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歇，陶歌跟進來一個簡訊：你有想過沒？這事有一就有二，一個不好你收拾不了局面。你在外面是不是有私生子了？讓雙伶察覺到了？
老鄧點點頭：「很賢惠就對了，她沒被男人騙之前，本來就是一挺好的姑娘，高中時候我都動過心，要不是……」
陶歌：開兩輛車過來。
陶歌：要不姐還是說吧？
老鄧左手叉腰，回頭瞄一眼大門，一副要生要死的樣子說：「要是鬧病就好了哦，昨天就不該把你的那些破碟片拿回家。」
傍晚，黃鸝打電話問陶歌：「你在哪？」
陶芩質問：「要是沒膩呢？」
陶歌轉頭：「兩年前你問過類似的問題，當時我跟你說過：我為他做事是自願的，哪天我要是膩了他，就會自動離開。」
張宣：包，她老人家和雙伶都愛吃粽子，我已經讓人準備粽葉去了。
陶歌笑道：「那你得恭喜我，證明我的眼光不錯，有一個人能讓我喜歡到老。」
陶歌問：「你今天相親沒成？」
說著，老鄧提到了王麗：「好久沒見她了，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舒絨玩笑說：「你男人給這位買了一個紅葡萄酒庄。」
說了幾句后，陶歌掛了電話，然後馬不停蹄地給堂姐打了去：「睡了沒有？」
陶歌腦海子閃過杜雙伶、米見、莉莉絲和希捷，最後閃過文慧，問：那蘇謹妤你吃了沒有？
陶歌：也是，這種情況下你沒法拒絕。
張宣偷偷豎起大拇指：「你有種，要斷了吧？」
「誰啊？」
黃鸝錯愕：「你喊他什麼？」
張宣：如果我能知道的話，你就說來聽聽。
張宣：好。
陶歌託詞：「國家正實行計劃生育，你可別知法犯法。」
陶歌問：「什麼叫應該？」
張宣：我有幾個女人，你心知肚明。
佩佩是孩子小名，陶歌雙手抱過佩佩，逗弄一番問：「未婚先孕？」
見到夫妻倆細聲細氣地說起了話，張宣很是識趣地離開了。
陶歌：真是變化趕不上計劃，你答應了？
陶歌又問：「酒庄規模大嗎？」
張宣：是有這想法，希捷正在學攝影，需要一個助理，另外她經常在外面跑，我擔心她安全。
陶芩問了一個很想知道的問題：「你覺得他會和誰結婚？」
張宣：答應了。
陶芩再次反問：「就算這樣，但文慧的家庭擺在那，就算我們遇到了也要掂
m.hetubook.com.com量一二，要是不結婚，可能沒那麼好相與吧？」
舒絨回答：「僅次於八大酒庄。」
張宣：給點面子，別這麼直白。
就在這時魯妮提著一隻雞過來了，張宣連忙使眼色，朝老鄧後背後喊：「導員，又殺雞呢？」
陶歌盯著手機看了一分鐘，把手機放床上，接著翻個身子，兩分鐘后她又翻過來，重新拿起手機：不是說好研究生畢業之後在說嗎？怎麼變卦了？
陶歌問：「希捷有沒有懷孕？」
堂姐仔細回憶一會，隨後道：「沒有，半個月前希捷還在痛經來著。」
張宣：我不是那種人。
聞言，陶芩有些驚訝：「你知道黃鸝回來是什麼神情嗎？她很落寞，很羡慕文慧，她是因為旁觀了張宣和文慧之間的深情才決定徹底和過去告別的。而且……」
張宣：……
張宣：退伍女兵中還有這種人才？
陶歌問：「她還痛經？有看醫生吃藥沒？」
「唉……」
陶歌迫問：雙伶發現異常了？
老鄧揉揉腰身：「談不上後悔，只是人到中年的感悟。」
陶歌低頭抱著孩子搖啊搖，口裡還哼著搖籃曲。
陶歌敏銳地問：「法國那邊有人？」
張宣：……
陶歌有點不敢信：「這可不是她的性格。」
陶歌：看來是了。
陶芩打了她一下：「怎麼？戳到你的痛處了？」
黃鸝回身從垃圾桶里撿起剛扔的袋子，「我馬上過來。」
陶歌聽得搖了搖頭：「她這是自欺欺人，要是這麼容易投入一段新感情，也不會單身這麼多年了。」
