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 吾本太子

「哈哈,哈哈。」丁大全忍不住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臉上露出猙獰地笑容,「趙平小兒,你竟敢來京城,膽子不小。」
理宗臉色漲得通紅,彷彿豬肝色一樣。
他打量理宗一眼,終於明白理宗慈愛的目光的來源。
丁大全冷冷一笑,他不認為趙平是一個普通少年。
「月娘,你辛苦了。」理宗聲音有些嗚咽,臉上也有些動容,忍不住說道。
特別是丁大全彷彿五雷轟頂,臉上笑容瞬間凝滯,心裏頓時湧起一絲不祥之威。
丞相府,丁大全正在與賈似道商量趙平之事。
「原來是余玠這個老匹夫,趙平小兒是他的孫女婿,看來他是給孫女婿站台了。」賈似臉上禁不住道冷冷一笑。
她的衣著被白色裘衣嚴嚴實實,但是頭髮烏黑,皮膚光滑雪白,顯然是一個年青的女子。
趙平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明明沒有父親,官家竟然問我父親之事。
他在三個兒子,可是都不到一歲夭折了,對此深有痛心的體會。
理宗慈愛點點頭,突然問道:「宋臣,靜遠酒樓也是皇家行當嗎?」
看到文武大臣紛紛離開,理宗這才仔細打量趙平一眼,目光複雜之極。
那個女子又是萬福一禮:「民婦正是月娘。」
「這個,這個,」理宗吶吶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娘親嘴角勾勒一抹嘲笑:「民婦知道,奴家身份配不上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官家。當年如此,今天還是如此。既然如此,平兒,我們回到四川老家。」
「蛇鼠一窩,正好一網打盡。」丁大全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
在場的文武官員個個瞬間傻眼,石化一般站在那裡,張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攏來。
趙平看似風光,竟然沒有父親,從小就與母親生活在一起。
趙平取出一對玉佩,恭恭敬敬地遞上:「官家,這是微臣傳家之寶的玉佩,請官家過目。」
娘親說完,上前就拉住趙平的手,馬上就要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閻貴妃讓趙平改姓閻,當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丁大全嘴角勾勒戲謔一笑:「這個關鍵是看官家的態度。」
此時,丁大全的管家又進來說道:「稟告相公,那個余學士也來到京城和-圖-書了。」
那個女子幽幽地說道:「孤兒寡母,過得不好。」
理宗此時眼睛也濕潤了,一雙肥胖的手顫抖不停:「平兒,我就是你父親。」
管家看到他的表情,不禁脖子一縮,急忙說道:「就是四川置制史余義夫。」
他並不沒有上前認理宗,而是不解地問道:「娘親,為何我的父親是他?」
趙平也是第一次來到京城,更是第一次來到官家上朝的地方。
他本來自己此生沒有兒子了,沒有料到月娘竟然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這裏叫做宣德殿,雖然顯得莊嚴肅穆,不過不大。
理宗揮了揮手,掃視眾人一眼,沉聲說道:「趙平留下,其餘散朝。」
就是賈似道也覺得於心不忍,搖搖頭,心裏忍不住嘆氣一聲。
他嘴角勾勒一抹嘲笑,心裏趙平這是在打感情之牌,你們不要被他表面上欺騙了。
「相公,朝廷還有董相公他們,這個怕不好辦。」賈似道目瞪口呆,忍不住說道。
而眼前這個趙平,不是一個少年,而且是沒有父親的少年。
「相公,趙平名動天下,又是進士及第出身,如果象對付鄂王一樣對付,難度極大。」賈似道想了想,急忙提醒。
他的文才武功,遠勝鄂王。
趙平來到京城之後,余玠引見他見了董槐、吳潛、洪天錫等人,所以他自然認識這些,其餘不少之人並不認識。
董宋臣一臉微笑,和氣地說道:「趙平,你的母親住在哪裡?」
「趙平,汝的母親給你的?你的父親呢?」理宗語氣有些顫抖,沉聲問道。
