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火著了

今天是月中。
「找了兩天沒消息,大少爺的兒子又被殺了。」
「我們贏了!」
穿上寬大的長靴,走了幾步,渾身都不自在。
原家走了。
終於開打了。
盧通站在水缸旁,看著水面上的倒影,眉頭緊皺。
盧通皺起眉頭。
「再然後我每天跟著幫主,去外面劫大少爺的商隊。」
痛、癢消褪后,開始掉毛、流鼻子、啞嗓子。
湯枝仍然驚魂未定。
什麼也不說,直接帶拉著她們母女出門。
「好。」
盧通嘆了口氣,摘下斗笠。
湯枝的丈夫,以前是商會心腹。
最後挽起袖口,小心擦掉盧通嘴邊的血跡。
兩條小腿上,淡紅色的嫩肉上布滿了傷口。
盧通沉默片刻,問道:「你們,嗯,野狗幫現在跟著鄭金鵬?」
二虎接過信,折了幾下塞進褲腰帶里。
和二虎約好了碰頭,盧通準備出去一趟。
直到現在,湯枝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湯枝走到床邊,近距離看了一眼,頓時臉色煞白。
右肩一個雞蛋大的血洞,骨頭斷了和_圖_書、骨頭茬兒刺出皮肉,胳膊耷拉在床邊。
可惜他們都不在。
「二虎!」
二虎繼續說道:
「都是練氣後期,不過比頭兒差遠了。」
畢竟他們上面還有耿老爺。
「走了。」
再不動手。
「不行,不能讓頑兒去!」
盧通蹲在路口。
盧通鬆了口氣。
禿頭、禿眉毛、禿眼皮。
他都要懷疑,童安和鄭金鵬是不是真的有矛盾了。
不太可能,就算想給老康報仇,也不至於下這種死手。
「本來已經打贏了,結果耿老爺出來了。」
「要不是約好了等頭兒,我現在還在外面。」
二虎端著三眼飛弩,看了兩眼,仍然十分警惕。
「大少爺童安,他的二兒子晚上從采香樓回去時,被人殺死。」
月光下,光溜溜的腦袋十分醒目。
難道是鄭金鵬派人殺的?
……
一些人跟著離開。
老康死前放出的金黃色火焰,十分古怪。
盧通隨手甩出一巴掌,教訓道:「讓你去打探消息,不是讓你投敵!」
盧通搖了搖和_圖_書頭,灌了一口涼水道:「從半個月前開始說。」
湯枝快步過去撿起長劍,提起一把椅子走出房間。
剩下沒有被帶走的,很多都搬去其他地方。
「耿老爺是築基修士,就遠遠的瞧了一眼。大少爺、二少爺立馬低頭認錯。」
「頭兒?」
二虎回憶了一下,開口道:
「都是?幾個幫主?」
「頭兒,你怎麼把頭剃了?嗓子也啞了?」
「七天前,耿府二少爺去打大少爺。我跟著幫主一起去了。」
幾十家院子,一大半都沒了主人。
「野狗幫人很多,大部分以前是礦工,現在劫商隊。」
光腳慣了,穿上靴子反而不習慣。
「哦。」
半個月後。
盧通左右看了下,正要走過去。
「對不起,我不會處理傷口,該怎麼弄?」
這裏只有湯枝,還有一個小丫頭。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采香樓出來,他快步跟上去。
這種不入流的傢伙都用,看來鄭金鵬十分缺人手。
「對,幫主經常去見二少爺。」
「那天晚上我們從外面回來。第二天和-圖-書,我就加入野狗幫了。」
時間轉瞬即逝。
「後來大少爺、二少爺就鬧翻了。大少爺的商隊不跟二少爺合作。」
「啊?頭兒,不是你殺的?」
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
這些天,除了去一趟湯枝家拿東西外,三人再沒有出去過。
盧通搖了搖頭,戴上斗笠。
湯枝離開沒多久,又回來道:「有鍋,但是沒有柴了,要不我回家去拿?」
儲物指環里的東西也快吃完了。
不錯。
取出紙、筆,寫了一封信,遞給二虎道:「想辦法把信交給鄭金鵬,別暴露自己。」
二虎停下腳步。
雖然被燒得面目焦黑,但是這雙虎爪一定有人注意到。
湯枝過來道:「斗笠、布靴都做好了。」
「換個地方說話!」
盧通躺在光禿禿的木板床上,喘著粗氣道:「過來,幫我清理傷口。」
其中一間宅院。
湯枝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摸了半天,結果連一塊布都沒找到。
「你,你還能活多久?」
突然,二虎肋側射出一根冷箭。
……
盧通思索了hetubook•com•com片刻。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盧通正在被一波波劇痛折磨,滿胸怒火瞬間被引爆。
典四兒、大憨、二虎,哪怕牛犢子在這裏,都比這個女人懂事。
「頭兒,我錯了。」
很醜。
住的是上等院子,周圍鄰居也都是商會裡有名有姓的人物。
「誰乾的?」
一口淤血被氣出來。
他翻手取出熔金棍,一棍擊飛箭矢,低聲喝道:「是我!發什麼瘋!」
「頭兒,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血親和手下,完全不一樣。
「哦。」
胸膛上滿是鮮血,皮肉裂開,像一張大蛛網。
盧通面無表情的扔出一把長劍,嘆了口氣道:「燒椅子。」
盧通驚訝道:「什麼?」
「你接著說。」
一片血肉模糊。
「你們?」
「滾!你死老子都不死!」
「早點回來。」
「我知道,肯定是頭兒乾的!」
盧通左右看了下,用力抬起左手,指向床對面。
半夜,采香樓附近。
一間矮小的房間內。
「剛加入幫派,就聽說二少爺的人被殺了,幫主讓找一個www.hetubook•com•com虎爪半妖,說有賞銀。」
盧通閉上眼睛,胸口緩緩起伏。
「兩個,一個修士、一條狗妖。人叫吃不飽,狗叫餓不死。幫主常說,以後跟了二少爺,就改名字叫吃得飽、餓不著。」
「頭兒,我感覺那天晚上搶我的,就是野狗幫的人。」
闊口、高鼻樑、大眼睛。
「別!」
就在剛才,盧通渾身是傷、滿頭焦黑地闖進門。
現在,盧通渾身上下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沒有。
盧通脫掉靴子,坐下道:「最近半個月,外面有什麼消息?」
衝出來火場時,周圍有好幾雙眼睛。
「當然不是!」
「幫主什麼實力?」
片刻后,盧通睜開眼睛道:「去看下廚房有沒有鍋,燒熱水、煮葯湯。」
湯枝女兒正坐著那裡。
凡是接觸過火焰的地方,又痛又癢。
難道還有其他人想把水攪渾,方便趁機摸魚?
「誰贏了?」
盧通點了點頭。
「二少爺找我們,嗯,找野狗幫一起去打大少爺。」
「真威風!」
鄭金鵬一定知道是他乾的。
看起來,比她丈夫的死相,還要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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