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義助井研(三十四)

雲木和他們進來,同窗們習慣地用鼻子吸氣,還好沒有狗屎味道。
「這麼小潑皮太可惡了。」雲無病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爹爹想一個法子,每天派出一個人接送,」
井研本地的老師們在一個公房,而雲家的老師則在另外一個公房。
唐光輝臉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深深吸了口氣,準備上課表演他的拿手好戲。
羅和賦與侯光詩等人臉色大變,他們難道未戰先輸,這也輸得太冤枉了吧。
羅和賦想了想,說道:「難道是巫山比這裏高的緣故?」
雲無病盯著道路兩邊,只要這些小潑皮出來,他絕對要狠狠地收拾他們一頓。
羅和賦難以理解看著唐開文,皺眉問道:「什麼事情?」
「他們,他們……」唐光輝打量雲木和、雲木水他們一眼,嘴巴動了幾下,終於說道,「因為他們是臭狗屎。」
「官人,和兒害怕那些小潑皮,你就送他們去吧。」雲無病的娘子打量兩人一眼,說道,「你也不想你的兒子成為同窗嘴裏的臭狗屎吧。」
不但兩邊座位界限,而且兩邊學生互不來往交流,下課也是各自玩各自的。
「這個只有安排一個獵人,」侯光詩沉思半天,說道答案,「讓他去捉。」
然而他的痛哭並沒有得到嚴厲的同情,他繼續用戒尺敲打。
「既然錯了,向全班同窗認錯。」嚴厲盯著他的臉,冷冷說道,「轉過身子,向全班同窗認錯。」
這個事情已經超出他的能力www.hetubook.com.com範圍,只有看看山長如何解決問題。
他才知道這個事情不簡單,井研本地與雲家鹽坊學生嚴重對立。
唐永輝向著嚴厲拱手一禮,說道:「稟告夫子,學生恥于與雲家之人一起比賽。」
「聽說山長原來當過雜吏,與很多人打過交道,希望山長能夠解決問題。」雲無問講了一堂課,早已口乾舌燥,只得低頭喝了一口茶,喝茶之後語氣極為沉重。
如果過道是鴻溝,兩邊學生則是象棋上面的棋子。
雲無皋端著茶杯,半天沒有喝茶的意思。
「即使夏天也不可能,要求所有人參與。」唐開文無意拿起戒尺,用戒尺敲打案幾說道,「試問有幾個能夠游泳?」
羅和賦突然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說道,「聽說有人厲害,能夠捉到老鷹。」
「巫山就能夠捉住老鷹?」羅和賦與侯光詩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眼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唐光輝讀書非常用功,書讀得抑揚頓挫,經常得到表彰,夫子甚至讓他作為示範,當眾讀書。
雲無病看著兒子及侄兒進去,既是欣喜,更有憂愁,不知此事究竟何時才能解決。
「小雞倒好辦,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羅和賦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可是老鷹怎麼辦?」
「上來!」嚴厲淡淡打量他一眼,戒尺指著唐光輝說道。
整個學堂的雲家的學生不是遲到就是稱為臭狗屎,彷彿要低人一等。
「巫山離化和*圖*書外蠻夷很近,可以得到化外蠻夷的幫助。」唐開文牙齒緊緊咬著嘴巴,「他們近水樓台先得月。」
說完,他還挑釁看了隔壁的雲家老師的公房,與其它井研本地的老師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班上竟然有臭狗屎味道,還截然分成兩派,說出來真的丟人。
反之,整個學堂的井研本地遵章守紀,服裝整潔,彷彿要高人一等。
「老鷹捉小雞,」唐開文打量從人一眼,「什麼是老鷹捉小雞?」
唐光輝下意識把手伸出,很快他就覺得不對,然而為時已晚。
「非也,非也。」唐開文搖搖頭。
雲家的學生坐在右邊,井研本地學生坐在左邊,中間是過道。
教室所有之人目瞪口呆,沒有料到學霸得到竟然當然不是表彰,而是戒尺教訓。
嚴厲以為只有他的天甲班才有這種現象,根本不敢說出來。
而留在教室,只有委屈,只有難受,不但被夫子拋棄,也被同窗拋棄。
唐開文是趙家莊井研學堂的一名老師,他搖搖頭對著另外一名老師羅和賦說道:「井研的學生看來果然不一樣,無論品德還是舉止都遠遠超過巫山雲家。」
他非常想丟下手中的書,衝出教室。
山長雨奇石召集所有老師,宣布了一項新政策,頓時讓所有老師學生炸鍋。
這個倒是輕的,聽說有時甚至打架鬥毆。
「糟糕!」唐開文拍了拍案幾,茶杯差點他倒下,急忙用手扶住茶杯。
「這個,爹爹作坊有事www•hetubook•com•com,你自己回來好不?」雲無病忍不住說道。
「接力賽,什麼是接力賽?」雲無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所以然出來。
