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日本人送一盒金子，那也是白送。」李衛東一臉淡定地說。
佐藤聰也不知道那拉萬尼說的是真是假，但他也不能把話說死，在猶豫了片刻后，佐藤聰開口說道：「那拉萬尼先生，10％的諮詢費，我個人無法決定，我需要向上級彙報一下。」
李衛東繼續解釋道：「《木蘭詩》里有這樣的一句話，叫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意思是說雄兔兩腳不住亂動，雌兔眼眯成一條線。兩隻兔子一起跑動起來，怎能分得出誰是公的還是母的？這本來是說花木蘭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的事情。但是這裏面也扯上了兔子難分公母的事情，於是後世就將那種人，稱之為『兔子』！」
旁邊的美女則很失落，第一次遇到都不正眼看老娘的男人！
那拉萬尼卻搖了搖頭：「佐藤先生，5％實在是太少了，至少應該10％起。」
這讓崔斯特有些失望，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一個坐懷不亂的印度人。
「是哪家企業？」佐藤聰馬上問道，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如此不顧行業潛規則。
……
丁友亮則是呵呵一笑：「我比你早上了十年的學，我們那時候主要是學思想政治，其他學的不多。」
那拉萬尼將佐藤健送進電梯，等電梯門關閉以後，他才返回自己的房間。
那拉萬尼則靠在沙發上，老神在在地說道：「佐藤先生，實不相瞞已經有人給我開出了10％的諮詢費，但我並沒有答應。」
丁友亮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難道他真是個兔子？董事長，你說那種人為什麼要叫兔子？咋不叫別的動物，像是貓啊，企鵝，袋鼠什麼的！」
李衛東說完，看了看那拉萬尼的表情，發現對方已然是一臉的凝重，望向李衛東的眼神里也充滿了吃驚。
丁友亮則接著說道：「其中一個日本人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禮盒呢，這是要送禮么？看來日本人也跟咱們似得，託人辦事走後門得送禮。」
於是李衛東乃是小聲念叨起來：「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段，春秋和戰國，一統秦兩漢，三分魏蜀吳，兩晉前後延，南北朝並立，對南北朝和圖書並立，說的就是這個！」
那拉萬尼收下禮物，佐藤聰頓時大喜過望，他覺得那1.2億美金的訂單，已經成功拿下了一半了。
……
「儒家文化區嘛，拜託別人幫忙的時候，少不了有饋贈禮物的傳統，日本人自然也會送禮的。而且日本人送禮，規矩還挺多的，遠比咱們講究。」
所以佐藤聰的這件禮物，很符合那拉萬尼的胃口。
「明白了，以後遇到印度人，我會小心的。」丁友亮話音頓了頓，接著問道：「董事長，咱們什麼時候進去找那個那拉萬尼？」
傍晚時分，李衛東終於按響了那拉萬尼的門鈴。
李衛東早就等著這個問題了，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那拉萬尼先生，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那拉萬尼接待了一天的客戶，已經有些累了，此時李衛東過來拜訪，那拉萬尼心中並不是很愉快。
A國交通部長到了B國交通部長的家裡，發現那簡直像是城堡一樣的大，而且裝修的非常富麗堂皇，就如同皇宮一般。
「白送你東西，不要是傻子！」李衛東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不夠印度人的確有個傳統，那就是收錢不辦事！」
漂亮女公關還不忘故意擺了個S型的造型，站下一下自己的曲線，希望再最後的做一次努力。
「日本人真講究，第一次見面就送這麼貴重的禮物！」那拉萬尼微微一笑，隨後開口說道；「那就多謝佐藤先生了。」
李衛東說著，掏出了一份文件遞了上去，接著說道：「這是一份工程機械的產品明細，上面包含了各種常見的工程機械的報價，各種機械的數量也已經註明了，當然數量是可以調整的。這份明細的總價值是8000萬美金。」
