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老鄧突然把趙蕾攆出車外，一邊開車一邊跟他說：「前陣子陳思露找到了我。」
劉琪說：「她和她媽媽逛街去了。」
當時聽到這話時，米見下意識想到了陶歌，但聽完這張鋼琴專輯后，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文慧的身影，久久不散。
「哦！」
陶歌偏頭看她：「沒把握就多練，姐握著他的錢袋子呢，不怕花。」
正事辦完，張宣問：「莉莉絲在你身邊沒？」
老鄧說：「陶歌啊，她跟了你這麼久，馬上就快40了，你不給她一個交代啊？這樣不清不楚跟著你，我很擔心。」
希捷也不拆穿她，一副很高興地樣子說：「那正好，有你在，我有底氣些。」
覺得好聽，於是又聽了一遍。
飯後，張宣在陽台上問老鄧：「我明天打算回中大，你呢？一起走？」
張宣啊一聲：「什麼時候過來？」
聞言，阮得志舉起杯子同他喝了一杯。
老鄧思考一番，感覺似懂非懂，問：「誰？」
對最近的大熱新聞希捷有所耳聞：「那文慧的？」
等了許久，見他遲遲不說話，老鄧深吸一口氣說：「本來這話不該我老鄧多嘴，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張宣抬手指指天：「當然有，不過真假我就不得而知了，那新聞報道的地址是蘇州的一個下屬縣。」
老男人心裏暗暗得意一下，說：「還挑點滷菜吧，豬頭肉和花生米之類的。」
陶歌半坐起身：「看你？你同意了？」
張宣示意：「你別吞吞吐吐，一口氣把你的話說完吧。」
希捷很無奈地說：「他列有一張菜譜，我早就是上面的菜單了，要跑估計難了。」
老鄧猶豫：「我不知道怎麼拒絕。」
老鄧見他不似開玩笑，好久才說：「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奇葩。」
張宣盯著他。
等老鄧出來后，他就迫不及待問：「什麼感受？」
「快了。」
老鄧不好開口：「男人的手術，你別問。」
「行，閑著也是閑著，hｔtｐs://m.ｈeｔｕbook•ｃｏm•coｍ我幫你掌掌眼。」陶歌翻開文件，認真看了起來。
不算銀泰資本，光一個銀泰地產就夠你富貴一生了，可銀泰科技也好，銀泰地產也罷，很多東西不可明說。」
其餘人不談，手底下的李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就是因為由愛生恨，才把前夫往死里逼。
老鄧說：「我個人建議啊，陶歌真的不錯，你乾脆跟她生米煮成熟飯算了。另外……」
老鄧：「……」
老鄧說：「累倒算不上，我們這次畢竟是渾水摸魚，雖然華爾街殺氣騰騰，但任一招的『一招』還真的很管用，每次索羅斯帶著國際遊資殺來時，他唯一的應對措施就是提高利率，這個局勢下，我們基本沒怎麼大操作，就是花了點時間跟在後面喝湯而已。」
陶歌聽了不意外，略微一想就明白過來了：「杜鈺告訴你的吧？」
整頓飯吃得很高興，氣氛很濃，張宣也好，阮得志兩口子也罷，都沒有問銀泰資本這次能夠撈到多少錢？
老鄧十分嚴肅地說：「女人愛的時候，往往會有什麼給什麼，樂意無私奉獻；可女人畢竟是感性的，愛來得快，恨來得也快，從古至今由愛生恨這事可沒少發生。
張宣問：「另外什麼？」
老鄧立馬猜測：「你舅舅那？」
老鄧搖頭：「這個她倒沒明說。」
老鄧搖頭，小聲嘀咕：「明天得去趟醫院。」
老鄧不屑：「厚顏無恥。」
走到門口的楊迎曼停住看向兩人，眼神在問：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希捷抿笑。
陶歌說：「你可以試試，很不錯。」
陶歌說一聲快了，然後反問：「你的攝像技術學的怎麼樣？紀錄片『我從漢朝來』什麼時候開拍？」
陶歌笑了，「是，還和杜雙伶是很要好的閨蜜。」
張宣說：「文慧。」
一分鐘后，老鄧氣餒了：「我這是長久之計，你要是哪天和陶歌掰了，那我準備用一生精血打造東方高盛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計劃就泡湯了，我會死不瞑目。」
