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兩人再一次發揮了默契。
這個無視持續了7天。
張宣無視她的調侃：「我目前在續寫『人世間』，好不容易才找到點感覺，別說1.5億美元了，就是15億美元也打動不了我。」
不過這碗飯不是給張宣的，是她自己的。
蒼天開眼啊，這幾個月的努力終於沒白費！
急不可耐地跑去廚房，用飯碗，不，懶人用什麼飯碗啊，直接換菜碗。
陶歌說：「找你要小說電視劇版權。」
張宣沒弄懂：「美國ABC電視台？」
這個晚上，文慧起來喝了一杯牛奶，沒吃麵包。
好在鄒青竹的鑰匙放在茶几上被自己暫時徵用了，進門都不用敲門。
在空曠寧靜的校園環境里四目相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回鍋肉好吃，但鴨肉更好吃，空心菜也不錯。
陶歌解釋：「ABC電視台想要你幫忙定製一個系列的電視劇小說，就像『冰與火之歌』一樣，或者更優秀的。」
陶歌搖頭：「不是，是ABC電視台的高層托企鵝出版社社長的關係找到我，想要跟你對話。」
大夏天的不洗澡沒法過。
那不可能，除非對方腦子抽了。
開門，外面一面月光，照著他的影子在牆上斑駁。
張宣：「……」
但她怕文慧孤單害怕，所以特意出現在了最起眼的位置。
從寫作狀態中退出來，他忽然感覺到有些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口乾舌燥的張宣慢慢醒了過來，迷迷糊糊中右手隨便一攤，頓時一陣肉肉的觸感傳來。
喝了啤酒的他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沒做雜七雜八的夢，也沒有喝白酒那種疼痛感。
而且我現在有個強烈的想法，把寫好的『人世間』推到重來，寫出更好的。」
張宣問：「HBO電視台？」
得益於這幾個月的非富積累，這次寫得倒是順暢。
陶歌問：「怎麼樣，你有興趣沒？」
張宣問：「那你這是找我有事？」
陶歌說了一個數字：「1.5億美元起步，系列小說不少於三部。」
就在這時，他的諾基亞響了。
凌晨的校園？
一通忙活下來，都快凌晨一點了。
為什麼跑？
文慧有了上次被搶飯搶筷子的經驗，直接開吃。
陶歌直接說：「確實有和_圖_書事，剛才有家美國電視台找到了我。」
次日，張宣是被太陽曬屁股曬醒的。
而且她認識的人中，比張宣有錢的不說大有人在，但也有一些，只是都特別低調、不露富罷了。
陶歌說：「黑與不黑，姐不知道。但只要是個人，都明白肯定不只5.7億美元營收這麼簡單，肯定是做了假賬的，目的你也懂。」
隨後文慧挪視線挪開，望向了天際。
文慧跟著起身，右手勾了勾被夜風吹散的發梢，低個頭率先往教師公寓行去。
每當張宣把菜洗好切好，文慧就會踩著點出現，繫上圍巾接過掌勺的活計。
他們不知道我的名氣嗎？出得起這個價嗎？」
急急匆匆趕到三樓，打開門就看到文慧在沙發上看電視。
張宣直接回：「才1.5億美元而已，沒興趣。」
他生怕之前的狀態丟失，所以多寫了會。
先是看了一個小時的「人世間」稿子，前面寫好的稿子，接著再次嘗試寫「人世間」。
文慧沒做聲。
張宣依然回：「沒時間，沒興趣。」
陶歌鼓勵說：「行，你別急，質量最重要，姐相信你。別說一年，兩年三年都是值得的。」
墨水瓶擺好，鋼筆帽擰開，本子鋪跟前，在座位上醞釀一番情緒后，他拿起鋼筆開始動筆。
張宣嘮叨一句，問：「ABC電視台這麼下血本，是眼紅HBO？」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就是7月18日。
只是當右腳踏上床鋪時，她想起了張宣剛才的眼神，遲疑一下后又把腳收回來，重新套上涼拖，走到卧室組合櫃面前，這裡有一個立體化妝鏡。
在這7天中，他負責買菜，文慧負責做。
眼皮立即全部掀開，藉助透亮的白月光一瞧，發現自己的右手擺在文慧大腿上。
20來分鐘后，張宣大大鬆了一口氣。
聞言，文慧古古怪怪地看他一眼，還是沒做聲。
雙手往後抻，他半坐起來時發現手心全是露水。
陶歌高興問：「你那30萬字我看過，寫得非常好，你竟然想著推到重來，這麼自信？」
十來分鐘后，文慧出來了，一身縞素睡衣，頭髮濕漉漉的應該是剛洗過。
張宣回答：「對，在中大。」
陶歌問：「你和圖書是一個人？還是雙伶也在？」
