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年輕人不知道節制。
今年來的年輕人都是吃激素、吃化肥長大的么？
吉翔往天上猜。
「那再來一次。」白處長強行忍住，沒把心裏想的「最後一次」四個字說出來。
剛剛他還有些遺憾，畢竟規培考試的筆試中壓了自己一頭的吉翔沒來，未免美中不足。
不過吉翔沒有失禮，這事兒不急。
吉翔一陣失望。
他感覺被吉翔從雲端拉下來，又踹了兩腳，跌落塵埃。
開玩笑叫一聲老太太是可以的，還顯得親切，但老太太竟然這麼重視吉翔！這絕對是一件不可忽略的事兒。
「怎麼還來！」
「不，海綿體穿刺。」
「準備好了么？」計時的工作人員覺得吉翔有趣，他拿著秒錶，笑吟吟的看著吉翔問道。
稍有不慎手指就會做錯一個動作，或是肌肉記憶卡了一幀導致打結出錯。
而且這都不重要，第二次年輕人打結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他已經在透支自己。很明顯，再來一次的話必然會失敗。
失敗，就像是在一副世界名畫上潑了墨汁，好端端的一場比賽、一次破紀錄的盛世就這麼被糟蹋。
一名參加比賽的年輕醫生詫異說道。
我說的！
想快，很容易。
「叮咚～！」
已經打破了塵封已久的記錄，他還不知足。
吉翔在一分鐘內打完140個結，他也長出了一口氣。
但這孩子的表現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好，加上吉翔很堅定，有些話倒是沒法說出口。
刷！！！
屏氣凝神，吉翔來到系統空間。
他第一時間把隨機屬性加到幸運上去，腦子開始高速運轉。系統單獨給了破紀錄一個獎勵，自己能不能繼續刷記錄？
一分鐘后。
塵封已久的記錄就像是紙糊的，輕輕一捅就破。
聽魏老的意思，吉翔未來肯定能成帶組教授！
「哦？這麼厲害？」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真是個討厭的傢伙啊，連名字都和自家老爺子有點像，一時之間趙天驕都不知道該怎麼腹誹吉翔。
「我還可以。」吉翔堅定回答。
眾多評審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吉翔，沒有任何一個形容詞可以準確的描述他。
剛剛大家都覺得趙天驕後生可畏。
趙天驕嘴角的笑容上揚，飛到天際，笑看吉翔出醜。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懷念，又似乎帶著一絲笑，吉翔甚至瞥見系統NPC的手指微動，好像他對這種小兒科的比賽相當感興趣似的。
0.1！
系統該不會這麼小氣。
……
108。
「那時候年輕氣盛么。」系統NPC笑道，「大比武！全國的大比武，你猜我一分鐘打多少個結？」
怎麼破紀錄跟玩一樣！
白處長深深地看著吉翔。
「老師，我要被拉走當護士了。」吉翔賣慘。
一分鐘358個結，這明顯在吹牛逼！而且還是不打草稿的那種。
不過白處長雖然有些惋惜，但他還是看好吉翔，以後這個年輕人可以多關注一下。
【恭喜，您再次打破記錄。獎勵經驗值3000點，手術點數30點，基礎屬性值0.1點。】
唉，是自己h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ｏｍ眼皮子淺了。
不說浪費一分鐘的時間，在座眾人都是行家裡手，看吉翔打結賞心悅目，他們也沒什麼異議。
「老師，您年輕的時候比過？」吉翔問道。
白處長凝神看著，他驚訝的發現要是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的話，吉翔應該能把大比武打結的記錄提升到一個未來年輕人們都會絕望的程度。
「不知道，但看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其他專家、教授也都哈哈一笑。
示教室里，響起掌聲。
「老師，就是老人家說的字面意思。」吉翔無奈的聳了聳肩。
計時員按下秒錶。
趙天驕一下子亂了。
也不是。
「當然。」
在系統手術室里訓練，吉翔沒想到破紀錄系統還給獎勵。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吉翔要破紀錄。
眾人羡慕無比。
但！
雖然男護士也有，可畢竟還是個稀罕物，吉翔這廝要去帝都當護士長。
護士長再好，吉翔也不想當，做手術多香！
眾人聽到技術員報出的142的數字，全部震驚，呆若木雞。
「白處長，那個小夥子到底是什麼人。」
140！
131！
剛剛趙天驕打結的速度相當快，甚至因為過快隱約有了殘影。
「出息。」系統NPC道，「男護士長有他的好處，你知道是什麼么。」
