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坐牢

「應該贏了。不過那四個人說,賭贏的那一注,下在了別的地方,和他們沒關係。」
「一個人把老韓頭推倒,大憨一生氣,把那個人殺了。」
別人得從黑市買,但是阿宇是賭坊夥計,有更便宜的渠道。
盧通看著兩人。
在無憂山,經營黑賭坊的罪過,不比殺人小多少。
老韓頭並無大礙,問道:「掌柜的,大憨他們不會被砍頭吧?」
盧通這才明白過來。
隨後走出客棧,來到水幕附近。
「你的夥計殺了人,按照山上規矩,得跟我們走一趟。」
「黑白司的號牌,紅字是犯了命案。」
「我攔住了黑賭坊的人。」
大憨、二虎低著頭。
走出房間。
三妞一邊縮脖子、拽繩子,一邊大聲嚎叫。
「那不會遭罪吧?」
甲板上。
殺黑賭坊的人,罪不至死。
「這個容易,只需要打點一二就行。小的認識一位胡老爺,在監牢那邊有些人脈,仙長若是需要的話,可以代為引薦。」
「後來無憂山的人就來了。」
怪了,銀子送不出去。
……
眼下,最要緊的是上賭桌。
阿宇揉著眼睛m•hetubook•com•com,快步跑來道:「仙長,有什麼吩咐?」
人群已經散去,只剩下一些醉鬼,和輸得傾家蕩產的賭鬼。
幾乎不認識別人。
眼下寸功未立,不好找上門求助。
「看完第四場,二虎說發財了,贏了一把大的,要請我們喝酒。」
事情並不複雜。
「這裏不能呆了,跟我回雲葉客棧。」
「二虎也殺了一個。」
「三妞被砍了一刀,也發瘋了,把人撞到大殿柱子上。還剩一口氣,被大憨殺了。」
阿宇瞧了眼號牌,立即一個激靈。
阿宇略顯驚慌,解釋道:「仙長,監牢里的修士不能帶金銀,其他東西也不方便收,所以打點他們,最好送賭據。」
盧通摸出二十兩銀子。
盧通取出號牌問道:「認識嗎?」
阿宇捧著銀子,臉色有些猶豫,問道:「仙長,你是想探監,還是撈人?」
山紋道袍上亮起一層銀光。
盧通有些意外,道:「人能撈出來?」
但是不能不管。
「不、不,仙長誤會了。」
雖然和阿宇不熟。
殺了他們的人,船上不安全了。和-圖-書
他又摸出十兩。
但是剛來無憂山不久。
盧通皺起眉頭。
「撈不出來,只能等黑白司裁定之後,從其他地方找門路。」
「放心,虧不了你。」
盧通蹙起眉頭,問道:「道友要帶他們去哪裡?」
號牌輪廓像劍,半黑半白,中間三個血紅大字「肆拾柒」。
另一個修士牽動繩索,拉起大憨、二虎、三妞。
「我們開船去看水幕。」
阿宇思索一番,小心道:「請胡老爺出面,五兩應該夠了。監牢內最少打點兩人,每個也得三五兩。」
真是找死。
大憨、二虎一直低著頭。
「不探監,讓他們在監牢里過舒服點就行。」
盧通擺了擺手,轉身道:「不必等。」
「老爺!救我!」
但是他相信銀子,只要錢到位,阿宇就靠得住。
盧通不禁搖了搖頭。
「不用解釋,我們只負責帶人回去。」
他摸出十兩銀子,藏在袖子下,伸過去道:「道友,請留步。」
……
盧通沉聲道:「你的那份,今晚給。」
盧通把船寄存在碼頭,帶著典四兒、老韓頭等返回客棧。
船頭。
兩個修士和圖書束手而立。
「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
屍體上,或多或少,都纏了幾條蛛絲。
盧通擺了擺手,道:「你安心休息,這件事交給我。他們還小,吃點苦頭,也不全是壞事。」
「二虎自己去了。」
典四兒說了一大通。
午夜已過,今天事情很多。
其中一人歲數稍大,修為也更高,鷹鉤鼻、薄嘴唇。
阿宇雙手接過銀子,欣喜道:「仙長,天一亮我就去找胡老爺,打點之後在這裏等您。」
「道友,此事另有緣由,容我……」
「船上來了四個人要錢,說二虎借錢下注,賭輸了必須立馬還錢。」
二虎犯蠢,著了算計。
「我有幾個夥計進了牢房,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幫忙打點?」
「免不了。」
就算打點不成,大憨、二虎、三妞,皮都不薄,受點罪也沒什麼。
一旁,擺著四具屍體。
阿宇舒了口氣,收起銀子。
盧通快步過去,一腳踢向牛屁股,沉聲道:「乖乖聽仙長吩咐,黑白司不會冤枉你們,我也不會丟下你們。」
敢開黑賭坊,都是要錢不要命的。
「二虎跟大憨借和*圖*書了二兩銀子去買酒。」
「二虎說人都是他殺的,可是大憨的殺豬刀、三妞的牛角,弄出來的傷口太特殊,被找出來了。」
他們穿著藏青色道袍,袍子上綉著山紋。
這一趟,不少賺。
「二虎說有小道消息,拉大憨一起下注。」
一連搖了幾次。
「良妖茶酒館掌柜,盧通。他們是我的夥計。」
阿宇沒有接過銀子,而是猶豫道:「仙長,這……不太夠。」
「就是下注后壓中的票據,黑市價格是明面上的一倍。」
盧通找到籠火,簡單說了一下二虎的事。
「啊?這可怎麼辦……」
鷹鉤鼻打斷盧通的話,取出一枚號牌,遞過道:「自己留意第四層『黑白司』的罪號,快則一兩天、慢則月余,會有人處理此事。」
正午見鏡心,入夜上賭桌,沒有時間跑東跑西。
難怪鷹鉤鼻不收銀子,原來送錯了東西。
「你沒出手?」
地方不一樣,但是規矩應該一樣。
鷹鉤鼻收起四具屍體,轉頭盯向三妞,神色不善。
他取出鈴鐺用力搖晃。
「韓老頭不讓大憨賭,說沾賭的沒好貨,遲早挨刀子。」
三妞看著盧通m.hetubook.com.com,碩大的牛眼裡全是淚水。
「什麼?」
進了牢房,不給看牢的送好處,肯定會遭罪。
「嗯,借了十兩。」
大憨、二虎、三妞,被一條黑蛇般的繩索捆住。
一個靠得住的夥計,比金銀值錢。
鏡心應該有人脈,可惜人家是一頁宗的仙長,不是茶酒館的夥計。
「你就是掌柜的?」
無人不貪。
「這……」
沒工夫一直盯著監牢的事。
「牢房。」
如果有其他熟人,他也不想找阿宇。
盧通聽完,開口問道:「二虎借錢下注了?」
說完轉過身,大步走向屍體。
「不必引薦。你替我出面,多跑幾趟。」
「到底賭贏了,還是賭輸了?」
鷹鉤鼻臉色稍變,立即退後一步,厲聲道:「道友,自重!」
「應該不會。」
「二虎回來問了下,特別生氣,跟那四個人吵架,罵他們是黑賭坊。」
「剩下一個,最後被圍起來殺了。」
午夜已過。
阿宇臉色一苦,就要開口。
賭就算了,還借錢,找的還是黑賭坊。
盧通眉頭緊皺,看向一行人消失的方向。
二虎下了注,肯定有憑證。
……
盧通扔出去三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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