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人說話,贅婿伏法

你……長個腦子只是為了顯高嗎?
而堂外,也是以淚掩面的商家老兩口,和諸多看熱鬧的百姓們。
沒想到御史答應得異常乾脆。
一字一句,宛如地府深處傳來,聽得所有人不禁頭皮發麻!
「肅靜!」
森森鬼氣爆發!
「我商雲煙相夫教子,賢良淑德,又可曾虧待於你?」
還有人竊竊私語,說早些時候便見江南猥褻女子,言之鑿鑿。
御史大人饒有興趣地盯著堂下,然後看向縣令,
這被告還一句話沒說,就判了?
他老氣沉沉,寒聲道:「當判,當判!犯人江南罪大惡極,當處以梟首之刑,以正視聽!」
原本平和之色,陡然變得猙獰而怨恨。
「我早已忍受夠了!當初若非圖你家財,我怎會看上你這般強勢的女子!你可知,你活著我便永遠挺不起身子!」
江南卻不理會,而是看向御史。
御史大人這樣一問,公堂眾人皆望向他。
「嚴懲!」
「有!」李閆旭答道:「我商家丫鬟,侍衛,皆目擊此事!」
堂前抹淚的李閆旭,更是臉色連變。
只見商夫人的遺體上,一道青煙漂浮而出,帶著些許陰冷之意。
青煙中浮現出一女子身影。
御史大人一拍驚堂木,道:「江南,你反告李閆旭殺害了商家夫人,可有證據?」
說罷,他轉過頭恨恨盯著江南:「我商家待你不薄!聘你做家塾老師,全家老少皆以師禮相待,怎可想卻是引狼入室和圖書!江南!你怎這般狼心狗肺啊!」
翌日。
當的是一個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秉著先審原告,再審被告之原則。
一旁,正是一副哀莫大於心死表情的李閆旭。
只有原本快氣過去的商家二老,此刻再見愛女之姿,竟是痴了,老淚縱橫。
通幽!
「滿口胡言!」
江南出聲后,公堂上一片嘩然!
若是平時縣令一家獨大,也就算了。
「你該死!!!」
啪!
只是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御史大人這麼一說,很快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縣衙。
「自然是有!」
兩個丫鬟,一個侍衛,皆證實案發當晚,只有江南與夫人在院內。
「升堂!」
而恐懼到極點的李閆旭,似乎是知曉在劫難逃,狠了心一般,咬著青紫的嘴唇,咆哮出聲,
兩名雜役把身負鐐銬的江南,帶到公堂之上。
「掙扎中,這惡賊竟痛下殺手,以手成環,掐死吾妻!」
堂前坐縣太爺,其下有主薄。
「李閆旭,方才你所控訴?可有人證?」
御史大人緩緩開口:「商家李閆旭,你控告江南殺害你夫人商雲煙一事,可有此事?」
「御史大人!」李閆旭張口欲言,卻被御史一句話堵了回去。
商夫人一點頭,先是看向面色自若的江南,稽首行禮。
啪!
這一番話,不由激起了堂外看客之情,一個個高舉右手,群情激奮。
而反觀李閆旭。
這坐實的罪名,https://www.hetubook.com.com怎到如今又變了風向?
簡直可笑。
江南指著商夫人亡魂眉心,心念一動!
也沒聽說江南和御史大人沾親帶故啊!
鴉雀無聲。
竟暈了過去。
只見獃滯的亡魂,緩緩回歸神智,半透明的雙眼中,竟有了光彩。
只是其中,有多少是李閆旭雇來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緩緩凝實。
倒是像別的什麼。
御史宣布,「抬,商夫人遺體。」
李閆旭冷冷道:「誰知你是不是天生神力?」
李閆旭跪步上前,抬手道:「稟御史大人,兩日前丑時于草民家庭院前,草民親眼目睹奸人江南貪戀我妻美色,我妻竭力反抗。」
於是,塵埃落定。
盯著縣令老頭兒。
他來到商夫人遺體前,「今日為了洗刷冤屈,也為了商夫人能九泉瞑目,便得罪了。」
不久便聽到爭吵聲,當他們趕到時,商家夫人已被江南所害。
江南一拱手:「大人,草民亦有人證!」
他很確定,這天底下知曉當晚之事的,便只有自己與江南!
心中疑惑。
然而,他現在竟說有人證!
「嚴懲!」
「稟大人,草民的人證便是……已經死去的商夫人!」江南朗聲道。
「是!商雲煙,你沒虧待過我!可我也是七尺男兒!入贅以來,你可知多少人戳我脊梁骨?!」
但如今御史在場,就不怕挨一手彈劾?
