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雙伶問：「親愛的，你到哪裡了？什麼時候到家？」
本來張宣一開始想避諱下的，但陶歌壓根不在乎，好像隱隱有故意做給陳思露看的嫌疑，他也就隨意了。
杜雙伶：「……」
第四個電話，張宣打給莉莉絲。
謝琪表示：「還算好，陶歌給我留了一個完整的運營團隊，還算比較輕鬆。」
鄒青竹靠著門棱問：「雙伶，你家那位是不是從小就是吃苦過來的？」
張宣一把推開她的頭：「沒給文慧帶禮物。」
幾十萬美金，那就是幾百萬人民幣，楊迎曼心跳得厲害，覺得好多錢。
「嗯。」張宣嗯一聲。
張宣問：「老舅，你這生活好啊，動不動大黃魚。」
10分鐘過去了，還沒等到希捷回復后，他慢慢閉上眼睛休息。
張宣嘴角抽抽，還是沒睜開眼睛。
小十一得意地說：「你要是不睜開眼睛看我，我就親你了啊。」
等了許久沒等到回復。
「好。」米見說。
聞言，張宣感慨道：「你這出生已經賽過98％的人了。」
陶歌靠著門框：「國內是她們的地盤，姐沒法找你，國外還不允許我放肆一下？」
小十一眼睛一閃，慢慢聲聲道：「在等你啊。」
把手機放一邊，張宣望著天花板發獃。
小十一問：「杜雙伶和米見呢？」
米見說：「從自修室出來了，打算回去。」
「畢業后，你就直接去新加坡找陶歌，你反正有她電話號碼，到時候自己聯繫就行了，我這邊會提前打個招呼。」
想起今天買的四套焚克雅寶四葉草，他找出了備註「杜鈺」的號碼。
因為他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出來時目光尋找一番，張宣問阮得志：「好久沒看到楊老爺子了，去哪了？」
張宣回身對兩人說：「我走了，你們也回去吧。」
楊迎曼笑說：「我哪裡懂？是蔓菁告訴我的。」
等他出來時，陶歌已經不在沙發上，回了自己房間。
張宣走在前面，用沉默講述事實。
夢裡他一直在爬山，爬完一座又一座，一身大汗，腳都累了，可是站在山頂一眼望過去，發現前面群山綿綿，一眼望不到盡頭。
張宣無力地靠在門板上，「你就不怕打擾我休息？」
希捷睡了？還是手機沒帶在身邊？
小十一附耳小聲問：「你和文慧發展到哪一步了？接吻沒有？摸了沒有？抱過沒？」
發簡訊：老同學，你最近有和你姐聯繫沒？
感受到這麼多目光注視自己，張宣對趙蕾打個眼色。
張宣嘆口氣：「我們現在除了沒有最後一步靈肉交融，其他的都是自欺欺人罷了，這些年我被你蠱惑地不輕。」
杜雙伶說：「大雨天去田裡看水，回來經過一段山路時背後出現了山體滑坡，被大石頭壓倒了……」
小十一學他的語氣：「你是不是和我也一清二白？」
說完，她打開車門下去了。
另一個意思就是，謝琪用一句「輕鬆」表達出了她對自己能力的自信。
老鄧秒慫，「別，成年人的事情可別這麼狠，我就過過眼癮，不犯法。」
米見抿嘴，笑著把電話掛斷。
張宣笑著說：「那就好，以後英國那邊的事情就主要靠你了，既要忙俱樂部，還要幫忙操心圖書出版事宜，會比較累，辛苦了。」
他從這話中聽出了兩層意思：一個是謝琪表忠心，有陶歌的人在，可以放心她。
車子一晃到了海珠區，小十一見他似乎忘記了之前的話，手指尖尖撮他一下：「到海珠區了。」
杜雙伶十分坦誠：「是她。」
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小十一換個話題：「你從新加坡回來，給我帶禮物了沒？」
張宣更懵了：「等我？」
張宣說：「我和文慧一清二白。」
杜鈺問：「什麼事？」
小十一停了下，「文慧呢？」
在國內還好。國外尤其是現在這種特殊時期，還是有一支專業的安保力量最為靠譜。」
張宣說：「帶了。」
陶歌乾淨利落地拒絕了：「不用，我還有一個保鏢。
「有些餓，本來打算到香江吃點東西的，但想著老舅你已經準備了一桌子飯菜在等著，我就馬不停蹄過和*圖*書來了。」
