是藥引子比較難弄。」陳嬸輕輕嘆了口氣，但眼睛始終盯著吉翔。
撿完碗筷，收拾乾淨，吉翔早早洗漱躺上床。
這玩意一口吃下去跟吃石頭有什麼區別？
吉翔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心中煩悶。
「沒辦法，如果去附一院、附二院能看好，誰願意吃結石，還不是沒轍么。話說你明天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這也有好處么？」
吉翔的父親吃得慢條斯理，他人至中年，可不能像年輕人那樣百無禁忌的吃飯。
吉翔點了點頭。
「你媽說晚上給你打電話，她還叮囑我讓你少加班。」
「還有么？」
「這車……哈哈哈，也太特么娘了吧！」
「老師，我想學更多手術。」吉翔興奮的搓著手，躍躍欲試。
「……」
「我去……吉翔好這口？」
「不想學？」系統NPC看穿了吉翔的心思，笑眯眯地問道。
泌尿外科雖然急診不多，但腎上腺腫瘤、腎移植什麼的可都是大手術！
他難道不知道腎結石是泡在尿裏面的么？泡了多少年，從小泡到大，腌入味兒都無法形容。
「你看你說的。」
「來了。」吉翔熱情的大步走過去，「老師，今天我一連做了12台麻醉，沒用補針！」
「沒安排。」趙天驕謙虛、低調的說道，「你們說的都是那種大牛，我家沒這本事。」
「天驕，你家怎麼給你安排的？」一人問道。
雖然那是一個在吉翔看來一點都不靠譜的任務。
「……」
羡慕的口水已經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