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眼神一亮：真的？
報道的篇幅很大，佔了差不多一半版面。
文慧：我跟雙伶說了的。
張宣回：那就這樣說定了，等忙完這陣子我就過來。
寫「暮光之城」第三部「月食」，此前他已經寫了一半有多，這次他準備花費十來天把書收尾。
目送麵包車離去后，張宣靠著虎頭奔回想剛才小十一的一舉一動，不過有一說一啊，這女人的手很細膩，很滑，很潤。
兩分鐘后，文慧回簡訊：謝謝。
杜雙伶說：「是，不過我估計還是慧慧不想太過高調。」
青年報拿在手裡倍感熟悉，以前自己可沒少上這報紙的頭版頭條，沒想到如今文慧也上去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張宣愣住了，好半晌才回復：好。
文慧：來之前告訴我。
張宣心裏在嘀咕，老夫當年取得那麼大的成績時，也沒見你這麼捧臭腳。
文慧：不用，我來接你。
張宣：可以。
張宣不信。
接著他問：需要注意什麼不？
副標題是：我國著名鋼琴家文慧第一張鋼琴專輯問世，好評如潮！
張宣頭暈，蘇進的辦公室不就在樓上么？
張宣盯著她那紅艷的嘴唇，狠狠地說：「水刑、火刑、喉刑，家法伺候！」
張宣：寫完后，我親自送過來。
一句「我來接你」，壓力滿滿的老男人瞬間釋然，既然文慧都敢出頭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拉開車門，張宣對趙蕾說：「去海關。」
……
文慧手指在按鍵上掄了掄，最後打字：瘦了很多。
杜雙伶聽得沒一點意外，笑吟吟地應了聲好。
文慧：嗯。
「https://www.hetubook.com.com叔叔，你下班了。」張宣很禮貌地打招呼。
一連看了6分報紙，老男人忽然生出了一種錯覺：這些新聞媒體在幹什麼？難道要造神？
接著她看看手錶，快速補充一句，「不過你得快點喔，還有7分鐘下班，等會我那蘇進爸爸會來接我。」
張宣聽了半眯起眼睛：「脾氣很大，怎麼個大法？能吃人？」
「你怎麼……」隔著門見女兒臉色異樣，蘇進下意識問。
額，家世的功勞可能也不小。
張宣：明天應該能寫完，你想看？
小十一反應過來，吃吃地笑了十來秒，然後做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打趣他：「也是，你那麼多紅顏知己，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了，這會兒肯定滿足不了你。」
不過書還沒寫，杜雙伶就拿著一小摞報紙高興進來了。
張宣頓了頓，瘦了很多？是不是意味著越來越差了？
不過他已經是老鳥了，進出過不同茅草世界的老鳥了，經驗何其豐富，自然不能上這當。
小十一右手撫著自己心臟：「你要是執意要帶我走，我也會跟你走，你能得到我的心，也能得到我的人。
咕嚕咕嚕……
回到中大后，張宣一直把自己鎖在書房，埋頭寫作。
「遇著什麼好事了？你笑得怎麼開心？」
把報紙放下，張宣不動聲色地問：「買了專輯嗎？」
剛才這一眼，他沒看透這枕邊人，不知道是試探自己？還是真的為文慧開心？
文慧拉開抽屜，看著裏面躺著的一張簽名專輯回簡訊：第一張專輯我留下來了，下次給你。https://m.hetubook.com.com
面對他，突破心裏障礙的文慧比以前坦誠了許多：前段時間一直在練習鋼琴曲，想換換腦子。
張宣道：「彈鋼琴的照片一般不都是側面照么？」
不過蘇進在體制內摸爬打滾這麼多年，是見過大風浪的，雖然心裏五味雜陳不是滋味，但面上還算鎮定，露笑說：「你也在。」
聊了小半個鐘頭，等到雙伶離去后，老男人驟然鬆了一口暗氣，目光落在窗外的木棉樹上，心裏在想，要是雙伶能跟文慧一直這樣和平相處該多好，哎……
看來美女就是不一樣啊。
而且在親戚面前，秦月明估計也不是很想看到他，因為不知道怎麼把張宣介紹給其親戚朋友，屬實尷尬。
眼神在「親自」二字上逗留些許，文慧沒問他什麼時候送過來。
細細閱讀完，張宣又翻了好幾分其它報紙，發現內容大同小異，都是一個勁在誇讚鋼琴專輯好聽，誇讚文慧多麼了不起。
文慧靜了靜，把手機放桌上。
接收到張宣的眼神，蘇謹妤似笑非笑地說：「今天我舅舅來了，家裡做了一桌子好菜，跟我一起回去吃晚餐吧。」
她說：「我等你這一天很久了，但抱歉噢，我今天不能跟你去酒店。」
報道很長，正文起碼超過2000字，一路看下來，張宣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三個詞：好聽！好棒！大力推薦！
說完，小十一嫵媚地問：「那、那怎麼辦？要不你先讓我快樂一下，我今後再彌補你？」
文慧出鋼琴專輯了。
正如蘇謹妤所言，6分鐘后蘇進準時來喊女兒htｔps://m.hｅtｕbook.ｃoｍ•ｃｏm一起回家了。