王格格不比杜鈺，她隔老遠就看到了賓士車，也認出了這是誰的車。只是不敢確認裏面坐的是誰？
張宣閉上眼睛裝睡。
沒得說，直接打電話過去。
鄒青竹打量她一番，誇張地道：「不是吧，你都已經洗澡了，明天練習不成么？」
迎著他的眼神，陶歌補充一句：「12個男人。」
這話沒法反駁，米見寫完就道：「我的留言本還沒開封的，回頭我來找你。」
張宣本想說馬上到家，但眼睛一瞟，發現了校門的杜鈺，正和王格格有說有笑從裏面出來。
陶歌笑笑：「你最好別好奇，有照片也不給你，你還是去看你的陳思露好了。」
想到文慧，他右手在被窩裡狠狠掐自己一把，自己潛意識竟然已經變成了混蛋。
陶歌反問：「你不知道米見？」
「我。」
面對阮得志同志，張宣從不知道客氣為何物。
老鄧問：「有照片沒？」
楊迎曼整個人都在發麻，鬱結的同時，內心還是歡喜居多，自己這女兒還是個會哄人的主，日後有張宣罩著，倒是不為她的將來擔心了。
再次看看時間，已經10點多，他忍住了打電話到希捷宿舍的衝動，怕影響別人。
提到這事，杜雙伶眼裡滿是心疼：「嗯，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哭，嚎啕大哭，那一個月，他人都瘦了11斤，只有85斤出頭。」
現在是飯點，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挺多。這年頭私家車本身就少，這樣打眼的虎頭奔就更少。
至少，自己在感情方面是沒資格說人家的。
小十一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嘴唇，又好笑又好氣，這三姓家奴，說好只做自己的狗呢？又換主人了。
吃過飯，張宣當著阮得志的面給楊蔓菁打了個電話，告訴她：
張宣明白了，這是那小東西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她進銀泰資本的事，「有一些收穫。」
嗯，別誤會，是一本正經的聊天，不是那種拉絲種草莓喝山泉水的聊天。
陶歌聽得咯咯直笑，甩甩頭髮，她伸個懶腰道：「你也不虧，姐現在都成了你的大管家。而且特容易滿足，一次管半年。」
嗯？有人在敲門？
張宣實話實話：「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城市。」
「這麼喜歡我？」
聊完黃鸝，兩人忽地陷入了沉默。
小十一笑著把耳麥戴他頭上，隨後朝前面開車的劉雅菲喊：「麻煩停下車。」
張宣側頭：「別耍流氓。」
文慧也在腦海里浮現出了肖少婉的影子。
米見叫住他：「畢業那天記得來看我。」
杜雙伶回憶一番，說：「我不是他的初戀。」
飯到中間，楊迎曼問：「聽說泰國那邊不太平，你這次有收穫大不大？」
必須得休息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張宣心有戚戚：「國情如此，我也沒辦法。」
小十一眨眨眼：「對啊，蘇進同志現在是深城郵電二把手，有這關係我不進去我不是傻子嘛？」
張宣回答：「我等會回家吃，現在找你有點事。」
杜雙伶搖頭：「我當時和少婉同時喜歡上了他，但我遲了一步。」
女生手舞足蹈：「那不能啊，我也只找熟人。」
張宣說：「等到了海珠區，你自己打車回去。」
陶歌看看時間說：「五點十二，趕緊洗漱吧，姐送你去機場。」
一個回長回長的熱吻后，放開他說：「我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嗯。」杜雙伶輕摁一聲就道：「我明天去買菜，為你接風洗塵。」
米見跟他解釋：「我進宿舍大樓了，別人找我畢業留言。」
半小時后，陶歌一臉滿足地靠在沙發上，慵懶地問：「你明天要走？」
老鄧嘿嘿一笑，也跟著走了。
說著，他把來新加坡的緣由解釋了一遍，臨了道：「我幫你帶了點禮物，到時候你不許拒絕。」
