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保時捷在老家的樓下停下，周晴瀟洒的從車上走下，摘下墨鏡，看到過去那些鄰里們露出羡慕、驚訝、不敢置信等種種複雜地目光，她心裏真是比大熱天吃了一根冰棍還要痛快。
1月15號。
從初一到初三班上差不多有二三十人輟學，將近一半。
08年那次在三亞別墅過年吃餃子，周晴吃到的硬幣最多，李哲答應要滿足她一個願望。
「孫老師！」李哲笑著和孫曉靈打了個招呼。
李哲他們是孫曉靈帶的第一屆學生，感情還是很深的。
山城每年都有五到十個人考上燕大、水木。
要不然總不能孝心變質吧？
「姐，你問這幹嘛？我們……」小瑾感覺有點尷尬。
李哲伸手接過孫曉靈行李箱，保鏢周超他們想要幫忙，被他擺擺手拒絕了。
這樣她在老家顯擺了足有半個多月，徹底出夠了風頭。
只是李哲當時年紀小沒見識，就覺得她很漂亮。
房價高居全國前列的一線城市，和房價在全國排倒數的五線小城市升學率差不多，這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一邊看她還一邊笑，毫無形象可言。
小喬鄙視地看了弟弟一眼，他還不如他那姐夫呢，被那狐狸精玩弄在股掌之中。
自從考完研究生初試后小喬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自從收到了李哲送的那套小公寓后，周晴對他這女婿的好感就直接爆棚了。
畢竟，跑車這玩意不實用，根本不適合跑長途。
李哲沒有回白金灣府邸，而是回了周子瑜那套在外灘的房子。
就像李哲他們班的周曉峰，就是一個特別聰明的男生，即便早戀、貪玩，學習也不夠努力，常常被老師拿來做反面典型，卻可以輕鬆考上重點高中、大學。
要是他像姐夫這麼有錢，肯定也會……咳咳，再有錢他也不會背叛學姐的。
滬市到春城將近兩千公里，開跑車回去，周晴這也是沒誰了。
一個周狐狸就夠鬧心的了，要再來一個狐狸精弟妹，那她真要煩死了！
恨不得再有一個女兒也嫁給李和_圖_書哲。
對於他姐夫有別的女人這事，小瑾覺得倒是挺正常的。
打量了他一會兒，她又轉頭看向周子瑜，有點遲疑地說：「這位是？」
他要是真像張萍娟那麼努力，那麼拚命，估計燕大、水木也都能考上。
等周子瑜輸入密碼打開房門，李哲招呼著孫曉靈走進房裡，就見便宜丈母娘周晴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一本率甚至和深市差不多。
周子瑜這套房子是130平米的三室兩廳，一件大主卧，一間次卧，還有一間客房。
不過公寓的位置極好，就在外灘邊上，對面就是東方明珠塔。
她是學體育出身，做事風風火火，有點女漢子的架勢。
……
一行人走出機場大廳，來到停車場，李哲親自幫孫曉靈拉開賓利Arnage RL的車門，招呼她上車。
她身邊的保鏢周婧卻是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
很快，李哲就看見了混在人群中的孫曉靈。
胡樹才家境很差，只有一個奶奶根本管不了他。
「小瑾，你和她進展到哪一步了？」小喬突然轉而問。
寒暄了幾句，李哲和孫曉靈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周子瑜和母親周晴一起去拿了些果盤，還有花生、瓜子、糖果等零食，然後也在李哲身邊坐了下來。
李哲想起了什麼似的問：「周曉峰和韓……還在一起嗎？」
她可不想那個狐狸精真成了她弟妹。
不過，孫曉靈的努力也只是讓他讀完了初中，拿到了一個初中畢業證而已。
小瑾可不傻，反而還算機靈，一個學期下來，他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李哲聽了，卻沒有說話。
初中時期，特別是剛見到孫曉靈時，李哲覺得這老師特別漂亮。
然後賓利Arnage RL和寶馬SUV一前一後駛離了機場。
「好了，不用說了！你們注意安全就行了，可別鬧出人命來。」
所以最近這一年來，她那幾家奶茶店接連虧損倒閉，現在就只剩下三家店了。
回到滬市后，周晴在外灘那套小公寓享和*圖*書受了一頓時間，就開始外出旅遊。
