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問：「姐，歐陽勇呢？」
歐陽勇打著哈哈道：「和你的安全比，這幾個錢算什麼啊，要不要我陪你？」
張宣無語，隨後說：「這狗不是歐陽勇送來的么，要他牽回去吧，它要是到這裏大喊大叫，會影響我寫作。」
聽到會影響受人尊敬的弟弟寫作，會影響弟弟的大事，那還得了！
張宣說好，道聲謝，掛了。
張宣只聽那邊「叮」的一聲，米沛的話就傳過來了：
聽到這話，張宣放心了。
「他們倆能被你看上，是他們的造化，我替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介意。」
張宣說：「你回來怎麼不告訴我？」
張宣渾身一震，這八成就是劉怡了，人家有這動機啊。
……
陳松就是胖小孩。
掛完電話，他看看時間。
張宣學著肖繼紅說話的聲音道：「叔叔晚上好，我是肖繼紅，找下米見。」
說著，米沛把聽筒擱桌上，快速走到廚房，對正在洗碗的劉怡說：
袁瀾笑道：「好，我會替你保密的，我也會讓陳松兩口子保密的。
似乎是按鍵聲。
司機看了看他，問：「你到哪下的？」
隨即又想，胖小孩就是一張沒見過世面的白紙，在袁瀾這樣的老油條面前，估計邢都不用上，就全招了。
最近因招待陶歌一行人，導致「潛伏」小說耽擱了幾天，張宣那個不得勁啊，倒杯熱茶，一門心思鑽進了書房。
阮秀琴殺鵝，張宣捉鵝腿。
張萍二話不說，就牽著狗走了。
十分鐘后……
這事倒也不稀奇，這年頭的大山深處，野豬不知藏了多少。
米沛放回聽筒就問：「是上次那個聲音嗎？」
張萍說：「他啊，他下午就和他老頭子打獵去了。有朋友打電話過來，說在搖光坳發現了一群野豬，足足有8條，然後他們結夥去了。」
想起自己上次電話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著電話，他莫名覺得有點怪，為什麼突然「叮的一聲」？
要你陪個鬼哦！
「我這媽當的可能m.hetubook.com.com是太過敏感了。想想女兒也確實到了年紀，以見寶的矜持性子，就算有異性朋友也不會幹出格的事。」
張宣回答道：「邵水橋。」
下午四時許，張宣滿意地放下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他忽然記起了燉鵝的事。
通話中最常見的就是開免提，應該沒錯了……
自己姐姐在自個家隨便霍霍，張宣都不會覺著有什麼，就擔心她到外邊被人看不起。
幾分鐘后，米沛對從浴室出來的米見說：
6：30上的大巴。
路上，歐陽勇迎著刺骨的寒風大聲問：「聽那些從外面回來的人說，最近扒手、搶劫的都出來活動了，要不要我陪你去邵市？」
張宣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宣一上車就問，「師傅，到邵市要幾個鐘頭？」
張宣偷偷問阮秀琴：「老媽，大姐在歐陽家也是這吃相嗎？」
電話那一邊，邵市。
劉怡聽了立即把手中的碗放下，匆匆洗下手就說：「你跟他說女兒在洗澡，你開個外音讓我聽聽聲音。」
米見笑著捋了一把細束髮到耳後，說：「我猜到了。」
米見應一聲，也是細心囑咐：「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現在年關，車站都比較混亂。」
張宣誠心說：「謝謝。」
「沒大事，只是可能會流產。」
張宣背後喊：「大姐，晚上來吃飯，我燉鵝給你吃。」
也是無語，他還打算讓胖小孩給自己看倉庫的，算是安插在貿易公司的一個心腹，沒想到就這麼被人截胡了。
張萍二次懷孕后，吃東西非常老口，張宣半碗飯還沒吃完，她已經幹掉了兩碗。
張宣緩了緩，囑咐說：「這事保密。」
阮秀琴回答道：「差不多，她現在葷腥不忌，吃什麼都老口，每餐都要吃四碗飯。」
還早，才7：21。
米沛聽到是肖繼紅，聽到晚上打電話找自己女兒，怔了下就說：
晚餐是在化肥門店吃的。