不，不晦氣，老爺子的名字挺好的，就是吉翔晦氣。
示教室里安安靜靜的，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吉翔。
考一次筆試？
「我剛才的動作有些僵硬，後期速度慢了，我想再打一次結。」
「150！」
最後，還是一方佔據上風，0.1的數字穩定下來。
「試試？」白處長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我們醫院的規培生，據說手術做得不錯，剛來醫院就被墨成規和王大校帶去私立醫院做環切術。」
【上級醫生的凝視】，估計除了魏老之外，在座的帶組教授沒人能扛得住。
「事後我聽說顧老有意招攬，但被這個小夥子拒絕了。」
要是這樣的話，讓自己的速度均勻下來，應該是必須的。
竟然只對打結有興趣。
系統NPC瞥了一眼吉翔，目光中略有不屑。
系統默認了吉翔刷記錄的行為，這次並沒有糾結，直接給出獎勵。
當護士長么？！
……
想試一次就試一次，無所謂的。
「嗯？這麼快么？」魏老疑惑地看著吉翔打結的動作，她在自言自語，語氣里略有遺憾，但也有一絲欣慰。
「白處長，趙院長的安排……」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對手只有20多年前的老爺子，卻沒想到不管是自己還是老爺子都被吉翔以一種碾壓的姿態碾過去，肆無忌憚。
層次一下子拉大，大到趙天驕無法接受的程度。
他環視眾多評審專家。
吉翔看見這個數字，有些無奈。當然，他也知道系統很無奈，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反覆修改的情況。
雖然上次只有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可對身體的消耗極大。
規培第一年，剛入科一周，就找到了OFFER，還是帝都的三甲醫院hetubook.com.com
，更是全國屈指可數的醫院！
「停！」
真是年輕，不懂見好就收。
計時員記錄下來一個再次打破記錄的數字！
三年後，吉翔去了帝都，成為帝都大型三甲醫院的本家醫生。而自己，要去那面進修……
132！
所有參加評審的教授們都興奮起來，看見一個和自己沒有利害關係的年輕人初露崢嶸，那種八卦的心態燃燒著。
141！
計時員大聲喊道。
吉翔怔了一下，「老師，一分鐘么？」
吉翔耳邊傳來一聲系統獎勵的輕響。
「開玩笑呢吧，真是……」
怎麼會是這麼個數？
這都是不知道節制的後果。
「急診急救的時候沒地兒留針。」白處長道，「最後是這個小夥子和帝都來的顧老一起上的手，他穿刺。」
但旋即0的數字被橡皮擦擦掉，變成0.1，又變成0，又變成0.1。
「！！！」
一名附一院的教授和白處長熟悉，他詢問道。
「！！！」
嗯？！
瞬間，吉翔的手動了！
【基礎屬性值0點。】
可是自己打結的手法還沒有像系統NPC一樣爐火純青，隨心所欲的境界。
「沒事，吉翔沒參加筆試。」白處長道。
老人家揮了揮手，有些意興闌珊。剛說的留個電話，她似乎忘記了，轉身要走。
「358個。」系統NPC淡淡說道。
這孩子要做什麼？
比如說撐桿跳的世界紀錄，都是短時間的由一個人一厘米一厘米的往上提，短時間內不斷刷新自己創造的記錄。
「謝謝老師。」
「！！！」
要是吉翔水平一般，自己可以說服他。
「……」
吉翔就在這時候來到比賽場地。
吉翔又一次開始打結。
【恭喜，您在大比武打結操作中獲得第一名，獎勵3000點經驗值、30點手術點數。】
【恭喜，您打結的數量破了省城大比武的記錄，獎勵隨機基礎屬性點＋1。】
前一個吉翔是有心理預期的，可打破了記錄竟然會有一點隨機屬性的獎勵。
「當時我也不敢信，可事後回去琢磨。咱都是搞臨床的，道理都懂，海綿體後面就是大量靜脈竇，血液能流進海綿體導致充血，反過來也行。」
「身強力壯，搬患者的時候衝鋒陷陣。」吉翔道，「我實習的時候聽說icu的護士各個腰椎間盤突出，老的不像樣子。」
今兒卻是另外一個概念。
獎勵！
趙天驕的眼睛有點紅。
吉翔再次躬身，表達自己對魏老的謝意以及歉意。
「老師，我打了140個結，承蒙您厚愛。」吉翔微笑。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才真正可畏。
自己要不要答應呢？
「我去，這速度！」
線結在方寸之間被系好，推上去，而吉翔的手卻沒有太大的動作。
慢了，果然慢了，白處長默默地看著吉翔打結，心裏有自己的評估。
雖然不是1點基礎屬性值，但吉翔也很滿意。
怕是系統NPC在申請許可權，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工作。
「我……去……」附一院的教授驚訝，「那是什麼穿刺，我怎麼沒聽說過？和*圖*書」