對著照片瞧了幾秒，張宣不避諱地說：「如今的照相技術進步了好多，像素比以往清晰一些了。」
張宣問：你爺爺身體怎麼樣？
文慧回答：我說服了爺爺，告訴了家裡。
張宣問：你家裡人知道了沒？
等了半分鐘未見回復，張宣打字：行吧，你不給，下次我自己來取。
張宣白她一眼：「別扯淡了，我要是真把你褲子脫了，你肯定又有理由。」
杜雙伶說：「說了，可我沒想到她會上電視，還上報紙，動靜很大，我真為她感到驕傲。」
只是才問到一半，蘇進就沒再往下問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了張宣。
但事後我心裏肯定氣不順，氣不順就脾氣很大。」
……
得嘞，又在將老夫軍，他決定裝死，問：以前你答應我了的，等專輯完成後，我當你第一個聽眾。
張宣：最好你塗上口紅，在上面留一個口紅印記。
杜雙伶嗯一聲：「我也發現了，可惜這張照片不是正面照。」
蘇家父女走了。
張宣：我要簽名，還要你送一句話。
聞言，蘇謹妤咬了咬嘴唇，接著給張宣拋一記媚眼，等到他穿戴妥當后，才去開門。
張宣想了想，拒絕了。
嚯！可真有意思，這妖精跑一趟滬市跑一趟京城，思想轉變還挺快。
下面有配圖，圖中一架三角鋼琴，文慧端坐在前面，十根白玉般的手指放在黑白鍵上，彷彿在律動，雖然照片只是文慧的側身照，但其流露出來的氣質讓人自行慚穢。
要錢有錢，要命有命，怕卵子！
杜雙伶抿抿嘴，笑說：「慧慧出鋼琴專輯和*圖*書
了，還上了報紙。」
張宣說：「那是你們蘇家無能，可到了我們張家就不一樣了。」
注意蘇進說的是「你也在」，而不是「你來了」，表明他對兩人的關係有了肯定猜測和定位。
杜雙伶把報紙疊好，輕輕說：「還沒去買，剛我和青竹商量了，等會就出去買，計劃一人買50張支持慧慧。」
見他說話越來越露骨，文慧決定換個話題：你「暮光之城」第三部寫完了嗎？
故意拖延時間，讓蘇進把自己堵在辦公室？
文慧：好。
「啊？」
難道……這是她在絕她自己的後路？
張宣秒懂：「你是說她怕太多人認識她？」
掏出手機，給文慧發簡訊：我在報紙上看到了，恭喜！祝你大賣。
見到張宣，見到張宣在女兒辦公室，再聯想到女兒很少關上的辦公室門今天竟然從裡邊鎖上了，蘇進心裏一瞬間冒出了無數想法。
就知道她不會這麼痛快，張宣問：「我要是今天一定要帶你走呢？」
小十一觀察了他會面容，越過他把辦公室門關上，隨後再次來到他跟前，附耳嘀咕：「等會我要回家，舅舅他們來了，酒店就不去了，你要是真想要，就在這吧。」
當著自家媳婦的面，老男人沒敢盯著照片太久，隨即看起了報道。
但以兩輩子對她的了解，估計試探有，為文慧開心也有，兩者皆有嘛。
蘇謹妤裝作一臉委屈，「沒有，怎麼可能呢？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張宣啊一聲，接過報紙問：「她事先沒跟你說嗎？」
「小十一，回家了。」見門鎖緊閉，很尊重女兒的蘇進伸手敲起了門。
他娘的！你可是中國m.hetubook.com.com青年報啊，這麼直白地誇讚一個人，也是沒誰了。
還沒等張宣回話，蘇進同樣發出邀請。
女神！
新聞主標題是《鋼琴女神下凡》
好吧，這詞看起來新鮮，其實在西晉時期就出現了，而且西方社會用它的頻率很高，算不得大驚小怪。
小十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來脾氣的時候，蘇進爸爸從來拿我沒辦法。」
聽到這三個字，張宣下意識瞄了蘇謹妤一眼，心裏忍不住想，剛才被花樣欣賞了足足6分鐘，是不是她故意的？
聽到門口動靜，正在喝茶小小休憩的張宣回頭問。
張宣發怔：「鄒青竹這麼有錢？」
杜雙伶不確定地說：「應該有的吧，她未婚夫對她很好的，她平時也是跟我們吃飯，省了不少錢。」
不過想起文慧年紀輕輕就取得了成就，也確實厲害。
他不知道以何種身份去？
杜雙伶說對：「你想象一下，要是走在路上個個認識她，她估計都不會出門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腹中發出了打雷的聲音，他娘的，肚子餓了。
不等他回話，文慧又來了一條簡訊：我爺爺委婉地提到過你幾次，想見你一面。
聞言，張宣不再問，用商量的口氣跟雙伶說：「我也買50張吧。」
他很是無語，眼神像刀子一般刮她。
見張宣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小十一勾著嘴角笑了。
張宣再次看了看自家媳婦，選擇閉嘴。
張宣點頭，「這還真是她的性子。」
小十一慢慢走到他跟前，微微仰起頭：「遇到這種事情，張家一般會怎麼處理？」
恭喜完畢，張宣質問：這麼大的喜事，你怎麼沒提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