……
張宣問：「後悔了？」
陶歌沉思一番，告訴妹妹：「我要是沒猜錯，他想娶的是杜雙伶或米見，其她人在他心裏的地位沒那麼重。」
陶歌很是不滿，伸手輕輕掐了一把小孩屁屁。
陶芩沒撤了，早就知道自家姐姐不會聽她的，但也沒想到這麼油鹽不進。
瞧這話說的，張宣聽得好想笑，心道你要是收斂一點，比吃一百隻雞都強。
陶歌：你想知道？
「你就吹吧你！」
陶歌：姐還沒想好，想好了再說。
陶歌說：「別八卦，給我答案。」
搞定正事，張宣關心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陶歌看向陶芩：「而且什麼？」
陶芩附和：「在這點上，我贊同你的觀點，她和你的性子一樣，和-圖-書這輩子說不好註定單身。」
黃鸝回話：「有倒是有，不過我剛扔垃圾桶了。」
黃鸝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個學醫的海歸博士，目前在協和醫院工作。」
正在創作的張宣第一時間沒看手機，直到5個小時候才回簡訊：先一個吧。
對峙好一陣，陶芩說出了此次談話的目的：「你轉眼就35了，快36了，要是還不留心就40了。
堂姐閉上眼睛：「這話不用你說，這姑娘很有靈性，我很看好她。」
不等姐姐回話，陶芩抱不平：「你真就這樣一直跟著他？沒名沒分的？」
黃鸝笑著問陶歌：「你覺得這稱呼對不對？」
張宣：和我有關？到底何事？
陶芩眼光在兩人身上過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這麼差？」
見姐姐陷入沉默，陶芩換個話題：「今天黃鸝相親去了。」
陶歌只是瞟一眼，就輕飄飄地丟到了茶几上。
黃鸝道：「你們趕緊做幾個下酒菜，我買兩瓶烈度酒過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張宣：目前還不知道，她不願意測試，不過她一般26號來親戚。
阮秀琴同志在家裡洗被單。
堂姐告訴她：「應該沒有。」
張宣考慮一番，說：雙伶在備孕。
陶芩探頭：「包括那文慧？」
堂姐迷糊：「剛閉眼，你就打過來了，什麼事？」
陶芩反問：「怎麼？你如今都這地步了，還在乎這個名聲？圈子裡誰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的事？」
陶芩繼續往下說了自己的疑惑：「而且文慧的個人條件甩那杜雙伶一條街，同米見也不遑多讓，還有一個含金量十足的『鋼琴家』名號，這是妥妥的女人中的天花板，我無法理解文慧的地位會在他心裏不如杜雙伶和米見？」
陶歌發簡訊：既然這樣，那就麻煩阿姨了，幫我包些臘肉粽，我喜歡這種；還包幾個鹽蛋黃粽子，我家那兩位愛吃，端午節我過來。
陶歌甩甩頭髮：「我的情敵不是她，我還是比較喜歡她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杜雙伶和鄒青竹一起上課去了。
陶歌囑咐：「適當照顧好她，回來請你喝酒。」
張宣：沒有，蘇謹妤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陶芩不知道怎麼說這姐姐了，前面幾十年那麼我行我素的人，沒想到會栽到一個小男人身上，還栽的這麼徹底。
魯妮把燙好的雞擺老鄧跟前ｗｗｗ.ｈｅｔubｏoｋ•ｃom•ｃoｍ，讓他拔毛，跟張宣說：「我家子身體不好，好不容易回來趟，給他補補身子。」
張宣：沒問題，來之前說下，到時候我去接你。
