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兩橫、五豎，共十錠，整整五百兩金子。
吃了許多丹藥，虛經、假絡幾乎遍布每個角落。
這個法子聽起來不錯。
他沒有心思再耗下去。
九夫人神色不滿，道：「她們輕鬆自在，只管分銀子，我倒成了管家。」
門被推開。
經絡、虛經、假絡連為一體，渾身上下法力一暢。
假人，只有白，沒有血線。
「我認識的人，晏家全知道，瞞不過她們的耳目。」
從鏡心身邊擦肩走過，踏上樓梯。
他和鏡心對視一眼，避開視線。
「什麼？」
九夫人也站起道：「我有個辦法，可以繞開她們。到時我們平分。」
近幾天便可以突破築基二境。
築基二境，終於成了。
推開房門。
九夫人輕笑一聲。
第三個房間。
太多了。
一個輕衫鏡心坐在鏡子前，正梳妝打扮。
神魂中。
盧通苦笑一聲，關上門，回到床上取出一枚六角白果丹。
「為什麼找我？」
從那天起，塔樓內，每天都有幾個假鏡心和_圖_書上來下去。
進入院子。
「找個靠得住的人，再做一家商會。我們轉一部分生意過去。」
九夫人取出兩個煙斗，遞過一個。
哀葉茶，餘味微苦，苦得恰到好處。
盧通端坐不動，平復心緒。
沒有推開。
捅開窗戶紙，不可能只看一眼。
他取過茶壺，倒了一杯。
九夫人靠在椅子上，眼睛慢慢眯起，隨口道：「這次老大、老五這麼配合，商會也有她們一份？」
又拉開門，走出房間。
他嘟囔了一句，吞下丹藥，閉目修行。
鏡心和假人面對面站著，緩緩道：「說吧，不管什麼原因，我絕不怪你。」
「一年半載內，我還不上，師姐捨得？」
「她們少了幾條線。」
煉化丹藥。
「你拿兩成，已經不少了。」
盧通不勝其煩。
幾個假人一起離開。
盧通說完之後，垂下手，站在一旁。
晏家剩餘的人，沒有一個能鎮住外面的群狼。
第四個房間。
「不用。」
房間內。
盧通挑了下和*圖*書眉頭。
沉默許久后。
一個青衫鏡心站在窗前，手持一本書，舉頭望月。
他收起金子，道：「過幾天，我再來找師姐。」
兩條白須連在一起。
鏡心卻打定主意，借盧通之手，一點點完善法門。
心口處，兩條白須飄散的白煙，互相糾纏在一起。
幾次聚散之後。
九夫人吸完一鍋煙葉，在靴邊敲掉煙渣，道：「她們不該拿。」
手臂上風雲飄散，散開大半個房間后，在書桌前碰到一面無形牆壁。
「等等！」
他側目看去。
他嘆了口氣，又長吸一口氣，拱手道：「盧通，見過仙長！」
假風？
又一個鏡心站在這裏，雙目怒視：「你敢無禮！」
他走到床邊，躺下。
他抬起虎爪，朝外面走去。
「聽說師弟在修行《三元甲》，這道法門很耗金銀。正好我這裡有些閑銀，若是需要，師弟先拿去用。」
便轉過身，朝客房走去。
五個「鏡心」進來，站成一排。
五十兩的金錠。
一股幽香散開。
www.hetubook.com.com片刻沉默。
書桌后。
「哼。」
九夫人咬住煙斗，塞入煙葉，點燃后深吸一口。
臉上像一層半透明的丹皮，隱隱可以看見幾條血線
九夫人繼續道：「放心，甄儀和那個棗婆不是我的對手，保證做得天衣無縫。」
九夫人明顯有事情，可是又遲遲不開口。
他掃了一眼，沒有理會，端起涼茶一口喝完。
「什麼？」
有風。
餘下的虛經、假絡，也一條條彼此相連。
許久之後。
盧通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來，環視一周。
盧通收斂法力，拱手道：「見過仙長。」
人影內，一根根白須密密麻麻。
「該拿多少，自然拿多少。」
不過修為要緊，先回家修行。
「她們拿多少？」
盧通坐在廳堂，倒了一杯涼茶。
他伸出手指，點向一個假人。
「怎麼？」
典四兒閉關，回到家連口熱茶都喝不上。
晏子秋一倒。
盧通不清楚晏家內的恩怨，隨口道：「有甄儀幫你。」
「再說吧，靠得住的人不好m.hｅtuboｏｋ.com.ｃoｍ找。」
他抬起手。
房內沒有人。
鏡心微微點頭道：「很好。」
盧通睜開雙眼，靜坐許久，翻手取出一錠金子。
「好。」
二樓樓梯口。
盧通沒有回應。
「站住！」
功法運起。
鏡心從樓梯處下來。
盧通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二樓。
又眼角劃下……
空蕩蕩的椅子上，浮出一個人影。
取出一枚六角白果丹，喃喃道：「築基二境，終於快到了……」
九夫人和晏家，一起佔五成。
一襲白衣，臉頰白皙如玉，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淡笑。
他也覺得不該。
九夫人追出兩步，取出一個扁匣子。
換了第二個房間。
二人對此心知肚明，甄儀不是來幫忙的，而是為了監視九夫人。
從鼻翼劃下，消失在嘴角。
九夫人合上蓋子，塞進盧通手中，笑著道：「師弟儘管拿去！」
盧通心口一悶，用力關上門。
「呵、呼～」
一個白色人影盤坐虛空，周圍散著一些白色碎屑。
一個紅衣鏡心坐在書桌后，冷冷瞥了一眼，道和圖書：「出去！」
風沒有異常。
只可惜，他修為太低，又不會一直留在雲英城。
……
運氣好的話，今晚就可以。
這事只有一層窗戶紙擋著，九夫人手握全部賬目，又不是笨人，瞞不住。
濃濃白煙吐出。
時間一點點過去。
空無一人。
隨後起身。
鏡心很白。
細長白須的末端，一絲微不可查的白煙，凝聚、消散、又凝聚……
不等鏡心點頭。
「要嗎？」
鏡心道：「從什麼地方看出，它們是假的？」
七天前，鏡心出關。
盧通吐了口氣，走向假人。
從右鬢角劃下，消失在臉頰旁邊。
盧通伸出一根靛藍手指，挑開匣子。
「這麼快？」
盧通臉色猶豫。
說完，推門準備離開。
「不如上幾次當。」
鏡心起身離開書桌，道：「近百次謀面，你沒有一次認錯。無論我耗費多少心血，你一眼就能辨出真假。」
盧通站起身，準備離開。
他終於心頭一松，渾身上下傳來陣陣舒爽。
旁邊突然響起鏡心的聲音。
「你大胆！沒聽到我的話？」