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不比「潛伏」和「風聲」，故事性沒那麼強；也不比那些科幻小說和奇幻魔法類小說，在西方市場沒那廣。
張宣頭都暈了：「這可是大白天。」
知道他不好深問，陶歌接過話題：「國內情況我能理解，海外呢？海外市場賣得怎麼樣？」
「那就是利索？」
想起剛才離開屋子裡的話，張宣嘴角抽了抽，沒好氣道：「我左手沒犯腱鞘炎。」
近距離四目相視許久，老男人氣性來了，左手攀附到她腰腹……
「利索。」
「今天怎麼突然來了，來之前也不打聲招呼，看我這寒磣的……」
耳朵太癢，張宣略微偏頭：「別鬧，陶芩就在樓上。」
張宣輕推了下她肩膀：「這裏人來人往的別犯花痴了，走吧。」
陶歌簡潔地回答：「我。」
陶歌也有些意外，「這麼多？」
張宣笑了笑，沒接茬。
一分鐘……張宣不動如山。
張宣聽得心潮澎湃，但還是保留幾分理智：「純文學可能沒那麼容易。」
提到這事洪振波就有點興奮，「賣的好，同樣賣的好，如今已經有30多個國家和地區同hｅｔubooｋ.ｃｏm.ｃｏｍ我們達成了合作，銷量也破了200萬，口碑異常堅挺。」
洪振波手拿茶杯的動作停了停：「都捐了？」
聞言，陶歌頭也不回，直接來了句：「你知道我為什麼36了還單身嗎？」
三分鐘……
見到兩人聯袂而來，洪振波顯得特別高興，既是倒茶，又是置辦瓜子小吃：
「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你們倆在幹什麼？」就在他意識飄散的時候，二樓平台忽地傳來一個聲音，陶芩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兩人，望著在他懷裡的姐姐。
把茶杯放桌上，洪振波又感慨道：「『人世間』寫得很好，影響很大，要不是你已經得過一次矛盾文學獎，下一屆都穩了。」
張宣沉默了，停在原地靜靜地看了會她背影，半晌才跟了過去。
聽到這話，張宣巴不能得，左手抽離開來，緩緩放下她。
吃過面，兩人就近去了趟人民文學。
張宣知道她在解釋大發雷霆摔碗筷摔手機的緣由，想了想問：「有用嗎？」
來到車上，他問：「吃中飯了沒有。」
說罷，她還真的雷厲風行做和圖書了，然後整個人緊緊貼著他，在懷裡像水蛇一樣動來動去，纏著他。
陶歌雙手抄起，靠著後背道：「你終於想起這事了。」
陶歌雙手攬著他脖子，吹氣如蘭：「姐知道。」
張宣吩咐前排的趙蕾：「找個好點的飯店。」
這個腐女……
陶歌微抬頭：「你很了解我？」
陶歌端起茶杯，優雅地喝一口，笑道：「洪叔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今天剛回京城，就想著來看你了。」
張宣道：「自己動手。」
陶歌問：「去哪？」
「你經驗那麼豐富，那就讓她看看現場。」
「當然。」
拐彎，下樓梯，來到樓梯拐角。
張宣想也沒想就道：「還能去哪，去南鑼鼓巷。」
陶歌勾著嘴笑問：「那我問你，姐平時是什麼手？」
「算了吧，姐知道8月份是你和米見的蜜月期，不為難你。」
來到樓下，陶歌眺望遠方地天際線，希冀地說：「要是『人世間』能在國外獲個大獎就好了，姐的願望就圓滿了。」
沒想到陶歌直直搖頭：「不去。」
陶歌要求：「那就這吧，這附近人多，眼睛雜，樓https://www.hetubook.com.com梯拐角比車裡還安全。」
「……」
洪振波抿口茶，過會說：「好。」
陶芩先是錯愕，稍後白了眼，又退了回去。
哎喲，這露骨的肉麻話，叫人聽了怎麼好意思呢？
純粹的東方文學想要在國外獲得銷量實屬不易，這200萬的好成績完全是得益於他如今在國際文壇的大咖位。
用一句後世的話來說：就是自帶曝光，自帶流量。
聊得興起，兩人在「人民文學」坐了一個小時有多、直到洪振波要去參加會議才起身離開。
陶歌看張宣一眼，問洪振波：「後面又賣了多少？」
陶歌自通道：「她不會下來。」
張宣無語，「在我的印象中，你一向是溫文爾雅的，怎麼這回這麼大脾氣？」
「姐不那麼做，他們會得寸進尺。」
洪振波豎起兩根手指：「兩百萬冊。」
洪振波點了點頭：「這還是兩天前的統計數據，現在只多不少。」
箍著他脖子的雙手拍了拍他後腦，「手不空。」
張宣又問：「地上的手機呢？」
陶歌直截了當地道：「確實是避諱，姐雖然喜歡米見，但這個和圖書月還是不去給她添堵了。」
張宣說：「一起捐了。」
「這麼快，才來就要走了？」
張宣：「……」
來到外面走廊上，張宣看一眼懷裡的人，忍不住問：「那些碗筷誰摔的？」
陶歌扭頭瞧向他：「我知道，只是你是把姐的心都帶走了的男人，自然不能用常理對待。」
陶歌還是拒絕，吩咐趙蕾：「去機場吧。」
陶歌雖然雙腳落地了，但身子依然緊靠著他，戲虐道：「皮帶扣是你解開的，不幫我扣上？難道讓我這樣出門？」
張宣和陶歌對視一眼，心中猛然生出一股豪氣。
「呵，姐也不是白幫你的。」
陶歌繼續朝前走：「有用沒用不在他們。」
陶歌說：「她的。」
「不走不行，那麼大的攤子在香江，這個敏感時期你和我都不在，姐不放心。」
張宣平靜說：「都捐了。」
「現在的市場啊，我這老頭子都看不懂了，原本已經到了瓶頸的『人世間』硬是靠著他的名氣又大賣了一波。」
陶芩走了，陶歌調戲他的興緻一下子也沒了，伸手把她自己的扣子系好，接著給他的也弄好，隨即轉身往下走，告訴他說ｍ•ｈe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
無言以對，真他娘的被雷到了。
陶歌搖頭：「不用，往前開150米，那裡有家麵館不錯，姐到那吃碗面算了。」
「行吧，只是辛苦你了。」
張宣低頭，一臉神秘地看著她：「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自認為還算了解你。」
洪振波又問：「海外的呢？」
張宣同樣詫異，沉思小會後做了個決定：「洪叔，你幫我把這些版稅都捐了吧。」
陶歌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盯著他眼睛，他的手碰到自己肌膚時，才得意地說：
張宣不慣她脾氣：「那你就把我的皮帶也解開，咱們打個平手。」
陶歌聽得一愣，隨即咯咯直笑，雙手果斷往下捏著他皮帶扣：「這主意不錯，我看行，咱看誰先忍不住，看誰先投降？」
「是嗎？」
「萬一呢？」
張宣蹙眉：「以前可沒見你這麼避諱過。」
視線在兩人身上徘徊幾趟，洪振波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然後笑呵呵地說起了「人世間」的事情：
兩分鐘……閱人無數的他覺得不過如此，還能咬咬牙堅持。
張宣瞅了瞅她，識趣地不再糾結這個話題：「那去安長俱樂部坐坐？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