希捷說：「過完年會來看我。」
老鄧說：「我知道你跟那文慧關係不正常，就是不知道你們走到哪一步了，為了以防萬一，你把文慧也拉下水吧，這樣陶歌和文慧能相互制衡，不會一家獨大，這對你、對雙伶、對你們的後代都是好事。」
好久沒和阮得志喝酒了，老鄧嘴饞，哪會拒絕了，說一聲「讓你舅舅多炒幾個菜，我馬上過來」就掛了電話。
沒想到希捷說：「我知道蘇謹妤。」
張宣說：「你這個割以永治的怠貨，你不懂。」
劉琪說：「好，我現在就跟企鵝出版社溝通，明天回國。」
奶奶個熊的！要是真的出幺蛾子了，你們就別怪老夫不做老好人。
老鄧樂呵呵笑：「好處都是你小子占。」
希捷說：「有。」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到了9月底。
接著老鄧又問：「你到底怎麼想的？」
老鄧咧咧嘴，「老鄧我能對天發誓。」
張宣說：「中大以前的老師，鄧達清。」
……
阮得志搭腔：「買條鱸魚回來。」
張宣端正身子說：「自私自利。」
陶歌聽完后，第二天就回到了敦煌，對正在擺弄攝像機的希捷說：「歇歇，姐給你帶東西回來了。」
老鄧來電話了。
老鄧看一眼張宣，「這是一個態度問題，我們進場就沒得選。」
放下電話，張宣站起來伸個懶腰，他娘的，坐久了屁股都疼了。
「嗯。」
杜雙伶把頭抵在他胸口，輕聲說：「青竹在外面打電話，她未婚夫要過來了。」
陶歌問：「他說了什麼？」
無獨有偶，鋼琴專輯不只米見買了，陶歌也買了。
老鄧錯愕：「有這樣的新聞？」
張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去醫院幹什麼？得病了？」
張宣視線下移，恍然大悟，稍後道：「我曾在滬市那邊看過一個新聞，聽說有些地方的城裡人，男生還在小學階段就會集體割，你為什麼捱到和圖書現在？」
希捷抿笑著沒做聲，把鋼琴專輯緩緩放下，轉而問：「香江那邊的事忙完了？」
老鄧遲疑幾秒，道：「她說不想結婚了，希望到我這裏借個種。」
陶歌起身來到證明打量她一番：「以我對他的了解，你就算是洗碗水，他都會把你當湯喝掉。」
這時楊迎曼忍不住問：「報紙上都說索羅斯窮凶極惡？連著搞垮了好多國家，香江這麼小的地方能撐住？」
陶歌問：「你這是怕浪費膠片？」
希捷聽出了弦外之音：「我計劃明年年初開拍，你有時間幫我？」
阮得志問：「你們站在哪一邊？」
希捷哭笑不得，露出尖尖虎牙慘兮兮地說：「我不想是菜，寧願是洗碗水。」
希捷對著專輯封面瞧了良久，忽地問：「聽說文慧是中大畢業的？」
兩遍過後，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好友那雯曾經跟她說過的一句話：你家張宣家業這麼大，要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以後不一定守得住。
「嗯，寫完了。」
莉莉絲、董子喻和小十一似乎都很有默契，跟著相繼買了。
聞言，希捷輕嘆口氣：「你不應該把這東西帶回來。」
嘖，瞧自己現在的待遇！
陶歌坐下，翹起二郎腿：「一張鋼琴專輯。」
張宣目光移向窗外：「現在很多東西已經由不得我了，我所作的就是拖延一下，給自己爭取點時間。」
陶歌意外：「這麼巧？他這是要趕著時間來？」
……
張宣說：「那你這就是答應了。」
「啊？」
「嗨，別說了。」老鄧邁著外八字腿，像企鵝樣的往前走。
老鄧扶扶金絲眼鏡：「你小子就知道瞎咧咧，我好端端的得什麼病？這次去只是做個小手術。」
希捷問：「他還有幾片森林？」
局勢已經進入尾聲了，老鄧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道：「香江撐不住不打緊，後面還站著整個國家。」
休息一晚，第二天張宣陪老鄧去了趟醫院。
「行，這個樓下就有得賣。」說著，楊迎曼利索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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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問：「你擔心什麼？」