陶歌親小屁孩臉蛋一口，把小屁孩弄得滿臉堆笑：「自然包括。」
40分鐘后，黃鸝到了。
看到這簡訊，陶歌最後問：你在外面有沒有吃野食？
張宣說：「昨天還在公司遇到了她，自從生了女兒后，王麗老師就變了樣，具體怎麼說呢，感覺就是很賢惠。」
陶芩盯著她瞅了好一陣，臨了問：「這就是你遲遲沒動手的原因？心甘情願做他情人的原因？」
陶芩懂了，隨即很不客氣地講：「當然是不能跟那王八蛋比，但我要說一句，你們要是拿那王八蛋來對比，以後可以不用相親了，純屬浪費時間。」
陶芩道：「王八蛋。」
說完，陶芩把照片遞給陶歌：「你評判下。」
黃鸝從地面上拿起三瓶啤酒，一人一瓶：「這聲『王八蛋』罵的好，罵到我心裏去了，我們為這個王八蛋干一杯。」
陶歌對著屏幕笑笑：聽說阿姨在中大？
陶芩：「……」
堂姐取笑她：「她可是你情敵，你這麼關心她幹什麼？」
由於大伯母幾十年來一直呆在京城的緣故，兩姐妹小時候經常在大伯家蹭飯，大伯母在她們心裏算是半個娘。
聽到手機「嗡嗡嗡」的響，陶歌睜開眼睛，拿過手機：給文慧？
陶歌：要不要姐幫她弄一個懂攝影的？
陶歌愣住了。
陶歌說：「問你個東西。」
陶歌：昨天洪社長打我電話，你這半年在人民文學有700多萬的稿費，姐給你一起帶過來。
陶歌斟酌著道：「這就要看文慧自己怎麼想了？我試探過他，他是不會放棄杜雙伶和米見的。」
舒絨道：「有個叫袁瀾的女人。」
舒絨回答：「一直跟在身邊，前陣子還陪她去了趟法國。」
繞了一圈，舒絨知道這才是陶歌想問的，當即沒拐彎抹角：「因為你們的特殊關係，我一直對她有留心，應該是沒懷孕，要是懷孕了不會跟我們喝酒吃辣。」
張宣：你成功把我的好奇心吊起來了，說，直接說。
十來分鐘后，陶歌把熟睡了的孩子放到卧室床上，隨後不管如影隨形的妹妹，去了陽台，遠眺京城，一坐就是老半天。
張宣：不了，留著下次，這麼有懸念的東西留得越久越有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味道。
陶芩在旁邊插一句：「有照片沒？」
陶歌問：「去法國幹什麼？」
陶歌：這事和你有關。
在校園轉悠半圈，他忽地想起了杜鈺，於是朝醫學院走去。
陶歌沒說具體的，只打字：要的話，姐幫你運作下。
「那位大作家！」
陶歌給在英國的學姐兼好友打電話，這是她安排的後手，目前是英國的主事人之一，地位僅次於莉莉絲和謝琪。
見狀，陶芩急地用腳踢她大腿：「行還是不行，你給個準話。」
張宣：不是，文慧不需要。
陶歌：姐要是說了，估計你今晚都睡不好了。
隨即張宣問：你喜歡吃粽子不？喜歡什麼類型的？
陶哥心裏有了數，問：「莉莉絲最近有沒有懷孕？」
張宣沒回。
你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應該明白，女人一到40很多東西就後悔也來不及了，趁現在還年輕，要個孩子吧，我跟你同時要二胎，到時候對外就說我生了一對雙胞胎，你要是怕難，我幫你養大。」
陶歌懶得回答。
這個晚上，黃鸝喝醉了，陶歌把她扶到床上后發簡訊問張宣：要幾個保鏢？
「看了，我後悔了。」老鄧有氣無力地說。
老鄧唉聲嘆氣一聲，臨了說：「昨晚一夜沒睡好，腰子虧空的厲害，我現在算是琢磨過味來了，只要姚瑋留在身邊一天，魯妮就不會讓我好過。」
陶芩解釋：「黃鸝說想轉移注意力，儘快擺脫他的陰影。」
陶歌手指掄動：是因為文慧？
張宣：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晚了還在想？遇到難題了？