御史大人端坐公案之後,背靠江牙山海圖和*圖*書,頭頂牌匾「明鏡高懸」,衙役如狼似虎,分列兩班。
一瞬間,李閆旭臉色蒼白。
商老爺子和商老夫人正在女兒靈堂前,一聽這個消息,當時便怒從心起,悲由中來!
驚堂木一聲脆響,醒魂驚神!
與驅神之術一樣,因為是被神通召喚,江南甚至不用言語。
御史大人在一拍驚堂木。
「——死人也是會說話的。」
江南反唇相譏:「那我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我殺害商夫人。」
縣太爺是個老頭兒,年逾花甲,卻鶴髮童顏。
瘋了一般的咆哮,聽在商夫人耳朵里。
然後望向臉色慘白,渾身戰慄的李閆旭。
那幾個作證的丫鬟和侍衛,也是迫於威逼利誘。
「一派胡言!」
「就看見李閆旭雙手掐在商夫人脖頸處,不時,商夫人便沒了聲息。」
然而,他卻看到了江南幽冷的目光。
自然,也通知了商家。
「陳縣令,被告可還未呈上供詞,你這就判了?」御史大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說罷,捏指成訣,遙遙一指。
「家中予你財帛,助你成業,可曾虧待於你?」
彷彿一切,都指向江南才是兇手。
你懂不懂判案?
「既然心中無愧,那試上一試又如何?」
「那麼,你的人證是何人啊?」御史端坐大椅,問道。
「夫君!你好狠的心啊!入贅以來,我商家可曾虧待於你?」
江南上前一步,頂著眾人的目光和堂外嘻嗦的咒罵聲,高聲道:
「草和-圖-書民江南,時任商家家塾老師,案發當夜在書房讀書,聽聞房外有聲,便出門查看。」
御史高聲道:「現,案情已明。李閆旭你殺害妻子,又嫁禍他人,實乃罪無可恕,當處以極刑!來人,給本官押下去,打入大牢,三日後斬首示眾!」
不久,矇著白布的商夫人被抬上公堂。
雖模糊,卻身段妖嬈,曼妙絕倫,一眼便能看出生前之絕色。
「你好狠的心啊!算我商雲煙當初瞎了眼,竟相中了你這般負心人!」
那一晚但凡知道些情況的,都開不了口了。
李閆旭只得退下。
「嚴懲!」
而且不知為何,江南看著縣令,哪哪兒看哪哪兒感覺不對勁。
「有!」
甚至有陽氣弱點的女子,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江南別過眼,心中不忍。
哀莫大於心死。
「混賬!」
對話間,公堂之上已充滿了火藥味兒。
在場眾人不禁感到陰風陣陣,脊背發涼!
……
他魂兒都快嚇沒了。
隨後,便是傳人證上堂。
公堂之上。
「真正殺死商夫人的兇手,是李閆旭!還望大人明查!」
江南愣了。
聲聲泣血,如怨如訴。
李閆旭面露悲憤之色,哭喊道:「你這賊子,害我夫人還不夠,竟還侮辱她身後之事!你……好生歹毒!!!」
便通過念識將現在的狀況告訴了商夫人。
「可這旬陽有誰不知,商夫人自幼習武,而江某隻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憑什麼能殺得了商夫人和圖書?」
陡然,他想起天牢中,江南那雙冷冽的眼睛,不由一陣發怵。
「民女商雲煙,拜見御史大人,拜見縣令大人。」
正在這時,李閆旭的情緒彷彿在崩潰邊緣,往青磚地上猛然一叩首,高呼,
商夫人的鬼魂先是極為不舍地朝堂下二老頷首,然後正對御史。
令在場眾人不禁心中一寒!
鬼魂原本憤懣怨恨的眸光,逐漸失去光彩。
「既已經生死相隔,便無需多禮。」御史擺擺手,又道,
「商氏,今日召你回魂,便是讓你作證在案發之時,究竟是誰害了你性命。助本官斷案,也為你昭雪。」
「你卻和那青樓狐狸精勾搭不清,被我發現后竟痛下殺手!」
「陳縣令,你看如何?」
堂外,許多百姓已經開始咒罵江南。
江南鬆了鐐銬,朝大家一拱手:「江某自幼酷愛雜學,耳濡目染之下觸類旁通,習得些旁門左道。其中正好就有通靈之術。」
……
「造孽啊……」
李閆旭面露冷笑,心中嘲諷。
老縣令眉頭擰起,但礙於御史,還是問道:「被告江南!你可有辯解?」
又是一拍驚堂木。
「荒謬!」
李閆旭頓時破口大罵:「我與夫人相敬如賓!我怎會加害於她?!」
「准了。」
「荒唐!」
「今日還請御史大人做主,還吾妻一個公道!讓江南這喪盡天良之輩受律法嚴懲!」
那神態、動作如此顯得陰森寒煞,不太像是一個讀書科舉考出來的縣令模樣。
「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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