原來他也是人，原來他也知道累，白處長長出了一口氣。
趙天驕深以為然，他站住，既然那個狗日的吉翔……呸呸呸，跟自家老爺子的名字一樣，真是晦氣。
各種羡慕、嫉妒的目光、情緒像是潮水一般又涌了上來。
吉翔笑著和老人家客氣。
他的手摸著4號線，一個又一個的結被頂到最前端，速度比剛剛要慢了一點點。
「呵呵。」白處長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想到這裏，白處長忽然一怔，眼前滿滿都是依維柯上吉翔正在看的那本《泌尿外科手術學（第三版）》的影子。
他平日里喜怒不形於色，但此時此刻也有些動容。
果然，吉翔的速度一點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下去，但趙天驕的臉色卻隨著打結數量的增多一點點黑了起來。
嗯？
暗地裡，他已經把手術點數準備好，今天老子就要卡這個BUG，誰來都不好使！
沒有？
【恭喜，您再次打破記錄。獎勵經驗值3000點，手術點數30點，基礎屬性值……】
還沒熱乎的記錄再次被破，趙天驕欲哭無淚。
這個年輕人特么的不是被累的精疲力竭，他是要一次一次的破紀錄，直到天荒地老！
「行了。」
這是吉翔第一次質疑係統NPC。
「吉翔，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處長湊到吉翔身邊小聲問道。
「我聽人說了，據說全身重度燒傷，但現在病情穩定下來了。」
吉翔還是人類。
這還是人么！
一切剛剛好！
魏老主動要那個年輕人的聯繫方式？！
自己已經做到了極限，雖然最後略有瑕疵，可畢竟瑕不掩瑜。
雖然不管是他還是系統NPC都知道這不可能，但吉翔想自己解決問題，一般情況都不要回家找老爺子商量。
白處長怔住，那些評審教授也都怔住，就連轉身要走的魏老也頓了一下，轉身看著吉翔。
潛意識告訴白處長，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之前吉翔得到泌尿外科帶組教授的青睞、和帝都的顧老配合完成了一個天外飛仙式的穿刺，成功搶救患者很牛。
無論精力還是體力，按說吉翔都不在巔峰。
評審團里傳來一陣陣耳語聲。
系統彷彿變身芝加哥打字機，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打著，吉翔耳邊隱約能聽到噠噠噠的聲音。
趙天驕剛要走，猛然看見吉翔走回去，又要再打一次結，心裏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學生里有人會摸著打結？」
現在么。
還好，還好，白處長心裏想到。
可他！
一分鐘眨眼即逝。
吉翔心裏在吶喊。
「深靜脈？」
「好像是，那個老人家是誰啊。」
這個動作的意味很明顯，白處長在給吉翔站台。既然第一名已經預定，那給吉翔個機會又能怎樣。
一而再，他還要再而三？
但也只是還不錯的程度，白處長只能有點印象。
「準備，3、2、1，開始！」
獎勵！！
「準備好了。」
「水平不錯，規培三年後去找我，我給你聯繫科室。」魏老笑了笑，「可惜，一個好好的護士長變成了帶組教授，嘖嘖。」
魏和-圖-書老說不打140個結就如何如何，吉翔就剛好打了140個結。
趙天驕不屑地看著吉翔，他不信有人能比自己強，就算是自家老爺子來也不行！
真要是手底下管著十幾二十多如花似玉的姑娘，吉翔想一想都覺得頭疼欲裂。
系統界面有些扭曲，好像算力不足導致了卡頓似的。
「3、2、1、開始！」
「……」
「嗯。」魏老點了點頭，「留個聯繫方式。」
白處長哭笑不得。
剛破了自家老爺子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記錄的喜悅感蕩然無存，只剩下滿腹的遺憾與嫉妒。
所以臨時起意。
為什麼會是這樣。
他轉身走到魏老面前，深深鞠躬。
「老師，我確定。」
所以吉翔做了一定的調整。
白處長心神一動，眼皮子又跳了起來。
「怕不得一分鐘150？」
一分鐘140個線結，怕是帝都那些知名教授年輕時候都到不了這個水準。
「怎麼會這麼多！」
98。
「老師，我想再來一次。」
「老師，我有一個……請求。」吉翔說道。
示教室里飄起無數的驚嘆號。
他怎麼打的結，手好像都沒怎麼動，一點都不標準！
白處長情緒相當複雜。
魏老拉著吉翔來，看那意思是準備五花大綁把吉翔綁去帝都……
吉翔的動作停止。
「比賽打結啊。」系統NPC喃喃說道。
先快后慢，最後總算是打了140個結，這回魏老不能把自己帶去帝都了吧。
倉促之間，吉翔也不知道是否可行，但他想嘗試一下。
事實再一次打碎了白處長的預期。
省城醫療大比武的打結記錄再次被破，大家都給予了禮貌的回應。
