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問遍了商會，只找到一匹積風黑棉。」
一條條水道出現，通向最前方。
算下來一尺五兩。
其中一艘十丈大船。
他正準備進去時，茶酒館里的「豹兵龜卒」突然吵成一團，嚇得立馬停下。
木道上，一個人影正在入口附近徘徊。
胡顯昌又道：「王保雲擅使水法，常用的法寶是一枚四紋玄水珠。此外，他經常和幾位劍修來往，應該也會劍法。」
……
眾多妖獸、半妖，紛紛轉頭看向櫃檯，然後又看向黑暗中的大殿。
盧通徑直穿過甲板。
「有消息再來。」
這是打算過安生日子了。
水竹桌子被一頭星斑大龜妖，一掌拍得粉碎。
盧通閉門不出。
而且賺頭還不小。
「胡道友，怎麼不進去？」
大憨扔掉壞桌子，把龜妖拖過去擺好。
櫃檯后，大憨慢慢站起來，走過去道：「賠錢，五兩。」
……
商會或家族仍然不虧，甚至還小賺。
對面，一頭烏眼水豹子也喝多了，大聲道：「十兩！動手時每殺一個，再給十兩！和*圖*書」
當初在羊山時，順手撈了一匣子河母龜涎液。
肚子下邊的甲片，平整、光滑，像玉石桌子。
「王保雲是外地修士。五、六年前，都家幫他突破築基。他加入都家，成為供奉。」
「……」
一匹布，大多長四丈左右。
大龜妖突然感覺後背涼嗖嗖的，立馬喊道：「我……老七，快，借我三兩銀子！」
「喂！黑眼睛，你們老大發了多少錢？」
妖獸好動、好鬧騰。
成了，皆大歡喜。
「對，有個兒子，應該在三歲左右。」
胡顯昌笑著接過，道：「多謝師兄。師兄，您讓打聽的王保雲也有消息了。」
一個半妖喝多了，大聲吆喝。
修士滿盤皆輸，剩下的大半輩子，都得給債主打工還錢。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盧通心中微沉。
「嘎吱！」
盧通隨手扔出一株用不著的靈草，轉身返回茶酒館。
大戰在即，每條船上的老大，都發了一筆銀子下去。
盧通站在大殿上，一襲黑袍隨風飄蕩。
盧通眉頭一挑，問道ｍ.ｈｅｔubooｋ•ｃｏm•cｏm：「王保雲有孩子了？」
「還有呢？」
一個魁梧身影從後面走來。
大憨伸手推了一下，道：「賠錢！五兩！」
胡顯昌稍作猶豫，道：「他平時住在內坊正清坊。買了一套宅院，還娶妻生子了。」
這種事，輸多贏少。
盧通臉色又沉下去幾分。
用來「調酒」剛剛好。
入手綿軟，稍微用力一捏，手指立馬陷進去。
旁邊一隻小龜妖，低下頭，連脖子帶腦袋一起縮進殼兒里。
商會或家族，招攬到築基境的屬下，事先花出去的銀子也能慢慢收回來。
確實很貴。
王保雲應該變了。
在一大群亂七八糟的船隻中，這艘乾淨、規整的漁船，十分突出。
他把大龜妖翻過來放到地上。
典四兒調的酒很烈。
所以見過友老后，立即傳訊給胡顯昌，讓他打探一下。
幾次打交道，無一例外，每次都有賺頭。
「老爺，六龍盆買來了，花了四十兩金子。逃遁法寶，六龍寶閣中有一件遁龍梭，要價一百二十兩金子。」
和-圖-書盧通遞過二百兩銀子。
「去，搬過去」
不過在茶酒館的主人築基后，良妖茶酒館的桌子就是這個價錢。
不過在這裏，積風黑棉實在稀少，普通市價已經沒有參考價值。
成為供奉、買宅置業、娶妻生子。
王保雲膽子這麼大，估計不是良善之輩。
盧通接過摸了摸。
盧通提起大龜妖，看了兩眼。
四尺厚，高矮正合適。
月底。
「包頭領，請！」
或者說很毒。
水竹的更加不值。
「說吧。」
口鼻間粉紅色的煙氣縈繞，手中端著一個巴掌大的小金盆。
會找上商會或者家族，簽訂一份契約。
胡顯昌笑著道：「師兄交代的事情，不敢怠慢，我花了些銀子，托朋友去打聽。」
典四兒每天進進出出，沒有一刻停歇。
胡顯昌取出一匹黑布。
幾個沒有位置的，乾脆端著酒碗，站在櫃檯邊上。
「老爺，四紋玄水珠可以大小變化，裏面藏有四道玄水，玄水分量極重。」
櫃檯前，幾個沒位置的傢伙，立馬坐過去。
大龜妖不敢反抗，扯htｔps://m.heｔuｂｏｏk.ｃｏｍ.cｏｍ著脖子求饒。
兌水后，為了防止這些妖獸、半妖喝不醉，又加了一點蛛毒。
修士成功突破，節省數年蹉跎。
星斑龜沒有牙，不過有龜殼。
「六龍寶閣的掌柜說，他們的六龍盆克制四紋玄水珠。」
不成。
法寶、劍法。
暗銀色，鯨首、圓身、長尾。
不過仙船上，很多修士修行水法，這東西十分緊俏。
……
上一個拍壞了桌子沒錢賠的傢伙，被拔了兩顆獠牙抵債。
距離月底只剩下九天。
祭煉靈煙，修行法術。
有些修士自覺有把握築基，卻沒有足夠的銀子。
現在，胡顯昌對盧通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都上心。
八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敢用下半輩子下注的賭徒了。
「老爺，青紙坊很多身法符籙。我買了化燕青符、乘風符、掩雲符、雲龍符……」
盧通微微點頭，臉色舒緩了很多。
胡顯昌尷尬地笑了笑。
「左右讓開水道！」
大憨一把抄過二兩銀子，拖著龜妖的腦袋，朝裏面走去。
「老爺，今天又花了一百多兩銀子……」和-圖-書
爭鬥將至。
王保雲突破之後，一直在替都家奔波，應該沒有突破築基二境。
又遞過一個小壺，道：「辛苦了，這是河母龜的涎液，應該對你修行有益。」
「嗯？」
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
「屮！老子才三兩！」
盧通不想負。
一張桌子不值五兩。
船隻紛紛避讓。
白腳蛛妖，毒性不猛。
周圍妖獸、半妖，全都在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茶酒館中，坐滿了妖獸、半妖。
這些天憋著五老坊，早就悶壞了，巴不得出亂子。
「多少錢？」
大龜妖愣住原地。
「嗯，這麼快？」
大小船隻，駛出五老坊。
唯一算是好消息的。
大憨立馬停下，道：「頭兒，他打壞了桌子，還不賠錢。」
「盧掌柜，請！」
大龜妖這才反應過來，從龜背里摸了一把，哆哆嗦嗦道：「我，我只有二兩。」
本來就鬧哄哄的茶酒館，瞬間炸翻了天。
「賣得很貴，二百兩銀子。」
「賠，不是不賠，錢不夠……」
盧通試了一下，用處不大。
「媽的，你們還要人不，我跟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