現在沾她好女婿的光，這個夢想終於可以實現了。
都放寒假了，她這便宜弟弟卻還賴在這不回家，礙眼死了！
她曾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在外面混出頭，然後風風光光的回老家，打臉那些瞧不起她的人。
「孫老師你好！」周子瑜笑著主動伸手了手。
她只說了幾個印象比較深刻，也有所了解的學生。
那句話怎麼說得來著？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錢包那麼小，哪也去不了！
她看得出來，李哲對這位孫老師很重視。
見李哲、周子瑜他們走了進來，周晴立刻從沙發上笑著站了起來。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有沒有那什麼過？」小喬說著，露出了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小喬看了弟弟一眼，「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在孫曉靈這老師面前，他並不想暴露他那點寡人有疾（好澀）的毛病。
接著孫曉靈又說起了其他幾個學生的情況。
李哲他們那初中，大多數學生多來自底層家庭，輟學率極高。
五十平米的商住小公寓，套內面積也就30平米。
頓了頓，孫曉靈有些惋惜地說：「這小子腦子那麼好使，要是肯好好學習的話，一定也能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
她那奶茶店聯鎖計劃雖然夭折了，但最多時也開了六七家店。
努力學習不一定能改變命運，但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卻是普通改變命運的最好機會。
「姐夫他今天又不回來了？」小瑾問。
他姐夫不對勁，很可能有別的女人。
班上學習最好，上了一中的周曉峰最後考上了京城理工大學。
孫曉靈對周子瑜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漂亮的簡直不像話。
那輛保時捷Boxster S周子瑜早就不開了，送給了母親周晴開。
他這老師，真是一個負責人的好老師。
他已經不記得和周曉峰在一起的那個女生叫什麼了，只記得對方姓韓。
甚至還不讀書為榮。
另外，李哲也送了他這善解人意的丈母娘一套和-圖-書精裝小公寓。
……
苗文倩如今在趣玩科技的市場部實習，要等到年前公司放假才會回家。
儘管察覺到了問題，不過既然他姐和他姐夫都在他面前做戲，小瑾也就配合他們假裝看不出來。
雖然當年周晴自認是為愛私奔，但她在老家的名聲卻是爛大街了，父母都抬不起頭來。
加班？
李哲也沒和孫曉靈多聊，見已經（晚上）11點多了，就讓周子瑜帶孫曉靈去看房間。
不過，他那時很單純，沒有那些歪心思，暗戀漂亮女老師，想讓老師放產假什麼的，只是很願意和對方親近。
天天在家喝可樂、吃零食，玩電腦、看瑪麗蘇劇，報復性放鬆。
班上常年考第三，總是壓著李哲一頭的張萍娟去了六中，後來考上了一所普通二本。
會長一個眼神就能開車。
「小哲能找到你這麼好看的女朋友，真是他的福氣！」
她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生。
突然門外響起了開鎖的聲音，筱瑾推開門走了進來。
「子瑜你好！」孫曉靈用力地和他握了握手。
不過，由於周晴耽於享樂放鬆了對奶茶店的管理，加上奶茶行業競爭加劇，新開的奶茶越來越多。
人其實生來就是不平等的，有人聰明，有人漂亮，但更多的人卻都是普普通通。
「啊！我們挺好的。」小瑾愣了一下說。
去時用了三天，回來卻只用了三小時。
可她一直也沒混出個人樣來。
「孫老師，這是我女朋友周子瑜。」李哲介紹說。
「伯母你好！」孫曉靈也客氣地說。
距離周子瑜這套房子不遠的一處小區里，小喬四仰八叉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吃著零食喝著可樂，一邊在看《太子妃升職記》。
這一年來，周晴先是回到東北春城老家，在過去的親戚朋友面前好好炫耀顯擺了一陣，為此她還特意把那輛保時捷Boxster S開了回去。