陶歌回答：「你說的這些都對。可你忘了一點，他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文慧先天不足，來遲了。」
堂姐打個哈欠：「你說。」
黃鸝說：「這個打85分，那張宣在你眼裡打多少分？」
一通折騰，張宣成功見到了杜鈺。
陶芩深吸口氣，放大招：「這不僅是我的意思，還是大伯母的意思。」
陶芩接過袋子找出照片瞅了瞅，非常客觀地講：「西裝革履，文質彬彬，這長相可以啊，幹什麼的？」
接著他又嘴欠地講：「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不同你，身體杠杠的，這世界上就沒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
張宣一下樓就碰到了倒中藥渣的老鄧，打量一番，走過去問：「才一夜不見，你怎麼變了個人似的？病懨懨的，這是鬧病了？」
張宣：是，不過更多的是hetubook.com.com因為米見。
陶歌沒做聲，默認。
陶歌把腿擱茶几上：「雖然不好聽，卻對極了。」
陶芩問：「你是怕給他添麻煩？」
陶歌問：「莉莉絲最近跟你們在一起的吧？」
陶芩無語，過了會後認真地對她說：「我看你蠻喜歡小孩的，他長相那麼好看，要不你也生一個，剛好同佩佩有個伴。」
陶芩直截了當地說：「撿回來，讓我看看。」
「哦，我馬上來。」
陶歌說：「在陶芩這。」
陶歌：記得你以前跟我提過，你們老家端午節都包粽子的，這次換地方了，端午節還包不包粽子？
張宣恓惶，「合著這是報復你？」
堂姐說：「我給她放了一天假，她喝了一碗紅糖水，休息兩個小時就又工作了，很有上進心。」
張宣立馬回：要。
張宣：嗯，在
聽到這事黃鸝語調不由大了幾分：「不說這事還好，說起這事我就氣，回頭得找我小姨算賬，介紹的什麼歪瓜裂棗？簡直不能看。」
想起上上次她表演的活吞雙蛋黃魔術，想起她上次表演的歸劍入鞘的絕技，張宣心裏閃現過一絲異樣，打字：別了，最近在保養身體。
得到想要的答案，陶歌結束了通話，給張宣發簡訊：那雙伶懷上了沒？
陶歌：姐剛才在想事情。
張宣眼睛大睜，手指比劃比劃，忍不住問：「你給導員看了？」
老鄧明顯不信，互懟一句，他就感慨道：「還是中大好，每次跟你小子見面，總能體會一番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才是生活的樣子。」
陶歌調整日期：26號就是後天，那姐後天過來。
堂姐詫異：「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她和張宣有幾個月沒見了。」
陶歌眉毛一擰，右手掐了掐佩佩的臉蛋。
陶歌：米見和文慧是不是還是處|子？
「舒絨，你說話方便不？」陶歌問。
陶歌悠悠地說：「性質不同，我要是懷了他的孩子，爸爸和大伯估計會有想法。」
張宣：這麼恐怖？那我們換個話題。
「杜鈺，杜鈺，有人找。」
舒絨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什麼事，你說？」
張宣坐對面的石頭上：「那不能，我是一文人，女人是我創作的源泉，在這方面，我媳婦還是很識大體的。」
老鄧坐旁邊的石凳上：「別幸災樂禍，你家小杜沒用這法子整你？」
陶歌：那行，姐睡了。
「你小姨眼光不差的，我打85分。」
陶歌問：希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