輝嫂還問：「老弟，這些傢具我看了和*圖*書，還不錯。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要是不滿意的話，就可以直接退回去。」
司機說：「快的話11：10左右，最遲不會超過11：30。」
……
米沛誇讚說，「那是當然，見寶是我這輩子最得意的傑作，從小說話做事就有分寸，沒讓我操過心，我是充分信任她的。」
說接到了胖小孩兩人，只是情況不太好，李香一路奔波，有流產的跡象，目前在醫院。
張宣反問：「現在是你生意最好的時候，你捨得？」
米見沒做聲。
阮秀琴看了他眼，溫溫笑著：「那倒沒有，你姐養成這吃相，還是歐陽勇慣出來的。」
吃飯如此，吃菜就更別說了。
如果旁邊真的有人，那不可能是米見，就只是劉怡了。
張宣沉吟一陣，就道：「嫂子，我明天過來。」
劉怡覺得這話在理，也是自嘲地說：
說完，又大口吃。
張宣聽傻了，錯愕問：「賠了沒？」
張萍這時才注意到他回來了，抬頭道：「弟啊，你從岳父家回來了啊？」
張宣問張萍，「大姐，這狗犯事了？」
然後燒鍋開水，母子倆拔毛。後面張萍來了，三個人七手八腳的，分工合作，晚餐很快上桌。
杜克棟下的廚，一個蔥爆豬肝，一個五花肉，最後還有豬耳朵，都是豬身上的，兩人小口小口喝著。
為什麼開免提？旁邊還有人？
「有個男生找見寶，會不會是上次你讓我留意的那個人？」
張宣伸筷子給她夾塊頂好的肉，笑說：「慢點吃，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張宣點頭，心裡有數了。
這麼想著，張宣琢磨一陣后，給米見家去了電話。
張宣想了想說：「沒準，這個天得看車子開得快不快了。要是正常的話，可以趕到中飯。」
米沛勸慰，「把握不準就不要多想了，女兒生的像你，有男生年少慕艾是很正常的事。」
張宣摸了摸背包里的鋼管，拒絕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安心掙錢吧，我自m.hetubook.com.com己有分寸的。」
他娘的，這大姐不會是得了孫福成的傳承了吧？
張宣愣了愣，說：「你講。」
輝嫂打電話來了，說兩套傢具到了邵市，問上村的冰雪路化了沒，可以通車了沒？
上午看書，中午寫作，下午修改，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大半。
袁瀾這麼說一句，就問：「聽陳松講，你還是一個大作家，在人民文學發表了小說。
「喂，哪位？」
肖繼紅？
第二天。
只是過年回來，必須得跟你好好喝一杯，我長這麼大，都還沒見過大作家，下次見面，要要好好瞧瞧才行。」
早餐吃的是麵條，還加了一個荷包蛋。
每年開春到秋收這段期間，陽春莊稼不知道要被禍害了多少？
張宣服了，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真是氣的人蛋疼！
「等下，我有件事跟你說。」
「嗯。」
為了坐上唯一一班直達邵市的大巴，張宣也是起了個大早。
瞧妻子這個樣子，米沛也是語塞，得，剛才一通話就是個形式，白說了。
飯後。
「那就好。」
而黃狗匍匐在一邊，拉長身子打盹看戲。見到張宣回來，倒是一改懶散之態，立馬迎了過來。
安靜幾秒，張宣又說：「明天我來邵市辦點事，到時候一起吃個飯。」
這事可不能打馬虎眼，前幾天大姐那副躲著不來的樣子讓他有些難受，總想著燉一隻大姐最喜歡吃的鵝彌補彌補。
張宣問：「你怎麼猜到的？」
張萍又用竹片狠狠抽打一下灰狗：「弟啊，你不知道，這死狗已經咬死田娥老師兩隻雞，胖小孩家一隻鴨，還叼走了小賣部的一塊肉。」
袁瀾笑道，「咱們之間謝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行，掛吧。」
張宣點頭，就建議道：「那你把它用鏈子栓起來啊。」
劉怡點頭，「也是，只要不像那張宣和杜雙伶就行，有異性朋友我不反對。」