杜雙伶拿出肉：「別明天了，今晚不把這道菜做出來，我會睡不著，至於洗澡等會再洗個就是。」
真的有人敲門，不是外面客廳的門，而是敲自己卧室的門。
陶歌斜張宣一眼，「某人的心頭好，自然不同凡響。」
小十一再次伸手挽著他手臂：httｐs://www•ｈeｔuboｏk•com.coｍ「我不想去外省讀研，放棄了推免資格。而本省除了中大其它學校我看不上，可杜雙伶在中大，我覺得獃著沒意思。」
靠床發獃一會兒，第三個電話他打給了雙伶。
老鄧道：「照你這意思，這米見很不一般？」
說著，他把手機塞小十一手裡，下樓去了車裡等。
掛斷電話，他突然想米見了，想起了兩人在長城上的一幕幕。
當他跟著老舅緊趕慢趕到達四樓時，發現開門的竟然是小十一。
文慧同樣吃驚不小。
說著，他停頓了下，然後繼續說：「暑假有時間我會過來的。」
不過沒打通，後面打給了謝琪。
張宣同王格格笑笑，算打招呼，問杜鈺：「你們這是去哪？吃晚餐？」
張宣沒做聲，心裏恨不得把楊蔓菁那隻小奶狗錘死！
外面天色逐漸亮了。
老鄧咧嘴笑：「我發現了，你小子還是個憤青。」
鄒青竹擠眉弄眼對文慧說：「慧慧，你看看，你聽聽，我都羡慕死張宣了，我咋就沒這麼好的另一半呢。」
阮得志今天心情不錯，多問了一句：「掙了多少？」
聽到這話，老鄧舉雙手贊成：「我前段時間還在擔心安保問題，還打算找個機會跟你提這事。
張宣搭一句：「最好找個華人。」
阮得志溫溫笑：「可能是湊巧吧，又加之你來的次數少，每次你過來他就去朋友家玩了。」
又問她：「你新接手陶歌的工作，怎麼樣？還適應嗎？」
杜雙伶和文慧認可這觀點，但是沒出聲附和，畢竟按照這個邏輯去理解，那太殘忍了。
畢竟有老鄧和陳思露共用一個套房的先例在，沒有什麼閑言碎語可說叨的。
鄒青竹蒙頭蒙腦，一頭霧水問：「雙伶，這麼晚了你這是幹嗎？」
陶歌伸手撫平他的衣領褶皺，隨即轉身颯颯地走了，黑色長筒靴踏踏踏地自帶高傲氣場，一言不發。
小十一伸手挽著他胳膊：「我想早點出來工作。」
「需要下一場雨把火焰澆滅。」
陶歌說：「可以，確定人選之前把對方詳細資料給我，我會找人核實。」
張宣把電話交給小十一：「你跟她講吧。」
可是一想到對面這外甥身家幾十上百億時，下一秒又覺得不多了。
張宣視而不見，偏頭瞧向了外面。
接車的阮得志一看到張宣，就腆個大肚子跑過來問：「餓不餓？」
小十一眉語目笑地鬆開了他，特別淑女地坐好。
張宣問：「那你打算去哪工作，郵電局？」
阮得志聞弦知雅意：「我認識出海的朋友多，都是別個送來的，廚房裡還有兩條，等會你帶回去給雙伶嘗個鮮。」
廚房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米見沒否認，也沒說是，而是摸著厚厚的留言本打趣：「你不會把整棟女生宿舍寢室都挨個走了一遍吧？」
張宣撇棄雜念，凝神聽去。
原來如此，張宣換鞋進門就直奔洗漱間，他娘的都快憋死了。
張宣如實回答：「我在新加坡。」
張宣眨巴眼：「怕還是怕的。但總躲著你爸媽也不是辦法，格局，格局你懂吧？」
張宣抬頭：「舅媽你也關注這個？」
難道謝藝接受了這男生的求愛？
中飯很豐盛，滿滿一桌子，海鮮佔了一大半，還有一條大黃魚。
「真的嗎？」杜雙伶一臉驚喜，「我還以為你要過段日子呢，我很想你。」
「老同學，你嚇我一跳。」見張宣開門下車，杜鈺開心地打招呼。
杜雙伶咬著下嘴唇，臉紅紅地說：「好，保證味道你愛吃。」
張宣說：「沒有特別的理由，如果要有，講出來怕你說我憤青。」
杜雙伶頓了頓，稍後道：「他爸爸去的早，初中就走了，可能廚藝就是那段時間熬出來的吧，畢竟秀琴阿姨身子骨一直比較弱，還要去地里干農活。」
這時文慧也從淋浴間走了出來。
躺到床上，看看手錶，9：02
張宣回答：「才開始，目前有幾十萬美金進賬。」
懶得跟她爭辯，去客廳拿兩罐可樂，丟一罐給她，自己拉開一罐一口喝了大半，張宣坐到沙發上說：