天字甲班教室裏面,嚴厲要求所有學生參加比賽。
他沉思一會兒對著雲無疑說道:「如果是偶爾雲家的學生出現問題,那確實是雲家學生問題。現在整個井研的學生都瞧不起雲家的學生,這絕對有人興風作浪。」
「為何?」嚴厲眉毛一皺,冷冷打量他一眼,不悅問道。
「謝謝爹爹,爹爹真好!」雲木和高興向雲無病躬身一禮,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向學堂大門跑去。
其實不但學生分為兩派,就是老師也分為兩派。
「難也。」唐開文搖搖頭,「老鷹可是天上飛,獵大蟲(老虎)容易,獵老鷹難。」
來到學堂,雲木和求救望著雲無病:「爹爹,放學來接和兒不?」
在轉身的時候,他不禁向著教室外面看了一眼。
啪啪,啪啪,清脆戒尺敲打聲音在整個教室回蕩。
隔壁刺耳笑聲及肆無忌憚的說話聲音,讓他們雲家這些老師都知道井研本地的老師嘲笑他們。
唐光輝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挨打,頓時哇哇哇哇大叫起來。
嚴厲畢竟資格老,與其它幾個老資格外地夫子是一間公房。
雲木和眼淚汪汪望著雲無病,說道:「爹爹,孩兒昨天被他們扔了狗屎,一身臭狗屎味道,孩兒不想回家就變成臭狗屎。」
「原來金人能夠捉住海東青,應該不是問題。」m•hetubook•com•com侯光詩用戒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說道:「胡人比金人更加厲害,料想應該捉住老鷹。」
比如前些日子,井研本地學生紛紛稱呼雲家學生為臭狗屎,因為他們經常有狗屎味道。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作坊,雲無病不禁嘆息一聲。
侯光詩打量兩人一眼,說道:「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天生會打洞。不知對不?」
嚴厲打量他的右手,揚了揚手中的戒尺,問道:「錯了沒有?」
「難道是把在下力傳遞給你?」雲無疑沉思良久,接著搖搖頭,「只是這個力如何你能夠接過?」
「莫非把從人一起傳遞給一人,讓此人迎接對方挑戰?」雲無問恍然大悟,不禁用手一拍桌子,結果案幾受力反彈,讓茶杯搖晃不已,差點讓茶水流出。
侯光詩沉思良久,也沒有想出所以然,問道:「那是什麼原因?」
嚴厲打量眼前這些學生,雖然同窗卻不像同窗。
那裡沒有委屈,沒有難受,只有自由。
「什麼,學堂要搞拔河比賽?」唐開文打量其他人,好奇問道,「什麼是拔河比賽?河那麼大,不可能把河拔起來吧?」
沒有料到,事情遠遠超出他所預料。
唐光輝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個班上的天之驕子,沒有料到不但被夫子狠狠打,而且還要當眾向全班同窗認錯。
自己不但不是天之驕子,而且是全班恥辱嘲笑的對象。
「夫子,學生錯了。」唐光輝看了嚴厲手中的戒尺,再看看自己變得通紅的hetubook•com.com右手,小聲說道。
「無灰,今天我要送他們上學,你先到作坊去吧。」雲無病只好對著雲無灰說道。
「這個自然,井研乃是處於天府之國之間,而巫山乃是靠近化外蠻夷之地,兩者豈能相提並論。」羅和賦喝茶一口,沉思一會兒,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雲無灰打量自己的兒子云木可一眼,嘆氣一聲,說道:「大哥,好吧,不過時間不能耽誤太久,否則匠人有意見。」
「井研人排外在下已經料到了,但是沒有料到竟然如此嚴重。」雲無疑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確實裏面有妖怪。」
如果有交流,那反而不是好事。
他的手掌已經被打紅,而且還被打得痛哭流涕起來。
然而讓雲無病失望了,一直到了學堂,沒有發現那些小潑皮,不禁搖搖頭。
「說什麼,老夫沒有聽見。」嚴厲繼續揚了揚手中戒尺,厲聲說道,「聲音大些,猶如平時讀書一樣。」
「雲家在巫山。」唐開文臉色大變,「他們能夠捉住老鷹。」
「難道就是就是是人跳入河中,只是河裡如何拔?」羅和賦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
「夫子,學生錯了。」唐光輝看了嚴厲手中的戒尺,眼淚汪汪說道。
突然,他扔下手中的書,轉身就向教室外面跑去。
侯光詩喝茶一口,把茶杯放在案几上面,恍然大悟說道:「難道是在河裡游泳,可是這是冬天,怎麼能夠游泳?」
當他來到講台前面的時候,嚴厲戒尺指著他說道:「把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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