匆匆糊弄完，張宣就坐上歐陽勇的摩托車出發了。
……
門外的張和*圖*書萍回答說好。
張萍說，「賠了，媽上門賠的。」
老夫此行有私事。
不會是這兩人的愛情故事勾起了袁瀾的傷心往事吧？
張萍滿嘴是肉，含糊道：「這菜好吃啊，我喜歡吃。」
「好，你等下。」
劉怡沒做聲，低頭沉思了許久才說：「乍一聽不是，但我還是覺得很熟悉，我也把握不準是不是同一個人。」
「知道，那掛了啊，明天見。」
鬱悶！
「好，那掛了啊，嫂子吃飯去。」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都沒說話。
米見回答：「前天下午。」
這可不是小事，兩套傢具價格不低。
探頭叫回在十字路口聊天的親媽。
張宣回到十字路口時，張萍已經回來了。
「那李香沒事吧？」
想著，張宣把聽筒提起來，試了試按鍵，確實是按鍵聲音，自己沒聽錯。
「嗯，我知道了，人沒事就好。那先這樣，我手頭忙，下次再聊。」
袁瀾道：「這陳松是有個有情有義的人，那李香進醫院時，哭的那叫一個心碎，我都被感動了，所以我打算留著他們兩個在身邊做事。你不會介意吧？」
袁瀾說：「我給他們租了一間房，離我工作的地方不遠。」
想是這麼想，但張宣還是笑說：
劉怡一頓，回身問：「他叫什麼？」
……
米沛聽得笑了：「你是指張宣和杜雙伶在紫薇公園的那一幕吧，那你放心，見寶絕對干不出這事。」
「見寶，5分鐘之前有個叫肖繼紅的同學找你，你在洗澡，我讓他等會再打過來。」
肖少婉離開煤爐桌后，就和她親媽匯合在了一起，四人挑挑選選，最後買了一台洗衣機。
重複問：「這灰狗怎麼回事，你幹嘛這麼用力打它？」
接著她問：「你什麼時候過來？」
歐陽勇你個混蛋，還算你有良心，玉米地的事情就不和你計較了。
老男人慢慢吞吞才吃了五塊鵝肉，這大姐嘴巴子一拎一拎的，身前的碎鵝骨頭都快堆成了小山。
張宣嘴角抽抽，好想糾正她的用詞，但httｐs://www•ｈeｔuｂｏoｋ•ｃｏm•ｃｏm想想算了。
我翻了翻近期的人民文學，發現有一個筆名叫『三月』的大作家聲名鵲起，很受歡迎，你是『三月』嗎？」
劉怡讓開的？劉怡在邊上？
這大姐正在拿竹片抽打灰狗，把狗子打的嗷嗷叫。
電話響三聲就接了，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判斷應該是米見爸爸。
張宣又問：「那歐陽家的人沒說什麼吧，沒嫌棄姐吧？」
張萍說：「拴著它就大叫，沒日沒夜的叫，叫的煩躁死了。」
不然一個這麼有錢、這麼有學歷的女海龜，怎麼會看上沒什麼文化的鄉下小子？
離開時，走到門外的肖少婉突然停住腳步，頓了頓，稍後回頭看向張宣。
老男人依舊，繼續安靜喝著茶，波瀾不驚，沒有患得患失，沒有悲喜。
幾秒后，肖少婉走了，一個晃兒，就追上了前面的親媽親姐，消失在了街角。
老男人拍拍胸口，暗自慶幸自己剛才留了個心眼，沒有繼續打著陳日升的晃子。說話的語氣也特意變了變。
張宣笑呵呵地表示，「可以，下次讓你好好瞧瞧。」
米見說：「好。」
就在張宣琢磨傢具的時候，袁瀾又打電話來了。
陳松你個滾犢子的，嘴巴沒個把門，這麼快就把老夫給賣了。
次日。
晚上。
「好，明天見。」
「其實那杜雙伶來過我們家好多次，我看得出來是個不錯的姑娘，可碰到張宣就……」劉怡唏噓地搖搖頭，回了廚房。
米見有些奇怪，但還是說：「好。」
「米見在浴室，估計還要幾分鐘，要不你等會兒再打過來。」
只是她走出幾步后，又轉身低聲囑咐米沛：「上次過後，電話我開通了來電顯示功能，你平時還是要多留意那個人。」
眼神兒在整個按鍵上溜一圈，最後停在了「免提」這個按鈕上。
電話一通，他就說：「之前是我。」
張宣再次打電話，這次是米見接的。
米沛說：「肖繼紅。」
米見回答說：「感覺吧。」
酒喝了不少，卻沒有醉，一直聊到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