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給自己寄四本書，寄4000塊錢的女子。
「下午3點多。」
「誒，好。」張宣起身送他到門外。
要是下次還這樣，你就乾脆跟我回家務農算了。我一女人要帶孩子，要養家，還要照顧你，我也累，你可不能再給我添亂了。」
菜弄好的時候，洪總編踩著點來了，帶來了一瓶紅酒。
老陳把煙掐熄說：「我還想再試試。」
老陳點點頭。
陶歌給三人倒滿酒，隨後舉起杯子說：「來，我們喝一杯。」
陝地一屋子。
就算老了，也是個好老的男人，不對，老好的男人。
張宣無語：「問題是我山珍海味還沒吃著啊。」
說著，陶歌突然轉身戳了戳他：「你英國那同學是不是也是你的相好？」
老陳嘴巴囁嚅，好多話想說，但卻什麼也沒說，最後只說了個好。
陶歌說：「我到時候把車鑰匙跟房間鑰匙丟給你，你是去是留，自己決定。不要帶人把我主卧弄髒了就行，其他你隨便。」
張宣：「……」
老陳目光在報紙上停留十hｔｔｐs://ｗww.ｈeｔubook•ｃｏｍ.ｃom多秒，複雜地開口：「都有。」
看到一臉窘迫，米見建議：「四節課。要不你先去校園裡逛逛，上完第二節課，你來樓下接我。」
這般思緒著，張宣又停下來腳步，隨後轉身打算離開。
但是才走5步，他又停住了。自己想要找到她很容易，畢竟一個學校的特定專業就那麼幾個班。
張宣和洪總編會意，一起乾杯。
張宣蹙眉：「你今天有點怪。」
得，這還是一個好男人。
「不是，你還真的今天要走啊？」
張宣說：「我看你第一眼時，覺得你蠻知性的。」
問題是找到她，跟她說些什麼？
張宣狡辯：「話別說得這麼難聽，我會付你報酬的。」
陶歌說成，「明天送完你，我後天去英國。」
有些意外竟然不是白酒。
還是折中辦法……
「得嘞，我還得謝謝你不把我當外人。」
婦人明白：「還想衝擊茅盾文學獎？」
陶歌揶揄：「你是說雙伶是粗米雜糧？」
收拾一番hetubook.com.com報紙，把煙頭掃乾淨，婦人隨後問老陳：
「當然，我機票我都已經託人弄好了。」
看著比雞窩頭還糟心的老陳，婦人很是心疼。
張宣還是聰明的不接話。
張宣低聲問：「你今天上午幾節課？」
聽到餵雞喂牛，老陳一臉苦笑，緩緩轉過身說：「再給我點時間，我把稿子改完。」
呸，是好男人變老了！
張宣回答：「應該是不錯，不過我沒具體問過，只是感覺不差。」
怎麼面對她？
念頭一起，他有一股衝動，想走進去看看。
不否認文慧給自己帶來極致的視覺舒服感，不否認因為身體機能的自我需求夢到過人家幾次。
米見莞爾一笑，眼睛亮亮地盯著他，不做聲。
老婦人抽過一張報紙，指著上面的作家三月說：「你是不服輸，還是真的認為可以？」
在眾人「依依不捨」中，張宣離開了教學樓。
「這還差不多。」
這次吃飯，三人都很有默契，都沒提茅盾文學獎的事。
目送洪總編消失在街道盡頭，陶歌www.hetubook.com.com轉身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中大？」
陶歌不滿意了：「你這邊風光了，就想趕我去英國幫你做事了？」
這是個難題。
要不要進去看看？
而且他也不敢隨便起心思。
張宣識趣地閉嘴。
陶歌不以為意：「也許吃慣了山珍海味，想換換口味？」
陶歌笑道：「怪就對了，女人么，總有那麼幾天不對勁的，你要習慣。」
然後張宣下廚做菜，陶歌打下手。
剛開始還好，還能穩住，但當附近幾個班的人都假裝路過、假裝來米見班上串門而圍觀他時，老男人受不了了。
休息一晚。
甚至還看光了人家第二重要的女性部位。
就小聲問他：「那文慧的家庭條件應該相當不錯吧？」
……
一直就是吃，一直在聊些生活瑣事培養三人的感情。
她現在在上課嗎？
張宣假裝客氣：「你多休息一天，我自己去機場就行。」
就跟你客套客套，你真就不送了？
婦人沉默好一會兒，沒忍心勸慰，只是臨了說：「那你要振作起來，不要天天吸https://www.hetubook.com.com煙，我剛才數了數，你今天已經吸了4包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張宣一邊炒菜一邊問：「你什麼時候去英國？」
沒辦法，張宣和陶歌只得去買菜。
聽他怪聲怪氣的，陶歌笑了笑，不接話了。
「那我怎麼辦？」
陶歌所有所思，隨後嘆口氣：「可惜了。」
張宣怨念：「合著我昨天做了無用功，白抱你了。」
話說都好久沒做菜了，自從認識文慧和鄒青竹后，張宣都快忘了摸菜勺是什麼感覺了。
張宣頭暈：「幾點的？」
雪停了，張宣在路上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新聞傳播學院。
老陳一邊吸煙，一邊對著窗外發獃，北風灌進來把屋裡的報紙吹得亂七八糟，他也不在乎。
「老陳，入冬了，你是跟我回老家餵雞喂牛，還是留在這改稿？」
不知什麼時候，一婦人進來了。
陶歌撩下頭髮：「可以，那我明天去英國。」
張宣想了想說：「明天下午吧。」
他也不知道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
張宣打死也不承認：「假如你遇上了米ｗww•ｈｅｔuｂoｏk•com.ｃｏｍ見，還會對一般人感興趣嗎？」
陶歌笨手笨腳的，覺得切菜好難，這時她忽然想到了做菜特別好吃的文慧。
本來想請洪總編去大飯店吃一頓，但人家不讓，說就在家裡吃，圖個自在。
但他現在真的對文慧沒起一點心思。
婦人想到什麼，湊過頭來問：「外面都在傳，說有領導願意出150萬買你的稿子，你為什麼不賣？」
第二天陶歌起來就說：「走，姐送你去中大，等會我去拿機票，中午給你送過來。」
見兩人看著自己，洪總編坐下解釋：「吃完飯我就得走，老伴今天身體不適。」
沙發上、茶几上擺滿了各種晚報，地上堆滿了煙頭。
再次來到米見教室，張宣發現大家都在偷偷瞄他。
只是剛轉身，他就錯愕了。
雖然不否認文慧有著與眾不同的魅力。
但當他看到「新聞傳播」四個字眼時，很自然地想起了希捷。
陶歌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在外人眼裡，我一直是那個知性優雅的高品質女人。」
洪總編沒有貪杯，要離去時，拍拍張宣肩膀說：「期待你的下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