「小吉醫生，摸著打結我也會，很累人的。你剛才最後的速度已經慢下來了，確定再來一次？」白處長問道。
【恭喜，您再次打破記錄。獎勵經驗值3000點，手術點數30點，基礎屬性值0.1點。】
白處長見吉翔也選了4號線，便不再說話，凝神看吉翔打結。
「可以么老師，我覺得還有突破的可能。」吉翔認真說道。
這種手指遊走在方寸之間的動作看著要比標準打結的動作消耗小，可是要持續做到一板一眼的打結，卻是極難的。
「小夥子，用幾號線？」拿秒錶計時的工作人員問道。
但白處長卻完全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
130！
吉翔心中一動，他想起系統商城賣的價值0.1手術點數的手術線。
「！！！」
「小夥子，厲害！」魏老贊道。
吉翔也不啰嗦，進來后和系統NPC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還有這事兒？我問問周教授。」
獎勵！！！
白處長剛看了一眼，就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塵封二十幾年、剛被趙天驕打破的記錄還沒等被人知道就要再次打破。
吉翔心裏給系統打氣，雖然自己算是刷記錄，可這種事兒在體育界並不少見。
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兒了！
計數的工作人員小聲念叨著，趙天驕的臉色從不屑到凝重，再到錯愕驚慌，只用了半分鐘的時間。
白處長略有糾結。
「老師ｗwｗ•hｅｔubook.ｃom.cｏｍ，我試試行么？」吉翔加重語氣說道。
「叮咚～！」的任務獎勵聲是那麼悅耳。
「小吉醫生，不錯。」白處長走過來和吉翔說道。
「估計是覺得上次打結有瑕疵，還想再來一次。」
有獎勵！
41秒。
手術點數已經準備好，如果誰站出來作梗，吉翔隨時隨地會給他來一發。
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白處長對吉翔的興緻大增。
老太太還是愛才心切啊，竟然出了這麼一道無解的難題。
似乎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間，一行字出現在吉翔視野右上角。
兩隻無形的大手在相互爭鬥，對於吉翔刷記錄的事情有著不同的看法。
白處長露出微笑，他沒和附一院的教授開車，而是凝神看著吉翔。
打結的確打的好，記錄也破了，接下來不是應該獲得大家的讚賞，然後接受很多老同志的期許目光下的殷切期望么？
最起碼自己不用被嚇到。
「我教你。」系統NPC微笑。
「……」
「……」
關鍵是吉翔捅了一下之後還不行，他要繼續捅，把那張破紙捅的支零破碎。
「……」
因為，這個記錄，自己能至少再破100次！
「小吉醫生，你確定自己沒問題？」白處長謹慎問道。
88。
示教室里正交頭接耳談論的聲音像是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上次打結到後來他已經沒勁兒了，速度明顯慢很多，再來一次會更慢，他難道不知道？」
因為動作小，所以吉翔無用的動作少，速度更快。
「他要當護士去了么？」
「厲害，小吉醫生。」白處長恭喜道，「再次打破記錄，回去……」
「哈哈哈，那是年輕人，我這個歲數，血基本都不往那流了。我估計啊，靜脈竇萎縮，想輸液也輸不進去。」
「老師，您的記錄到底是一分鐘多少個？」吉翔很少見的打斷了系統NPC的話。
又要破紀錄！
對於這個略顯敷衍的答案，白處長沒多說什麼，他停住腳步目送吉翔去打結。
「還來？！」
她想幹什麼？
看見吉翔的動作后，白處長的眼皮子猛然一跳，然後也沒停下來，咚咚咚的直打鼓。
但吉翔卻很開心。
可吉翔打結卻很難看見手掌的動作，他是在用手摸！
吉翔似乎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他的手速開始持續緩慢卻又堅定的下降。
在結束的一瞬間，吉翔鬆開4號線，看向視野右上方的系統面板。
趙天驕愕然看著吉翔的動作，臉上表情開始變的凝重起來。
再來一次不如第一次的話，那就可惜了。
「還有別的原因，你說的這個的確是其中一個因素。」系統NPC道，「我給你……」
魏老用遺憾的語氣說道。
參賽的選手們都很年輕，接觸不到那麼高的層面，也不認識魏老，竊竊私語中。
「老師。」
此時他覺得有些惋惜，早知道吉翔這麼強，就不應該讓他去濫竽充數。
白處長眼睛里一抹光影閃爍，他笑道，「前幾天加油站著火，最重的那個患者，你聽說了么？」
大家私下裡都親切地稱呼魏老叫老太太，可白處長知道這位在國內醫療圈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