鄒青竹想起什麼，用和圖書手肘了肘雙伶胳膊：「雙伶，你和他是初中就一見鍾情？」
文慧會心笑笑：「用心發掘，你那一半應該也不差的。」
「米見，幫我寫下留言！」就在兩人聊得正高興時，一個女聲突兀地插了進來。
服了，張宣是徹底不會了！
他先是給家裡打個電話，沒人接通，打到小賣部后，那老闆告訴說：阮秀琴同志在田娥老師家裡串門，連小賣部老闆娘也在那。
門外的陶歌注視他一會：「你剛才在擔心姐的安危？」
兩人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兩個小時一晃就過去了。
然後她補充一句：「對了，只能是雙伶或米見，其她人姐沒時間搭理。」
文慧低頭把辣椒從水裡瀝出來，總算解開了心裏由來已久的困惑：四年前為什麼一開始雙伶就防備自己？
張宣暈了：「你還真下？」
聞言，鄒青竹和文慧同時抬頭看向了她，一臉不解？
鄒青竹眼睛瞪圓，「什麼？你不是他初戀？」
問：「你以前從不讓我坐你的車，路上看到了也假裝沒看到。今天怎麼願意了，難道是要畢業了，捨不得我了？」
搞什麼？
陶歌點點頭，換個話題：「今晚怎麼對我這麼好？你以前都很抗拒，都是草草敷衍了事。」
小十一伸個懶腰：「當然，本小姐是個有骨氣的人，從不食嗟來之食。」
小十一臉上的笑容一下沒了，定定地望著他。
聞言，陶歌笑翻了，笑了好久才揶揄道：「手裡有權還是好啊。」
張宣聽得大讚，這謝琪是個妙人啊，這話是無聲中告訴他：她將來會全力輔佐莉莉絲，不會貪戀權利不放。
謝琪說：「現階段雖然辛苦了點，但等表妹畢業了，我就會輕鬆很多。」
老鄧大手一揮：「沒問題，這事交給我，只要有錢，不難找。只是背景這塊，還要你落實一下。」
阮得志幫著解釋：「是我叫小十一過來吃飯的，等會她搭你的順風車一起回中大。」
話落，女生又道：「剛才我們還在議論，要是能讓你男朋友也在這上面留點筆墨才好呢。」
她打算去秦月明那裡一趟，聽聽好友為女兒擔心、女兒卻一個勁飛蛾撲火的故事。
阮得志和楊迎曼一臉懵逼？這是自己的女兒？
張宣說：「蚊子再小也是肉，要學會當家。再說了，現在有手機，聯繫起來也方便，這邊一有風吹草動你打我電話就是。」
車子一停，頓時吸引了許多目光。
說到這，杜雙伶沒往下繼續說了，結果不言而喻。
謝琪說：「對，在忙學業，今天表妹還跟我聊到了你，知道你在新加坡忙，就沒打擾你。」
陶歌把毛巾晾好，介面道：「到時候可以帶一個女朋友過來，姐負責幫你接待。」
那這個寓意是希捷？
……
米見接過筆，一邊寫，一邊謙虛地說：「他又不是北大學生。」
杜雙伶輕聲解釋：「他明天回來，指明要吃我做的回鍋肉，我現在試做一次，你在一邊幫我看著，哪裡不對就指出來。」
於是改口說：「快了，很快到家。」
十來分鐘后，小十一下來了，把手機還給他問：「你媽媽知道米見？」
「雙伶，我明天回來。」
對這一點，他沒法否認，起身去了淋浴間，先洗手，然後刷牙漱口，洗澡洗頭髮。
小十一也不打擾他，從包里掏出索尼walkman，戴著耳麥聽起了磁帶。
「雨沒有，不過我去幫你把上游的大壩砸穿，你到水裡降降溫。」
時間尚早。
「咚咚咚……」
杜雙伶點頭又搖頭：「我對他是一見鍾情，但他沒有。」
隨著電視劇的情節進入巔峰對決時，按奈不住的陶歌還是有了動靜，黑絲腿緩緩地伸到他懷裡。
杜鈺說：「對啊，你吃了沒，我請你。」
「是。」
張宣點頭：「行，沒問題。」
「也不是特別喜歡，只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了。」
鄒青竹聽得心酸，趕忙換個話題道：「書上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是沒有那段刻苦經歷，也許張宣就不會這麼奮發上進，年紀輕輕就名滿世界了呢。」
杜雙伶和文慧對視一眼，聰明地沒問張宣和圖書和肖少婉後面是怎麼分手的？