劉琪笑著說行：「我等會告訴她。」
張宣愣了愣，歪頭看過去：「以哪種方式借種？體外還是體內？」
張宣莫名其妙：「什麼我？」
看到大街小巷都是關於文慧鋼琴專輯的報道，米見散步時順手買了一張，回去安安靜靜聽了一下午。
他一出海關就問：「張小子，你在哪？」
話到這裏，兩人陷入了沉默。
陶歌右手拍了拍大腿，仰頭望著頭上的藍天白雲道：「我又不是他保姆，想玩就玩。」
希望不要出幺蛾子的好哎……
張宣問：「你答應了？」
「親愛的，寫完了？」客廳中，杜雙伶正在擦拭茶几，看他出來，就連忙走過來問。
張宣倒是能接受：「前幾年油變水都有，相比之下這又算得了什麼。」
陶歌回答：「除了一個未來有可能的蘇謹妤你不知道，其她的你都見過了。」
陶歌點頭：「國內的鋼琴家，除了她的，其她人我懶得浪費這個時間。」
老鄧依舊搖頭：「我不想對不起魯妮。」
張宣繼續逗他：「前列腺？」
張宣振振有詞：「我這是愛。」
張宣嘴巴大張：「得了性病？」
過了會，等到希捷忙完手頭的事情，陶歌問：「他最近有聯繫你沒？」
「醫院？」
陶歌大笑：「那你要爭取做最關鍵的那道菜。」
張宣本能地想說陶歌不會，陶歌不是這樣的人，可理性告訴他，未來誰說的定呢？
這一天，張宣修訂完最後一稿后就給劉琪打電話：「『暮光之城』第三部寫完了。」
張宣開口道：「你讓莉莉絲跟你一起回來，我想見見她。」
張宣說：「那等一等吧，我們一起吃飯。」
相視一眼，兩人笑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宣探頭到老鄧跟前，「初一聽，你確實在關心我，不過你真的沒收陶歌的好處？」
張宣打量他一番，擔心問：「什麼手術？」
見他不做聲，老鄧問：「你呢？」
張宣回答：「深城。」
老鄧哦一聲，茅塞頓開，「這樣看來我今天枉為小人了，你小子果真對文慧下手了。」
心中有了最壞的打算后，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一番，他走出了書房。
張宣伸手抱了抱她，問：「怎麼就你一個人，鄒青竹呢？」
想到國慶，張宣立馬腦殼疼，這可是大日子啊，不知道米見和文慧第一次見面會不會出幺蛾子？
雖然陶歌現在對你是很不錯，可誰也保不準哪天她會不會翻臉？你現在大部分身家都在她手裡捏著，要是真有那一天，你想過後果沒？」
把手機放下，張宣走到廚房對正在切菜的兩口子說：「舅舅舅媽，老鄧要過來。」
楊迎曼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老鄧？」
希捷走過去拿著鋼琴專輯看了看：「好聽嗎？」
想著那個好幾次把自己按在門板上的莽夫，希捷有心無力，乾脆找出「我從漢朝來」的拍攝大綱給陶歌，「我最近整理出來的，幫我把把關。」
張宣本想逗逗他，但聽到「魯妮」這名字時，他閉嘴了。
杜雙伶微仰頭：「快到了。」
老鄧氣炸，差點噴口老血。
得，楊迎曼感覺自己問的蠢，自己想到的問題，人家專業人士肯定也想到了，當即笑笑不再問。
陶歌揶揄：「我帶不帶都一樣，他不會為了你這棵樹放棄整個森林的。」
希捷說：「第一次，沒把握。」
張宣給他倒一杯酒：「那邊似乎很累？」
這麼一說，楊迎曼立馬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幫眼前這外甥打拚江山的得力助手么，可是個牛逼人物，頓時不敢怠慢，摘下圍裙就說：「我再去買幾個下酒菜。」
張宣說對：「我老舅今天在家，你要不要過來喝酒？」
兩月未見，老鄧沒變化多少，就是眼珠子黑了很多，黑漆漆活像個熊貓眼。
希捷從攝像機後面探出半個頭，甜甜一笑：「陶姐，什麼東西？」
視線遊盪一圈，停在日曆上，心道今天9月25，還有5天就國慶了。
老鄧買好氣道：「割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