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永健拿眼瞪他：「你都這麼大一作家了，怎麼說話做事還沒譜，流里流氣的，盯著女性屁股看很光榮？」
張宣正式進入了忙碌節奏。
我問過你和米見的事嗎，問過你和莉莉絲的事嗎？聽說你去英國了，十有八九和莉莉絲勾搭上了吧。」
張宣咧咧嘴，神氣地道：「我哪知道，我就覺得你土。」
「這麼多信？」
傳怎麼營銷的經。
……
除了要上課外，上午忙公司的事，看管理、營銷方面的書籍充充電。
……
張宣也知道自己培養人才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得耐著性子慢慢來。
杜雙伶拉著文慧和鄒青竹介紹一番，臨了說：「那就先回租房吧，你洗個澡漱個口就會好很多。」
「……」
中午抽時間練練拳擊，這可是老張家的根本。以前還只想著米見和雙伶，現在憑空又多了個莉莉絲，這身子骨可一天都不能落下。
我就稀奇你的羊角辮，怎麼就看你屁股了？
蘇謹妤對7封信的地址已經爛熟於心，慢慢聲聲說：「誰讓你管不住自己的褲襠。」
張宣問：「老鄧，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人家策劃案上明明白白寫著，預計96年開業。
張宣：「……」
他的目的還是爭個噱頭。
陽永健聽著這話呵呵直笑，看著他一臉不懷好意。
蘇謹妤眼睛一閃：「好啊，我來管就我來管，你是喜歡低溫？還是喜歡恆溫？」
「大老遠的，你喊我過來幹嗎？你不知道我暈車厲害么？」
想要把一個偌大的商城填滿有品質的各類產品，還真不是一件小事。
張宣回嘴：「你要是把身上這股子土腥味去掉，我還會為你操心么？」
客廳。
陽永健笑笑說：「是啊，我懂了，我沒米見漂亮，就是土。」
張宣高興問：「幾分把握？」
中後期看她自己的能力吃飯，張宣不可能像個保姆一樣時時刻刻照料她。
「一個市場運營部的，還一個是後勤這塊的主管。」
……
聽完張www.hetubook.com.com宣的建議，陽永健沉思良久久，最後抬頭看著他說：「我相信你，我願意試試。」
沒經驗就要多出去走走，出多去看看，多出去學學。長長見識總比你瞎忙活好。」
看到陽永健一下公交車就對著垃圾桶開始嘔吐，早有準備的杜雙伶連忙走上去幫著輕輕拍背，及時遞上水和紙巾。
「啥？！！！」張宣驚呆了。
張宣明了，壓低聲音問：「還去吉之島挖人？」
當然了，前期還是得靠海關罰沒物資給她鋪貨。
比如捆綁折價銷售等，比如買一送一等，比如逢年過節不定時搞降價促銷活動等……
張宣得意地說：「可能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吧，我的腦袋天生想事情，寫作掙錢兩不誤。你的腦袋天生用來長辮子。」
「說說吧，沒事情你肯定不會想到我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鬼點子。」陽永健糾正。
「你可是大作家，小打小鬧有失身份。」陽永健直接拿話嗆他。
為了省點力氣，張宣特意從盈泰地產借了個人過來幫著跑腿。
只有身陷這個行當中，才能體會其中的百般滋味。
文慧：「……」
20分鐘左右，洗漱一番的陽永健出來了，先是去廚房逛了逛，最後來到沙發邊，暴力搖醒張宣問：
「好。」見她答應，張宣當即開始給她傳經。
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陽永健乾脆直接嗆聲：「你為什麼對我的私人感情這麼感興趣？
陽永健愣了愣：「什麼事？」
陽永健眉毛一擰：「張宣你知道不知道，有男生給我寫情書，就愛我這辮子。」
張宣一口氣把校門口賣進口零食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後徵求意見：「你感興趣么？」
張宣幾乎沒有猶豫，鄭重囑咐：「不要怕多花錢，要是可以，就多挖點人過來。」
李梅看一眼門外邊，笑著點頭：「范芳麗極力推薦了兩個關係要好的人，我打算去試試。」和圖書
接下來，張宣一口氣問了8個問題，把陽永健直接逼到廚房去了。
張宣上下打量一番她：「別人先不說。至少面對你時，我能做到坐懷不亂。」