聽到這聲真情流露的「媽」，文慧望一眼杜雙伶背影，安靜走過去幫忙打下手，洗辣椒。
「新加坡？」
張宣一愣，隨即狂喜，這還是米見今生第一次要求自己做某件事，不容易啊，當即道：「你放心，你不讓我來，我也會死皮賴臉過來的。我借口都替自己想好了，在北大，我是你男朋友嘛，不來說不過去。」
鄒青竹頓時氣餒，拍一拍額頭道：「還要用心才能發掘吶？那我發掘還有什麼用？
隨後她問：「平時這個點你都不聯繫我了的，今天不在羊城？」
問謝琪：「莉莉絲在學校？」
這時電話響了。
「嗯，我聽到了，你去吧，我掛了。」張宣說。
「我要走了，你有什麼東西要我帶給你爸媽的沒？」
不過想想，好像半年過去了，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也沒什麼可說叨的。
「咚咚咚……」
張宣閉嘴。
「咳！」
陶歌來一句：「回頭我告訴魯妮，你跟魯妮解釋黃河長江去。」
張宣視線投到外面，尋找一番，原來是謝藝在一家音像店買磁帶。旁邊還跟著一個男生。
張宣開口：「倒也談不上多貴重，主要是代表我的心意，我有點想你了，剛還在回憶上次長城上的畫面，要是下次來京城，還想跟你去爬一次長城，還想跟你看一次升國旗。」
「哥哥萬歲，哥哥我愛你，哥哥我是你的小舔狗，嗚……還有雙伶嫂子萬歲！」日思夜想的事情有了結果，楊蔓菁在那邊高興地跳了起來，趕忙喊口號以示忠誠。
米見對這話也見怪不怪了，不知道是自己人緣好的緣故，還是他的身份加成，她周邊的朋友對她都很好。
就是看你職位高討好唄……
思緒到這，文慧心口起伏了下，直接把念頭掐斷。
夢醒時分，他緩沉地睜開眼皮，發現外面仍是黑夜。
那老闆問：「要不要我幫你叫下你媽？」
張宣盯著手機看了幾秒，繼續發：我今天在新加坡逛街時，發現一條項鏈特別適合你姐。
見狀，小十一勾勾嘴：「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一寸一寸親吻我肚皮的事情告訴杜雙伶。」
「你笑得這麼開心，你男朋友電話？」女生拿著留言本和筆從走廊那邊過來。
接通發現那邊寂靜無聲，頓時問：「你在哪？是不是在圖書館？」
老鄧問：「米見是誰？」
問題是他家裡把他當寶一樣保護著，壓根兒就沒下過廚房。說出來都丟臉，一次外出旅遊，在郊區連小麥苗都不認識，我還能指望啥？」
這男生他見過，上次在肯德基送玫瑰花的那位。
張宣笑說：「忍一忍，明天就能看到我了。」
張宣提醒：「記得做你口裡那道拿手的回鍋肉，我嘗嘗。」
「你身子骨都燙的能融化鐵了。」
張宣這次沒再言語刺|激她，也不看她，眼睛盯著電視，雙手慢慢放到了筆直的腿上，慢慢摩挲著……
張宣說：「機票都買了。」
阮得志聽不下去了，直接拿起公文包出了門，美其名曰上班去，實在是丟不起那人。
張宣：「……」
趙蕾也看到了杜鈺，聽到後面老闆這麼說之後，很有眼力見地把車子停在了杜鈺身前。
鄒青竹不信：「不做事？那他怎麼會炒菜的？而且炒菜水平還不賴啊，雖然比不上我和慧慧，但在男人裏面絕對算廚藝好的了。」
小十一細細觀察他一陣，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錯，你沒撒謊，本小姐心裏平衡了。」
良久，文慧難得出言說起他的事：「那時候他應該很難過吧？」
另外出於安全考慮，我已經跟大伯通了氣，準備從即將退伍的特種兵中挑選12人來銀泰科技。」
張宣半睜眼睛：「你怎麼這麼不聰明呢？」
鄒青竹也蹲下來幫著剝蒜：「他爸爸怎麼去世的？」
兩人住在一個套房，兩間房一個客廳。
副駕駛的趙蕾立馬會意，讓劉雅菲開車先走，她則下來遠遠跟著老闆。
上午8點起飛，下午2點多才到深城。
女生說：「可他是大作家啊，不比北大學生值錢多了。」
錯愕，問：「你怎麼在這？」
張宣起身，去和_圖_書了洗漱間。
什麼叫送來的？