「姐，我回來了！」
他見周晴特別喜歡外灘，乾脆就送了她一套外灘邊上的小公寓。
「孫老師，我們和_圖_書走吧！」
山城一中全國百強中學的名頭可不是虛的，85％以上的本科率和30％以上的重本率，考入了一中基本就等於邁入了大學的門檻，所以在山城誰家孩子要考上了一中是特別榮耀的一件事。
周曉峰就是那個李哲見證過的，從小學就和班上女生搞對象的那個男生。
周晴年輕時就有一個環遊世界的夢想，不過她之前沒時間，更沒錢到處去旅遊。
「嗯，可能又要加班。」
李哲和周子瑜在接機口等了一會兒，一波人流就從機場通道走了出來。
「我和小倩去看了場電影，然後又在（外灘）江邊走了走。」
苗文倩去趣動集團實習這事不是小喬安排的，她可不會幫這種狐狸精，這不是害他弟弟嗎？
他和苗文倩還停留在親親我我的程度。
現在女兒找了一個好女婿，她也跟著沾光了，不回老家使勁顯擺一下，周晴怎麼能甘心？
周子瑜笑了笑，看了李哲一眼說：「應該說遇見他是我的福氣。」
他不是來接母親還有便宜哥哥李志鵬他們，而是他初中的班主任孫曉靈從山城過來了。
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李哲和孫曉靈敘了一會兒舊，聊了一些以前的事。
「我們還沒那什麼過呢！」小瑾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
「孫老師你好！」周晴對孫曉靈也很是熱情。
山城沒有機場，要做飛機必須轉車去佳市或是更遠的省會冰城哈市。
對於李哲他們那屆學生，除了少數幾個和她還保持聯繫的學生外，對於其他學生的情況，孫曉靈也不甚了解。
晚上10點多李哲和周子瑜一起來到虹橋機場接人。
前幾天周晴剛才從泰國回來，然後處理了一下奶茶店的事。
要是二十多歲時的他見到孫曉靈，肯定會很激動，不過這麼多年曆練下來，他的情緒已經很少外露了。
滬市這邊四家店，杭城那邊三家店。
然後又詢問了一下她的近況，以及班級其他同學的情況。
學校差，學習氛圍差，很多學生都有厭學情緒，早早hetubook.com.com就輟學不念，而家裡也不管。
小瑾是直接求到了他姐夫（李哲）頭上。
李哲初二時，班上有兩個女生相約輟學，把書包往背後一甩，昂首挺胸走出學校，一副很酷的模樣。
佳市到滬市的航線每天只有一班，晚上6點起飛，途中經過青市，抵達滬市虹橋要晚上10點多。
「小哲，你真是……出息了！」孫曉靈有點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著李哲，神色滿是激動和喜悅。
實際上，孫曉靈並沒有多漂亮，不過是清秀、苗條，顏值中上。
他現在沉浸在溫柔鄉中不可自拔，哪還會想回家的事。
「韓玲去了二中，後來考上了哈市的一所專科。」孫曉靈的語氣有點唏噓。
是孫曉靈到處找他，扯著他衣服把拽回了學校，教育了他十幾天，硬是把他教育了過來。
越是差學校，學生的家庭條件就越差，輟學率也就越高。
胡樹才是他們班上一個特別頑劣的小個子男生，人很聰明，卻特別貪玩，沉迷遊戲，經常逃課，初二的時候更是輟學離家跑了。
見周晴看了孫曉靈一眼，露出詢問的目光，李哲笑著介紹說：「阿姨，這是我初中時的班主任，孫曉靈，孫老師。」
那次她回家去接女兒沈瑜，更是沒少遭人指點議論。
「胡樹才高一就不讀了，去了南方打工，臨走前還來見了我一面。」
男生考上了京城的重點大學，女生只上了一所本省的普通專科，兩人還能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了。
「小哲，你們回來了？」
等回來時周晴就沒再開車了，而是找托車公司把跑車託運了回來，她坐飛機三小時就回到了滬市。
小瑾放假后每天都會開著他姐那輛路虎攬勝去接苗文倩下班，然後兩人一起吃飯、約會。
……
不過，為了爭面子周晴拼了，連開了三天車，腰都差點累斷了，花了三四千油錢硬是把跑車開了回去。
嗯，就只是親親我我！
對於張萍娟李哲印象比較深，是一個並不太聰明的女生，但學習特別努力的女生，她的家庭條件比他還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