趙平與官家來到空中花園,看到一個戴著帷幕的女子。
閻貴妃是自己的娘親,她提出當然是最好不過。
「趙平身上幾乎沒有缺點,又有聞名天下的文名,官家不得不考慮這些。」賈似道搖搖頭,說出自己的看法。
他畢竟丞相都不是,對趙平只是忌諱而已,還沒有達到生死對頭那個地步。
丁大全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趙平小兒離開他的四川老巢,來到京城自投羅網,看看吾等如何把他拿下,打入天牢。」
看到瑞國公主的著急的樣子,閻貴妃忍不住噗嗤一笑:「瑞國,你的機會來了。」
和_圖_書現在是冬天,梅花看到極多,黃色的紅色的梅花競相開放,整個空中花園充斥了臘梅的香味。
趙平改姓閻之後,自然算是她娘家之人。
他輕輕掃了一眼,只見左邊是文臣,右邊是武臣。
瑞國公主這一點小心思,閻貴妃哪裡不知。
丁大全微微一笑:「鄂王自稱盡忠報國,最後還不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問斬了嗎?」
即使賈似道目光挑剔,也不得不承認趙平是一個美少年。
更關鍵的是,這個兒子太出色了,甚至讓理宗自己也有些嫉妒不已。
余玠是兵部尚書,乃是武臣,所以在右邊,位於賈似道下面一個位置。
她冷冷打量理宗一眼,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厲害,厲害,奴家倒要看看,用十六道金牌讓兒子回到京城的父親,給兒子一個什麼交待?」
她早已有這個想法,可是自己乃是終身大事,肯定不能自已提出。
娘家不幫助娘家之人還幫助那個,要知道,趙家莊富可敵國。
看到閻貴妃臉上戲謔不已的笑容,瑞國公主大為羞澀,急急忙忙掩面,提起裙子,一路小跑,跑到自己所在的宮殿裏面。
突然他的管家丁小奧進來稟報:「啟稟相公,趙平真的來到京城。」
理宗不滿瞪了他一眼,兩個小小玉佩,竟然如此失態。
「什麼余學士?」丁大全不滿瞪了他的管家一眼。
她們知道小聖人這個人,今天也看到這個俊美的少年。
說到這裏,她不禁嗚咽起來,想她不過十三五的歲的小娘子,獨自一人生下兒子。
她心裏心無旁騖,正在一心一意欣賞梅花,還把梅花放在鼻子不停聞個不停。
隨著太監一聲宣趙平晉見,所有目光都落在他的臉上。
「如此而言,汝沒有父親,只有母親?」理宗臉色有些不自然,隨後有些迫切地問道。
但是當他接過玉佩之後,也比董宋臣好不了多少。
「諾。」趙平不知理宗為何對自己談得慈愛和氣起來。
吃到此話,月娘鬆開趙平的手。
他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道:「月娘,月娘,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他如果要獨攬大權,真正的對手不在朝廷之上,而是趙平hetubook.com.com這個地地道道的主戰派的打手。
這些人好奇,想看看打得胡人求和,名滿天下的人長得如何。
董宋臣上前接過玉佩,眼睛張得大大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掉出。
秦檜用手段對付鄂王,那是因為鄂王是一個成人。
丁大全淡淡一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下官還以為趙平小兒找一個借口,不敢來京城,沒有料到他竟然來了。」賈似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
並且,這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嬰兒,撫養起來這是何等艱難。
「娘親,娘親,孩兒,孩兒,可是孩兒難以開口。」瑞國公主小臉漲得通紅,纖細雙手互相糾纏,低頭結結巴巴說道。
在趙平的眼裡,甚至還不如大理國的勤政殿大。
娘親打量趙平一眼,淡淡地說道:「平兒,你不是說要看看你父親嗎?現在你父親就在眼前。」
她又是噗嗤一笑:「這個為娘已經有了計較,為娘早已把趙平,不把閻平視作了駙馬。」
趙平也覺得奇怪,為何自己一直在四川老家,沒有在京城,如果不是今天,他還以為自己沒有父親呢?