水準回來了。
這天，張宣從天河路228號回來后，就進了自己書房。
看她連著吃三口，老男人起身離開。
就像你說的，別說1.5億美元了，就算翻過來51億美元，我也支持你寫『人世間』，作為一個作家，錢是掙不完的，作品最重要。」
他往浴室方向瞄了兩眼，隨即躺在沙發上開始看書。
文慧平靜如水地抬頭看他一眼，低頭繼續夾菜吃飯。
這些日子，白天除了去商城外，基本都在羊城各大書店跑。
一連7天都是如此。
張宣好奇：「那對方出價多少？」
默默地看著她，張宣忍不住感慨：隨著時間的沉澱，這姑娘是越來越有味道了。
張宣：「……」
目的是積累自己的知識，希望把「人世間」後半部分寫的更有土味。
睜眼就聽到有鋼琴聲。
張宣錯愕：「9億美元？上次謝琪跟我說5.7億美元，這HBO電視台這麼黑的嗎？」
張宣右手輕拍自己額頭一下，瞧這記性，這姑娘現在跟他冷戰呢。
「好！好！」
張宣沒好氣道：「他們想瘋了嗎？想從我這裏定製一個系列的電視劇小說，還要比『冰與火之歌』更優秀的？
「好，姐知道該怎麼做。」
陶歌說：「沒有，姐一直很忙。」
這種成就感別人理解不了，但他卻清晰地感覺到了。
要擱以前，趙蕾是不會離兩人這麼近的。
而且這種情況也早就在預料之中，也早有心裏準備。
別說晚上了，白天他和雙伶閑逛都盡量不往那邊去的。
這是斷筆兩個月後，他再一次拿起筆。
以她的家庭條件去看，再多的錢也只是錢，比不過一部傳世經典。
這是她的真心話。
如果是為了錢，陶歌根本不會接近他。
陶歌說：「換姐也眼紅，你知道HBO電視台第一季『權力的遊戲』播出造成了多大的轟動效應嗎？
幾秒后，她起身去了廚房，裝了一碗飯出來。
老樣子，他先是坐著聆聽許久，隨後下樓洗漱，接著到校園裡走走，最後去菜市場買菜。
這種味道落在人眼裡，說不出的舒心。
帶一本書，開門去三樓。
吃完早飯，張宣放下筷子忍不住說：「前hetubook.com.com後加起來8天了，你8天不說話，你不難受啊？」
張宣收回右手，下意識問：「幾點了。」
這個晚上，張宣看書到兩點才睡。
水平回到了前面已經寫好的30萬字，只要保持這個狀態，中間不亂去碰其他題材，到完本應該是沒問題。
帶這種躍躍欲試，張宣又是繼續寫了6000字，直接干到晚上10點才罷休。
說著，陶歌話題一轉，問：「你現在在哪？學校嗎？」
這、這就不好搶了。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聊了一陣，臨了陶歌道：「今天的電話就到這吧，姐手頭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陶歌囑咐：「那你要注意飲食起居。」
張宣說：「計劃110萬，沒這麼快，而且我還想找個時機去鄉下住一段時間，估計得等我畢業去了，或者可能更久。」
聞言，陶歌緊著問：「你找到感覺了？」
陶歌強調一句：「1.5億美元只是起步價，要是質量好，價格肯定可以談的，現在有興趣了沒？」
張宣問：「這ABC電視台找我何事？」
聽到聲響，文慧的目光從電視上移開，落到他身上。
聽到這話，桌對面的文慧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他。
『冰與火之歌』系列的電視劇版權不是以5.5億賣給了HBO了嗎，還找我要什麼？難道是看上了『發條女孩』？」
看看時間，00：13
堆滿堆滿一菜碗飯，「叮」地一聲往餐桌一擺，開始狂吃海喝。
張宣掃一眼桌上的兩葷一素，驚訝問：「你也還沒吃？」
現在別說ABC電視台眼紅了，全世界的電視台都眼紅。」
張宣實話實說：「停筆這麼久，確實找到了點。
是陶歌打來的。
反正沒人跟自己說話，連浪費口水的功夫都省了，一氣呵成幹了2大碗，打個飽嗝，摸摸瓷實的肚子，頓時心滿意足，這他娘的才叫人生啊！
兩人全程沒說過一句話。
睡了4個多小時，現在睡意全無。
「哈利波特」的版權賣給了好萊塢華納電影。
這姑娘做事一絲不苟，認真的樣子很美，就是有一點不好，全程無視他，不搭理他。
不管不顧問：「有晚餐吃沒，還有剩菜沒？」
再者說了，張宣最吸引她的是才華，不和*圖*書是錢。
見他定定地望著自己，文慧頓了頓，半轉身不看他。繼續用干發毛巾擦拭頭髮，感覺差不多了時，把毛巾掛曬在陽台上，隨後回了她自己卧室。