李衛東則開口說道：「七八十年代，日本企業的主要目光都集中在歐美市場，進入到九十年代以後，日本又開始大規模的投資東南亞地區。南亞一直被日本所忽視。南亞地區比東南亞還要貧窮，基礎建立落後，而且宗教信仰方面也比較的複雜，他們沒有條件使用日本的產品，更買不起日本產品。所以日本企業不了解印度的文化和風俗習慣，收禮辦事這種事情https://m.hetubook.com.com，哪怕是在歐美國家也是行得通的，但是在印度卻不行。印度人收了錢，不光不給你辦事，還想再敲你一筆，所以跟印度人做生意，不光要把合同簽好，還要先收錢，再發貨。」
那拉萬尼接過禮盒，打開一看，裏面是一件精美的黃金飾品。
「卡特彼勒的人出來了，那個不太正經的女人也一起出來的。看他們的表情，有些嚴肅，應該是沒有得手。看來美人計真的對那拉萬尼無效啊！」
窮哈哈的印度人同樣很喜歡黃金，很多印度家庭哪怕是省吃儉用，也要買幾件金飾帶在身上。
「原來如此！」丁友亮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望遠鏡卻始終盯著那個身材火辣的女公關，直到人家上了車，離開了酒店。
那拉瓦尼下意識的接過產品明細，然而第一眼望去，上面寫的卻是1.2億美金工程機械產品明細。那1.2億的數字還專門方大了，格外的顯眼。
「我們說兔子呢，關這個花木蘭什麼事？」丁友亮接著問道。
A國的交通部長很羡慕，他就開口問對方，我是交通部長，你也是交通部長，但我只能住在公寓里，你是怎麼住進這麼豪華的房子里的呢？
「那可省事了，要是給十個領導送禮，準備十一瓶茅台就行，送兩瓶，人家回一瓶，自己再添上一瓶去下一家，人家再回一瓶，十個領導全送完，我自己還能再剩下一瓶回家喝。」
丁友亮捧著望遠鏡，繼續觀察酒店大門。
「董事長，日本人出來了，表情好像很難看，那個裝禮品的盒子也沒有了。」丁友亮用望遠鏡盯著佐藤聰，看起來實況直播模式。
A國交通部長向外望去，只看到了一條輛車道的普通公路。
聊了大半天，雙方交談的非常愉快，但並沒有聊到實質性的內容，基本上就是在互相吹牛打哈。
「那拉萬尼先生，5％已經是最高標準了。」佐藤聰開口說道。
於是那拉萬尼開口問道：「你不是說8000萬美金么？為什麼這上面寫的是1.2億？餘下的那四千萬呢？」
那拉萬尼接過名片一看，發現是一家中國企業，頓時眉頭一皺，露出一臉和-圖-書嫌棄的表情。
離開的時候，那拉萬尼又禮貌性的將崔斯特送到了電梯口。
電梯里，助手一臉氣憤地說道：「這個印度人也太可惡了，明明收了我們貴重的禮物，可還是獅子大開口，竟然要10％的諮詢費！而且連一點信息都不透露給我們！」
「董事長，日本人來了，那個我見過，是日立建機的代表。」丁友亮突然說道。
中東的土豪們很喜歡黃金，對於他們而言，黃金象徵著財富和地位，迪拜的黃金交易市場更是全世界聞名。
崔斯特旁邊，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公關不斷地在搔首弄姿，時不時的還向著那拉萬尼跑一個媚眼，擺明了是在勾引那拉瓦尼。
李衛東說著看了看手錶，接著道：「所以咱們不用著急！也快到吃飯的時間了，咱們先下車，去這個酒店的餐廳里，吃保喝足再說！」
……
「日立建機也來了，估計小松製造和神鋼建機也會來的。」李衛東開口說道。
崔斯特是來是施展美人計的，在美人計成功實施之前，自然不希望過早的進入到實質性的談判當中，以免落了下風。
「真是讓人流口水的好身材啊！」那拉萬尼心中暗道。
丁友亮意猶未盡的咽了咽口水，然後重新將望遠鏡對準了酒店大門。
於是A國交通部長開口說，外面只有兩車道的公路，並沒有四車道的高速公路。
那拉瓦尼心說，著中國人是不是數？可是再不識數，也分得清8和12吧！
「為啥？是不是印度人沒有送禮收禮的出傳統？」丁友亮開口問道。
佐藤聰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那拉萬尼竟然如此的獅子大開口。
B國的交通部長指了指窗外，開口問，你看到外面四車道的高速公路了么？
「那拉萬尼先生，我聽說貴國通過了一筆1.2億美金的工程機械採購預算，還希望你能夠多多考慮我們日立建機的產品。」佐藤聰立刻開起了推銷模式。
丁友亮接著說道：「不過我看那日本人拿的那個盒子，聽豪華的樣子，裏面裝的應該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不知道那拉萬尼會不會心動啊！」
「這位先生，你也是衝著我們印度剛批准的採購預算來的吧？但是非常和*圖*書抱歉，我們不打算採購中國的產品。」那拉萬尼很直接地說道。