國慶收假回來，張宣剛到教室坐下，小十一把沈凡趕開，挨著坐下就拿出7封挂號信給他。
陽永健聽得兩眼放光，直接來一句：「能掙大錢嗎？」
這個過程中，陽永健一邊記筆記，一邊提問不懂的地方。
陽永健一滯，再次拿眼瞪他。
當然了，外資超市也好，國內超市也罷，對他的商城衝擊力不大。
見張宣一天到晚忙的找不著北，憋了許久的老鄧終於忍不住指點江山：
鄒青竹：「……」
他娘的真是怕了，不能再刺|激這個羊角辮姑娘了。
張宣把架在茶几上的腿收回來，小聲問：「你和孫俊聯繫了沒？」
其實，西塔樓商城的工期沒必要這麼趕，但張宣有自己的想法。
整個國慶都在忙。
陽永健跟著李梅、范芳麗去了吉之島。
張宣不樂意了：「餿主意？」
第一次收到這麼信，張宣忍不住驚呼。
沒有真正上手工作，看什麼都是霧裡看花，走走過場。
末了她說：「你這腦瓜子是怎麼做的，怎麼這麼多餿主意？」
他算是發現了，知曉自己的大作家身份后，有三個人對自己的態度依舊沒變。那就是米見、文慧和眼前這個姑娘。
必須學會居安思危。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瞅一陣，張宣笑了，開始說正事：「你不是說想找點事做，給家裡減輕負擔嗎？
但畢竟都涉及到零售業，涉及到錢袋子，張宣自然不會把這個第一拱手讓人。
下午就切換到另一模式，看書、寫「發條女孩」。
這邊有人幫著跑腿，張宣只要把握個大方向、簽簽字之類的，肩膀上的活計一下子又輕鬆了許多。
年年歲歲人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雖然說以羊城的人口和經濟體量，未來養活幾個、甚至十來個大型商城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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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94年十月份了，還有一年多的功夫，由不得他不急。
一語驚醒夢中，張宣覺得這話在理。
記憶中，從1995年開始，國外的超市就會陸陸續續進入中國。張宣就是為了趕在這些超市進來之前製造一個噱頭，一個大型購物商場的噱頭。
陽永健氣得，低頭察看一番自身，認真地問張宣：「我哪裡有土味了，我怎麼沒發現？」
呸！跟我斗！
「什麼類型的人才？」
我這裡有份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就你這屁股！嗐！說句不好聽的，脫了褲子也不帶多看一眼的。
這就是俗話里的外門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我知道。」李梅干挖牆腳這事有著豐富的經驗，隨後還說：
難道她想用村裡姑娘的淳樸氣質吸引城裡男人？」
其實這個賣進口零食，張宣也不是純粹的心血來潮。
「這男生長什麼樣？怎麼這麼沒眼光？帶我去長長見識。」
「張宣，你的信。」
嘔吐一番，咕嘰咕嘰簌簌口，擦擦嘴，陽永健就問張宣：
張宣點點頭：「非常有道理，找時間我再去一趟香江。」
不，兩輩子加起來都一百來歲了。
陽永健說：「我認識你十多年了，你什麼時候有人品這麼貴重的品質了？」
老鄧扶扶眼鏡說：「雖然你去過香江太古城，但那是你之前沒實踐工作時去的。
他在想，自己馬上就要開商場了，到時候快要過期的進口商品都可以交給陽永健處理。
中大南門。
張宣繼續追著問：「你刻了幾道划痕了？」
張宣說行。
但人嘛，沒有遠慮必有近憂。
聽到張宣說起關於吉之島的尾貨處理，李梅主動跟他說：「這事情我有一些門路。」
要是陽永健自己有能力，也可以直接去聯繫吉之島，這是日本的超市，裏面多得是進口零食。
杜雙伶：「……」
「等從吉之島回來，我還打算去滬市、去香江看看，看能不能找幾個有分量的回來。
忙著去天河和*圖*書路228號，還忙著給陽永健的進口零食店選址。
給他帶來最大壓力、最有緊迫感的還是隔壁的天河商城。
張宣伸個大拇指，隨即又問：「那孫俊聯繫你了沒？」
兩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人家見面都是熱情寒暄，自己和她每次碰面都是習慣性先鬥嘴，不鬥不舒服，鬥雞眼似的，都十多年了。