張宣接通問：「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你是忙完了？」
張宣嗯一聲，道：「ABC電視台那邊，你幫我回絕了吧，所有的事情都得等我寫完『人世間』再說。」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打量3秒，文慧重新回床睡覺。
沉沉地睡得很香。
文慧盯著他的大碗飯瞧了小半晌，然後又默默地看了會他大口塞菜塞飯的光景，這讓她忽然想起了電視里的一幕：餓乞搶食。
結合前世自己80多歲的歲月沉澱，張宣覺得可以寫出比原著更好的小說。
視線往前面移動，從頭檢查，逐字逐句逐段檢查……
從下午寫到現在，一共寫了8200多字，他很高興，有一種成就感。
一口氣寫了4頁紙，大概有2200多字。
二樓平台，張宣望著直直走上三樓的背影，想了想，還是回了自己屋子。
陶歌聽樂了，「嘖嘖，現在果然是大牌，這樣的財富，絕大部份人一輩子都掙不到，你竟然回絕地這麼果斷。」
張宣有點懵：「沒聽錯吧，找我要電視劇版權？
真真是無力了，這姑娘有點狠！
思緒到此，他體會到了一個詞「人心不足蛇吞象」，但真的很想試試。
見他不停往回鍋肉下筷子，文慧才反應過來，自己要是不吃，菜等會怕是沒了。
陶歌關心問：「『人世間』大概什麼時候能寫完，姐很久沒看傳統文學了，有點想念。」
好吧，不是有些餓，是飢腸轆轆，肚子咕嘰咕嘰在打雷，胸前後背涼颼颼的，餓得慌。
見文慧坐到餐桌邊，拿起筷子就要吃。
張宣瞄一眼對面的人兒：「就我一個人，雙伶回家陪爺爺去了。」
接著陶歌補充一句：「你不要誤會，這價格只買電視劇電影版權，不影響你的小說掙錢。」
這叫失而復得！
張宣根據愛好，早中晚吃的都是米飯，她也沒有任何異議。
至於禮儀什麼的，見鬼去吧，人都瘦了，人都餓扁了，光糟糟地都這景象了，誰還在乎呢？
但他高興的同時，忽然有點不滿足，冥冥之中有種感覺，自己和_圖_書似乎還能做得更好。
「這吃相真他媽的難看！」
要是可以，要是能夠寫得比原著更好，張宣願意打破現在的生活規律，願意重新熬夜，熬通宵。
雖然思緒還比較好，但他選擇果斷停筆。
四目尋找一番，當他看到趙蕾在20米開外時，心頭頓時落地了。
「這不是廢話么？我寫的小說就只值1.5億美元么？這個錢分分鐘掙回來了。」
「難為你了，我們回去吧。」張宣站起身，拍拍褲管。
張宣抬起下巴倨傲地說：「當然！就是這麼自信！」
根據ABC電視台高層私下對姐透露，營收起碼破9億美元，而這還僅僅是第一季的第一個季度，『冰與火之歌』後面還有那麼多系列。傻子也知道HBO電視台要大賺特賺了。
張宣看過去的時候，文慧也看向了他。
陶歌說：「ABC電視台是美國最老牌的三大電視台之一，資歷、實力和影響力比HBO電視台還要強。」
中間晚餐都沒想到吃，這麼拼就是延續一下感覺，自從去年8月份斷了「人世間」后，已經有快一年了。
浴室的燈是亮著的，文慧在裏面洗澡。
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竟然睡了快4個小時，過了凌晨。
買書，買那種接地氣的、特殊年代的書籍。
關好門，文慧準備睡覺。
見她還在細嚼慢咽，張宣咂摸嘴，說了一句：「哎，人老了，喜歡喝湯，要是今後每餐都有湯喝就好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碎碎念，陶歌喝一口咖啡，揶揄到：「你SanYue之名，天下誰人不知？對方當然知道代價。」
張宣罵一句，然後心情就緩了過來，既然無能為力改變，那就不去浪費心思。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第二件事就是把衣服洗好晾曬到陽台上。
「嗯。」
因為她有很多方法弄到錢。
張宣說：「放心，我最怕餓了。」
真是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自己手上如今就只剩下「發條女孩」，總不能看上了「風聲」和「潛伏」吧？
怕鬼的他瞬間有了不好的聯想，中大學子誰不知道永芳堂的傳說？
陶歌連著說兩個「好」，隨即道：「你有這份自信，姐自然是無條件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