話還沒說完，楊蔓菁嚇得又大喊：「謹妤嫂子萬歲，萬萬歲，我錯了啊！啊啊啊！汪汪汪……」
「一場意外。」
張宣咳嗽一聲，說：「小十一在旁邊，舅……」
原來前有肖少婉，後有米見，再後來……
此時他心裏暗暗在想，這個夢是不是有什麼寓意？
「哥？哥哥？我的好哥哥？」見電話那邊還沒傳過來聲音，楊蔓菁感覺不對勁了，試探著喊了三聲。
時間剛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一覺，他睡得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困。
陶歌問：「難得來一次新加坡，為什麼不多待幾天？」
陶歌思考一番，末了搖搖頭：「還是算了，新加坡這小地方沒什麼特產值得帶回去的，下次等我回國，你帶上雙伶去家裡吃頓飯吧。」
聊了十來分鐘，掛斷電話的杜雙伶急匆匆地上了三樓，拉著鄒青竹就往廚房走。
張宣翻翻白眼，沒好氣道：「能不擔心嗎？」
「……」
陶歌撩下頭髮：「理由是什麼？」
張宣目視前方：「沒有。」
老鄧毫不在意：「別胡說，我和陳思露就好比那長江和黃河水，界限分明。」
謝琪是知道陶歌和張宣去新加坡幹什麼的，問：「你們那邊的進展怎麼樣？」
老男人感慨：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自己不用發力，點到為止就能獲得想要的效果，你好我好大家好。
陶歌坐他對面，戲虐：「你不怕見我爸媽了？」
「猥瑣……」張宣瞄一眼老鄧背影，嘀咕一聲，帶著趙蕾和劉雅菲往檢票口走去。
「當然，姐不撒謊。」
檢查一番行李，離開前張宣問陶歌：「劉雅菲要不要留給你？」
杜雙伶笑意盈盈地回答：「相對你們城裡人來講，那肯定是很苦；不過在農村的話，他小時候也被媽、被秀琴阿姨保護的很好，不怎麼做事的。」
突如其來的車子把注意力放在交談上的杜鈺嚇了一跳，直到看清車裡的人時才緩口氣。
到達中大校門時，張宣特意看了看時間，5：30
因為有好多次，她發現賓士車中坐的是杜雙伶和文慧、鄒青竹。
米見眼帶淡淡地笑意問：「這些年你送我的禮物不少，我哪次拒絕了。是不是這次的禮物特別貴重？」
還沒見過張宣，雙伶就防著自己？
張宣無語。
鄒青竹去過老杜家，同肖少婉照過面，問：「就是你家河對門的那個肖少婉，你發小？」
小十一湊過來哈口氣：「本小姐也是很優秀的，很有料的，你摸過的。」
陶歌笑了，然後把他按在門板上，主動親了上去。
喊完，發現電話那邊沒聲音后，於是急急補充一句：「米見嫂子也萬歲！」
這樣一想，張宣低頭瞅了瞅旁邊的索尼walkman，對劉雅菲說：「開車吧。」
張宣不想跟她談論這事，轉而問：「聽說你放棄了保研資格？」
「是嗎？」
真他娘的大嘴巴啊！
張宣右手軸了軸，抽出來，看向她，靜待下文。
文慧：「……」
張宣蹙眉，隨即輕輕起床，全身緊繃做好戰鬥準備后，問：「誰？」
這時老鄧也來敲門了，見兩人在洗漱就咧嘴喊：「年輕的張總，你要不再玩幾天？」
女生熱情說：「我看也別回頭了吧，我現在就跟你回宿舍。」
陶歌想了想說：「還得請一個專業的安全顧問培訓他們一段時間，他們學的技能都是偵查和戰鬥，對怎麼樣去保護目標還是有一定經驗欠缺。」
張宣告訴她：「現在還看不出來，還在等機會。」
新加坡樟宜機場。
老男人驟然鬆了一口氣，把門打開：「大半夜的你敲什麼門？」
張宣感謝道：「謝謝叔，不用了，我改天再打過來。」
新式小樓。
幾分鐘過去，還是沒等到回復。
小十一再次撮他一下：「喂，已經到了海珠區。」
還是指向文慧？
哎喲！又被那個了，不純潔了……
不過楊迎曼也是識趣地緊，視線在張宣和小十一身上徘徊幾趟后，跟著出了門。
老鄧扶扶眼鏡：「瞎咧咧，對你這種大老闆來說，機票才幾個錢哦？」
幾個電話過去，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