結果雙方閑聊了大半個小時，互相交換了美印兩國的風土人情文化，採購案的事情是隻字未提。
李衛東笑盈盈接道：「那拉萬尼先生，你剛才問我，餘下的四千萬美金在哪裡，你說這四千萬美金，會不會就在你家裡？」
「我說的是北朝，南北朝的北朝，不是北朝鮮！」李衛東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歷史課沒學過么，還有個順口溜，那順口溜是怎麼說的來著，讓我順順啊！」
佐藤聰將一個人包裝精製的木盒，遞到了那拉萬尼面前，開口說道：「那拉萬尼先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那拉瓦尼依舊熟視無睹，他的目光集中在剛剛走出電梯的一位壯漢身上。
「因為天貓、騰訊和美團會告你的，南山必勝客，這官司你打得贏么！」李衛東心中吐槽了一句，隨後開口問道；「你知道樂府雙璧么？」
「也是，你們那時候畢竟是特殊。」李衛東點了點頭。
佐藤聰馬上說道：「那拉萬尼先生，請您放心，諮詢費方面，我們日立建機絕對會足額支付的。我們可以按照行業最高標準的5％，支付諮詢費。」
佐藤聰介紹了小半天，費了不少的口舌後，那拉萬尼主動才開口問道；「佐藤先生，具體採購哪家企業的產品，一時半會也無法決定，我需要諮詢一些專業人士才行。」
李衛東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日本人平常去朋友家串門，或者出席宴會的時候，會隨手帶上禮物，求人辦事的時候，也會送禮，他們也會給孩子壓歲錢，不過是在元旦，而不是春節。另外日本人對平常關照自己的上司、親戚、朋友也會送禮，跟咱們逢年過節給領導送禮差不多。不過這種情況下，日本人是講究回禮的，一般回禮的價值都是送禮的一半，你送兩瓶茅台，人家會給你一瓶茅台，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佐藤聰的臉色同樣非常難堪，他開口說道；「之前就聽說，印度人向來不講信義，但我以為他們總該是收錢辦事吧？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印度人的無恥！這貴重的黃金飾和_圖_書品，算是白送了！」
那拉萬尼卻聳了聳肩：「非常抱歉，我不能告訴你，但如果想讓我採購日立建機的產品，那麼你需要給我比10％更多的諮詢費。」
「是古詩詞么？」丁友亮開口問道。
那是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渾身上下肌肉感爆棚，肱二頭肌比一般人的大腿還粗，那胸肌練得，也比女公關要大上好幾圈。
……
「只是5％啊！」那拉萬尼的語氣中透出了不滿。
某一天，A國的交通部長去B國訪問，B國的交通部長盛情款待了他，並且邀請他去自己家裡做客。
「孟買啊，我曾經去過那裡，當時還是在著名的泰姬瑪哈酒店下榻的！」崔斯特一邊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一邊仔細的觀察對面的那拉萬尼。
按說面對這樣火辣的美女，正常男人都會心動，然而那拉萬尼卻沒有半點的回應，哪怕是眼角的餘光，也沒有多看美女兩眼。
而那拉萬尼又是個印度人，這個民族向來是說的多做得少，對於吹牛打哈放嘴炮這種事情是非常擅長的。
B國交通部長指了指自己的房子回答道，另外兩車道，就在我的家裡！」
「漢樂府詩《孔雀東南飛》和北朝民歌《木蘭詩》被稱之為樂府雙璧。」李衛東開口說道。
「那拉萬尼先生，我是富康工程公司的代表，這是我的名片。」李衛東將名片遞上去。
「別急，以印度人的性格，絕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會一直等下去，看一看其他廠商還有沒有更好的條件，等到最後一刻，才會去找條件最好的那個廠商，然後再要求對方繼續讓利。總之就是要把便宜占足了！」
提到「諮詢」這個詞，那拉萬尼擺明是在要諮詢微，也就是所謂的中介費。
李衛東則開口道：「那拉萬尼先生，先不要急著拒絕，等你看過我們的詳細的產品明細后，你肯定會有興趣的！」
李衛東立刻抬頭望去，看到幾個東亞面孔正走進酒店。
丁友亮笑著答道：「《孔雀東南飛》我聽說過，《木蘭詩》是講花木蘭的么？原來是北朝鮮民歌啊！朝鮮的歌曲，我只聽過『倒垃圾』。」
「好的，我期待佐藤先生的好消息！」那拉萬尼站起身來，準備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