……
張宣聽得一窒，好想打人，好想一指頭摁死她。
「佩服！我就喜歡你這六親不認的樣兒！」
李梅說：「七八分吧，我剛好要去一趟吉之島，你要你同學跟我去。」
悄悄瞄一眼雙伶同志，張宣嚇得瞬間不敢吱聲了。
一五一十講完，花了差不多15分鐘。
一般超市都有個規定，距離到期只有3個月到半年的副食品，都會儘快處理，折價處理，這就是賣進口零食的那些店子的機會，也是進貨渠道。
雖然在本質上，外資超市和自己的商城不是一個東西。
對於底子一乾二淨的張宣和李梅來說，後勤這塊尤其顯得重要。
陽永健搖頭：「我現在胃裡一股子油味，倒騰的厲害，得先找個地方坐一坐。」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現實？張口閉口掙大錢。」張宣被她打敗了。
「成，我支持你。」
「你又有男生給你寫情書了？」
「知道就好，你又不是米見，沒事我想你幹什麼？」張宣揉揉手臂，他娘的這姑娘屬螃蟹的，手都掐痛了。
「張宣，你這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是沒效率的哦。
陽永健搖搖頭，「還沒，你不是說半年嗎，才兩個月不到，我為什麼要聯繫他？」
陽永健點點頭：「他倒是有聯繫我，但我沒搭理。」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不過話說回來，她是真的土啊。你們想想看，這是大城市羊城啊，留兩個那麼長的羊角辮像話嗎？
而等過兩年，外資超市就會大面積進入國內，到時候陽永健想要憑此發家致富，真不是一件難事。
張宣無語：「這麼不相信我的人品？」
米見hetubook.com.com和文慧還好說，人家那是性子使然。
杜雙伶彷彿沒聽到似的，挽著陽永健手臂問：「永健，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
老鄧搭話：「去的時候叫上我，我也想過去看看。」
張宣瞄一眼狼狽的身影，高興地又攤在了沙發上。
「沒什麼，我就是想念你這羊角辮了，話說都到屁股上了，走起路來不彆扭啊？」
張宣順嘴問：「這兩者有區別？」
至於國內的超市，說句實在話，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他很有信心自己這個商城一旦建起來，不論在哪個方面都可以把它們吊起來打。
聽到土腥味，跟著一起出來接人的文慧和鄒青竹偷偷打量了一番陽永健。
現在親身實踐了，帶著感悟再去看一看，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好。」想著等會和大家一起吃飯，自己不漱口不衛生，陽永健答應了。
「……」
至於這個陽永健同志，那就是純粹給他添堵了。
前期我們只能靠外面的人幫忙渡過，等過個一年半載，我們自己培養的人成長起來，到時候我們就會輕鬆很多。」
只是心裏禁不住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神人，會喜歡辮子？
沒辦法，他和李梅現在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什麼事都有商有量。
時間一個年頭一個年頭的過，國慶每年都擺在那裡，不動不搖。
張宣癱在沙發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不是她土不土的問題了，而是我從小說到大，改不了了。」
鄒青竹瞄一眼淋浴間，低聲問張宣：「你為什麼說人家土？」
張宣無語：「要不你來管？」
當了老闆，手底下一攤子事，什麼都要想，什麼都要操心，什麼都要他做決定，什麼都要看一看問一問、方方面面照顧到。
張宣用一副肯定的樣子說：「只要認認真真做，掙錢是肯定的。至於能不能掙到大錢，那就看你的個人能力了。」
沒理會她的小抱怨，張宣圍著她轉一圈，盯著她的齊屁股羊角辮嘖嘖嘖一陣：
三人被整不會了，直接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