賈似道也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趙平不知官家為何要留下自己,又是這種口氣,一臉茫然。
理宗看到趙平相貌,感覺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假的。
想到這裏,他悲從心起,忍不住心酸地說道:「微臣自幼孤苦零丁,與娘親相依為命,從來沒有見過父親是什麼樣子。」
丁大全一派看到這裏,也覺得丁大全手段過了。
趙平覺得有些奇怪,不知官家為何官家語氣有些嚴厲。
「這個玉佩,汝從哪裡得來呢?」他目光炯炯望著趙平,厲聲問道。
聽到此話,所有大臣忍不住心酸不已。
秋月沒有料到公主彷彿如無頭蒼蠅,於是提醒說道。
他語氣平靜,恭恭敬敬地回答:「稟告官家,這是家慈給微臣的。」
趙平點點頭,忍不住語氣嗚咽地說道:「微臣只有母親,沒有父親。微臣覺得奇怪,為何別人有父親,微臣偏偏沒有父親。不知微臣的父親為何如此狠心,拋下孤兒寡母在趙家莊受苦受罪?當別和圖書人享受天倫之樂時,微臣偏偏沒有父親?」
裏面的宮女聽到這裏,忍不住流淚出來。
看到理宗的笑容,丁大全更加堅定自己信心。
余玠嘴角勾勒淡淡一笑,搖搖頭,率先離開殿堂。
官家為何宣布散朝,偏偏留下趙平。
董宋臣更是關注趙平,當他看見趙平相貌之時,身子一震,瞳孔不由得緊緊一縮,最後一直沒有放過趙平。
來到她自己宮殿,她乾脆躺在床上,還用被子掩蓋著臉面,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羞澀的樣子。
閻貴妃沒有生育,瑞國公主乃是她的養女,故以母女相稱。
更難得的是,趙平雖然小小年紀,卻有不少書卷之氣。
趙平聽到兩人對話,被這突然來臨的事震動了,以致就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於半痴半呆的狀態之中。
「孩兒見過父親。」趙平本來有些不理理宗的,聽到此話,只得上前一禮。
丁大全與賈似道兩人更是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彷彿要把他看透假的。
他雖然個子不高,但是目光純凈如水,眼如點漆,面如桃花,唇若塗朱。
要知道,秦檜不但把持朝政十幾年,在官威最高的時候,直接在自己家裡辦公。
但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俊美的少年,竟然沒有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
「可是,趙平姓趙,孩兒也姓趙,同姓不能結婚。」瑞國公主心如鹿撞,差點從胸口跳了出來。
她穿著潔白的裘衣,在紅色及黃色的臘梅映照之下,彷彿花之仙子一樣,脫俗出塵。
「趙平,汝的母親呢?」他嘆了口氣,慈祥地問道。
賈似道雖然對趙平不滿,覺得趙平搶了他的功勞,但是畢竟是主戰派。
賈似道掉了丁大全一眼,不知他哪裡來的自信。
閻貴妃點了點瑞國公主的額頭,又是噗嗤一笑:「瑞國,官家讓趙平來到京城,就是為了削掉他的兵權。讓趙平成為瑞國的駙馬,不正是官家希望看到的嗎?」
「你問這些幹什麼,你的父親就是你的父親。」娘親冷冷訓斥。
「月娘,你過得可好?」理宗眼淚有些濕潤,繼續問道。
「孩兒父親?」縱然趙平已經有了準備,此時也驚奇不已。
可是想到趙平與自己都是姓趙,小臉蒼白。
閻貴妃hetubook.com•com噗嗤一笑:「瑞國,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有何難,讓官家賜予趙平姓閻,不是一舉雙得嗎?」
理宗表情有些不自然,勉強笑了笑。
「公主,不是有貴妃娘娘嗎?」
「民婦早日來到京城,那你為何要當初要把懷孕的民婦驅逐回到老家?」娘親嘴角勾勒一抹嘲笑,冷冷地說道。
他現在還有一個想法,他把朝廷主戰派一掃而空,然後學秦檜一樣,利用胡人對大宋壓力,威懾官家,從而達到長期把持朝政的目的。
理宗眼淚濕潤了,突然問道:「月娘,你為何不早日來到京城?」
「正是,包括那裡的空中花園。」董宋臣恭恭敬敬回答。
「你是月娘?」聽到這個聲音,理宗聲音顫抖,望著她激動不已地問道。
賈似道想了想,覺得這些事情,在敲敲邊鼓倒是可以,千萬不能當出頭鳥。
「稟告官家,微臣的母親已經來到京城,現在住在靜遠酒樓。」趙平終於回神過來,拱手一禮回答。
「我看你們好好的,為何過得不好?」理宗彷彿恢復正常,沉聲說道。
公主感激看了秋月一眼,來到閻貴妃的房間:「娘親,現在孩兒應該怎麼辦?」
與賈似道不同,丁大全乃是一個主和派。
理宗一臉微笑,對著趙平極為和氣地說道:「正好,這個行當,我很久沒有去巡查。趙平,那個行當也有你的一份,正好一起去看看。」
「孩兒機會來了,孩兒不明白?」瑞國公主嘴巴張得大大的,差點合不攏來。
他身子顫抖不停,手也顫抖不停,差點把玉佩掉下。
聽到此話,理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變成了豬肝色。
見到理宗過來,那個女子不咸不淡,語氣平靜之極,對著理宗萬福一禮:「民婦見過官家。」
還好他反應極快,另外一隻手接過玉佩,才沒有現場出醜。
丁大全考慮與賈似道不一樣,理宗已經開始不太理朝政。
聽到這裏,理宗原本堅硬的心頓時軟化。
那個女子淡淡地說道:「平兒自幼體弱多病,如果不是純陽洞的道長孟驚龍,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現在趁著官家對他不滿,乃是最好下手機會。
理宗忍不住打量趙平一眼,看到紅光滿面的趙平,感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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